突如其來的襲殺,讓沒有絲毫防備的益州士卒瞬間損失慘重,沖在最前方的士卒甚至還沒有看清楚黑暗之中的荊州士卒,就被一支支羽箭穿透盔甲損失過半。
“殺”
“噗嗤”、“噗嗤……………
不等益州兵馬反應過來,又是一波密集的箭雨,期間還夾雜着森然的長矛。
“啊”“啊”“啊………
“怎麽回事?”
後方的士卒根本就看不清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麽,黑暗之中聽到身旁的一聲聲慘叫,一個個慌了心神。
嘩
突然黑暗之中亮起了無數的火把,火光之下一名名荊州士卒手握長槍冷然的看着處于慌亂之中的益州士卒,黃忠爆喝一聲,踏步上前一個箭步就沖到了益州士卒之前,手起刀落,一顆冒着熱氣的頭顱就被一刀砍下。
這名被斬殺頭顱的士卒,身體依然挺立,甚至手中的長槍依然是想要刺出的樣子。隻是頭顱之上卻鮮血四濺,周圍的益州使者一個個驚得茫然後退,亂作一團。
随着黃忠上前斬殺一名益州士卒,身後的荊州兵馬緊随其後,轟然沖了上來,猶如一把巨錘,在益州兵馬仍處于慌亂之際,将益州突進的數百名士卒瞬間粉碎。
之後猶如一把利刃一般,狠狠地刺入益州士卒之中,黃州手執長刀當先而行,益州的将領士卒根本就不是黃忠一合之将。
“喝”
斬落一名益州蠍,黃忠爆喝一聲靜立不動,身後的荊州士卒擁上前将黃忠護衛在中間,自有兩名士卒接過黃忠手中的長刀,人群之中的黃忠一把抓過背後的黃楊木弓,電石火花隻見就點she而出三支羽箭。
三支羽箭在火光之下時隐時現,jing準無比的将三名益州蠍的頭顱洞穿,之後更是勁道十足,紮進三名蠍身後的士卒身上。)
三名蠍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慘叫之聲,就被飛馳而來的羽箭斬殺,身後被後勁十足的羽箭重創的三名士卒更是慘叫連連,四處亂竄一臉的驚恐之se。
“啊”、“啊”、“啊”
随着三名蠍的慘叫之上,四周被黃忠箭技驚住的益州士卒,一個個心底發寒驚慌不已。
“殺”
一瞬之間将黃楊木弓背在身後,抓起身旁士卒手中的長刀,再次帶領着士卒向着益州兵馬沖殺而去,四周的荊州士卒根本就不用黃忠如何催促,就手握長槍與益州的士卒厮殺在了一起。
與其說是厮殺,不如說是一面倒的屠殺,随着最前方指揮士卒前進的三名蠍被斬殺,益州兵馬的前部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被荊州士卒一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心。
益州兵馬的前部已經混亂,而混亂的石頭更是向着中部蔓延,要不是幾名素有威望的蠍強行壓着,說不定此時的益州兵馬已經亂作一團。
“嗯?”後方時刻關注着戰場的張任,注意到了戰場之上的變故。
“将軍,前部中了荊州的埋伏,三名将軍已經全部陣亡,此時前部已經無再戰之力了。”
聽到此話,張任眉頭驟然皺起,前部他安排了三名蠍,竟然全部陣亡,光是從這裏就能夠知道前部如今的情況,大軍之中沒有主将鼓舞士氣,碰到荊州大軍的突然襲擊,不硼散都難。
“帶到底怎麽回事?”張任沉聲喝道。
被張任一喝,這名士卒陡然jing神爲之一振,忙道:“是荊州的大将,一箭三矢将三名将軍同時斬殺,才導緻前部潰敗。”
“黃忠”一瞬之間張任就想到了黃忠身上,荊州此處的大将除了黃州沒有别人,隻是這黃忠在荊州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本領倒是不小。
是了,那劉琦做事素來果決狠辣,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定然是知道這黃忠有此本事,才将這黃忠提拔了起來。可恨,整個益州還隻是以爲這黃忠是憑借着提前投靠劉琦,才取得今天的地位的。
“其他方向上的兵馬情況如何?”張任突然問道。
“其他兩個方向上的兵馬同樣遭到了荊州兵馬的埋伏,不過情況卻是稍好,雖然被荊州兵馬壓着打,但是卻不知與潰敗。”正在這時,一名蠍跑了過來道。
點了點頭,張任手按長劍一把将樹立在身旁的長槍拔起,也不會身後兩人疑惑的目光,向着戰場而去。
數百名身帶甲的士卒從不同的地方湧出,将張任護衛在中間,一行人并不是身份的浩大,但是一路之上卻是引得無數的益州士卒紛紛避讓。
“将軍你看?”張任一行人很快引起了荊州士卒的注意。
“張任?”黃忠眼睛一眯看着因爲張任出現,而瞬間變得鬥志昂揚的益州士卒,心中一驚,這張任對于麾下士卒的掌控大大超過了他的預料。
就在黃忠打量着張任的同時,張任也在打量着黃忠。雖然說不上須發花白,但是最少也有四十有五,這樣的一個大将在劉琦上任之上才得到提拔,可見那劉表的昏庸無能。
混亂的場面因爲張任的到來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黃忠并沒有借機進攻,荊州士卒原本就沒有益州的兵馬多,雖然此處地勢狹隘益州人數上的有數無法體現,但是張任一趕到就等于是補上了益州最後的一塊短闆。
荊州之所以能夠一開始就占據優勢,那是在于他一上來就将益州的将領斬殺,使得益州兵馬群龍無首,現在張任趕到在一定程度上說荊州處于劣勢。
黃忠此時早過了争強鬥勝的年紀,因此對于自己的對手他從來不會小視,這張任能夠作爲益州第一大将,豈能夠是他剛才斬殺的那些蠍能夠相比的。
手中長刀橫斜,黃忠冷然看着張任,這張任雖然引起他的謹慎,但是他卻是不懼。
對面的張任也不曾說話,手中長槍橫掃猛然踏步上前向着黃忠沖來。
铛
刺耳的響聲陡然響起,使得四周的士卒不由自主的退後幾步,黃忠一口長刀不停的揮灑,沉穩不失幹練每一次都能夠将近身的槍影斬落,而張任手中的長槍卻是槍影疾飛虛實相若,猶如一條銀蛇亂舞,不時的吐出蛇信給人緻命一擊。
铛铛铛…………
清脆的響聲不絕于耳,黃忠眯着眼緊緊地盯着周身的槍影,張任的槍法有婿乎他的意料,傳言之中這張任領兵以沉穩老練著稱,就像是荊州的文聘一樣,沉穩如山往往有驚人之舉。
隻是沒想到這張任的槍法卻是如此的毒辣霸道,就算是自己稍有不慎也有可能被其偷襲成功。荊州的大将并不是沒有人使用槍術,趙雲,張繡的槍術在整個荊州都是極爲的有名。
特别是張繡的槍術,隐隐有定型的征兆,雖然趙雲此時的槍術稍稍遜se于張繡,但是黃忠卻是更看好趙雲。因爲雖然趙雲的槍術還沒有定型,但是他的槍術的威力卻是更加的大。
張繡的槍法更注重于攻守兼備,而趙雲的槍法卻是更加側重于進攻,威力驚人。而這張任的槍術卻是狠辣決絕,每一槍此處看似都留有餘地,但是若是你稍有不慎這一槍就能夠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威力置人于死地。
深吸了口氣,黃忠手中長刀不緊不慢的揮舞,每一次都是在槍影恰恰臨身之際,将槍影擊碎。
“嗯?”張任眉頭緊皺,看着對面那不緊不慢卻又能夠恰到好處的将自己的進攻之路封死,心中有些驚訝。知道此時,他才知道面前這位已近五十歲的老将的武藝竟然如此的初衷,沉穩老練沒有絲毫的破綻。
看着黃忠揮刀,張任情不自禁的會想到自己帶兵之時的場景,一進一退皆有防守,四平八穩沒有絲毫的投機取巧。
不過,那又如何,他雖然帶兵謹慎沉穩,但是心中卻是一直不曾放棄過進攻,打蛇要打七寸,帶兵打仗沒有什麽不同,防守的同時抓坐攻的機會,一舉将對手重創。他的想法從來沒有改變過,就算是槍法也是如此,雖然是進攻,但是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
雖然面前之人的武藝超乎常人,甚至與自己相仿佛,但是一味的防守終究是落了下乘。這樣想着,張任手中的長槍力道一變,槍影更加的難以捉摸,但是槍尖之上的寒光卻是更加的滲人,讓人心生寒意。
铛铛铛…………
刺耳的響聲不時的響起,四周不管是益州士卒還是荊州的兵馬一個個都屏佐吸,靜靜的看着這場厮殺。
兩隻兵馬的命運很有可能由這兩人的厮殺決定。
咚咚咚………………
殺殺殺………………
急促的鼓點如雨般落下,簡短沉悶卻又鼓舞心神,隻見夾雜着冷冽的喊殺聲讓場上的厮殺更加的激烈。
火光中間人影晃動,槍影如chao,層出不窮,而不時閃過的冷冽刀芒jing準的将這一道道槍影寒光擊碎,槍影翻飛,刀光裂空,兩人越戰越勇,外側的衆人都是暗自捏了一把汗,這兩人要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喪當場。
“殺”
冷冽而又帶着滔天寒意的喊殺聲陡處響起,聲音不大,但是卻蓋過了四周助威的喊殺聲。
場上不停的兩人都是面se一變,因爲這喊殺聲之中透露出來的寒意卻不是一般的兵馬能夠擁有的。
殺氣逼人,直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