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會接到什麽形式的處罰,李默羽還想不出。不過她已經做好了挨一頓臭罵的準備,甚至也想好了十好幾條理由來爲自己開脫。可在看到秦玉關二話不說的就脫衣服并要和她在餐廳裏‘切磋’時,還是大出了她的意外。
李默羽一點也不反對秦玉關和她‘切磋’,她以前給人的感覺就是挺放蕩的那種女人,可那是她故意彰顯自己而裝出來的。自從她被秦玉關給誤打誤撞的占有了後,那種在秦玉關面前搔首弄姿的舉止就收斂很多了,雖然她在别人眼中仍舊那樣風情萬種的。
但、但這時候在餐廳?他怎麽這麽變态呢……
“能行嗎?”李默羽關上門後,狐疑的看了看窗外。窗外,王雅珊正倚在那輛奔馳車前,不知道在想什麽,一動不動的。她從昨天回來後,就一直一個人在思索着什麽。
“過來!時間不多了,你羅嗦什麽?!”就在李默羽咬着嘴唇想着在這兒做多不好意思啊的時候,秦玉關不耐煩的在餐廳裏喊道。
媽的!李默羽一咬牙,不就是在餐廳裏做嗎?這有什麽了不起的,誰怕誰啊?人家那些有情趣的還在大街上的車裏做呢……心裏這樣想着,把手裏的包包随手往沙發上一扔,然後雙腳麻利的踢掉了高跟鞋,在走到餐廳門口時,解開今早好不容易才搭配好的衣服扣子,露出堅挺飽滿雪白的胸膛,一臉大義凜然的沖低頭正準備拿出一件什麽東西的秦玉關走了過去,滿臉的彪悍:“你丫的小樣!喜歡什麽姿勢,明說!”
看到李默羽這樣一副英勇就義的勇敢樣子,擡起頭來的秦玉關一下子愣了……
因爲天空曆經了昨天那場罕見大雪的洗滌,上午九點半的太陽顯得尤爲耀眼,明晃晃的,刺的李默羽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一陣輕風吹來,她下意識的拽住衣服緊了緊。不過,就算是這麽涼的風,都沒有讓她臉龐的溫度降下來,依舊熱乎乎的使她在衆人面前擡不起頭來。
李默羽恨恨的往後斜看了一眼,那個讓她差點想把頭塞進個老鼠洞裏藏起來的男人,現在正笑嘻嘻、一臉吊兒郎當樣子的,真虧了他穿西服那麽帥的樣子。
你看他,雙手斜抄在褲兜裏的,嘴角叼着一根沒點燃的煙卷,身子沒個正形的倚在公司開來準備迎接客人的挂着軍牌的奔馳商務車上,那雙賊兮兮的眼睛,來回的在他眼前站成一排的女人背後掃着,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丢人啊……長這麽大,李默羽第一次知道了什麽是丢人。
我怎麽那麽思想不健康呢?在看到這個混蛋脫掉外衣拽出襯衣并讓我把客廳門關緊時,咋會想到和他做那種事呢?李默羽右腳的高跟鞋鞋尖稍微的翹着,那足有七寸高的鞋跟在地上狠狠的碾着,好像路面就是那個男人的臉。
李默羽也許很久都忘不了,當她脫光上衣露出胸膛大義凜然的向秦玉關走去,并無所畏懼的說出‘你丫的小樣!喜歡什麽姿勢,明說!’這句話時,她看到,那個男人并沒有和她所想的那樣不顧一切的撲上來,然後把她摁在餐桌上……而是一臉好像是在看着個神經病似的表情,呆看着她吃吃的問她這是在幹嘛。
你不是說要和我在餐廳切磋一下嗎?李默羽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在秦玉關面前,說完這句話後,雙手就很麻利的解開了腰帶,正準備擡起右腿把褲子甩到一邊時,卻見那個男人、那個該遭千刀的男人,竟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還一邊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挑的那高高的樣子像極了他身上的某個東西……
笑什麽?這有什麽好笑的?現在還笑的這樣yindang!李默羽恨恨的收回從秦玉關臉上的目光,心裏恨恨的想:早上在餐廳的時候,他在笑了那麽久後,嘴角就是這種笑容,他肯定還在爲早上我出醜的事而感到好笑!可、可這怪誰呢?蒼天啊,你趕緊的,打雷把我給劈了吧!哦,錯了,是把那個男人給劈了。
“李默羽,你的思維可真牛,我不就是說要和切磋一下嘛,又沒有說和你幹那事。”秦玉關好不容易的止住了笑,從拽出的襯衣下面拿出一把李默羽從沒有見過的短匕,放在桌子上笑着說:“本來我是想問問你知道這玩意是什麽不,可你幹嘛還要脫衣服啊?啧啧,看不出啊,李默羽,你現在的胸膛可比以前豐滿多了。不過,時間不允許啊,現在沒空和你辦那事,你先過來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你直接說要我看看這是什麽東西就行了,幹嘛還要這樣神秘兮兮的啊?讓我……看着秦玉關意猶未盡戀戀不舍的從自己身上收回目光後,李默羽死的心思都有了,随手扯出自己的腰帶,沖着秦玉關的身子就沒頭沒臉的一頓亂抽。她長這麽大了,什麽時候這樣丢人過?
秦玉關可能真笑得沒力氣了,反手護住腦袋被她無關痛癢的抽了足有十幾下子後,這才抽空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李默羽攬在自己懷裏,另外一隻手老實不客氣的捏着她的豐滿說:“先别發sao,看看認識這東西不。”
“哦……”李默羽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吟後,身子軟軟的偎在秦玉關懷裏,任他那隻手在自己胸膛上肆無忌憚的遊走着,一雙妖媚的眸子看着那把放在餐桌上的短匕:“這、這是什麽?不就是一把短匕?”
“那你再看這個呢。”秦玉關松開攥着她手腕的手,又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個玉扳指。
“飛狼玉扳指!?”在看到這個玉扳指後,李默羽所有的情趣都蓦然消失的幹幹淨淨。對秦玉關手裏的這個玉扳指,她太清楚這是什麽東西了。可以說,今天她走到讓自己無法自拔的這一步,完全就是爲了這個東西!
“是的,這才是你處心積慮想得到的飛狼扳指。”秦玉關點點頭,把扳指放在桌子上,看着那柄妖藍:“李默羽,你知道這把短匕和這個扳指之間有什麽牽連嗎?”
“不知道,但是我想它們都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既然能夠和飛狼玉扳指有牽扯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事物。李默羽拿起妖藍,一眼就看到了手柄上的那個凹痕,再拿起扳指在凹痕上比劃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看出了其中的關鍵。
“你不要奢想把這把短匕打開,實話告訴你吧,就算是你打開了,裏面的東西也半點用處也沒有了。還有,你不要管我是怎麽得到這些東西的。總之,我這樣說,隻是是爲了你好,”秦玉關低下頭把臉埋在李默羽那溫柔的胸膛上,用力的吸了幾口,含糊不清的說:“我決定了,這兩件東西暫時都交給你保管。在某些場合你要适當的拿出它們來,我想它們會起到一定的效果。但,這兩件東西在你身上的事,你誰都不要說,除非你不怕那些無休無止的麻煩。”
“不給我卻又讓我保管它們,這不是讓我懷裏揣着個炸藥包麽?”收回把玉扳指摁向短匕手柄凹痕的動作,李默羽不滿的往外推了一下秦玉關的臉。
“你說對了,你現在懷裏就揣着個炸藥包。”秦玉關說完這句話後,就張開了嘴巴……接着,李默羽那好像是馬上要哭了的聲音從鼻子裏輕輕的發出來。
秦玉關之所以給李默羽這兩件東西,是有他自己的深意的。在他周圍的這些女人中,最聰明最有個人能力,也最有心機的就是李默羽了。可正因爲這樣,所以她才有可能會遇到那些人的特殊照顧。自己把這兩件東西都讓她保管着,也許會在她發生自己來不及解救她的意外時,會救她。
但願如此。
都說秦玉關lang蕩成性,每天無所事事,可又有幾個人知道他一直在爲自己所在乎的人操心以後的事?
幸好,李默羽明白他。
李默羽摸摸随身攜帶的妖藍短匕,再低頭看了一眼那個用紅絲線纏好、當作吊墜被挂在脖子裏的飛狼扳指,心裏就一陣暖暖的同時,又爲那個家夥調戲的她在大聲央求‘要’時卻一本正經的穿好衣服走出餐廳的所作所爲而痛恨着。
他是個什麽男人呢?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乖乖的屬于我自己的!李默羽擡起眼睛,看着湛藍湛藍的天空,想。
爲了能夠給明珠考察團留下最好的第一眼印象,慶島這些有實力的企業爲今天的第一次見面可謂是費盡了心思。尤其是在慶島一直都是三足鼎立的風波、乾坤宮和一鳴房地産三家企業,僅從他們今天來接機人員的強大陣容來看,每一家都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這也讓那些實力低了一個檔次的企業感到信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