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女人怎麽樣他不管,可明媒正娶的這倆老婆搞成這幅樣子,讓他心裏的确不是滋味,雖然知道兩人都是爲了他才這樣的。可他此時的語氣,真的像極了以前在青樓管着賣笑小姐的老鸨那樣。這讓跟他出來的齊管教忍不住鄙視了一下:原來這娘們真的是搞黃色實業的。唉,隻是可惜了這倆女人,盡管滿臉的憔悴,但這模樣和氣質,還真是我見猶憐……
“玉……”蘇甯看到一個女人出來後張嘴就罵,而且聲音也就像是踩着脖子的雞,稍微愣了一下接着明白過來,對面這三八就是自己爲之憔悴的秦玉關了。看他現在一副模樣,再想起以前他那潇灑的拽樣,心裏在好笑的同時卻又心酸,張嘴叫了一個‘玉’後,眼淚忍不住的淌了下來。
葉暮雪真的沒想到,秦玉關男扮女裝還這麽有型。如果不是蘇甯在來之前告訴她,現在的秦玉關是一副女人打扮,她說什麽也認不出眼前的秦玉關。這時候看到蘇甯喊出一個‘玉’字接着流淚後,她又莫名其妙的一陣心嫉,仿佛秦玉關隻該由她一個人關心才是。
女孩子們吃醋,是不分場合的,所以在蘇甯先說話後,盡管葉暮雪有滿腔的柔聲細語想和秦玉關傾訴,但她還是緊抿着嘴唇,看手上戴着一副手铐的秦玉關大咧咧的坐在對面凳子上,扭頭和那個管教以及盯着他們的那兩個男獄警說:“幾位同志,我想和家人單獨說幾句悄悄話行不行?”
“可以,你盡管說。”齊管教愣了一下,點點頭。别看她在牢房的時候張嘴你他媽、閉嘴他大爺的,但守着犯人家屬,說什麽也得文明些,免得再讓人家回去起訴她虐待犯人。
“那你們先出去,别在這兒站着了,要不然我說不出來。”見齊管教回答可以後仍舊木頭一樣礙事的站在那兒,秦玉關皺着眉頭說:“我剛才說的話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嗎?我說的是想單獨和家人說幾句話,你們還楞在這兒幹嘛?”
喲呵,你他媽的還牛逼了啊?竟然敢這樣和管教說話!齊管教死死的盯着秦玉關,極力忍着想抽x出橡膠棒劈頭蓋臉給他幾棍子的沖動,露出一個害怕吓到對面蘇關甯的和藹微笑:“秦玉,不好意思,根據獄方規定,犯人在會見家屬時,獄警必須在場,你的這個提議我不能接受。”
“怕我和她們串供還是怕我跑了?”說實話,秦玉關在大過年的被發配到這地方來、被整成一個女人模樣混在一群女人中,完全是看他老舅的面子。這時候看到自己的倆老婆都憔悴成這樣了,有心想簡單的‘愛撫’她們一下,順便再讓蘇關甯叫幾聲爸爸來安慰他這顆受傷的心靈。
誰知道獄方竟然不同意!齊管教的話音未落呢,秦玉關的臉就拉下來了。其實他也不是不知道,按照獄方規矩,犯人在‘會見’親屬時,的确得有獄警陪同。這倒不是說怕犯人逃跑,而是預防家屬會把一些不利于獄方的東西偷塞給犯人……反正不管怎麽着吧,犯人在見家屬時,必須得由獄警陪同,何況他們這次的見面不是隔着鐵菱子而是在一間房子裏面呢?
“對不起,按照我們的規定,我們必須帶在現場。”犯人還敢發脾氣,要反天嗎?齊管教看着秦玉關陰骘的眼神,雖說心裏有點不舒服,可正義是她最大的後盾,何況還有兩個男獄警在這兒?想找事?哼哼,如果不怕挨揍你就來吧。
“玉……不要這樣。”葉暮雪見秦玉關有暴走的趨勢,一把抓住他放在桌子上的雙手,摸索着他手腕上的手铐,緩緩的搖頭說:“她們也是按照規矩來辦事的,我們隻是來看看你,就别再讓她們爲難了。”
“你倒是變的懂事了許多,”秦玉關翻過手拍了拍葉暮雪的手背,露出一口白牙的笑笑,還沒有等葉暮雪感覺他的笑容怎麽這樣奇怪呢,就見他手一翻,那副精鋼打造的手铐就‘當啷’一聲掉在桌子上。緊接着,秦玉關在蘇甯大聲喊着‘不要!’聲中,站起身,也沒看他怎麽裝腔作勢,一步就到了齊管教跟前,伸左手手拎住了齊管教的衣領,右手打開通往監獄内部的房門,都不帶客氣的搡了出去。
齊管教就像是做夢一樣被暴起的秦玉關推出會見室後,還沒有等她明白過來呢,緊接着那兩個男獄警就被‘扔’了出來。之所以稱之爲扔而不是推,就是說他們是被人像扔東西那樣趕出會見室的,啪嗒兩聲落在地上後,他們才來得及抽x出腰間的橡膠棒。
“反了反了!”齊管教眼看着那扇會見室的門被咣當一下關上,當即是大驚失色的拿出哨子放在嘴裏,用力的吹了起來。霎時間,凄厲的哨聲順着走廊傳出老遠,這時候那兩個呲牙咧嘴的男獄警也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其中一個順勢摁動了牆上的警報器。凄厲的哨聲,嗚啦嗚啦叫的瘆人的警報器聲接連響起。不到幾秒鍾,整個女子監獄的氣氛就緊張了起來。
出于職業的本能,齊管教在報警後,拿着手裏的橡膠棒,快步走到會見室的房門前,用力一推,沒推開。想擡起腳來踹時,卻又怕損壞公共财物……于是就改爲了用膀子去撞門。齊管教的身子剛重重的砸到門闆上,隔着門闆,一隻拳頭砰的一聲穿透房門,然後恰到好處的擊在齊管教的面門上,再然後,齊管教就暈了過去。
“玉關,你不要這樣!”蘇甯根本來不及阻止秦玉關發飙,等她繞過桌子一把摟住秦玉關時,齊管教已經昏倒在外面的水泥地上了。透過那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可以看到那兩個男獄警正一臉驚慌的拼命吹哨子,一陣陣嘈雜聲還夾雜着警犬不安的咆哮聲,正從會見室後面的方向傳來。
“沒事,”秦玉關左手摟着蘇甯,右手前伸沖着楞在那兒的葉暮雪,口氣是不容置疑的跋扈:“過來!”
葉暮雪暈暈乎乎的走過來,剛想問秦玉關喊他幹嘛呢,一隻有力的手臂就把她攬在了懷裏。下意識的掙紮着擡起頭,就看到某個不男不女的人張嘴露出一口白牙的笑着說:“如果等我出來後你們還這樣臉色不好看的話,那人家就會說老子的女人一點都不幸福,老子我會感到沒面子的,知道不?”
“傻樣,”蘇甯低低的罵了一句,伏在秦玉關的懷裏,淚水滲透了他前面的衣服。
“我不會讓你操心的,你安心、安心……”安心坐牢吧!不過這話好像不怎麽吉利,葉暮雪低低的回答的半句後,在秦玉關含笑的注視下,臉一紅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張開雙臂,連同蘇甯一起,緊緊的摟在懷裏……
媽的,這時候要是在家該多好呀。秦玉關閉上眼睛,嗅着倆老婆身上的香味,想到不久的将來他真的要這樣正大光明的左擁右抱,心裏就一陣陣的激動,直到蘇關甯跑過來伸手拽着他褲腿喊:‘你這個臭爸爸,見到美女就忘了老子麽?’時,他才幡然醒悟,旁邊還有秦家的第三代在場呢,剛才這比較暧昧的場面的确是少兒不宜啊。
“小崽子,跟誰學的敢和我稱老子?”秦玉關在蘇葉二人笑着松開他擦眼淚時,蹲下身子抱着蘇關甯:“以後不許這樣和我稱呼,我是你爸爸,你怎麽可以和我自稱老子呢?”
砰……門被撞開,最少有三隻打開保險的槍對着秦玉關:“雙手抱頭舉起手來!”
“我知道啦,”蘇關甯點點頭,一臉和年齡不相符的鎮定自若,伸出嫩嫩的手指對秦玉關後面那些緊張兮兮的獄警說:“以後我和他們稱呼老子總可以了吧?”
“好兒子!這就對了,除了我和你爺爺外,你對誰也可以這樣說。嗯,不賴,果然有我當年的雄風!”秦玉關伏在蘇關甯耳朵低聲誇了他幾句,對後面那些獄警的嚴厲喝問聲是不聞不問,隻是閉着眼睛的用力摟着蘇關甯。
“怎麽回事?!”李娟急匆匆的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在看到旁若無人的秦家一家人時,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麽。她知道,秦玉關男扮女裝來監獄卧底,心裏肯定憋屈,尤其是大過年的,和一幫女人在這麽晦氣的地方,此時看到家人來訪後,肯定要有一些話說。但獄警不知道啊,肯定是按照規矩來辦事的。就因爲這樣,所以才惹惱了這個不知什麽來頭的男人。
唉,這一切都怪我沒和手下說清楚……可我敢和誰說呀?李娟心裏暗歎了一口氣,對那些獄警揮揮手,示意他們把槍都收起來,把那幾條警犬帶走,免得吓壞了秦玉關懷中的那個孩子。
衆獄警對李獄長這個命令真的是莫名其妙,尤其是看到李獄長親自替秦玉關他們關上門後,孫管教指着躺在地上的齊管教吃吃的問:“李獄長,她、她把齊管教給打了……”
說點廢話啊(不占用kb的):自從年三十淩晨那天開始,我每次下中班(就是零點下班。)走到那個地方(前後十幾裏路沒有村莊,而且是騎着自行車。)都會莫名其妙的出冷汗,渾身和過電似的發毛,也總是覺得背後有人跟着,腳步聲趿拉趿拉的響……今年呢,又是兄弟的本命年,回家和家人說了後,老婆給求了塊玉戴在脖子裏,可昨晚淩晨一點來到那兒後,還是……不知道怎麽辦,誰有好辦法和兄弟說一句,拜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