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關臉上帶着笑的點頭,看着她背影的時候,嘴角卻緊緊的抿着。
這個女人在走路的時候,明顯帶有受過特殊訓練的軍人風姿。難道、難道是蘇甯派來暗中保護荊紅雪她們兩個人的?想到蘇甯早就應該知道自己在日本出事了,那麽她派人來慶島也可以說的過去。可她爲什麽要對姜處長還存着極大的戒心呢?從李默羽的走路時左肩微微下沉的姿勢來看,秦玉關就知道她一直在防備身後,若是姜處長有什麽風吹草動的動作,她會在最短的時間内轉身踢出右腿直踹他的脖子。
“喂,人家都走了,你還看。”小王對望着李默羽走進電梯背影沉思的秦玉關喊:“你究竟還請客不請客了啊。我都快餓死了呢。”
“啊,”秦玉關啊了一聲,回頭嘿嘿的笑笑:“這位李保镖人長的還真是正點,不錯,不錯。”
切,小王切了一聲,無精打采的用左胳膊支着下巴,語氣中明顯帶着酸意的小聲說:“看你剛才盯着人家看的眼神,帶着一股子寒意,是不是在考慮怎麽虐待人家呀?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看見漂亮女人,那眼神就像是惡狼一樣,讓人感覺怕怕的。不過,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她長的太風騷了。本身就一副勾人魂魄的狐狸精樣子,再故意的對你亂抛媚眼,您老人家沒有當場流鼻血,就算是很給集團的廣大員工很長臉了。”
在這個世界上,虛榮心是每一個女孩子的專利,她們最見不得的就是男人在守着她時稱贊别的女人了。盡管那個男人她真的看不上眼,可隻要一有機會就會在男人面前诋毀他稱贊的那個女人。這不僅僅是專利,而且是天性。
啪的一聲,秦玉關雙掌一擊,低聲叫道:“風騷!精彩,真精彩。剛才我一直在考慮用什麽詞彙才能形容她,冥思苦想總是不得要領。沒想到被你一下子就說出來了。不錯,這女人的确是風騷的緊,骨子裏都透着一股媚意。小王同志真不愧是大學生啊,一語中的,一語中的,哈哈。”
沒想到這小丫頭眼睛還挺毒,不光看出這個李默羽風騷,而且還看出老子眼裏所包含的東西來。慚愧、慚愧,看來以後真得注意收斂一下了,小丫頭要是鐵摩勒的話,老子精心布置的計劃非得當場穿幫。
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以後,說了一聲我去買飯,秦玉關就拎着小王的飯盒走出了大廳。
依靠地理位置的有力條件,慶島一直是大力發展旅遊業。尤其是在國慶節期間,街上的遊客更是明顯的增多,其中不乏有說着‘我隻要内幕’的歐美人,也有滿嘴‘東哈有’的韓國人。更讓人氣憤的是,在距離風波集團不遠處的快餐店裏,竟然聽到了‘你出錢我吃燒地瓜’的日本人聲音,不知道快餐店老闆有沒有在賣給他們的飯裏偷偷吐上一口痰……
秦玉關找了家相對幹淨的快餐店,在半小時内喝着啤酒慢條斯理的吃了二十幾個龍眼小蒸包後,這才給小王買了十個包子,又要了一份雞蛋木耳湯。本來秦某人真打算替她點個炒菜的,可擔心打攪了人家孩子的減肥計劃,所以隻好作罷。其實,雞蛋木耳湯已經比小王要求的稀飯高級了不少了,做人得懂得知足才行。
小王一直等到餓得兩眼冒金星的時候,才看見秦某人施施然的打着飽嗝從外面進來。還沒有等他來到跟前,她就埋怨上秦玉關了:“喂,看樣子你是吃飽了是不是?難道你在吃飯的時候,就忍心讓一個女孩子在這兒挨餓?”說着話一把就把秦玉關遞過來的飯盒搶了過去:“看你滿足的樣子,在外面吃的什麽好東西呀?”
“也沒吃什麽,就是喝了一碗雞蛋木耳湯,外加炒了兩個菜。感覺這湯味道還不錯,所以也替你打了一份回來。”說着請功似的把手裏的包子也放在櫃台上,故意用惋惜的口氣說:“唉,要不是你說你隻喜歡喝稀飯,我說什麽也得給你炒幾個菜回來。這不,稀飯也沒有,隻好給你換成雞蛋湯了。”說完還咂吧了一下嘴巴,好像對快餐店的飯菜還算滿意。
少來說好聽的話來故意氣我,聽見秦玉關這樣賣好,小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她才不信秦玉關這個從鄉下來混碗飯吃的農民工會舍得吃這些呢。打開飯盒後,一看果然是雞蛋木耳湯,臉上頓時露出開心的神色來,吹了一口氣後沿着飯盒邊小心翼翼的喝了幾口這才擡起頭說:“嗯,這個湯的味道很不錯呀,我以前怎麽沒注意?多少錢一碗呢?”
“也不貴,才五塊錢一碗。”秦玉關慢騰騰的走回沙發,手裏拿起一本雜志,又準備用刻苦研讀來消磨等候葉暮雪召喚的時間。
“不錯不錯,價格還能勉強被姐姐接受。尤其是份量夠足,下次再去的時候,得記得拿着個大點的飯盒,免得像這次一樣乘的滿滿的不方便喝。”小王又喝了一口,伸出舌頭tiantian嘴角上的湯汁說。
“滿嗎?”低頭看着雜志上的那個穿着‘高雅’的女明星、心裏納悶她這樣還不都脫光好看的秦玉關随口回答:“其實在快餐店裏,一份湯的份量比現在還要足。因爲你飯盒太小乘不了,所以替你喝了幾口。”
剛想低頭繼續品湯的小王在聽見秦某人說出的這句話後,停住那個蛟龍吸水的動作,就像是在品嘗雞蛋湯的美味那樣的頓了一下問:“你、你說什麽?你替我喝了幾口?”
“是呀,”秦玉關擡起頭,看着小王現在逐漸變得開始發白的臉色,納悶的說:“我要是不喝幾口,就會溢出來啊。老人們常說,吃了不疼瞎了疼。你不會就任由那些雞蛋湯白白的被倒在泔水桶裏吧?”
“就是都倒了也比你喝了強!”看着秦玉關在說話時露出的大黃牙,小王就感覺胃裏開始翻騰了,強忍着嘔吐的不良反應咬着牙問:“你就不懂得講衛生嗎?這麽黃的牙,竟然喝我的湯!真是、真是鄉下人……”
秦玉關這才明白過來,感情自己說喝了幾口乘不了的湯被她誤認爲是從她飯盒裏喝的了。我隻是替你要了湯後倒在我碗裏嘗了嘗而已,至于對我這樣切齒嘛,再說還是我花的錢!有心故意氣她,仍舊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傻乎乎的問:“我的牙很黃嗎?”
“當然,不是一般的黃,是很黃!很黃!!”
“就像是那些看見美女就眼睛放光的小流氓那樣?哦,我知道意思了。其實,我早上要是刷牙的話,應該還是挺白的。”說着話,秦玉關把手指放在嘴邊劃拉了兩下,做了個刷牙的動作。
“你、你早上沒刷牙?”小王的臉色驟然雪白。
“是啊,不是告訴你了嗎,我要是刷牙的話,牙齒肯定會招引那些做牙膏廣告的注意……”秦玉關得意洋洋的用手指頭輕輕敲打着他引以爲傲的牙齒:“不信?我明天刷牙給你看看,你就知道我所言不虛了,實在不信咱倆打賭也行。”
“宋玉!你、你去死!”想到剛才喝的湯竟然被這口、這口連牙都沒刷大黃牙沾過,小王再也忍不住反胃的沖擊,嘔的一聲後,彎下腰用手捂着嘴,飛快的往後面的洗手間跑去。
“看你這拉稀的慫樣,連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話給惡心的想吐了。唉,看來真得把這層染料給弄去了,要不然以後吃飯肯定不香了。”秦玉關喃喃的說了一句,臉上滿是開心的從身上摸出一小瓶不知道啥玩意,喝了一口用力的漱起嘴來。
一直等到吐得連苦水都沒有了,小王才臉色蒼白的捂着胸口腳步輕浮的從洗手間走出來。一眼就看見秦玉關正站在那兒用力的漱口,就忍不住的又幹嘔起來,以爲他剛才趁自己不在,又偷着用自己的飯盒品嘗那份雞蛋湯了,要不然無緣無故的漱口幹嘛?使勁咽了一口吐沫後,小王倚在客服櫃台上,有氣無力的用手指着他說:“喂,我說……說你能不能别在這兒惡心我好不好?我真的是受不了你了。”
秦玉關走到牆角的痰盂前吐出嘴裏的東西,又喝了幾口,直到覺得再也不會有半點染料沾在牙上後,這才頭也不回的說:“瞧你那樣子,我又沒用你的飯盒喝湯。我隻是說你的飯盒乘不了那麽多湯,就把它分到我碗裏一些。再說我的牙要是刷出來,肯定比你的還要白,你、你至于這麽誇張嗎?”說完轉回身來,對着小王張着嘴巴哈了一口氣,學着電視上某個做護膚品廣告的妹妹口氣,用手指點着自己的腮幫子說:“看這裏、看這裏,牙齒是不是很白,是不是與衆不同?”
“原來、原來你沒有用我的飯盒喝湯……”小王哀鳴了一聲:“那你幹嘛不早說啊?可憐我早上吃下去的雞蛋包哦,還沒有吸收完就倒出來了……你少在姐姐我跟前犯賤!啊,你的牙、你的牙……”看着秦玉關此時嘴裏的那口整齊潔白的不像話的牙齒,小王頓時目瞪口呆。
“咋了?羨慕了是吧?我早就說了,我隻要刷牙的話,就挺白的,和你說你還不相信。”又用清水漱了幾口後,直到嘴裏再也沒有絲毫的藥水味後,秦玉關才在小王連幹嘔都忘記了的驚詫表情中,慢吞吞的重新做回沙發上。
他用的什麽牙膏啊,效果這麽明顯?大瞪着雙眼的小**想問問,卻見電梯的門開了。荊紅雪當先走了出來,跟在她身後的是那個被她嫉妒的稱爲‘風騷’的女保镖李默羽,而老總葉暮雪是走在最後面。
饒是小王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但在看見三個女人到極點的女人走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覺得眼前一亮,竟然忘記和葉總她們問好了。她敢肯定,以荊紅部長那與生俱來的清純、李默羽熟透了的那種媚态再加上葉總逼人的冷豔,這三個女人要是一起走在大街上,足可以謀殺大街上所有男人的眼光。
“宋玉,吃過飯沒有?”走出電梯後,荊紅雪就對從沙發上站起來的秦玉關說:“要是吃過的話,那你陪我們回家一趟,順便替你收拾一下住宿的房間吧。”
“好的,我剛吃過,現在就可以走了。”秦玉關閉着嘴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現在他真後悔爲了面子把僞裝去掉了。牙齒突然變白是因爲刷了牙的緣故,他這套小把戲可以糊弄過涉世不深的荊紅雪,也可以瞞過在商場上縱橫、在生活中馬大哈的葉暮雪,但絕對會在那個不明來曆的李默羽眼前露出馬腳。
“哦。”荊紅雪走了幾步,準備和客服櫃台交代幾句的時候,才發現秦玉關緊閉着的嘴巴,順便問了一句:“怎麽,不舒服?”
秦玉關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個閉着嘴說話的借口,就聽小王說:“荊部長,你是不知道,宋玉剛才不知道用的什麽東西,眨眼間就讓他滿口焦黃的牙齒變白了,我正準備問問他是怎麽弄的呢。”
眨眼間就讓牙齒變白?
說實話,荊紅雪兩人在初見‘宋玉’時,他那口與衆不同的黃牙,的确是吸引了兩人目光而忽略了他其他的地方。現在聽說他眨眼間牙齒就變白了,忍不住心裏好奇:“宋玉,小王說你的牙齒變白了?”牙齒可以眨眼間變白嗎?就連葉暮雪和李默羽也生出了好奇心,腳下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奇怪的看着秦玉關,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想窺探一下翻天覆地的求知欲。
“呵呵,我隻是用了些漂白牙齒的化學物品而已,這種東西對人身體有害,平時沒有人會用它的。”用一個拙劣的借口敷衍了荊紅雪一下後,秦玉關根本不給她們心生懷疑再次提問的機會,直接使出了顧左右而言他的絕技漫不經心的說:“我們是不是去秦老董事長家?我聽方家昭表弟說,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碧海雲天别墅區都沒有專職的保安,不知道現在家裏會有人偷爬進去順手牽羊的拿走點什麽東西?”
秦玉關的這句話,直接就讓荊紅雪和葉暮雪打消了對他牙齒突然變白的好奇心,畢竟,依照現在的判斷,秦家很有可能出現宋玉所說的這種可能。
“啊,我差點忘記了有正事要做。”荊紅雪輕輕啊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臉上同樣升起焦慮的葉暮雪:“葉總,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葉暮雪在聽到秦玉關說的這個可能後,更是心裏急得不得了。甚至都開始後悔沒有早一點找到保镖去秦家了,哪兒還有空來想一個保安牙齒怎麽變白的無聊原因?急匆匆的答應了一聲,扭頭對李默羽說:“默羽,你去開車。”
“好的。”李默羽答應一聲,從葉暮雪手裏接過寶馬車的鑰匙當先往門口走去,在擦過秦玉關身邊的時候,趁着葉暮雪兩人在和客服交代有客來訪的聯系方式時,腳下稍微一頓,眼睛盯着秦玉關臉上的那副眼鏡,似笑非笑的低聲說了一句:“我對你牙齒突然變白很感興趣,有時間我們一起探讨一下,看看你身上别的地方還能不能變得更順眼一些。”
秦玉關知道自己還是被這個女人給看出了破綻。不過,這有什麽呢?反正早晚也會直接面對這些問題的。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一後,跟在李默羽往門口走去的時候,用帶有暧昧色調的語氣同樣低聲的回答:“嘿嘿,尊敬的李女士,我想以後會有機會滿足你的好奇心的。”你假如真是蘇甯派來保護荊紅雪兩人的也還罷了,要是别有居心的以保镖身份接近她們的話,我會讓你知道,并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沉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