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李默羽搬出某人以前的惡迹後,葉暮雪并沒有李默羽想象中的那樣黯然,相反臉上還浮上了慣有的驕傲。對秦玉關笑笑表示她理解,示意他不用緊張後,葉暮雪神色自若的說:“我知道他以前的私生活很糜爛,可這怪誰呢?難道你讓我去怪那些和你有着同樣審美觀的女人們?要怪隻能怪我老公他太出色了!就算是他對某個女人一直冷冰冰待理不理的,可那個女人仍然往他身上貼……李二小姐,我想請問您一句,要是張先生和我老公一樣讨女孩子喜歡的話,那你是選擇離開他還是緊緊的把他攥在自己手中?”
“我……”李默羽忽然發現,她以前沒有将葉暮雪而将蘇甯、展昭,甚至是荊紅雪和姚迪作爲自己的競争對手,是一件多麽大錯特錯的事,原來,她真正的對手不是那些有着平常女人無法想象優勢的蘇甯們,而是這個她以爲最沒有競争力的葉暮雪!
看着葉暮雪彎起那自信的嘴角,李默羽張口結舌中忽然想起了一句話:扮豬吃老虎。
看到能抹下面子守着未婚夫就敢叫嚣着愛上秦玉關的李默羽吃癟,葉暮雪覺得現在這種感覺好美,如果不是顧忌别人笑她瘋子,她肯定會仰天哈哈大笑三聲,然後再潇灑的轉身離去,頭也不回的任由李默羽在這兒默默哭泣。強者的味道,啧啧,無論是在商業還是私人感情,那叫一個爽歪歪……
兩女的唇槍舌戰讓幾個男人看的是呆若木雞,尤其是張世宗,在不得不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未婚妻和别的女人争奪人家老公時的那份理直氣壯時,恨不得地上裂開地縫供他鑽進去。但這是高達18層的高樓,質量又沒得說,自然不能遂他所願的裂開個大口子了。又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人,更不敢對李默羽發任何脾氣,所以他隻好站在這兒,一會兒看看李默羽,然後再看看葉暮雪。
無論是個頭相貌還是身材,兩女無論哪一個都算是大衆眼中的極品美女,可她們正爲一個男人而争奪的不亦樂乎。最後看了一眼躲在一邊偷笑的秦玉關,張世宗不禁暗歎一聲:大家同樣是男人,可所受的待遇咋就這樣不一樣呢?
“李二小姐,您還有什麽理由來說服我放棄他?”葉暮雪雙臂環胸,以在男女感情上從沒有過的自信看着李默羽,那眼神就像是一個得勝将軍在戰場上巡視着她的俘虜,利用一切手段來打擊對方的自信心:“慶島這種小地方,注定不是你呆的地方,依你優越的條件,應該在京華那種國際大都市翺翔才對。我勸你,還是好好的跟着張先生回家過日子去吧,要不然等張先生扭頭不要你了,你就算是後悔也沒地方哭去了。”
“葉暮雪……”經葉暮雪提醒,李默羽這才明白過來,她剛才‘恬不知恥’的和人家在搶男人時,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就在一邊傻呼呼的看着自己呢。就算是她臉皮再厚,性格再開朗,再拿着窩窩頭不是幹糧,也得看在張家的份上給張世宗留點面子吧。她有心就此住嘴不語,準備來個騎毛驢看唱本走着瞧,可在看到葉暮雪嘴角的那絲譏諷的笑後,不到最後關頭從不言輸的性格使她再也不管不顧。
“希望李二小姐能夠叫我葉總,雖然您有滔天的家世,但現在您還是我雇傭的保镖。”總算是知道什麽才是勝券在握了,原來對任何事情時表現的揮灑如意就是了。看着李默羽幾乎是極力克制着情緒,葉暮雪的笑容更加的迷人,她接下來的話将會使李默羽發狂,或者賭氣的從此離開風波,但這正不是自己的目的嗎?
等明顯的紅暈在李默羽臉頰浮上後,葉暮雪這才淡淡的接着說:“如果你要是沒有說服我放棄他的理由,又不願意就此離開風波的話,那你最好履行你受雇于我的職責。作爲一個拿着老總薪水的保镖,是不應該用現在這種口氣和眼神看着老總的,不是嗎?李默羽。”
葉暮雪,這是你逼我的,其實我真的不想說……李默羽心裏呻吟了一下,緊緊的攥着拳頭,手指關節都因爲用力過度而變得發白。猛地霍然擡起頭一臉決然毅然的說:“葉總,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和這兒所有的人,相信您應該會明白點什麽。”
“說吧,我洗耳恭聽。”難道秦玉關有什麽把柄捏在她手裏,借此來威脅他?葉暮雪看出李默羽破釜沉舟的決心,狐疑的望了望秦玉關,發現他在聽到李默羽這句話後,臉色陡然一變,變得那樣難看。
老天怎麽還沒有打雷?打雷劈死這個大嘴巴的女人呢?李默羽還沒有開口說什麽,秦玉關就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麽了。她這是絕定要把昨晚把她給睡了的事情抖摟出來,借此來讓葉暮雪厭惡甚至離開自己。不行,說什麽也不能讓她說出來,要不然就不是她沒地方哭去而換成是我了。
想到這兒,秦玉關上前走了幾步,剛想用一些諸如‘有些事還是讓它留着當作最美好的回憶吧’的話來暗示她不許說,實在不行就直接把她揍暈的時候,葉暮雪卻搶先一步擋在他面前,冷冷的盯着李默羽:“你說,我在聽着。”
秦玉關要不是有這個明顯想阻止李默羽動作的話,也許葉暮雪還真不屑聽。所謂做賊心虛,看來就是這道理了。
“昨晚,他、他和我做了。”李默羽在當閨女時說起男女之間的這點破事時是半點羞澀也沒有,甚至比成爲婦女的婦女看的還要淡、說出的話還要放蕩大膽。可當她真的從閨女變成女人後,卻像一個不經人事的小chunv一樣說起這種事時那麽含蓄了。
女人,有時候還真奇怪。
“做了?你和他做了什麽了?”什麽叫你和他做了啊?葉暮雪沒想到李默羽咬牙切齒跺腳踹地說出的話會是這麽普通的一句話,不明所以下忍不住皺着眉頭問:“我不明白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咱現在是明人不做暗事,你和他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直接說就好了,别這麽遮遮掩掩的行不行?”
華夏真正純潔的處子原來在風波啊……在看到葉暮雪皺着眉頭的反問這句話什麽意思後,在場所有的人頓時都有一種暈了的感覺。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有二十多歲的女孩子不知道男女之間的‘做了’這個詞是什麽意思。
相信要不是說和人家做了的這個女人是自己未婚妻的話,張世宗肯定會笑得捧着肚子:你丫的白癡呀,連男女之間的做了就是睡覺都不懂!可現在的情況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笑葉暮雪的幼稚,唯獨他感覺滿肚子的苦水沒處倒。
面對葉暮雪如此精彩的回答,李默羽是真的無語的擡頭看了看天花闆。她根本不敢去看張世宗,人畢竟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出身張姓世家的張世宗這種人。可、可事到如今,還有回頭的餘地嗎?
嗨,反正已經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了,也沒必要讓葉暮雪不懂了,那就明說吧。打定主意後,李默羽緊緊的攥着拳,裝作是淡定的模樣看着葉暮雪那還滿是狐疑的眼睛,直白的說:“做了的意思就是,昨晚他和我發生關系了……葉總,要是這樣你還聽不懂的話,那我說的再直白點。昨晚……”扭過頭,目光對準藏在葉暮雪背後擺着一張苦瓜臉的秦玉關:“他和我睡覺了,我們zuoai了!這樣說,不知道葉總明白了沒有?”
“嗨,我當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呢,原來你說的這個做了,就是你們兩個做了隻有夫妻之間才會發生的事。”葉暮雪愣了片刻,終于聽明白李默羽解釋這個做了是什麽意思了。
“你、你不介意?!”李默羽這次真的是傻了。就在葉暮雪完全明白她和秦玉關‘做了’就是睡覺後,卻完全沒有出現李默羽預想中的勃然大怒、然後對着秦玉關怒甩他一耳光、掉頭就走的場面。不但沒有發怒,而且連一點要責怪秦玉關的意思也沒有,更是讓李默羽氣憤的是,她還用更加苛刻的話來替他開脫。
“我爲什麽要介意?我想,他之所以選擇在他自己家裏和你做這種事,肯定覺得比出去找那些小姐要方便的多……”爲了更加讓李默羽無地自容,葉暮雪不但沒有責怪秦玉關,反而用贊賞的目光掃了一眼額頭上已經冒出汗珠的秦玉關,說:“……再說了,最大的好處是他和你做那種事時不用花錢吧?真不錯,我老公從這方面都知道省錢了,我相信他以後肯定是個節儉持家的好男人……嗯,當然還得謝謝默羽您了,在我還沒有和他結婚之前無償的替他解決生理需要,對此,我以秦玉關未婚妻的身份對您是深表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