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女人在我身邊,這怎麽可能算是一種負擔?一股就像是在看到兄弟爲自己擋子彈才産生的感激,化作一股熱流,自秦玉關心中忽地一下流淌開來,讓他情不自禁的反手摸着葉暮雪的手,輕輕的攥了一下。
在看到其餘女人的眼中也露出同樣的堅決時,他的眼睛就慢慢的亮了起來,灑脫不羁中帶着一種說不出的狂傲笑意從嘴角慢慢翹起:“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讓你們一輩子都要快快樂樂的,活着。”
有一根蠟燭啪的一聲炸出一個燈花,在燈光瞬間一暗之後,陡然的更加明亮起來,照映着秦玉關滿臉的堅毅。
凱琳絲走了。
是乘坐11月15号零點飛機走的,随行的除了蕭蕭和另外兩位嬌子成員外,還有要在中途下機的展昭。雖然秦玉關在登機口拉着凱琳絲溫軟滑膩的小手一再告訴她隻要平安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幫助,可她臉上的淚水卻撲簌簌的把他肩頭打濕了一大片,這讓急着要和秦玉關來個擁抱的展昭感到很不爽。
“小昭,你給老子記住,你現在已經是有人牽挂的人了,在進黨校深造期間,如果想要出來購物時,必須要和她們一起出來,知道不?”好容易把凱琳絲哄得不再緊抱着自己不松手,秦玉關又苦笑着任由展昭的嘴巴在自己臉上亂拱,用手拍着她豐滿的臀部說。
“那這種情況要等到什麽時候呀?”展昭雙手圈住秦玉關的脖子,絲毫不顧其餘登機客人用嫉妒的眼神看着秦玉關,更直接是無視在她旁邊要随她一起去黨校的兩名嬌子成員的偷笑,瞪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秦玉關。
“等老子把他們全部送回老家爲止。”
“那好呀,隻不過你得答應老娘我一個條件。”
“說吧,隻要不是讓我給你生個孩子,任何條件我都可以考慮。”
“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自稱老子,因爲會讓我以爲你是我老爸。”
展昭用嘴唇輕輕的咬着秦玉關的耳垂,想到自己将要在最少半年的時間内看不到他,一股說不出的委屈和幸福,使得剛才還嘲笑凱琳絲流出的是馬尿的眼淚,順着潔白的臉頰淌在這個男人的下颚間:“我不會糾纏着和你結婚,但是等我回來,一定要爲你生個孩子,我們的孩子。”
“各位乘客,前往倫敦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溫柔好聽的提示聲從登機口附近響起,也讓蕭蕭幾位嬌子成員都彎腰拎起了各自的背囊。
“好,”反正葉暮雪她們也不在,秦玉關也不用顧忌太多,主動在展昭溫軟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我答應你,不過你不許再和以前那樣像個拼命三郎似的不顧自己……老公我答應老婆的請求……”
“我喜歡你自稱老公。”展昭使勁的點點頭,猛地在秦玉關嘴上狠狠的親了一下,然後松開雙手轉身大踏步的向凱琳絲她們追去,一直到身影被那扇門給遮住,她也沒有回一下頭。
淚水終于被那架發着巨大聲響的飛機所帶走,隻留下擡頭望着天空的秦玉關站在登機口,久久的一動不動。
“該回家了,現在已經0.30分了。”王雅珊走到秦玉關的身後,提醒他已經在這兒站了有接近半小時了。
“嗯,”秦玉關點點頭,活動了一下有點酸軟的脖子,然後反手擦了一下眼角,自嘲的笑笑說:“想到一下子要有三個女人離開,心裏還他媽的不是滋味,看來從此之後再也不能和以前那樣的心無牽挂了。老王,你這最近幾天有沒有想你未婚夫啊,那家夥可是好幾天沒有來電話了吧?”
被人看到自己竟然有淚水挂在眼角這不是什麽丢人的事,離别,本來就是用眼淚當作最珍貴的禮物送出的。隻要是人,隻要是一個有感情的男人,就算他是龍騰七月,這樣做不但沒人笑他,相反還會讓王雅珊心中有點感動。
“我相信他心裏肯定一直在想我,”王雅珊對秦玉關稱呼她‘老王’并沒有太多的在意,隻是瞪了他一眼後轉身向奔馳車走去的時候說:“因爲我在想他,他應該感覺的到。”
距離奔馳車大約有一百多米處的一輛出租車上,挪開從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後,司機對坐在一旁副駕駛上的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女人說:“老大,要不要在這兒給他一槍,他現在已經徹底的心亂了,這恰好是一個勾除他的好機會。”
“不用,呵呵,”那個女人卻發出男人的聲音,用明亮如寒星的雙睛看着邁上奔馳車的秦玉關,笑笑說:“他身上還有我想要的東西。賽豹,你千萬不要因爲他好像哭了就以爲他心亂,就可以趁機襲擊他了。如果他這樣容易被得手的話,他就不會被人稱之爲玉面閻羅了。”
如果僅從外表來看,這個發着男聲的女人雖說不是一個如葉暮雪那樣的美人,不過也差不了哪兒去。斜挑着的雙眉下面,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眼角蕩漾着一種成熟女人才有的春意,挺直的鼻子下面是一張薄薄的嘴唇,光滑的下巴上泛着有一種讓男人看了的心動。
不過,這個出租車司機在看着她的眼神中,卻沒有流氓遇見熟女的那種猥瑣眼神,有的隻是怯意和尊敬,因爲他很明白,這個放在女人堆裏根本看不出來的準美女,從頭到尾、由裏到外徹徹底底是個男人,一個殺人比喝開水還要簡單的男人。他不但有着用狙擊槍在1500米遠的地方打爆一個人頭的記錄,而且還有僅憑一把軍刺幹翻至少有十五個人的非洲某國特别作戰小隊的恐怖身手。
這個男人,有一個非常響亮的外号:殺人如麻。
他的華夏名字叫胡滅唐,曾經是華夏最優秀的特工之一,現在卻是威名赫赫的‘黑牙’雇傭軍團老大,也是東圖分子的最新領袖。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的女人們離開慶島?爲什麽不派人混上飛機做掉她們?”賽豹眼神閃開胡滅唐那雙閃着陰骘的眸子,扭頭望着車窗外已經駛遠的奔馳車燈說。
“隻有那些女人活着才有可能産生我想要的效果,我不但不去殺她們,反而會派人暗中保護她們的安全。因爲她們都是我取代秦玉關入主風波的籌碼。賽豹,你可知道有了‘碧血’技術的東海能源開發會産生多大的利潤麽?如果運行起來,就算是我們黑牙雇傭軍團每天幹成一宗上千萬美元的大生意,恐怕都不如它一個小時所産生出的利潤大。”
“所以,這些女人不能死,在我還沒有入主風波之前,她們一定得活的好好的,隻有這樣,我們才可以得到更多的資金來支持我們的複國大業。呵呵,”胡滅唐冷笑了一聲,把脖子向風衣内縮了縮說:“如果隻有和你一樣的一群狂熱分子而沒有足夠的資金,建立東圖斯坦共和國就永遠是一個夢。”
“我知道了,老大。”賽豹垂下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的問:“既然不在這個時候殺他,那爲什麽要來機場呢?還有就是,秦玉關身上那個玉扳指真的要比任何事物都有價值?”
“我來就是爲了看他,”胡滅唐滿意的笑了一下,然後把頭枕在靠背上,閉上眼:“看他在送那些女人走時會不會還像以前那樣冷靜。不過不錯,他還是讓我失望了,一個曾經的鐵血戰士,竟然爲兩個女人就流下了淚水,呵呵,心中有了牽挂就無法再剛硬如鐵的玉面閻羅,最多隻是一個身手不錯的武夫而已。”
“賽豹,我告訴你,如果能夠得到那個玉扳指并取出其中的秘密,我願意用任何代價去換取,哪怕讓我心甘情願的去死,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好了,和你說這些你不懂,開車回去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嗯。”賽豹嗯了一聲,然後發動了車子駛出機場,順着來時的路沒入了黑暗中。
“你真的可以肯定胡滅唐就在那輛出租車上?”
在機場門口不遠處的陰影裏,坐在奔馳車上的王雅珊看着手裏拿着一顆煙的秦玉關,一臉不解的說:“我可不怎麽信,假如他要是真在那輛出租車上的話,怎麽會讓展昭她們這樣順利登機。又憑什麽沒有趁你發呆時偷襲你?還有就是,你已經肯定他在車上了,怎麽又會心甘情願的看着他從你眼前溜走?”
“如果他要是和你說的這樣做的話,那他就隻能是王雅珊,而不是胡滅唐了。”秦玉關把煙頭掐死,打了個哈欠說:“他今天來的目的隻是爲了要觀察我,看看他那顆子彈有沒有給我種下讓他滿意的結果。他不偷襲我是因爲我身上有他想要的東西,他不惹展昭她們隻是爲了她們還有存在的價值。”
“我不知道胡滅唐具體是怎麽想的,但我敢肯定他親自來慶島,絕對不是殺我奪東西那樣簡單。老王,我現在看他從我眼皮底下溜走,因爲我還沒有對他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就像是他對我也這樣認爲一樣。嘿嘿,隻不過我的演技可能要出乎他意料,他肯定會以爲我現在心亂了。好了,開車回家,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啊!難道你剛才流下的淚水是裝出來的的?!”
“如果你認爲是假的那就算是假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