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y開始了都有一個多小時了,可她還是靜靜的坐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單手托着下巴怔怔的看着那些熱舞的人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盡管桃子和藍楓好幾次的支持她和前來邀請她的男生去跳舞了,都被她輕笑着搖頭拒絕了。不過她也不好意思的爲此掃了大家的興,在第十九個長得還不錯的男生過來邀請她跳舞時,她就把一直躍躍欲試的藍楓推了出去。
反正經過觀察,體育館内并沒有什麽可疑人物,所以藍楓在推辭了幾下後,就欣然從命。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她也隻是在距離荊紅雪最近的地方,這樣要是萬一出現什麽意外的話,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内作出接應。桃子的性格倒是比較沉穩一些,說什麽也不答應荊紅雪讓她去玩會的要求,就這麽喝着一杯飲料的陪着她。
荊紅雪禮讓了她幾次無效後也就不再勉強了,于是兩個人就這麽一句話不說的看着眼前的人們。桃子自然知道荊紅雪之所以來這兒是爲了什麽,可盡管她瞪大了眼睛四處的瞅,别說沒有發現那個男人的一絲蹤迹了,就連宋迎夏也沒有看到。
難道宋迎夏沒有來嗎?荊紅雪相信,以宋迎夏那清新脫俗的氣質,隻要來到這兒,肯定是衆多男生追捧的對象,但這麽久都過去了,她始終沒有看到她在哪兒。當又有一個身材修長的男生走到她面前時,這才低低的歎了一口氣,慵懶的換了一個坐姿,正眼都沒看這個人一眼的,不等他說什麽就先說話了:“這位同學,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隻想在這兒坐一會兒不想去跳舞,抱歉了。”
“呵呵,”那個有着一頭飄逸長發的男生,哦,錯了,應該是個男人,在看到自己還沒有說話荊紅雪就先拒絕後,稍微的愣了一下,接着就呵呵一笑徑自坐在她對面的座位上:“如此良辰美景,爲什麽不能和同學們一起開心呢?難道同學你這是在等人嗎?”
沒想到這個人倒是挺自來熟的,雖說這兒的座椅不是荊紅雪家的可以随便坐,但荊紅雪在他不經過自己允許就坐在自己對面的後,還是心裏忍不住生出了一絲不快。擡眼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後,也是不由得的微微一愣,覺得這個人的眼睛好亮,而且笑的也和秦玉關有點相似,尤其是笑起來時,嘴角挂着的那絲狂放的不羁。如果不是因爲他穿着男人的衣服和聽聽到他的聲音,僅憑他的外貌,要比大多數女人要漂亮的多。
“也不是在等什麽人,就是身體不舒服不想活動,”任何人對看得順眼的異性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好感的,曾經的玉女天後荊紅雪也不能免俗。拿起眼前的飲料輕輕抿了一口,這才露出一絲笑意的:“這位同學是學藝術的?”
“啊,是呀,”男人稍微愣了一下,馬上就明白過來,荊紅雪這句話是針對他這頭長發說的。下意識的用手撩撥了一下耳際的發絲,低笑一聲:“呵呵,同學你的眼光很準,一眼就看出我是搞藝術的了,唉,沒辦法,受環境影響嘛,周圍的人都這樣子,結果我也就随着潮流弄了這麽個發型。”
“嗯,也不錯哦。”荊紅雪稱贊了一聲,就算是她對這個男人有點好感,可還是沒興趣和他多說什麽,隻是眼睛瞞過男人的肩頭繼續看着歡快的人群。
這個男人很聰明,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讓自己心動的女孩子,對自己半點興趣也沒有。
“呵呵,”男人輕笑了一聲站起身,優雅的向荊紅雪伸出右手,覺得自己很潇灑的:“美麗的姑娘,能夠認識你很開心……既然你不舒服,那我就不再邀請你共舞了。”
荊紅雪見他伸過手,不好意思的再繼續冷淡了,隻得坐着根本沒站起來的伸手和他輕輕一握,接着縮回手的:“呵,沒事的,抱歉。”
連姓名也不通報一下?這個男人見荊紅雪絲毫沒有和他認識的意思,隻好自嘲的笑笑:“我的華語名字叫葉水流,來自日本東京,現在出任明珠大學曆史性助教。”
“荊紅。”如果葉水流不說他是日本人、而僅說他是曆史系助教的話,荊紅雪也許還會多和他客氣幾句,但在聽說對方是日本人後,她臉上的明顯的表露出一絲不耐,連話都懶得和他多說了。
“那打攪了,荊紅同學。”葉水流聰明的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他的到來對荊紅雪來說,就像是沒出現過一樣。
“哎,小雪,如果不是因爲他個子不夠一米八,我還以爲這個人是那個傳說中的胡滅唐呢。”等葉水流轉身走遠後,桃子這才坐到他剛才做過的位置上:“不過單論長相的話,他不如胡滅唐漂亮。聽人說,如果那個胡滅唐穿着一身女裝坐在你眼前,你根本看不出他是個男人呢。”
聽桃子談起殺父仇人,荊紅雪眼神黯淡了下來,垂下頭低聲說:“可惜他還沒有死……”她剛說到這兒,忽然聽到桃子輕叫一聲:“呀呀呀,快看,那個人是不是秦玉關?”
霍地一下擡起頭,荊紅雪順着桃子指的方向看去,可除了來回走動的幾個學生後,根本沒有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當即站起身,急急的問:“桃子姐,他在哪兒?我怎麽沒有看到?”
“呀,剛才我還明明看到一個和他很相似的身影呀,怎麽眨眼不見了呢?”桃子也站起身,遙望着體育館出口方向,一臉的疑惑:“難道是我眼花了?要不我過去看看?”
“還是算了吧,他不可能出現在這兒的。”荊紅雪洩氣的坐回座位,低低的聲音裏帶着希望:“因爲他答應過我的,如果來到明珠他肯定會來看我的。”
桃子很想說:聽說那個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哄女人了,他對女人說出的話,有很多好聽的話都是轉身都忘了的。但看到荊紅雪一臉癡迷的樣子,她又不忍用這句話來打擊她,所以也隻好陪着她坐在這兒,一句話也不說的希望在下一刻忽然那個男人走到跟前,露出一口白牙的燦爛笑容說:小雪,你不是在等我吧……
既然知道宋迎夏已經被尚小鵬接走了,秦玉關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目送小國嘟嘟囔囔的走進體育館後,這才回過臉沖着一臉詫異的郭靖:“喂,傻妞,幹嘛這種眼神看着我幹嘛?難道不認識我了?”
“你和一個學生自稱是哈巴狗呀?”
“操,你就不能把我這些哄孩子開心的話忘記?”秦玉關一把拉過郭靖,心情大好下,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記住我的話啊,我自己說自己行,但你以後絕對不能說,要不然老子聽你說一句就揍你一次。”
“如果你以後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天天這樣喊你!”被秦玉關拍了一下屁股後,郭靖小臉通紅的,如果不是顧忌這時候又有個男人從體育館門口走出來,她肯定小鳥依人的樣子挂在秦玉關脖子上了。
“别和我說以後,因爲今天老子還沒有過夠呢,好了好了,别這樣膩歪,我們還是趕緊回軍營吧。”秦玉關挺自然的摟緊郭靖的腰,給從體育館走出來的那個人讓開道。就在他擡頭準備邁步時,卻忽然對着那個一頭長發的男人喊道:“喂!”
那個長發男人聽到秦玉關喊聲後,下意識的轉過身,一臉笑容的:“這位先生,你叫的是我嗎?”
“呵呵,原來是認錯人了。”秦玉關這時候也看出,這個酷似胡滅唐打扮的男人個頭要明顯的要比他矮不少,連忙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啊,你和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
“哦,沒事,再見。”葉水流客氣了一句然後轉身走開。如果他再多停留一會,就能夠看到趴在秦玉關懷裏擡起頭來的郭靖了,那以後很多事也許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胡滅唐是誰呀?”
“一個串子。”
“串子?串子是什麽東西呀,難道不是人?”郭靖有點奇怪的攬着秦玉關的腰,小心翼翼的邁下體育館門口的台階。沒辦法,剛才在跺那兩個倒黴的韓國人時,這雙質量很不過硬的高跟鞋的鞋底竟然活動了。
“嗨,說了那也不懂,給你打個比方啊。比方德國黑背和俄羅斯牧羊犬交配後生下來的後代,這就叫串子啦。”
“哈哈。”郭靖先是一愣,接着哈哈輕笑起來:“你說話真難聽,原來你嘴裏說的串子,其實就是混血兒呀。”
“看不出你小妞知道的還蠻多嘛,竟然也懂得這些,”秦玉關伸手撓了一下後腦勺,拽着郭靖快步的走到路邊:“走了走了,得趕緊的回去準備接受批鬥了。”
“什麽批鬥呀?”
“男人家的事,女人最好少管,要不然會被男人叫做多嘴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