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秦玉關絲毫不忌諱的在李默羽面前歎了口氣,默默的轉過身蹲下:“那你能不能快點?我怕時間久了葉、葉總會更危險。”
“這還差不多!”李默羽得意的一笑,猶自帶淚的臉龐就像是一朵盛開着的白玫瑰,清純的讓人窒息。身子猛力往前一撲,根本不顧忌自己豐滿的前胸死死的壓迫着秦玉關那享盡豔福的後背,雙手摟住秦玉關的脖子,纖纖十指打了一個結實的手扣,等秦玉關的雙手摁在她的臀部後,她的臉這才紅了一下,乖巧的随着秦玉關站起身來,把右腿微微的向後翹起:“好啦,我們走吧。”
“好啦,我們走吧。”秦玉關郁悶的重複了她的話一遍,随後又加上了自己的不滿:“起步價是一夜纏綿,以後每公裏算是一年的陪床費……”既然已經把李默羽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身上,他可就不怕說幾句損話來發洩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滿了。秦玉關幾年來走南闖北的見過很多美女,更是和很多别國美女爲了弘揚一下華夏文化而用床技來闡述,但真的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他在抱着臀部時,心裏跳動的是這樣厲害,以至于後來怕李默羽嘲笑他在想入非非,不得不用加快跑步的速度來掩飾心跳加速。
聽着秦玉關百分百是調戲的抱怨,李默羽出乎意料的沒有再生氣,隻是把臉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上,微微的閉着眼,嘴角勾勒出一絲笑的想:我真的不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以後、以後會有機會讓你知道的。
随着秦玉關落下的腳步在公路上發出單調的踏踏聲響,他在奔跑了半小時的路程裏,除了看見高高在天上看到觀光車經過一次來回後,竟然沒有一輛車從後面或者迎面趕來。真不知道是秦玉關的命苦還是受到了李默羽心裏默念别來車的影響,反正在這半小時裏,除了頭頂上的觀光車,的的确确的一輛車也沒有碰見。所以,秦某人隻能和一匹不折不扣的種馬那樣,在救美途中背着李默羽這個累贅,艱辛的撲哒着腳步。
秦玉關不是大力水手,就算他是大力水手也得吃了菠菜才能有力氣。既然不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在背負着李默羽跑了大約有七八裏路的秦玉關,這半小時的時間裏,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鬓角和發絲間滾滾而出,前面粘在臉上的顴骨位置更是粘乎乎的不舒服。除了在利用掏出手機停頓的片刻,他幾乎沒有停止過自己狂奔的腳步。哪怕就算李默羽告訴他手機在山裏是沒信号的、要不你還是休息一下再說的時候,他也是搖頭。秦玉關不知道,自己在耽誤這麽久的時間裏,葉暮雪到底怎麽了。想到葉暮雪,他就再也不敢停下腳步,一直不停的、氣喘籲籲的、嗓子越來越鹹的跑。
李默羽見他這樣固執,知道他是在擔心葉暮雪的安危,好幾次想開口說要不你放下我吧的時候,都被一種甯可眼看着他受苦也不想離開他身上的奇怪想法所壓制。嘴唇張了好幾次,終于在轉過一個彎道時,她看見了前面路邊停了兩輛車。興奮之下脫口而出:“看,那邊有車!”
有車我們就可以搭車了,那樣你就不用這樣累了,雖然我希望你能夠背着我跑一輩子……李默羽看着秦玉關臉上的黃色皮膚慢慢的漲起有了脫落的痕迹,心裏就莫名其妙的一陣激動,她有種預感,這個宋玉今天可能要露出廬山真面目了。
李默羽看見并喊出有車的時候,秦玉關也看見了。
在看到後面那輛挂着熟悉車牌的大奔後,秦玉關慢慢的停下了腳步,深深的做了幾個呼吸動作,這才不無苦澀的說:“我看見那兒有車了,你再往車頂右邊五十米處看。”
李默羽這時候也明白過來,她看見的這兩輛車,前面那輛正是劫持葉暮雪的那輛依維柯。又順着秦玉關所說的方向,她的心一沉。她看到了那兒站了十幾個人,其中一個身穿淡黃色束腰長裙的正是葉暮雪,此時,她正被兩個手裏拿着寒光閃閃刀子的黑衣男人‘陪’伴着,那個打過她一槍、給她左臉頰留下一道劃痕的黑衣女人,正冷冷的站在一塊石頭上盯着他們。在女人後面,是幾架動力滑翔機。
不但憑空多了七八個黑衣男人,而且連撤退的工具都準備好了,這足以說明人家劫持葉暮雪是經過一番準備的。
秦玉關慢慢的把李默羽放下,沉聲說道:“你在這兒等,我上去。”
“不。”李默羽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絕對帶着堅毅:“我和你一起過去。”
“他們有槍。”
“我們有兩個人。”李默羽死死的抓住秦玉關的左胳膊,雙眼死死的盯着那個給她留下一道劃痕的女人。
秦玉關聽出李默羽話中的堅決,不再廢話,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慢慢的順着不知道何年鑿出來的一條小道,慢慢的往那些人面前的山上爬去。
别說這麽近距離完全可以覆蓋在手槍的射擊範圍内了,就是李默羽那隻緊緊挽着他的胳膊,秦玉關也不能做出任何有效的躲避動作。但他根本不顧忌兩個人會被那麽多人襲擊,隻是埋頭一步步的走到了距離那些人還有**米的一塊相對平緩的地方,才揚起頭眯着眼睛看着那個在大石頭上站着的那個女人,聲音平靜的說:“我來了。”
“我看到了,很好。”美智子擡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用國内很少人都不能講出的正宗華語回答:“你來的可真慢,我都等你們三十七分鍾了。”笑笑後,美智子走到一臉蒼白的葉暮雪的葉暮雪跟前,用手挑起她尚在顫抖的下巴,用歉意的語調說:“葉總,真不好意思,你人生中的前兩次綁架都和我有關。”
“你們、你們……”葉暮雪經曆過一次被綁架的感受,但除了渾身發抖外,再也看不見有過一次被綁架應有的鎮定,面對美智子的挑釁,她除了嘴唇哆嗦着說出這四個你們後,就決然的一甩頭,讓自己的下巴離開這個女人的手指。她不想在這些歹徒面前流露出她的巨大懼意,但心裏卻實在是害怕,除了用不許你碰我這最後的一點自尊外,她實在是找不出任何可以讓她不害怕的緣由。
指望趕來的宋玉和李默羽嗎?葉暮雪對他們沒有抱着任何幻想。一個普通的保安加上一個從保镖公司雇來的女保镖,能夠有勇氣站在這些匪徒面前,就已經讓她很感動了。感動,和希望有時候有着千裏的差别,兩者根本不能混爲一談的。
“既然我們來了,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我們盡量去辦,但是你們千萬不要難爲我們葉總。”秦玉關用手緊緊的握了一下李默羽的手,然後松開往前走了一步。他剛走出一步,就看見站在葉暮雪身邊的那兩個男人同時把刀橫在葉暮雪的脖子上。那刀身在陽光的照射下發着清冷的光輝,秦玉關絲毫不懷疑它們的鋒利性。
“我知道,你們之所以費盡心機的綁架我們葉總,肯定不是爲了給她來一刀,”秦玉關停住腳步,反手擦了一下還有點疼、但血迹肯定凝固的耳朵,在心裏又罵了李默羽一句臭娘們後,才笑眯眯的看着美智子說:“這位漂亮的小姐應該是你們的頭吧?說吧,需要我去爲您做什麽,一定達到您的滿意,隻要放了葉總确保她安然無恙。”瞧這話說的,好像秦某人就是一種叫做鴨子的家禽那樣,專門爲排除女***而心甘情願的奉獻他自己的一切……
美智子懶得和他在這些話上打官司,她雖然肯定警察不會在她還沒有走人時就上來,但也不想在這兒做些無謂的口舌之争。自動過濾掉秦玉關的那些廢話後:“我有兩個條件需要葉總替我實現。”
“洗耳恭聽。”秦玉關嘴角翹着笑意,就像是在商場上和合作夥伴談生意那樣,要不是因爲高空觀光車突然停頓在幾百米的半空索道、并且有過一下類似鏡子的反光,他肯定會把這種真誠而善良的笑演繹的更加完美一些。在看到那絲亮光閃過後,秦玉關覺得,那應該是瞄準鏡,狙擊步槍上的瞄準鏡。想到對方竟然在高空索道上都安排了狙擊手,他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美智子絲毫沒有發現觀光車的突然停頓,猶自闆着臉的說出了她的條件:“第一,你讓葉總交出一個人給我們。第二,我們要那個人手裏的一件東西。”不等秦玉關做出什麽驚愕表情,美智子呵呵冷笑着說:“那個人就是龍騰中的七月玉面閻羅秦玉關,而那件東西就是飛狼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