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幾句你不喜歡聽的話,你可别怪我。”輕輕拍了拍胸脯,楚殺華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秦玉關,我知道你這樣做是急于趕去救你同伴,可你也得爲别人的生命安全考慮一下吧?就像是剛才你闖紅燈,如果要是造成嚴重的交通事故呢?會害死那些無辜者的。”
“死了就死了,幹我什麽事?”秦玉關淡淡的回答:“如果小雪她們有什麽意外,今晚的倫敦會死很多人,我保證。”
你瘋了啊!聽秦玉關這樣不尊重别人的生命,楚殺華很想對他吼出這句話,可在看到他半眯着的眼中透着寒意後,又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和一個渾身散發着殺氣的男人講道理,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這一點楚殺華很明白,所以她隻好扭過頭看向了車窗外。不過在接下來的路程中,讓她稍微感到心安的是,每當越野車臨近一個路口,那個路口肯定是綠燈。她可以斷定,這是倫敦警方在全程監控這輛車子,爲了造成沒必要的車禍,所有路口的綠燈都爲了這輛瘋狂的越野車而打開。
在倫敦警方的‘大力配合’下,越野車用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了希爾頓大酒店前不遠的路面上。
“喏,這就是希爾頓大酒店!”當看到那個有七八輛警車停着的停車場後,楚殺華連忙用手指了一下右側,秦玉關随即一打方向盤,車子在明顯的出現了一個誇張的甩尾動作後,車頭就對準了停車場。
可就在越野車即将駛進停車場時,一個人卻恰好從一輛車子後面奔出,猛地出現在了車頭前!
“啊,小心!”在楚殺華的尖叫聲中,秦玉關嘎噔一踩刹車,那條人影就在越野車輪胎也發着吱吱的尖叫聲中,攸地一下騰起,然後吧嗒一下落在地上。
你終于撞人啦!楚殺華橫了秦玉關一眼,剛想說什麽,卻驚訝的發現,那個被車子撞出去的人,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後,竟然接着站了起來向這邊跑來,而且手中還提着一把短刀!
雖說秦玉關在看到那個人時就已經踩住了刹車,但楚殺華知道,僅僅依靠車子的慣性,就可以對正常人造成緻命性的傷害。可眼前這個人呢?不但馬上就爬了起來,而且手裏還拎着把短刀的跑了過來,一把就拉開了車門。這讓她下意識的張開嘴巴,滿臉都是不信的喃喃道:“吓!你、你竟然沒事?”
楚殺華吃驚,但秦玉關才不像是他那樣弱智。本來,在撞了人後,他心裏或多或少的還有些愧疚的。但當看到被撞的人落地、随即反跳起的動作,就知道這人不是一般人了。尤其是看到他手裏拎着的那把短刀後,馬上就明白這人是做什麽的了。
說真的,秦玉關并不認識這個穿黑衣服的哥哥是幹嘛的,也沒有爲他沒受傷而驚訝,但在看到他手裏的那把刀後,某人才知道:黑西服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裏攥着一把日本紫川組危機所用的短刀!
所以,秦玉關就坐在駕駛室裏,等着那個人主動送貨上門。
這個被秦玉關撞飛的黑西服,正是刺殺荊紅雪和皓月的那四個人之一。
他憑着‘刀槍不入’的本事沖出衆警察的圍追堵截後,其實并沒有跑遠,而是又趁着夜色悄悄回到停車場,藏在了一輛汽車的後面。他在等龍泰的指令。可就在他一動不動的等着時,卻被一位停車的酒店顧客發現并産生了疑心。于是人家就悄悄的告訴了那些聚集在門口的倫敦警察,再于是,他看到警察向這邊搜了過來後就想跑,再再于是……他就被秦玉關的車子給好死不死的撞上了。
眼見那些發現了他的倫敦警察們,正舉着槍的向這邊跑來,黑西服恰好愁着沒有代步工具閃人呢,正好有輛越野車把他撞了,他要是不把越野車司機砍了再奪車逃走,他會在很長時間内都會自責的。所以他跑過來後就一把拽開車門,二話不說的就擡起刀子,向着那個命真不好啊真不好的越野車司機捅了過去。
就在黑西服準備欣賞鮮血四濺的那一幕時,一個讓他後悔一萬年的現象發生了,那個越野車司機不但沒有驚叫着雙手抱住腦袋的躲閃,而且還在他刀子将要刺到胸口時,冷笑着一腳跺在了他的胸口……
秦玉關一腳跺在黑西服胸口後,不帶半點猶豫的飛身下車,左手一探揪住他的衣領,右手伸出的食中二指,閃電般的插x入了他的雙眼!
“嗷!”黑西服眼前先是一黑,接着那種久違的疼感讓他發出一聲慘嚎,他剛想伸手去捂眼睛,卻又聽到一聲接着又一聲的咔嚓聲,他的雙臂就被某人硬生生的折斷。
按說,危機除了不怕兵器外,他們自身的本事也不賴,萬萬沒有一個照面就落到此種下場的地步。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黑西服在直接面對秦某人時,根本就沒有把他當作一盤菜來看到,再加上某人現在心裏恨死了他們這些人,一上來就下了黑手,黑西服遭受如此不公正的下場,也是情有可原了吧。
坐在車裏的楚殺華,知道秦玉關是心黑手辣的那種人,剛才也親眼目睹了他殺東圖分子的那一幕。可在秦玉關刺瞎那人雙眼,随即折斷他雙臂,又将他橫抱着擡起膝蓋大力一頂,将他脊椎骨攔腰頂斷後,她還是有了一種想嘔吐的欲x望。
“不許動,舉起手來!”這時候,幾個倫敦警察也跑了過來。這些警察雖然很怕那個黑西服,但看到他在某人手裏好像一個木偶那樣被蹂躏後,出于職業本能的,還是将槍口對準了秦玉關。
像扔麻袋那樣把黑西服扔到一邊後,秦玉關望着那幾個如臨大敵的警察,冷冷的問:“酒店裏面還有幾個這樣用槍打不死的人?”
“沒、沒有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幾個警察明明用槍對着秦玉關,可在他問話後,還是乖乖的回答:“這個人是剛才從酒店中逃出的一個。”
“事件發生在酒店的第幾層?”
“十二層。”
得知荊紅雪等人所住樓層後,秦玉關不再廢話,隻是回身指了一下剛下車的楚殺華:“有什麽問題,你們問她,我現在要去酒店裏面。”說完,不等警察有所表示,自顧自的擦着他們的身子飛快的向酒店大廳跑去。
秦玉關剛才蹂躏黑衣服的那一幕,把白鲨雇傭軍團的大公主都給震傻了,何況這些普通的倫敦警察?所以,直到秦玉關身形晃入大酒店的大廳内後,他們這才想起放這麽一個人進酒店是何等的危險……
希爾頓大酒店的十二層,走廊。
希爾頓大酒店的大股東,韋斯特先生已經來到了現場。他的到來,總算是給在場的警察和安保人員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個被荊紅雪一番話給威懾住的酒店高層,看到大boss駕臨後,連忙小跑着迎上前,語速極快卻又極爲簡練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後才說:“韋斯特先生,那位荊紅雪小姐拒絕前往警察局接受保護。”
“爲什麽?”韋斯特摸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嚴肅的說到:“難道你不知道顧客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嗎?我們酒店發生了這種恐怖事件,我們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顧客的安全才對!你這個經理是怎麽當的?事件都已經升級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沒有把顧客轉移到最安全的地方去,這絕對是你的失職!”
“是,是,是我失職。”那位酒店高層見大老闆發怒,也不敢再辯解什麽,隻是一個勁的檢讨。
“韋斯特先生,事情并不是這樣簡單。”艾爾警官見酒店高層不敢說出真相,随即苦笑一聲說:“剛才我也勸那幾位顧客離開大酒店的,可他們懷疑我們警察局不能爲他們提供安全。還說要想離開這兒的話,除非倫敦市長親自過來,并給他們道歉。”
“哦?”韋斯特将目光從地上那些鮮血上挪開,看着艾爾的臉:“那幾位顧客究竟是誰?”
“現在隻知道其中一位叫荊紅雪,華夏來的。”
“荊紅雪?”韋斯特稍微沉了一下:“兩年多之前,荊紅雪曾經是紅遍亞洲的歌星……她是有些影響力,但也不會……”也不會影響到需要倫敦市長親自來給她道歉的份上吧?韋斯特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艾爾又苦笑着說:“是,我也知道荊紅雪在英國并沒有這樣大的影響力,但她卻有一個朋友很、很厲害。”
“她朋友是誰?”
“凱琳斯。羅斯柴爾德。也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族長。”
“什麽?”韋斯特一愣:“凱琳斯小姐?她們會是朋友?”
“應該是真的,”艾爾說:“剛才她打過電話了,凱琳斯小姐應該馬上就要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