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看你滿臉不在乎的樣子,你以爲女子監獄裏面就沒有那些黑暗東西了啊?假如你這樣想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看你細皮嫩肉的,還不知道能不能受到了裏面那些犯人的收拾呢,李娟心裏冷哼了一聲:“快點換上衣服吧,等會兒就會有人來給你理發的。”
“yes,madam!”秦玉關笑笑放下手,他怎麽看不出李娟想要和他說些什麽?隻是覺得以龍騰特工的身價和一些女人怄氣的确很沒面子,讓他都不好意思明說,隻是看着搖搖頭後走出去的李娟奸笑兩聲心裏高呼:嘿嘿,可憐的女流氓們,老子來了!
按照入獄的規矩,秦玉關知道自己這頭看起來挺飄逸的大波lang是保不住了,一會兒肯定會有人來替他理發的。本來,他還擔心等監獄理發師給他理發時會不會從這頭假發上看出破綻,比方在理發前洗頭……可在看到拿着剪刀的‘理發師’進來後,才發覺這一切都是多想了,因爲進來的這個給他理發的就是剛才想拿橡膠棒抽他的那一個。别說是要給他洗頭了,連臉盆都沒有拿來,還洗個毛呀。
“嘿嘿,”秦玉關讨好的笑笑,刻意的憋着嗓子裝出一副嗲嗲的聲音:“管教,您親自給我理發呀,不知道您尊姓大名該怎麽稱呼您?”
“以後你少和我嬉皮笑臉的,凡是進來的和我來這套沒用的,坐下!”獄警一瞪眼,然後皺着眉頭的看了看他身上的皮草上衣:“怎麽還沒有把衣服換下來?難道還舍不得脫?”
“哪裏,這兒這麽冷,怎麽換衣……”秦玉關剛說到這兒,獄警過來就一把将他摁在桌子上,讓他的臉蛋貼着冰冷的桌面,二話不說的手上的剪刀就開始行動了。看着紛飛的亂發落在桌子上,秦玉關就知趣的閉上了眼,以一個女人身份和跋扈慣了很少看到外面帥哥的女獄警耍嘴皮子,那純粹是找抽的。
“我姓齊,以後你就叫我齊管教就行,”見秦玉關老老實實的閉嘴後,齊管教一邊給秦玉關‘理發’,這才冷冰冰的說:“能夠有幸來到這兒的人,我不管你以前是鳳還是雞,進來後首先要學會的就是無償服從命令,如果讓我看到你紮煞(就是得瑟,北方話。)的話,那你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被一個不漂亮的女人摁在桌子上訓,秦玉關心裏的确很郁悶,可也隻能翻了翻白眼的,含糊不清的說了句:“0523明白,謝謝齊管教指點。”
監獄管教理發的水平高低先放一邊,不過論速度那絕對是外面那些理發師比不上的。不到三分鍾,秦玉關那頭閃着風情的大波lang就褪去了五分之四,也不知道是嫉妒秦玉關這家夥個頭比她還高,還是看着他不順眼,反正在齊管教讓秦玉關站起來的時候,他感覺耳朵根子都冷飕飕的發涼。用手一摸才發現,不但那頭大波lang給剪去了,而且連他本來的頭發都咔嚓了不少。
媽的,你是不是嫉妒老子男扮女裝還要比你漂亮呀?這麽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都舍得下這麽黑手。秦玉關心裏恨恨的罵了一句,擡起帶着手铐的手随便的撥拉了幾下,那些碎頭發就紛紛的落在了脖子裏。反正這身衣服也不穿了,他也沒怎麽在意,隻是伸出雙臂:“齊管教,們剛才問我爲什麽沒有換衣服,就是因爲手上帶着這個東西。還得麻煩你把手铐打開,這樣換衣服不怎麽方便。”
看着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齊管教冷哼了一聲拿出鑰匙,替他打開手铐,随手仍在桌子上,然後抱着膀子開始等着他換衣服。
“齊管教,麻煩您出去一下好不好?”
“幹嘛?”
“您在這兒我換衣服不得勁。”秦玉關伸手蹭了蹭胸前那個鋼絲奶罩,想:你要是在這兒守着,老子這嫁接上的東東不就露餡了?
“毛病!守着男人你都好意思脫衣服了,守着我你反而倒害羞了。”齊管教一直以爲秦玉關是那種爲了賣笑才進來的,所以眼神中一直帶着深深的鄙視。犯人有很多種,殺人放火、坑蒙拐騙的啥都有。但如果因爲作風問題而坐牢的,就像是因爲绯聞下台的高官們那樣,就算是在監獄裏也會被獄警看不起的,甚至連同牢房的犯人都會欺負。
“齊管教,麻煩你别用這種有色眼光看着我好不好?我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因爲賣笑才進來的。”秦玉關眼睛一眯,嘴角噙着高深莫測的笑容,一邊慢吞吞的把皮草上衣脫了,露出讓齊管教看了心裏更上火的高聳。
齊管教狠狠的盯着秦玉關,足有二分鍾後,見他臉上變也沒變的隻是在那兒磨蹭,這才冷哼了一聲回過頭:“給你五分鍾的時間。”說完打開門走出去,然後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門。
“用不了五分鍾的,老子三分鍾給你搞出個千嬌百媚的女犯人來!”秦某人快速的脫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嘟囔着……
郭靖懶懶的倚在牆上低着頭,雙手抱着膝蓋,露出雪白的一雙腳丫,已經過了耳朵的短發散散的耷拉下來,掩住了她那雙含有警惕性的眼神。她的床鋪在整個牢房的最裏面,也就是緊挨着那個小小的洗手間。女子監獄裏面的硬件設施要比男子監獄強得多,最起碼牢房裏面不是沒有遮掩的糞坑,而是一個獨立的、還算幹淨的洗手間。
按照天底下所有牢房的規矩,越是受欺負的犯人,離着解手的地方越近。别看郭靖在女子監獄也算是‘幾朝元老’已經熬走了好幾個牢頭了,但因她體質關系,也始終保持着才進牢時的低調,所以一直是整個牢房内地位最低賤的犯人。不管是上任牢頭黃大姐,還是前段時間剛進來的楊老虎,她都占據着整個牢房中最下乘的床鋪。
距離牢門最遠的那張床上,231牢房的頭兒楊老虎正斜斜的躺在幾床疊起的被窩上,嘴裏叼着一根香煙閉着眼睛養神。在她床鋪上,還有兩個地位比郭靖稍微好一點的女犯人,正像伺候慈禧太後的小宮女那樣給她捶腿。跟她一起進來的九尾狐和小妖兔就坐在第二張床上,不時的看一眼最裏面的郭靖,也不知道在低聲嘀咕着什麽。
楊老虎的名字,就像是跟她兩個手下一樣,都是她們第一天進來時自我介紹的。當時的牢頭黃大姐在看到這三個飛揚跋扈的家夥進來後,也曾想對她們來個下馬威的,可誰想,楊老虎幾個人在幾分鍾内就把除了郭靖之外的那些女犯人全部狠狠的揍了一頓,并把黃大姐的肋條踹斷了四五根,倒是給了她保外就醫的理由。
黃大姐和幾個受傷最厲害的犯人被移出231牢房後,也不知道楊老虎是怎麽打點的,反正獄警隻是狠抽了她幾棍子也沒有多加追究。從此之後,楊老虎就成了231牢房最新的大姐大。論誰成爲老大,郭靖才不關心這些,她隻想借着這個地方逃過那些人追殺。隻不過自從楊老虎幾個人來了後,她明顯的感覺出了不妙。
從12月份開始,郭靖就已經好幾次在深夜熟睡的情況下,被好幾個人蒙住頭拖下床了。挨揍倒是沒有挨揍,隻不過等她掀開被子的時候,她那張床上已經被翻得淩亂不堪了。當第三次被蒙住頭的拖下床後,她忍不住的喊了一句:你們就别再費心了,想要的東西根本不在這兒!
當她喊出這句話後,首先是一陣漆黑的沉默,然後就聽到楊老虎的聲音低低的問她東西在哪兒。這讓郭靖一下子明白了,楊老虎幾個人來女子監獄,果然是沖着她身上東西來的。在心裏悲哀就算是躲進監獄都逃不過那隻魔爪的同時,也更堅定了就算是打死也不說的決心,不過也招來了更多次的拳打腳踢。
自從十二月底以來,都一個多月了,郭靖除了每天出去望風的那一點時間,基本就躲在自己床上。她身上,除了能看到的地方沒有傷外,那些隐藏在衣服裏面的淤青幾乎疼的她做夢都在哭。有很多時候,她都想用衣服把自己吊死算了,可楊老虎她們早就料到了她會這樣做,在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時,怎麽會讓她這樣輕易的死去?所以不但是白天有人盯着她,就連晚上,都會由小妖兔和九尾狐輪流守着她。
我到底是不是該咬舌自盡?
郭靖癡癡的看着自己雪白的腳丫,一想到這個最後的死亡辦法,心裏就一陣陣的絞痛:如果我把那份遺囑交出來的話,也許她們會放過我,但那可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就算是交出來,也不該給這些魔鬼!可不交出來,難道隻有咬舌自盡才是逃脫這無休無止痛苦的唯一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