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再見鐵摩勒

對于宋家有可能會把責任全部推在她身上,并要求她付出代價的可能,蘇甯肯定是毫無怨言唉……要是那樣的話就好啦,要是我的死能夠換來心安,死,又有什麽可怕的?可我絕對不心甘的就這樣死去,因爲還沒有找到那個叛徒!蘇甯疲憊的站在自己的門口,從包裏掏出鑰匙,借着别墅院内的燈光辨認了一下,然後拿出其中的一把打開了房門。

腳步剛一踏進客廳,蘇甯的手還沒有完全離開半敞着的房門,她就感覺到了異樣。一種出自于自身防備的第六感應,讓她從剛想摁壁燈開關的手旁感覺到了異樣。

如果你以爲蘇甯隻是靠着父輩的面子混進國安九處的那就錯了,四年前,她可就曾經擔任過秦玉關的槍擊教官。能夠有資格作爲中央内衛槍擊教官的人,無論是射擊還是格鬥各方面,都不是那種靠關系混飯吃的那種人。

蘇甯一察覺有異,還沒有等她做出任何反映,黑暗中就有一股風聲襲來,不過,目标并不是她的身子,也不是她想摁開關的手,而是她另外一隻拉住房門手柄的手。

身體的自然反應讓蘇甯迅即的松開手,躲開了這個帶着輕聲嘶嘶的破空聲。在門闆被關閉的同時,她身子一個往前翻滾,右腳狠狠的對着門口的方向踢去,決沒有絲毫的留情。不過,她這一腳好像是踢到了空氣中,根本沒有觸及到門闆方向有任何實質性的物體。

四年前就曾經和秦玉關出外執行過任務的蘇甯,一腳踢空後并沒有驚慌。右腿快速的掃了個半圓後縮回,趁勢半跪在地闆上,後背緊緊的貼在另一側的牆壁上,雙手護住咽喉和前胸,頭微微的側着門口的方向,用耳朵在傾聽對方的聲音。

當人從光明中乍一進入黑暗,眼睛要有幾秒鍾的适應過程。而那個躲在門後偷襲她的人,肯定早就熟悉了在黑暗中,所以,在這個短暫的時間内,眼睛反而不如耳朵有用了。

蘇甯的心很慌,也不全因爲剛才的那一腳踢空,而是因爲她自己清除的知道,自己剛才那一腳雖然不能和秦玉關那種級别的人相比,但剛才的這記動作卻秦玉關爲她量身打造的,揉合了她女性身體的柔韌性和她本身速度快的特點,這一腳完全可以讓那些平時的武術大師吃虧的。可,這人竟然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就在蘇甯全神貫注的傾聽對方的一舉一動時,對方又沉默了下來,好像是專門給蘇甯留下時間恢複視覺。對方的無作爲反而讓蘇甯的心一沉,她明白了對方的目的,那就是把她逼進房間把門關上。隻有有了絕對制住蘇甯的把握,才有可能這樣沉着的。

所以,蘇甯即便是在眼睛逐漸适應了黑暗、看到了立在對面牆邊的那道黑影後,也沒有沖動的撲上去。也許,人家這時候手裏正用一把槍對着你的腦袋呢?

“你誰?!”對方不說話,也不動,兩個人在對峙了半分鍾後,蘇甯才輕喝了一聲慢慢的站起來。要是對方有惡意的話,早就不會給她适應黑暗的機會了,僅憑這點,就讓她的心稍微放松了一點,但依舊全身戒備着,把腋下的小包利用牆壁往上竄了竄。

那個黑影并沒有回答蘇甯的話,隻是在黑暗中緩緩的擡起右手‘吧嗒’一聲摁下了壁燈的開關。

盡管ru白色的壁燈不算太亮,但足以讓蘇甯看清楚了這個人是誰。

“鐵摩勒!!”

這個躲在蘇甯家中襲擊她的黑影,正是那個讓她這幾天念念不忘、恨不得把他生吃活烹了的鐵摩勒。

他是來殺我滅口的!

這是蘇甯在見到鐵摩勒第一眼,驚叫出聲後腦海中迅速浮上的想法。别看蘇甯曾經是鐵摩勒他們的槍擊教官,但僅僅是槍擊教官而已!在四年前面對從二百三十萬軍人中挑選出來的那十二個将要成爲首長内衛的精英,她唯一的優勢也就是玩槍了。至于近身肉搏,十個蘇甯教官也放不到一個鐵摩勒。

蘇甯快速的把手伸向了肩膀上的小包,裏面有一隻小巧的m1911手槍,子彈并不多,隻有三發,但這足以讓做過槍擊教練的蘇甯爆掉四十七米外的三個啤酒瓶了。當抓住了那把槍後,心中就像是有了依靠,不過,也有些奇怪。

她奇怪爲什麽鐵摩勒在她伸手拿槍時沒有對她發動攻擊。以鐵摩勒的身手,他完全可以讓蘇甯在掏出槍大模大樣點着他頭的時候放到她。但是他沒有動,就那麽靜靜的站在牆邊的開關旁看着蘇甯。

用槍指着别人的時候,的确可以讓蘇甯感到安全。雖然剛才在還沒有進屋時她也有過要死要活的想法,但無論是誰真正到了危險的時候,求生的欲望才被挖掘出來。

“你還有臉來見我?”

不知道怎麽回事,在沒有看見鐵摩勒前,蘇甯恨不得一見到他就崩了他。可看見鐵摩勒就那麽靜靜的站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的時候,她反而沒有那種沖動了。

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槍,鐵摩勒并沒有因爲自己被槍指着就不敢妄動,相反,他不但動了,而且還是擦着蘇甯的槍口走到客廳裏面的沙發前,施施然的坐下,順手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在兩隻茶杯裏倒滿了水。

一股清香傳入蘇甯的鼻子,讓她慢慢的把槍口放了下來。看來人家早就在家等她了,都爲她泡上她最愛喝的大紅袍了。

“我必須來見你,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不來見你的理由。”鐵摩勒端起其中的一杯茶,仔細的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味道後,這才慢慢的倒進了喉嚨。是倒,那種仰起下巴張開嘴的倒,而不是喝。

望着他那凸起的喉結,蘇甯想,隻要一把小刀就可以……

但蘇甯隻是站在那兒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的把茶喝光。她現在可以感覺出,從鐵摩勒身上再也察覺不出以前的那種若有若無的壓力,而是整個人都帶着無法形容的頹廢。等他明顯的歎了口氣後,蘇甯才看清,坐在沙發上的鐵摩勒雙眼深陷,幾天前還光潔的下巴上長滿了黑漆漆的胡須。一向注重儀表愛惜羽毛的三月陽春君子鐵摩勒,現在身上的西服竟然是褶皺巴巴的。

“不用你提問,我自己會和你說出發生在日本的一切。”鐵摩勒伸出舌頭tian了一下嘴唇,好像很留戀香茶入口時留下的香氣:“在我去慶島前,曾經有人在送我上飛機的時候送我一塊手表,是百達翡麗的牌子。呵呵,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很少收受别人的禮物,除非、除非他是我最親近的人,比方戀人。”

說到這個戀人時,鐵摩勒一臉的苦澀,正是他那個認識了四個月的戀人的一塊手表,徹底的把他送到了無邊的深淵,三天了,每當他一閉眼,總是看見秦玉關在對着他笑。秦玉關的死,和他的戀人有着直接的關系,讓他再也沒顔面面對蘇甯,卻又不能不來。

“那個送你手表的人是誰?”蘇甯慢慢的把手槍收了起來,坐在鐵摩勒對面發沙發上。她現在相信,鐵摩勒并沒有傷她的意思,要不然不會有機會讓她拿出槍來的。

ru白色的壁燈發出柔和的光澤,斜斜的把兩個人的影子映在對面的牆壁上,拉的長長的,很模糊。

又給自己滿了一杯水,雖然蘇甯并沒有喝,可鐵摩勒還是在她面前的茶杯裏滴了幾滴。他的手還是那樣白皙,就像是一個女孩子的手,纖細而有力:“李天秀李老你知道吧?就是在政治局常委的那個。”

宋、蘇、展、嶽、李、傅、張、趙、田。這是華夏當前的九位政治局常委班子的姓,而李天秀正是其中的一個,蘇甯作爲蘇重合最寵愛的小女兒、國安九處的情報科科長,怎麽會不知道李天秀其人、其名?

不過送手表的人和李天秀又有什麽牽扯?蘇甯不明白,所以她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李天秀,就等着鐵摩勒繼續解釋。

“他有一個女兒,年齡應該比你還要大,半年前剛從俄羅斯回國,那時候我正好陪着李老在北三省視察工作,”鐵摩勒這時候的嗓音變得很沙啞,剛才捏着茶杯還很沉穩的雙手出現了輕輕的顫動,一雙本就黯淡的雙眼裏更加的消沉:“我就是在陪着李老爲她接機時認識的她,那時候她給我留下的印象不但活潑而且一颦一笑都充滿了女人的風情……”

“所以你就愛上她了?”蘇甯嘴角浮起一絲譏諷:“然後她就在你去慶島和秦玉關會合時送你一隻百達翡麗手表,然後你又帶着這隻手表和秦玉關去了日本廣島,再然後,秦玉關就出事了。直到後來你才發現,那隻手表裏面有你沒想到的貓膩?是不是?”

“是。”鐵摩勒不能不佩服蘇甯的聰明,順着他特意提到的手表線索,逐漸推敲出事情的真實經過:“事情的确如你所說的這樣,她送我的那塊手表裏裝有一個高精密的竊聽器,我和秦玉關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那塊手表的監聽。”

“你和秦玉關的行動計劃雖然洩露,但這并不是讓他、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借口!他死了,你卻把責任推在一個女人身上!”蘇甯眼裏滿是鄙視的,忽地一下站起來,擡手對着鐵摩勒的左臉頰就是狠狠的一記耳光:“你知道秦玉關在執行多少次九死一生的任務時都安然無恙嗎?你知道他和荊紅命去執行‘碧血’都沒有被某國那麽多的特工給留住嗎?可他、他竟然會在一個小小的日本,在刺殺一個馬上就要爬到棺材裏的老烏龜時送了命!而且、而且陪伴他的還有他最信得過的兄弟、鐵摩勒!縱橫五大洲都沒有被留住的玉面閻羅,竟然被一個女人給算計的死無葬身之地,你告訴我,這、這是不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暴怒之下的蘇甯,這一記耳光用力可謂夠狠,仿佛把這幾天來對鐵摩勒的恨和對自己的悔都用這一巴掌發洩了出來。清脆的掌聲過後,鐵摩勒的臉被打的扭向了一邊,一絲殷紅的鮮血順着嘴角緩緩淌出。

蘇甯全身的力氣好像都随着這傾力一擊而消失,整個人在怔了一下後,噗通一聲癱坐在沙發上,等手上的麻木逐漸下去了後,這才用嘶啞的聲音問:“你爲什麽不躲開?”

并沒有用手來擦嘴角的血漬,任由殷紅的鮮血挂在嘴角。鐵摩勒露出一個苦笑:“如果挨打能夠挽回秦玉關不去日本,我甯可每天讓你扇耳光。”就算是被蘇甯狠狠的扇了一耳光,他手裏的茶杯除了本來的顫動外,一滴水也沒有濺出杯外,可見他早就做好了心甘情願被揍的準備,同時也表現了他超強的忍耐力。臉上被人揍,而手卻穩如磐石,這份功夫也就是君子的他可以做到。要是把鐵摩勒換做荊紅命,荊紅命會直接拔出刀子來還給扇他一耳光的人,而秦玉關則會笑着不停的、更狠的扇你的臉。

這就是君子和閻羅、冷血的區别。

好像察覺出了鐵摩勒心中的苦衷,蘇甯不忍心的從包裏拿出一張面紙,本想遞給他,可又猶豫了,最終還是仍在了茶幾上,眼睛盯着别處輕聲說:“擦擦吧,”好像感覺這一個耳光根本不能和秦玉關的死去而相比,語氣陡然變冷:“你今天來找我,不會是隻想來告訴我,你是冤枉的,而你對你的那個紅顔知己的深厚背景也是無可奈何的,秦玉關死了隻能願他命苦的吧?”

鐵摩勒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那張面紙,蘇甯終于發現他的手開始顫抖。一張小小的面紙,竟然讓平日可以單手舉着八十公斤重物仍舊舉重若輕的鐵摩勒拿了好幾次才拾起來,他拿起那張面紙後,并沒有擦嘴角,而是小心翼翼的疊了起來放在西服裏面的口袋裏。

正在蘇甯納悶他是不是被自己這一耳光給打懵了的時候,卻見他又從口袋裏拿出的手上多了三個鋼牌:“這是我從那晚在廣島小花園襲擊玉關的俄羅斯人身上取回來的,你應該認識。”

蘇甯不但認識這三塊鋼牌,而且還可以說是太熟悉了。

秦玉關出事的第二天淩晨,天網就已經把日本廣島某處的白領公寓大樓發生爆炸的詳細原因記錄在案。其中就有三名俄羅斯吸血蝙蝠b級成員在十一點半發射火箭彈命中公寓三十五層的記載。

國安九處的情報科科長蘇甯不是那種隻上班混飯吃的主,在秦玉關出事的第二天,她就利用手裏所有的資源去徹查和鐵摩勒有關的俄羅斯人下落。但讓她在悲痛中感到不解的是,鐵摩勒這個反追蹤專家查不到也就罷了,可那三個執行爆破任務的二流吸血蝙蝠竟然也銷聲匿迹,種種迹象表明,鐵摩勒是和吸血蝙蝠勾搭成奸的,這才讓蘇甯對鐵摩勒是恨之入骨。

“原來他們是被你給殺了?!”蘇甯眼色一亮,但想到即便是把他們挫骨揚灰,也不能讓秦玉關再次活轉過來了,剛剛蒙上一層生機的眸子重新黯淡了下去:“他們隻是三個小蝦米而已,真正的幕後指使者你不會不知道是誰吧?”

别小看這小小的鋼牌,它對于吸血蝙蝠成員來講,就是代表着身份,更相當于武俠書裏面‘劍在人在、劍丢人亡’的意思。現在鋼牌已經出現在鐵摩勒手中,按說直接殺害秦玉關的兇手已被鏟除,可真正的指示人呢?真正的指示人是誰,蘇甯清楚,但她不想說出來,隻是爲了看鐵摩勒怎麽說。

鐵摩勒沒有回答蘇甯的不滿,隻是把那三塊鋼牌放在茶幾上,一塊一塊的摞起來,然後肩膀一沉把西服從肩膀上甩了下來。在蘇甯詫異的注視下,他自顧自的把西服放在一旁的沙發上,又開始解襯衣的紐扣。

“你想幹什麽?!”見鐵摩勒脫掉西服的時候,蘇甯就已經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了,現在又見他要解襯衣扣子,連忙身子往後一靠,伸手把沙發上的槍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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