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怎麽回事?”手裏的煙突然跑到這個男人手中,東子一呆的時候,就見他也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卻慢悠悠的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右手食指對自己勾了勾食指,示意拿火機去給他點上。
“朋友,你到底是誰?”東子沉聲問。手中的東西忽然被搶走,條件反射般的就讓他把手伸向了左腋下,那兒有一把他佩戴了很久的軍刀。隻要這個男人再次做出不明智動作,那東子絕對會抽出這把刀。
“我是誰不重要,”對東子的警惕動作,秦玉關視而不見。掏出火機把煙卷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後,看着現在還沒弄明白過來怎麽回事的李援華:“重要的是,李援華你以後少打葉暮雪和風波集團的壞注意,要不然後果将由你自己承擔。”
“兄弟,我不管你是誰,可你不覺得你這話說的也太大了吧?”不等李援華說什麽,身爲李少的保镖,在他遇到别人的威脅時,東子自然當仁不讓的站出來說話了。說實話,就在秦玉關奪走他手裏的煙後,要不是因爲顧忌這兒是在大陸,他早就一個耳光賞給這小白臉了。正因爲自從下飛機後看到嬌子和那些職業軍人後,讓在明珠感覺自己混得還不錯的東子知道了凡事得收斂一下。
“我說過的話很少有放空的時候,”秦玉關對東子的警告根本毫不在意,隻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然後向李援華跟前走了過去。
東子見秦玉關有可能要對李少構成威脅,連忙往前一步伸手就去抓他的胳膊。不管他要對李少幹什麽,總之是不能讓他太接近李少了,這是他的職能所在。
秦玉關的腳步一直沒有停下,頭也沒回的往後一伸手,準确的抓住東子伸過來的手腕,稍微一用力,東子就感到了徹骨的疼痛。但受人俸祿,哪怕明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他還是緊咬着牙關的用力一甩,同時左手又往秦玉關的肩膀抓去:“朋友,你最好冷靜點!”
“我很冷靜呀,我隻是想問李先生一句話而已,你着什麽急呀?”秦玉關肩膀一矮,躲過東子左手後扭過頭,沖着東子露出雪白的牙齒笑笑,然後松開他手腕的時候,在他肋下随意的拍了一下。接着,東子就看到,秦玉關的手裏就多了一把軍刀。而這把軍刀正是自己随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的。
就這麽随意一拍,我的刀就上了他手裏了?東子真的有點懵了。
嚓的一聲拔出那把刀,秦玉關用右手拇指輕輕的在刀刃上擦拭了一下,眼睛微微的眯着,好像是在看刀,又像是在看一直沒說話的李援華:“隻要來到這兒,就是我風波集團的客人和朋友,其實不用随時都帶着刀子的。”
“你、你到底是誰!”東子終于清醒了過來,咬着牙的往前邁了一步,擋在李援華跟前,故作鎮定是問:“朋友,你到底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那把質地好像很不錯的軍刀在手裏滴溜溜的轉着,秦玉關淡淡的說:“我隻是想告訴李先生一個事實,來慶島和我們風波規規矩矩的做生意,我舉雙手歡迎。可假如下次再讓我聽到說某人要報複葉暮雪,或者看到剛才大廳裏那一幕出現的話……”
說到這兒,秦玉關聲音一頓,接着一甩手。一道電光飛射而出,接着就聽見笃的一聲悶響,東子的那把軍刀就cha進了洗手間的木質隔扇上。看着那把刀的刀把不停的顫動着,秦玉關這才接着說:“下次這把刀的目标就是他的,咽喉。”
在說出最後這‘咽喉’兩個字時,秦玉關盯着藏在東子身後李援華的脖子,那比刀鋒還要冷、比毒蛇還要兇狠的眼神,讓他額頭上不由得的淌下了冷汗。沒有誰在面對一條毒蛇時不害怕的,尤其是一向錦衣玉食慣了的李援華。
和秦玉關對視了也就幾秒鍾,李援華趕忙把目光移開,使勁咽了口吐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幹澀的說:“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李先生,我敬你遠來是客,有些話我也不想說的太絕,免得大家以後不好相處。但我真的很想告訴你,日後和風波集團合作成功後,你我兩家攜手發财是指日可待。但假如你一直抱着想給葉暮雪難看的念頭,那我絕對不會再和現在一樣的警告你了,不過,你肯定會後悔的。我隻能說這麽多了,希望你好好想想。”
秦玉關說完這些話,把嘴裏的半截煙卷用手指彈在牆角,再也不看他一眼的轉身就走。有些話,點到爲止。如果這個李援華還想再報複葉暮雪的話,秦玉關決定不會像現在這樣輕易的放過他。
“請等一等!”就在秦玉關的手已碰到了門柄時,東子忽然開口喊住了他。
“有事?”
“先生尊姓大名。”
老子又不是荊紅雪那種紅歌星,難道問我名字後要我給您簽字?秦玉關沒想到東子喊住他就是爲了問他叫什麽名字。本來不想回答他,可轉念一想,假如這個李援華知道自己的厲害後,說不定會免了葉暮雪許多麻煩。
秦玉關并沒有直接告訴東子他是誰,隻是走到cha着刀子的隔扇前,慢騰騰的伸出了右手。
他要幹嘛?李援華和東子對視了一眼,對秦玉關的這個動作一點也不明白。可當他們再次看向秦玉關的時候,卻看到他的手忽然就像是一朵午夜蘭花那樣,在燈花發出‘啪’的一聲輕響的瞬間,異常妖魅的轉了個圈,然後,那把刀就到了他的手上。
“魔光幻影手?!”東子的瞳孔一縮,低叫出聲。
東子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去年還在明珠飛虎隊服役時,飛虎隊的教官爲了激勵隊員們,就經常和他們提起大陸的那些野戰特種兵。
其中,就有一個被整個傭兵界和殺手界傳得神乎其神的小組,名字叫‘龍騰十二月’。而魔光幻影手,就是龍騰十二月中一人的成名招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幻影手最大特點是手腕可以匪夷所思的逆轉三百六十度,但整個華夏卻隻有一個人能夠使得出。據教官私下裏講,這個會幻影手的是個長得不錯的年輕人,但他是一個挺變态的人,因爲,在對女人時是心狠手辣,從不留情,爲此,他得到了一個不算太雅的外号:玉面閻羅。
“難道、難道你、你就是玉面……”
“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說完這句話後,秦玉關再也不給他說什麽的機會,開門就走出了洗手間。外面,還有一個讓他放心不下的王重勳。哦,對了,是倆人,其中一個是女的,叫傅明珠。
伸手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李援華看着刀把還在微微顫動的軍刀,問呆立當場,眼裏全是羨慕嘴裏不停的自語着‘怪不得、怪不得’三個字的東子:“他是誰?你認識?東子,剛才你爲什麽不給他點顔色瞧瞧,就讓他這樣拽不啦唧的走了……我都替你丢人。”
“我給他點顔色瞧瞧?”東子一直癡癡的看着洗手間的門,好像秦玉關很有可能就會推門進來,然後拍着他的肩膀和他說‘兄弟,走,我請你喝一杯!’那樣,自己就有一個牛的不能再牛的兄弟了。
“東子,你怎麽這麽笨!”看到東子現在的慫樣,李援華一皺眉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問你,你和他比,你們誰厲害?”
“我和他比?”東子笑笑,一臉的落魄:“李少,我憑什麽和他比?”
聽到這句話後,李援華一愣,在他印象中,東子一直是個眼高于頂的家夥,也就是從今天來到大陸後才收斂了許多,平時在明珠,他可是那種鳥的不能再鳥的人了。可現在,他怎麽這樣埋汰自己?難道就因爲那個男人奪了他的煙搶了他的刀再順便玩了一手看起來挺眼花缭亂的花活,這就把他給吓倒了?
“就因爲他好像也挺有兩下子,而你也是有幾下子的人,所以就算是你們比比也沒什麽啊……難道他比你還要厲害一點?”
“何止是厲害一點。”在确定秦玉關不會再回來後,東子終于舍得把目光從門口挪開。
“這話怎麽說?”
“如果剛才他要殺我,我在他面前絕對不可能支持上三分鍾。如果他要是偷襲我,十秒鍾之内我就會死。唉……”東子歎了口氣,擡起頭,看着李援華的眼睛,誠懇的說:“李少,我奉勸你一句,這個男人的話你最好記得牢牢的。要不然,我一點都不能保證你的安全,我說的是千真萬确,一點都沒有騙你。”
“他、他有你說的這麽厲害?”李援華見東子鄭重其事的這樣說後,不禁一呆:“可這是在法治社會朗朗乾坤下啊,他就算是再厲害,他敢胡來嗎?”
龍騰的人殺人,還管是不是朗朗乾坤下的法制社會?因爲怕說出來後會吓倒李少,所以東子在心裏這樣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