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關問跟着坐上車内的李默羽:“我隻是陪他們随便逛逛而已,又不是去和誰打架。再說就算是和誰打架,你也不能動手啊,别忘了你還擔負着替我保護好兒子的重大使命呢。”
“不行,我必須得去,”李默羽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我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那些人的監視中,雖說那個查理今天也坐飛機走人了,可吸血蝙蝠那幫人既然沒走,這就說明他們的目的并不是凱琳絲和小昭,很有可能是沖着玉扳指來的。我雖說不一定能夠制止他們,但有我在,他們也會多少有點顧忌的。”
“最關鍵的是,明天我就要回家了,我不想lang費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你明白嗎?”李默羽抓住秦玉關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我真的不敢保證會在孩子出世前再次見到你,可我敢保證無論發生什麽情況,我都要把他保護好,就像是保護自己一樣。”
“不管發生什麽情況,我都需要你好好的就行,”秦玉關縮回手,在李默羽那白裏透紅的臉頰上拍了拍:“我隻要我女人好好的,這才是最重要的,懂我的意思嗎?。”
孩子沒了雖然是挺讓人痛不欲生的,但隻要女人好好的那就可以再要一個。可老婆要是沒有了呢?那誰來孕育他?在李默羽眼圈有點發紅中,秦玉關微微一笑,然後就啓動了車子。
今天是簽約成功後的第二天,來自明珠的客人們,終于可以放松下來有機會去慶島的風景區轉轉了。作爲合作夥伴的風波集團,按說葉暮雪應該親自陪同的,可秦玉關以她身子不适爲由,一口就拒絕了市政府的這個安排。因爲他很清楚,既然吸血蝙蝠并沒有因爲主要目标凱琳絲已經走了就離開慶島,這說明他們在11月15号這天的計劃并沒有改動。
他們到底和查理又做了一筆什麽交易?
秦玉關随着前面明珠财團車子向紅葉谷花園開去的時候,一直想不通這些。荊紅命因爲救了王雅珊,已經徹底的暴露了在吸血蝙蝠中的位置,所以人家再有什麽變動,他也不知道了。不過正是他和鐵摩勒之間的配合,這才讓風波在簽約成功前一直風平lang靜的。明天就是考察團離開慶島的日子了,相信那些家夥還有胡滅唐,肯定會在這一天蠢蠢欲動。
秦玉關曾經和李明市長提出過把歡送晚會改變地點或者幹脆取消的請求,但得到了拒絕。理由很簡單,因爲在一個月之前,紅葉谷花園已經讓市政府破費了很大的人力物力,怎麽會因爲他的一個不安全建議就改變這些呢?再說晚上晚會的上萬張門票早己銷售一空,如果貿然改變地點的話,那影響肯定會不好的。
所以,就算是加派警力,也不會改變在紅葉谷花園舉辦晚會的初衷。
警力?憑借警察手中的那些54式手槍能夠對付那些吸血蝙蝠手中的ak47?何況還有那些東圖分子?秦玉關無聲的嗤笑了一聲,心中歎了一口氣。這也是他爲什麽跟着考察團提前來紅葉谷的原因,他要在白天把整個紅葉谷的地形摸透,以便晚上和東海艦隊的趙獻豐要人。
在秦玉關的心中,警察隻是維護社會治安的工具,可那些由退役軍人組成的吸血蝙蝠和東圖分子根本不是用幾句‘我是警察!雙手抱頭蹲在地上’所能震懾住的。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必須得用軍隊。
軍隊是戰争的利器。
“你不要想太多了,”李默羽一直看着秦玉關,在他露出嗤笑的時候,把手放在他肩頭:“他們最多也就是百十号人而已,在華夏翻不起什麽大lang的。”
“可假如這百十号人混迹于上萬的人群中呢?”
“……唉,那你想怎麽辦?以前是爲了把他們引出來一網打盡,可現在卻不得不顧忌這些。”
“你不用管了,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也不是我所希望的,”秦玉關苦笑一下說:“我沒想到凱琳絲就算是離開慶島了,那些人還在這兒呆着不走。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他們的目标都是我。”
“前面就是紅葉谷了……”不知道再說什麽的李默羽,隻是用手輕輕的捶打着秦玉關的肩膀,怔怔的看着前方說。
紅葉谷花園,其實就是在一座坐落在海邊不遠處的小山,爲什麽一座小山會被取名爲谷,相信會有很多美麗動聽的傳說。不過别看小山不算太大,但因爲特殊的地理環境和受海洋暖氣流的影響,這座海拔最多一百米的小山上,一年四季都有着長青的植被。并因此而被評爲慶島的十大旅遊景點之一。
明珠考察團的車子慢慢的在比鄰海灘的紅葉谷前停住。
前面不遠處就是寫着‘人間仙境’的一個巨大牌坊,在整個紅葉谷面向陸地的地方,已經被鐵絲網做出了一道圍牆,并有旅遊局的相關工作人員在牌坊下售票。雖說現在馬上就要進入寒冷的冬季,可在陽光的直射下,這兒的風還暖洋洋的讓人感覺很舒服。不斷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在牌坊下等着購票。
“記得小時候來這兒時,根本沒有賣票這一說,現在可倒好,随便拉扯上一道鐵絲網,進去就得花錢了。”秦玉關走下車,摘下臉上的墨鏡,看着周圍三三兩兩的遊客伸了個攔腰。
“嗨,現在國内隻要稍微有點出名的地方,不都變成這樣子了麽?就像是什麽泰山啊八達嶺的,在以前還不是誰上都可以?可現在呢,它們還不都擔負着養活很多人的任務?”李默羽也走下車,警惕的望着遠處稀稀落落的遊客:“你說那些家夥會不會在這時候有什麽動作?”
“不知道,”秦玉關老老實實的回答,沖着遠遠和他打招呼的政府工作人員笑笑說:“不過老鐵他們的人得下午五點以後才能開到這兒來。”
“要是人家有什麽動作了,那豈不是晚了?”
“這有什麽辦法?總不能因爲他們要來看看,就讓我把軍隊拉上來吧?要是那樣的話,這些遊客還不知道會對慶島留下什麽印象呢。甯可多派些作用不是很大的便衣,也不能損害了咱慶島的光輝形象才行。”秦玉關說着就牽住李默羽的手,微笑着向牌坊門口走去。那兒,早就下車的荊紅滔天等人正在市政府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正陸續的走進牌坊内。
别看外面的遊客不算太少,但進了牌坊後才發現,除了已經進來的那些便衣外,也就是早就提前在這兒紮下帆布帳篷、爲晚上演出做準備的那些紅男綠女在那兒啊啊啊的吊嗓子或者排練舞蹈了。再往前面看去,早就被人爲修整成一個大平台的‘主峰’,此時竟然沒有一個遊客。看來爲了給這些明珠來的大爺提供方便,市政府是費了很大苦心的,甯可少收入一些實用的東西,也要讓這些财神爺們玩好。
也許早就習慣了享受這樣的待遇,荊紅滔天和燕浩然兩個人走在最前面,臉上絲毫沒有半點的驚訝之色,隻是邊走邊随着導遊的話不停的點頭。王重勳也是面帶微笑的,絲毫沒有半點内疚的樣子,偶爾回頭再和秦玉關和李默羽的眼神接觸時,對李默羽是那種待答不理的随意,而在看向秦玉關時,那眼神可叫一個暧昧的很。
這讓秦玉關也感到很納悶,他一點也不明白,這個從小就和母親鬼混的東西,幹嘛要用這種龌龊的眼神看着他,偶爾的還露出一個‘蒙娜麗莎’般的神秘微笑,讓一旁的李默羽都有點吃醋了。
他哪兒知道,王重勳這是在回味他和傅明珠那個啥時的勇猛……
“這個家夥怎麽這樣看你?”李默羽有意無意的擋在秦玉關身前,低低的問:“那眼神,比我看你時都要熱切的多,看着我都有有點惡心呢。”
“我怎麽知道啊,就算是心裏要感激我上了他老婆,也不用這樣對我赤x裸裸的表示好感吧?”秦玉關搖搖頭,爲了不被李默羽誤會他和這位心理不正常的家夥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勾當,就扭過頭向距離考察團不遠的一群由男爺們組成的舞蹈隊看去。
這是一群身穿少數民族服裝的男人,一個個洋溢着對美好生活向外的笑臉,好像在反串排練欣疆的《葡萄熟了》。盯着他們熟練的舞蹈動作,秦玉關忽然有了個想法:如果那些東圖分子假如混在這裏面的話,那豈不是要大大的不妙?
已經有過一次教訓的秦玉關,是絕對不會忘記姚迪婚禮上發生的那一切的。正是紫川的人混在草頭班子内,才導緻了姚迪現在差點命喪黃泉的結果。
“趙秘書,您過來一下,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呵呵,秦先生,有什麽吩咐?”趙秘書是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穩重幹練的性格,使他在秦玉關這位市長眼裏的大紅人提問時,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他跟前。
“這些人,哦,我是說這些男人,他們是從哪兒來的?”秦玉關指着那群自顧自排練民族舞蹈的男演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