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也許是和他去獨自會晤吧?”對葉暮雪動不動就哭,李默羽尤爲看不起她。很有想象力的用了一個外交辭令後,接下來的話裏就帶有了酸意:“沒辦法,誰讓人家現在還舍不得放棄正大光明去他屋子的這個權力呢?”
“那等夜深了,咱們也去?”展昭扭過頭看着凱琳絲,眼睛眨了好幾眨:“她正大光明,咱偷偷摸摸,不管怎麽去那個房間,反正滋味還不都是一樣的?”
“嗯,我看可以……”凱琳絲剛說到這兒,就被李默羽打斷:“喂,麻煩你們不要在跟前拿着肉麻當有趣好不好?兩個人去伺候一個男人,真虧了你們一個是什麽蘿蔔家族的繼承人,而另一個是國家幹部!”
“是羅斯柴爾德家族,不是蘿蔔家族!”凱琳絲解釋到。
“國家幹部怎麽了?”展昭撇撇嘴,大咧咧的說:“在國家幹部的前提下,首先我是一個女人!哎,我說李副總,你不會是看着我們樂呵,你就賊羨慕了吧?要不你晚上也一起來?咱們三個聯手把那家夥給喂的飽飽的,免得他再去想别的女人……”
“啊,小昭,麻煩你不要再惡心我了好不好?”李默羽掩面長歎:“主呀,你咋還不把這個沒臉沒皮的女人給收走呢?”
“惡心你?難道我的腳很臭麽?嘻嘻,活該你湊的這麽近!”展昭嘻嘻一笑,那無邪、真的是很無邪的笑容,讓李默羽有點不知道說她什麽好……
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随手仍在電腦椅上,摸起電話剛想問問鐵摩勒他現在在哪兒,就聽見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在門前停住,接着房門‘幫幫幫’的響了幾下,微微一頓,然後又是幾下。
“誰?”秦玉關放下手機,心裏已經猜出了是誰,但還是故意的問了一句。
“是我,葉暮雪。”葉暮雪在門口緊緊的咬着嘴唇,低低的問:“我可以進去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要來和我解釋麽?可無論你解釋什麽,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秦玉關拿着電話站在床邊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夜色,腦海中卻是葉暮雪欠起身湊過紅紅的嘴唇在傅儀額頭深情一吻的畫面。一想起葉暮雪主動吻的第一個男人竟然不是自己,他就有種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人偷走了疼痛感,疼的讓他幾乎呼吸都有點困難,隻是心裏一個勁的罵:混蛋混蛋混蛋……
葉暮雪都靜靜的站在門外,老大一會兒,也沒有聽見秦玉關說不可以,更沒有說進來。唉,看來他還是不願意原諒我,葉暮雪眼皮垂下,心裏歎了口氣,雙臂也耷拉了下來,那個寵物抱枕就垂到了地上。
就在連秦玉關自己都不知道在心裏是罵葉暮雪還是傅儀的時候,另外一副畫面猛地就替代了葉暮雪在傅儀額頭蜻蜓點水式的一吻,卻是在他身下婉轉嬌啼的傅明珠……這讓他怵然一驚,忽然明白,他好像和别的女人不止是親吻這麽簡單。
“媽的,原來老子并沒有吃虧!”又低低的罵了一句後,秦玉關剛想爲自己原諒葉暮雪找個借口,可想到她第一次的主動吻竟然給了一個有可能要謀算她的男人、而不是自己這個每天都爲她安全考慮的好男人,他心裏剛升起的那點愧疚之情立馬是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是男人就會有的嫉妒,那種吃不到葡萄就說:哪怕這葡萄是酸的也不能被别人去吃的嫉妒。
“你、你還沒有休息吧?”再次說鼓起勇氣,葉暮雪又敲了敲門:“我真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說明白。”
說吧,說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話要和我說!秦玉關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機随手仍在枕頭旁,身子斜躺在床幫上,兩隻**叉着晃悠了幾下說:“門沒鎖。”
門沒鎖的意思就是:你愛進來就進來,不愛進來就不進來,随便你。
秦玉關的話剛說完,房門就被無聲無息的推開,葉暮雪懷裏抱着那個抱枕,眼簾低垂着慢慢走進來後,順手把門關死,看也沒有看秦玉關的,來到卧室中間,沖着窗口的位置,忽然深深的彎下了腰。
“嚯!”秦玉關帶着有點諷刺氣息的怪笑了一聲,聽在葉暮雪耳朵了完全就像是一匹種ma沒事faqing時的打響鼻聲。懶懶的搖晃了一下脖子,他語調不無尖酸的說:“怎麽,這是算對我說對不起,還是跟着你那個老同學學到了日本人的見人不說話先彎腰的狗屁禮儀?假如是後者的話,他沒有手把手或者嘴對嘴的教你在彎腰行李的時候該說一聲‘哈衣’的嗎?”
“對不起,”對秦玉關的冷嘲熱諷,葉暮雪是毫不介意,隻是把抱枕放在小腹前,雙手交叉着拎着它的耳朵,慢慢的擡起頭對躺在床上和大爺似的秦玉關說:“對不起,昨天是我傷了你的心,想請你原諒……其實、其實我、我……”
“其實你就是隻想親親他,并沒有打算和他私奔的,是不是?”不等葉暮雪說什麽,秦玉關忽地坐起身,一手指着葉暮雪,聲音不大但挺無情的說:“我知道我一直都在讨好你!哪怕你親口和我說‘假如我有一個女人你就有一個男人’的混帳話時,我都屁也不敢放一個的仍舊腆着笑臉圍着你轉。葉暮雪,麻煩你用腦子想想好不好,下面的那些女人有哪一點比你差?你有什麽資格可以讓我整天受你的氣?你以爲我真的非你不娶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葉暮雪的聲音明顯的大了起來。沒辦法,沒有誰在别人冤枉自己時不想爲自己争辯的,哪怕她是風波老總葉暮雪:“以前我那樣說隻是想你能夠、能夠……對我一個人好,可我真的不會那樣做的!”
對葉暮雪的話,秦玉關一愣,但接着就和傻瓜一樣的點點頭,滿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爲了讓我隻對你一個人好,你就在以爲我不在場的時候親吻人家?歐野,”秦玉關伸開手做了個‘我的心比天地還遼闊’的動作:“買嘎的,對你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到了我眼裏隻有你一個人了,沒有了你葉暮雪我就會死的地步,那你是不是就會在我看不見的時候,和别人上床?”
“我!我沒有說要和他上、上床!我之所以親他,是因爲可憐他。”葉暮雪聽的有點頭大,幹嘛連聲辯解:“我承認,他是很喜歡我,爲了我來到慶島,并告訴了我很多關于風波的商業機密。正是因爲這些原因,我看在他癡心一片……哦,不不,是他挺癡情于我……唉,也不對,反正我就覺得他這樣做不容易,昨天我才忍不住的……親了他一下,其實就是安慰的成份居多。”
“嚯嚯,”秦玉關又怪笑了兩聲,跳下床走到葉暮雪眼前,輕佻的伸出手,用食指挑起她那光滑圓潤的下巴:“那我對你也是癡心一片呀,想知道我喜歡你有多深,天上的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怎麽沒有看見你主動親我一下?”
“那是你、你以前不在家。”對秦玉關的調戲,葉暮雪很想一巴掌拍開那隻手,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現在不是和他頂牛的時候,畢竟這件事自己做的的确有點太丢人了。
“可我現在每天都在家守着你了,那你是不是該親我一下了?”秦玉關向前一伸腦袋,就像是一隻引頸待割的雞那樣側着臉的笑,但眼裏全然沒有一點笑意、隻有故意刁難的用從沒有過的肉麻口氣膩膩的說:“暮雪,麻煩你親我一下,好麽?”
“秦、秦玉關,”面對秦玉關的無理要求,葉暮雪嘴唇哆嗦着,兩隻手緊緊抓着寵物抱枕耳朵往後退了一步,慢慢的擡起頭,幾樓發絲留在眼睛間,使她的眼神看起來是那麽的心疼卻又無比堅決的說:“我、不、親!”
“爲什麽?”
“因爲,現在我沒感覺……”葉暮雪咬着嘴唇,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想用虛假來敷衍你,希望你能明白。”
葉暮雪不想撒謊或者用心不甘情不願的一個吻來敷衍秦玉關,在她看來,男女之間用嘴唇接觸對方的肌膚,那是一種發自内心的情感釋放。可現在她對秦玉關除了愧疚之外就是想忍不住一跺腳從此離開秦家、再也不見他可又不敢也不能那樣做的心亂,她哪有心思去親他?
“嘿嘿,原來如此,”秦玉關的腦袋就像是按了彈簧那樣,在葉暮雪拒絕給他‘甜蜜’的一吻後,攸的縮了回去。就連剛才挂出的假笑也吝啬的藏起,嘿嘿冷笑着:“原來我秦玉關的未婚妻隻在親别的男人時有感覺,媽的,這還真他娘的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