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光明亮的紅葉谷牌坊下,兩個人都穿着一水的黑風衣,嘴角叼着根煙卷,一根腿子就像是抽風那樣的顫啊顫的,光看外型,像極了那些在酒吧看場子的混混。一雙眼睛看似随意的打量着湧入牌坊内的人流,秦玉關對一個剛交票準備入場的長腿mm吹了聲很響亮的口哨,惹來了眼光無數道。
龍騰的這十來個鳥人,先不管本事多麽的牛逼,僅從外貌來論,那也絕對是萬裏挑一的帥哥。尤其是當秦玉關和謝情傷都穿上同一顔色、同一款式的黑風衣往那兒一站,那風騷勁,如果去當‘少爺’的話,估計會夜夜爆滿的。雖說秦某人的額頭上現在還貼着一張創可貼,但他那露出一口白牙的笑容,還是讓那個被他口哨聲吸引過目光來的長腿mm心裏一蕩,接着就羞紅着臉的低下了頭。
“唉,現在我才知道什麽叫狗改不了吃屎。”謝情傷看着秦玉關額頭的創可貼,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都這副造型了,還不忘記賣騷,和你這種人混在一起真是感覺沒面子。”
“切,你懂個屁啊?”秦玉關戀戀不舍的從躊躇不前、尋思是不是過來搭讪幾句的長腿mm腿上收回目光:“這叫英雄本色。如果看到一個漂亮女孩子你都不懂得欣賞,那你還長着一雙眼睛幹鳥用啊?俗話說的好,男人本來就是視覺動物……”
“你說等會兒荊紅雪上台一亮相,會不會引起轟動?”根本不等他發表那些秦氏理論,謝情傷就打斷了他的話。每次在讨論男人女人之間的這點事時,謝情傷都會聰明的轉移話題,他自問根本不是對此有豐富經驗的秦玉關對手。
“不知道,反正我以前對這行業也不怎麽感興趣。”秦玉關搖了一下頭,看着從前面一輛金杯商務車中走下的七八個人:“可我估計,她應該還能和這些人拼一下吧?”
從金杯商務車上下來的這七八個人中,有一個小巧玲珑、前凸後凹的女人,被一起下來同伴衆星捧月般的圍在中心,白色的棒球帽沿低低的遮住大半個面孔。就憑秦玉關在看女人時那出類拔萃的視力,都無法看清這個女人的整個臉龐。不過他可以确定的是,這個女人的下巴挺圓潤耐看的,應該是個長得錯不了的妞。
雖說紅葉谷的氣溫比别處要高不少,可夜間的氣溫仍舊讓人感到了陣陣涼意,但這個女人卻是一身的短小打扮。火紅的上衣,黑色的皮草裙,一雙及膝的高筒棕色馬靴,走起路來時,纖細的腰肢扭來扭去的。在同伴的陪同下走進牌坊内時,那扭動的腰間會偶爾露出一抹驚心的雪白,讓側身站在一旁的秦某人嘴裏都有點發幹。
“哇噻,蘭子,我沒有看錯吧?剛才進去的這個是不是新晉升的玉女掌門人劉玲玉?”秦玉關聽到不遠處的一個小姑娘在問同伴:“如果真是她的話,那今晚可總算是沒白來了。嘻嘻,一張票才十塊錢,如果看她的一場專場,最起碼得好幾百呢。”
“嗯,可惜沒有看清楚臉龐。不過這身裝扮倒是和劉玲玉的寫真集上一模一樣。”叫蘭子的小姑娘挺了一下不算太高的胸,見沒引起秦謝兩位帥哥的注意後,臉上露出了一點失望:“哎,你有沒有看到牌坊下站着的那倆哥哥?看那副拽樣好像不是一般人呐,不會也是哪家企業請來助陣的明星吧。”
“看不出,哎……你看你看,蘭子你快看,從那輛大奔上下來的那個,是不是韓國當紅歌星金溪善啊?”
秦玉關随着小姑娘指着的手向前望去,就看見一輛加長奔馳上走下來一個美女。這個美女倒是沒有和剛進去的那位那樣的神秘兮兮,一張在燈光下吹彈得破的白淨臉兒上洋溢着親切的笑容,一邊袅袅婷婷的向這邊走來,還一邊舉起左手朝着圍在牌坊門口的人群中擺手,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啊!我要傻了啊蘭子,這真是金溪善喲!她、她怎麽也會來參加這種十塊錢一張門票的晚會了?歐野,我是不是在做夢啊?”小姑娘尖聲高叫着,一邊奮力的在人群中惦起腳尖,一邊用手圍在嘴邊:“金溪善!?”
那個漂亮女人在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後,臉上的笑容更盛,用生澀的華語說:“你好,我就是金溪善。”
“原來真的是你哦!”小姑娘使勁的拍打着雙手,和這時候已經認出這個女人的确是韓國當紅歌星金溪善的一些年輕人,齊聲高喊着金溪善的名字,一臉的興奮。
不過那個叫蘭子的倒沒有和同伴這樣瘋狂,隻是随意的拍打了一下手,被往前擁擠的人群擠到了秦謝二人前面,嘴裏小聲的嘀咕着:“不就是一個人造美女嘛,這有什麽可崇拜的?”
“怎麽,難道你不喜歡看她的演出嗎?”秦玉關笑呵呵的接過小姑娘的話,說:“别看她臉上笑眯眯挺親熱的樣子,這還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也不知道是哪一家企業,竟然肯下血本請外國人來。唉,其實韓國人呢,是世界上最愛裝、裝那個啥的人了,我也不喜歡看她們的演出。”
被秦玉關的聲音吓了一跳後,蘭子回過頭,看着即便是額頭上貼着創可貼也遮不住那一臉明朗的臉龐,沒理由的小臉一紅,低聲說:“是啊,韓國演員特别愛裝、裝逼,隻有不成熟的人才喜歡她們。”秦玉關沒好意思說出的話,這小姑娘倒是替她說出來了。
在謝情傷的鄙夷眼神下,秦某人好像看到同道中人那樣,看着人家小姑娘饒有興趣的問:“那這些歌手中,你喜最歡誰呀?”
“我最喜歡的是明珠的荊紅雪,可惜她已經銷聲匿迹很久了,聽說是退出演藝圈了。”蘭子有點遺憾的笑笑說。
“如果她今晚出現在這兒,你覺得她和那個韓國人比起來,誰的影響力會大一些?”
“當然是荊紅雪啦,這還用問嘛。”說到荊紅雪的名字,小姑娘頓時來了精神,一張小臉也因爲說到偶像而激動的紅彤彤的:“如果她還活躍在歌壇上的話,剛進去的那個劉玲玉和這個金溪善,最多也就算是倆跑龍套的……不過,她就算是現在還在歌壇上,也根本不可能來到咱這地方的。”
“這可不一定啊,你沒看到那些有點名氣的都來了嗎?”秦玉關摸了下下巴,看着由鐵摩勒駕駛着停在不遠處的别克商務,略帶得意的笑着打了個響指,說:“也許,你今晚就會看到她了。”說完就抓了一下謝情傷的衣袖,迎着别克商務走了過去。
這倆哥哥是幹嘛的啊,長得這麽帥,笑得卻這樣下賤……小姑娘看着身子晃悠着走向遠處的秦謝二人的背影想。
随着鐵摩勒打開車門走下車,依次下車的是荊紅命兄妹、葉暮雪、李默羽和薛星寒。今晚來的人,因爲紀念荊紅滔天,所有的人都穿着一身黑色衣服,這反而使得這群俊男靓女在明亮的燈光下格外顯眼。隻不過荊紅雪卻是戴了一頂黑色的運動毛線帽子,在看到秦玉關和謝情傷走過來後,就躲在荊紅命身後垂下了頭,看來還在爲剛才荊紅命打傷秦玉關而感到不好意思。
“看來别人爲了在晚會上出風頭是下了大本錢了。今晚來了很多名角,剛才我看到的就有一個叫劉玲玉的,還有一個韓國人……喏,正在向裏面走的那群人中的那個人造美女就是。”秦玉關tian了一下有點幹裂的嘴唇。因爲今天這頓晚飯是荊紅雪在回明珠前做的最後一餐,所以他很沒出息的吃了很多,到現在已經感到了口渴。
葉暮雪轉身從車後面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秦玉關,看了一眼停放在門口的這些适合載人的商務車房車的,再看看跟着别克商務停在後面的那輛乘有鳳求凰請來一隻不出名樂隊的車,就有點失落的點了點頭。雖然她沒有說什麽,但誰都可以看出她在爲失去這個打響自家企業名号的機會而惋惜。
“嗨,這有什麽啊,反正咱們風波才是最大的赢家。”李默羽不屑的瞥了一下嘴,然後右手挽住秦玉關的左胳膊:“走吧,咱先進去再說,也許大家喜歡咱拉來的這幫不出名的小子呢?”
葉暮雪看着從後面車上走下來的那支由七八個人組出的樂隊,僅從他們激動的腳步都有點打哆嗦樣子來看,她就知道李默羽的說的隻是爲自己打氣的話。可既然來了,也不能總站在這兒吧。低低的歎了口氣後,葉暮雪向後面的楚香香招了下手,示意他們跟着進去。
因爲這幫子人都是俊男靓女的,尤其是荊紅命他們八個全身都是黑色主調,反倒是也引起了人群中的一陣議論聲,都在猜測這幫人又是哪方大神倉促之間駕臨慶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