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關在高中時代,雖然學校三令五申女學生不許穿超短裙、男孩子不許留長發,但擁有叛逆精神的他,還是不顧校内各位關心學生健康成長的老師們的禁令,自顧自的留了一頭堪稱飄逸的披肩長發。對于這個刺頭,老師們也曾苦口婆心的勸說、家訪,更是以不聽話就勒令退學做威脅,但依舊改不了他每天用一根紅絲線紮起那個漂亮的馬尾巴、在一群同樣學習不咋地,但情商卻高的驚人的女孩子尖叫聲中,裝逼刷酷的在操場上用踢足球的方式來展現什麽是男人的美……
這種狀況一直延續到高三畢業,當自以爲我就是天下第一帥哥的秦某人面對成績單上那幾個可憐的分數時,以無顔再見江東父老的決絕參軍入伍,從此走上了保家衛國的道路。
新兵連才一個多月,秦玉關骨子裏那驚人的天生爆發力和變态的反應能力就引起了軍區領導的注意。通過一系列的暗中考察,他很榮幸的成爲了華夏無番号特種部隊中的一員。并在被幾位權威教官的認可下,從幾百人中脫穎而出,與鐵摩勒、荊紅命他們一起,組成了前三年要接受魔鬼般訓練、後期要以執行實踐任務爲磨練的龍騰十二月特别組。主要任務是保護國家領導人的安全和執行被逼無奈下才會派出去執行任務的精銳特工人員。
就是在龍騰組合的前期,秦玉關遇到了一向眼界奇高的蘇甯。也就是在那一年,蘇甯死皮賴臉的纏着他共同去南方省,執行一個以練兵爲主的緝拿大毒枭的任務。
那時候的秦玉關,因爲天生有着對女孩子吸引力的緣故,使他頗有女人緣。天底下,沒有哪一位帥哥喜歡拒絕女人的好感,尤其是從小就被女人青睐的秦玉關,更是讓和他接觸過的女人明白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好男人’。綜上原因,他無可厚非、理所當然的就成爲了惜香憐玉的優秀代表。直到他和蘇甯去南方省的大山裏追殺大毒枭的那一天,他都兢兢業業的守護着護花使者的榮耀……
在那個看起來難度不大的任務中,蘇甯差點埋香異鄉,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因爲秦某人不忍傷害而放走大毒枭的那個小情人所緻。那個大毒枭根據他那從死裏逃生的小情人帶回的情報,精心的爲秦玉關他們安排了一個局,讓他們在南方省的大山裏被堵了七八天,最後終于依靠秦玉關異乎變态的超水平發揮和蘇甯挨了一槍的代價,才擊斃了那個大毒枭反敗爲勝。
在背負着蘇甯艱難的跋涉在沒有任何信号的群山中,看着已經昏死過去的蘇甯蒼白臉龐時,秦玉關就咬牙切齒的下定了決心,那就是:隻要站在對立面的女敵人,有該死的理由就絕對不會放過!
鑒于這次的傷害,才讓他在以後的任務中,對那些本該在家安居樂業、卻非得跑出來爲非作歹的女敵人再也沒有手下留情過,這也成就了他玉面閻羅的美名。所以無論是在玉皇山頂峰殺那個松子、還是在日本擊斃洋子所表現出來的冷血,也就理所當然了。不過,這也不能說他對所有女人都抱着這個想法。在面對對那些愛慕他的(比方展昭)、對世界和平和國家治安無危害的妞,他還是挺會裝紳士的……
所以呢,秦玉關對女的敵人心狠手辣并不是他變态,而是在面對她們仁慈時差點丢了小命。有這個充足的理由做後盾,那麽他現在手下不留情的揍這個穿花格子襯衣女人,也算是合乎情理了。雖然守着這麽多人欺負一打不過他的女殺手有點持強淩弱的嫌疑,但現在秦某人的臉早被宋玉所掩蓋了,丢人也是丢宋玉的,和秦玉關本人無關。有着這麽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存在,他大可以理直氣壯的不用顧忌這些了。
這就是秦玉關有時候爲什麽對女人這麽狠的原因,套用某人的一句話來說就是:俺是被逼無奈的。
鐵摩勒早就知道秦玉關不得不打這個女人的‘苦衷’,可李默羽卻不知道呀。眼看着花格子襯衣女人,在那麽多幾乎都看傻了眼的人注視下,被這個就算用其貌不揚這四字加在他身上都算高擡他的宋玉揍的是進氣少出氣多了,李默羽這個當老大的終于沉不住氣了,推開那幾個本就裝腔作勢攔着她、現在也傻乎乎不知咋辦的‘民工’,剛想走過去攔住秦玉關再對他進行一番女人是弱者、就算是做錯了也不該這樣懲罰的勸說時,一陣悅耳的警笛聲從遠及近……人民警察來了。
之所以說是悅耳的警笛聲,是因爲它雖然對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是一種合法的噪音、更是讓在場極少數人(李默羽的那幾個手下)都反感的存在。但在這個特殊時候,警笛聲在他們的耳朵裏,卻起到了近乎于天籁般的效果。因爲,警察來了,任何一切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打女人暴行都要被阻止了。
“警察來了!”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到底還是有人打電話了。看了一眼拿着手機站在那兒還不停哆嗦的劉大爺,李默羽暗自舒了一口氣,心裏泛起了一絲感激,雖然她不怎麽珍惜那個花格子女人手下,但也同時不希望自己的追随者吃虧。呼……隻要有警察來了,終于不用自己冒着被葉暮雪懷疑的危險出頭了,李默羽剛擡起的腳步又在鐵摩勒暗中冷笑中收了回去。
“怎麽回事?”警車用明顯超過路旁限速牌限定的速度‘吱嘎’一聲停在寶馬車前,車門一開,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察還沒有跳下車,就皺着眉頭呵斥還在那兒噼裏啪啦扇人家耳光扇的過瘾的秦玉關:“喂,住手!我是人民警察!”
“嘻嘻,我是守法公民。”秦玉關嘿嘿一笑,不甘心的松開了那個花格子襯衣女人,在她如同一袋糧食那樣癱軟在地的時候,對已經跳下車走過來的警察嘿嘿一笑說:“警官,我們剛才打了個賭,她非得說就算是她殺人了,我們男人也不敢揍她……她這不是自己犯賤找揍嗎?我這個人又實在,一時沒忍住想維護男同胞尊嚴的沖動,就揍她了……”
“少在這兒嚼蛆!”身材魁梧的警察打斷秦玉關的話,大踏步的順着人群分開的路走到他面前,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剛才那半點彪悍氣質的花格子襯衣女人,才冷冷的擡起頭對着秦玉關:“我不管你是爲什麽要打人……”就在他想說你跟我走一趟時,一個帶着點顫抖的聲音在他身邊不遠處響起:“是、是金城區公安局的王大鵬王警官嗎?”
來的這個警察正是金城區公安局的王大鵬。
“你是、啊,您是葉總。”王大鵬扭過頭,仔細了看了幾眼後才認出,身邊站着的這個衣服淩亂、面色蒼白的女人竟然是風波集團的老總葉暮雪:“葉總,您怎麽會在這兒?怎麽、怎麽……”他想說你怎麽這麽狼狽呢?卻不好意思的說出口。
在看到葉暮雪這樣狼狽的樣子後,王大鵬是着實的吃了一驚。自從葉暮雪被綁架歸來後,不但她的美色給這些參與綁架案警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是作爲有着神秘背景秦玉關的未婚妻身份、被局裏甚至市裏的領導重視,把她暗自列爲盡量讨好保護好的雙好名單。
可現在、現在葉暮雪明顯一看就是受過委屈楚楚可憐的樣子。這是誰他媽的不長眼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呀?慢說人家身後有那麽深的背景,僅僅因爲她是展局那個那個什麽人未婚妻的份上,在金城區就足可以橫着走路了。當然了,這些内幕也就是和展局關系不錯的王大鵬幾個人知道。正因爲王大鵬知道這些,所以在見到葉暮雪狼狽樣子時心裏才會大吃一驚。
“王警官,是這些人故意跑來搗亂,硬說我們風波集團欠了他們工錢,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上來就動手動腳的,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我公司的、的保安,就是揍人的這個,爲了保護我才被迫動手的。王警官,這事的确不怪我們的。”警察來了以後,她的心裏也踏實了很多,一向敏捷的商業頭腦立即說出對己方最有利的言詞,借此來爲秦玉關爲什麽要揍人開脫。雖然揍的的确是狠了點,不過這也是她自個咎由自取,怪不得咱的。想到這兒,葉暮雪感激的看了秦玉關一眼,卻發現對方正微微的弓着腰,臉上戴着一副謙卑的笑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和王大鵬,那隻做過幾十次左右運動的手,正貼在大腿間對她伸出了大拇指,讓她不由得的臉色一紅,仿佛雪地裏傲然盛開了一樹的臘梅那樣,在光天化日之下守着這麽多人就妩媚動人了……
看來以後不能守着人誇這個丫頭,要不然好東西也給别人看去了,秦玉關掃視了一眼好幾個盯着葉暮雪看的男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