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他是我兄弟

也許是直升機上的機槍手,并沒有從一個看起來臉色從蒼白在頃刻間就轉爲绯紅的女孩子身上覺出什麽威脅,所以隻是用燈光把她整個人都鎖定,随着她的身子慢慢的往公路旁移動。遠遠的望去,就像是直升機隻是在給這個女孩子照亮前方的路那樣。

秦玉關慢慢的扭過脖子,眼光跟着荊紅雪的身子,他不明白這時候荊紅雪爲什麽要往那邊走去。剛才因爲太緊張她的安危,根本就沒注意到那個惹起這番槍殺的始作俑者,會是他一直擔心不已的龍騰十二月中的十月冷血荊紅命。但他知道,這個時候直升機上所有的機槍手對這個女孩子都放棄了攻擊。

這就足夠了。秦玉關慢慢的舒了一口氣,這才把目光轉移到了那個趴在地上雖然高舉着雙手,但同樣高高昂起的腦袋上。

是他!

就像是一股電流猛然從頭頂灌入,秦玉關整個人都楞在了那兒。現在他終于明白,爲什麽荊紅雪會不顧一切的往那邊走去了,原來人家哥哥正趴在地上,就像是一隻想讨好主人的哈巴狗那樣,搖着尾巴對着自家妹妹露出一口白牙讨好的笑呢。

媽的,終于看見你小子活着出現在老子面前了。

秦玉關現在忽然有種想淚流滿面的沖動,是那種一點都不帶作秀和矯情的淚流滿面。沒有和戰友在戰場上并肩作戰過的人,是根本無法理解這種男人之間真正的友誼的。在戰場上的硝煙中,他們是兄弟。是那種把後背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給對方、随時爲對方擋子彈去死的兄弟。

眼淚,在經曆過生死與共後、又重新相逢的情況下,更好的解釋了什麽才是男兒淚不輕彈的道理。

“媽的,你小子終于活着回來見老子了。”秦玉關任憑眼淚混着冷汗砸落在肩頭,但嘴角卻彎起,露出一口足以讓做牙膏廣告明星都羨慕的白牙。

“媽的,你小子難道是真屬大象的?抽煙這麽猛都熏黃不了你這口鳥牙!”荊紅命絲毫不甘示弱的趴在那兒以牙還牙,除了在泡妞神功上他自認不是這大爺對手外,其餘的,不管是小到抽煙喝酒,還是大到殺人放火,他從沒有對秦玉關服輸過。也許……望着七年中隻是在照片上見過一的妹妹,荊紅命悲哀的想:……也許老子這次得做你的便宜大舅子了……這簡直不是一般的郁悶啊!

“哥……”荊紅雪慢慢的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荊紅命髒兮兮的臉頰。等她的手一接觸到荊紅命皮膚的時候,一股與生俱來的血脈相連的溫暖,讓他收回了和秦玉關鬥法的眼神,一動不動的任由妹妹滑膩的手指輕輕的摸挲着自己的面頰。

要不然說這小子冷血呢,今天看見自己的親妹妹都沒有沖動的和她來個熊抱。看來,要是單比這份鎮定自若功夫的話,老子還真得甘拜下風。秦玉關吃味的想,剛想施展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神功對荊紅命更進一步打擊的時候,遠處的公路上就出現了幾點燈光。

這幾點燈光立時也引起了在低空中的直升機駕駛員的注意,好像是大夥商量了一下,于是,就分出一個腿腳勤快的倒黴兄弟駕駛着直升機對着那十幾個越來越近的汽車燈迎了上去。

……

趙霄鵬剛從悍馬車上跳下來,就被躺滿了一地的外國人屍體的現場給驚得是目瞪口呆腿肚子發軟,甚至,從家裏急急慌慌吃進肚子裏面的那塊紅燒肉,要不是因爲緊緊閉着牙關的話,都有可能像母狗甩食那樣被他吐出老遠。

有趴着的、有躺着的,還有一個渾身都已黑漆漆還在冒着煙的。各個形狀的屍體就那麽橫七豎八的擺滿了公路,地上的子彈殼在燈光的照射下發着金色的光澤,仿佛在和他無聲的訴說着某些人悲慘的命運。

“哼。”一聲冷哼從趙霄鵬身邊發出,接着他就看見自己老爺子從身邊走了過去。在趙獻豐超過兒子半個身子的時候,身形略微的停了一下,好像想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他,但終究還是腰闆筆直的往前走了過去,在他身後,是一個拎着槍的警衛員。

的确,在和平年代,數具被子彈打得稀巴爛的屍體挺吓人的,但放在曾經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的趙獻豐來說,什麽樣子的大場面他沒有見過?看着這些不自量力來華夏尋夢的外國人屍體,就像是和看待屠宰站那些被剝了皮的豬樣沒什麽兩樣。

“小子,你過來。”趙司令員對着站在被直升機燈光鎖定的秦玉關擺擺手,然後回身對警衛員吩咐了一句什麽。那個警衛員啪的一個立定,敬禮完畢後很是利索的轉身小跑着爬上第二輛吉普車,拿出無線加密通訊器材下達着讓反潛直升機返航的命令。

看着隻留下一架直升機慢慢降落在公路上,一直等頭頂上的那幾架飛機呼呼的跑遠了後,秦玉關這才敢伸手把額頭上的汗擦了一下。被人惦記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又對仍舊趴在地上的荊紅命點點頭,示意他先趴在那兒涼快着,先别輕舉妄動。因爲,在反潛直升機大部分都離開現場後,在事故現場方圓幾百米内,已經有上百個荷槍實彈的軍人正在擔任警界。他這個趴在地上沒被召喚的嫌疑分子還是小心點好。再說了,這個喊自己小子讓自己過去的老人,正是東海艦隊的老大趙獻豐司令,他的安全在這些軍人眼裏是不容有半點差池的。怪不得對付幾個小殺手,竟然動用了最霸道的反潛直升機,原來是他老人家要親自下的命令。

哪怕是趙獻豐親自招手讓秦玉關過去。但當秦玉關走到離着他還有兩三米的時候,還是有人拿槍指着他責令他站住準備搜他的身。

“算了算了,小王,他是我絕對信任的人。嗯……這樣吧,你領人把現場打掃收拾一下。務必要做到一點戰鬥過的痕迹都不留。明白我意思嗎?”趙獻豐制止住了身邊警衛員要搜秦玉關身的動作,等吩咐好了下一步的任務後,他這才伸手一拳打在走過來的秦玉關肩膀說:“小子,來慶島也不和你趙伯伯說一句,簡直是欠揍了啊!”

“趙伯伯,”秦玉關身子故意趔趄了一下,雖然趙獻豐在打他這一拳根本就沒有多大力氣,但他還是裝作承受不住的樣子來了個趔趄,目的就是拍拍馬屁好讓他高興,那樣一會自己再談荊紅命的事就容易多了。

能夠随手一拳就把玉面閻羅打得身子晃了晃,無論是誰都該感到自豪的,趙獻豐也不例外。雖然他知道這個小子在故意賣傻讨好,但心情的确是愉悅了不少:“呵呵,你小子少在我跟前裝!說吧,這些人爲什麽要找上你?你又是有什麽事情還需要我幫忙?一起說出來讓我聽聽。”

“嘿嘿,您果然是老辣,一下子就看出我有所求來了。”秦玉關讪笑了一聲,指着被兩個軍人從亂石堆中擡過的尚在昏迷中的展昭說:“那個、那個是我朋友,也是金城區的區公安局長,她現在受傷了,麻煩趙伯伯先送她去醫院。”

早就知道秦玉關在女人方面不清不楚的,比她牛很多倍的蘇甯都哭着喊着的求着他在一起,他都不擺,就别說這個女娃娃隻是區區個公安局局長了,趙獻豐也沒感覺多麽稀奇的。二話不說就爽快的讓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展昭擡上車,往醫院奔去。

等車子尾燈消失在黑暗中後,秦玉關這才算是真正放下了心。看了一眼正在打掃現場忙忙碌碌的軍人們,他們正把一具具的屍體用帆布裹好,然後都一股腦的塞進了反潛直升機裏面。

至于怎麽處理這些可憐的異鄉客人,趙獻豐是此中老油子了。秦玉關一點也不用操心死去的吸血蝙蝠成員們到底是被喂魚,還是找個荒島被埋了了事。他嘴巴幾次張了張,都想不出該怎麽和他解釋荊紅命的事。因爲荊紅命雖然和他同是‘碧血’計劃的執行者,但他卻能回到老家。不管以後怎麽樣,最起碼現在他可以安安穩穩的坐在辦公室裏看美女養眼,而荊紅命卻隻能在外面流lang,以緻現在混成了吸血蝙蝠的一份子。

兩個人做同樣的事,但卻不一定有相同的後果,這本身就是現實生活中的一種無奈。

趙獻豐看出秦玉關的心思,看着被幾個警衛員用警惕的神态注視着的荊紅雪,淡淡的問:“這是你朋友?”他并沒有問秦玉關這個人叫什麽名字,又是爲什麽和那些死去的吸血蝙蝠成員混在一起,他隻是知道,秦玉關肯定是爲了這個年輕人對他有所求。

“不是朋友。”秦玉關回答。

秦玉關的回答,讓正跟在被押着走過來的荊紅命身後的荊紅雪聽到,她的身子就一顫,還沒有等腦中一片空白,秦玉關的下一句話就讓她感覺渾身一軟,忍不住咬着嘴唇喃喃的罵:“秦玉關……你個混蛋。”

“他是我兄弟。”秦玉關挺胸擡頭,眼睛定定的看着這個足可以改變荊紅命一生命運的老人,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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