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裏面那兩個女人掩上門,秦玉關就倚在門口的牆上吸煙。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在掏出第三顆煙的時候,總是不能讓自己腦中葉暮雪那幾乎不穿衣服的樣子消失,所以他隻好一個勁的用抽煙來提醒自己:這個女人在半年後就要走了啊,老秦你還是别想入非非了吧。
你會舍得讓她走麽?一個聲音在秦玉關的心底響起。
“我會,才怪!”秦玉關馬上就回複了這個聲音,一抹邪邪的笑從嘴角彎起,讓人一看就是一十足的流氓。想到葉暮雪那麽那麽讓天底下所有男人都眼饞的身子,他要是真放她離開,可能到挂了的那一天,也不會甘心閉上眼睛的。
“嘿嘿,她本來就是我的,我憑什麽要把她讓給别人?”
秦玉關看着手裏的煙,仿佛這是一個忠實的傾聽者:“你說我是貪戀她的身子,那我就告訴你,我的确就是爲了她的身子!你能把我怎麽樣啊?來用咬我啊……什麽,你說我是一個不懂愛情的流氓,眼裏隻有葉暮雪的身子?no,你說錯了,我承認我是個流氓,但流氓就不能有愛情嗎?就算是現在還沒有愛情,那以後不會培養嗎?隻不過,以後絕對不能那樣慣着她了,女人嘛,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
就在秦玉關在這兒對着一根煙傾訴他真實想法時,距離女更衣室有幾十米的後門被推開。一個人,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先是往東邊看了一眼,接着又扭過頭來向西邊看來。在看到倚在牆上的秦玉關後,他好像挺滿意的笑了笑。
王重勳笑了笑,然後就向女更衣室門口走來。清脆的鞋跟落地聲,在長長的走廊裏發出清脆的咔咔聲,這也打斷了秦某人的自言自語。
“王先生,您怎麽來這兒了?”秦玉關站直身子,腦袋微微的側着滿臉奇怪的說:“您今天可是媒體記者的重點采訪對象啊。”
“呵呵,秦先生,既然這兒就我們兩個人,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的了。”王重勳在距離秦玉關三米遠的地方站定,也不回答秦玉關的話,先是掃了一眼那扇關着的房門,這才說:“内子是不是也在裏面?”
“傅總麽?”秦玉關明知故問的問,在看到王重勳點點頭後這才實話實說:“不錯,她就在裏面,可能是陪着我們葉總換衣服呢。瞧,這不把我一個男人安排在這兒,就是讓我在這兒替她們站崗……王先生,要不要我替你喊她一句?”
“不用了,”王重勳笑笑,眼裏有精光閃動:“秦先生,我有幾句話,不知道能不能找個地方和你單獨談。”
“呵呵,不用找地方了。”秦玉關笑笑:“這個地方就行,我們可以離門口遠點就行。”
“那好,”王重勳說完這倆字後,轉身往回走了能有十幾米遠,直到确定兩個人的話不會被更衣室内的傅明珠聽到後,這才停下腳步對跟在他後面的秦玉關說:“就在這兒吧。”
“好的,我沒問題。”
“秦先生,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請你把真相告訴我,”王重勳向秦玉關跟前走了一步,絲毫不因爲自己的底細被秦玉關已知道而有所顧忌,因爲他現在算定,就算是秦玉關想殺他,也不敢。
“說吧,我在聽着。”秦玉關心裏冷笑了一聲,但臉上依舊挺平和的說。
“你是不是和内子已經上過床了?”
就算是秦玉關心裏已經對他将要提出的問題做了無數種答案,但在王重勳輕聲問出這句話時,他還是楞在了當場。
這才是男人啊!
秦玉關心裏欽佩的喊道。他一直以爲自己的臉皮就夠厚的了,可沒想到這個臉皮看起來挺白淨的王重勳會當面問他這種話,讓他一時間心裏除了欽佩還是欽佩,反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秦先生,如果你覺得難爲情的話,那你就用點頭和搖頭來代替吧。”見秦玉關久久的不說話,王重勳挺理解人意的說。
“不用點頭,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是和傅明珠上過床了,而且還不是一次,是一天一夜。”假如這時候還不勇于承認,那可真沒面子了。你不是要我回答是和不是嗎?那我索性再告訴你清楚些,免得你不死心。秦玉關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女更衣室的門,心想:可惜傅明珠不能聽到我們的友好會談。
“那你覺得她在床上的功夫怎麽樣?”王重勳更是往前近了一步,聲音也相對的小了一點,隻不過眼裏的精光全部變成了一種讓秦玉關不明白的狂熱。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從沒有嘗過女人滋味的小夥子在偷偷的問從ji院出來的同伴。
王重勳在問出這句話後,秦玉關是徹底的被他打敗了,也忘記了這已經是他向自己提出的第二個問題了,有點懵懵的點點頭,說:“還行。”
“那你想不想永遠的占有她?”這是王重勳問出的第三個問題。
“想。”這次秦玉關連猶豫也沒有猶豫,當即幹淨利索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不等王重勳再問什麽,他接着就快速的說:“王先生,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别在這樣拐彎抹角的好不好?我這人最反感的就是猜謎語了。”
“我不反對你和傅明珠繼續保持那種關系,甚至我可以答應你,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發誓以後不再碰她一下,讓她變成你一個人的女人!”王重勳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意思,眼中閃動着狂熱的說:“你就隻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
“呵呵,是不是要我交出玉扳指?”秦玉關慢條斯理的抽出一顆煙,也沒有虛讓王重勳:“王先生,你這個算盤打的倒是精,用自己老婆來換取你們紫川夢寐以求的飛狼玉扳指。對你們這種锲而不舍的精神,我不知道是該諷刺還是該嘲笑。但是我知道,你們這些平日裏被人稱爲君子的人,在利益面前難道就可以讓出自己的老婆?”
“秦先生,你錯了,我不是用内人來換飛狼玉扳指,”出乎秦玉關的意料,王重勳并沒有拿老婆換扳指的意思:“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飛狼玉扳指我要定了。”
“那我也告訴你,有誰伸出爪子來,我會毫不猶豫的給他斬斷!”秦玉關和王重勳四目相對着,一時間,竟然有點劍拔弩張的意思。
“呵呵,”王重勳先把目光移開,自嘲的笑笑說:“不管以後怎麽樣,那是以後的事。秦先生還是先聽聽我提出的那個條件吧。”
“你說,我一直在聽着。”
“我可以允許你們來往,但你在和内子上床時,必須允許我能在一邊看着。”就在秦玉關剛剛吸進一顆煙後,王重勳就說出了這句話,面色平靜的就像是在農貿市場上和菜農老大爺砍蘿蔔的價格。
如果龍騰七月玉閻羅死是因爲吸煙時被嗆死的,那王重勳絕對是功不可沒。
“咳咳咳……”秦玉關很難受的輕拍着胸脯,一時間竟然有了以後發誓不再吸煙的沖動。他對自己的耳力一向挺自豪的,可現在他的确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所以在劇烈的咳嗽了好大一陣後,看着一臉期望的王重勳,苦笑着說:“王先生,麻煩你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好不好?我耳朵裏可能長驢毛了,沒聽清。”
“秦先生,其實你并沒有聽錯,我剛才說的話的确是你聽到的,”王重勳看了一眼女更衣室方向,聲音緩慢而清晰的說:“秦先生,我剛才的話是,你能不能在和傅明珠上床時,允許我在一旁看着。”
“王先生,你是不是心理不正常?”這次秦玉關是聽得明明白白,不冷不淡的說:“如果你以爲用這種小把戲就能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你的确是太小看我了。王先生,我最後告訴你一句,如你在華夏規規矩矩的做生意,我暫且還不會動你。但你想玩什麽花樣的話,那就準備付出血的代價吧!”
怎麽說,秦玉關都不相信自己的話,這讓王重勳有點惱了,他見秦玉關有轉身走人的意向,連忙伸手就抓住他胳膊:“秦先生,我可以發毒誓,剛才我的話是發自内心的!”
“讓我玩你老婆,你在一邊看?”
“是。”
“給我個理由。”秦玉關任憑他抓着自己,現在他可以确定王重勳是真那麽想的了。
“你說的不錯,我就是個心裏不正常的人!”王重勳松開秦玉關的手臂,表情開始痛苦起來,甚至還用雙手揪住自己那油光水滑的頭發,倚在走廊的牆壁上說:“自從看到蒙在小儀身上那件西服起,我就知道了你和明珠之間的事。按說作爲她的丈夫,我肯定會非常非常的恨你,就算是沒有玉扳指這事,我也會殺了你!”
“正常人都會這樣想。”秦玉關鼓勵他繼續說下去,因爲他感覺王重勳這個人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