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今天我要給各位叔叔伯伯們介紹的客人,是這一位,”傅小蝶說着,松開傅夫人的手,走到剛邁下樓梯的花信少婦前,一臉親熱的挽住她胳膊:“我的姑姑傅明珠。相信大家都聽說過大遼春雨實業吧?咯咯,我可不是故意吓你們啊,她就是春雨實業的董事長。”
呀!傅小蝶這一介紹傅明珠,在場的**部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誰不知道春雨實業啊,那可是華夏的四大商業帝國之一,沒想到董事長竟然是這麽年輕的一個女人。雖然沒聽說司令有親妹妹,但看這關系也遠不了……隻不過,今天司令爲什麽要把她介紹給大家呢?難道說剛才那些話不是開玩笑的……那些年輕的未婚軍官們想到這兒後,馬上就挺起了胸膛。
果然,就在所有年輕軍官挺起胸膛時,傅小蝶又用開玩笑的口吻說話了:“唐叔叔項叔叔你們人太多,我可就不一一介紹了。反正那些年輕的叔叔們,小蝶可提醒你們啊,我明珠姑姑現在可是個單身大boos,今天我給你們創造一個機會,看看有誰能夠獲得我姑姑的芳心……唉喲,姑姑你幹嘛扭我耳朵呀,我不說了成不成?”
聽傅小蝶這麽直白的說出來後,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傅明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場合了:原來傅上将要給他這個妹妹,從這些人中找個如意郎君啊,今天這個宴會其實就是個相親大會……哦,就是狼多肉少啊,菩薩保佑,但願我能夠中标。
其實,傅明珠今天真的不想出現在這兒,但怕那個嚷着‘你不去我就死給你看!’的老爺子真被氣壞,所以隻好不情不願的來到了慶島,打算和這邊的男人們稍稍敷衍一下拉倒,到時候回家和老爺子說沒有喜歡的,諒他也不會硬逼着自己嫁。
“大家好,我是傅明珠,是傅上将的遠房妹妹,今日有幸和軍中嬌子們坐在一起,實在是明珠的福份。”此時,既然傅小蝶已經把自己出現的意思直說了,傅明珠也不拿着捏着的了,索性大大方方的學着古代女子,雙手扶在胯間,袅袅婷婷的來了個萬福。
傅明珠這個帶着傳統風情的動作,又謀殺了很多眼細胞,讓那些年輕尉官定在那兒,不知道站着好啊還是坐着好了,有兩個還做出了伸手想攙扶她的動作,在發覺距離太遠後,馬上又讪笑着縮了回去。
“咳,好了,大家也别客氣了,反正時間也不早了,都坐下吧。”真是一群沒出息的家夥,見到漂亮女人就慫了?在部隊看到個大媽都嚎的和狼似的勁頭,都哪兒去了?傅如山見除了那些高級将官還算正常外,那十六九個年輕校尉,都随着傅明珠的這一施禮動作變傻,心裏開始大罵他們太沒出息了。
唉,其實也不怪這些軍中嬌子們這樣失态,關鍵是環境和客觀原因造就一切。
一,大家都是每天上下扛着兩根槍讨生活的男大兵,雖說是軍官不假,但一般都是駐紮在軍艦、或者海島上,平時别說女人了,就是母豬都很少見,此時看到女人後是什麽心态,用腳丫子也可以想到。二,都怪傅明珠太有女人味道了。雖說她不再是傅小蝶那樣的青澀小果果,但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高貴、優雅的熟x女氣質,别說是這幫子内分泌失調的大兵了,就是社會上見慣了燈紅酒綠的纨绔們,看到她也保證得流口水。
聽到傅司令讓坐下後,一大客廳的人,連忙吩咐落座。唐元慶項軍等人自然是要和傅如山坐在主席了,這是最起碼的規矩,那些毛才長全沒幾天的低級尉官們,隻能坐在距離門口的桌子上,眼看着傅明珠要坐在主席位置上,心裏那個失落哦,連拿酒瓶子時都在琢磨着是不是該打碎了,希望漂亮姐姐能夠注意到自己。
“姑姑,咱們不和爸爸他們坐在一起,都是些老頭子,太沒勁了啊,我看最好是和那些年輕的叔叔們坐在一起,那樣才會有共同語言嘛。”幸好,聰明的小蝶姑娘很理解孤獨男人的心,不等傅明珠落座,馬上就挽着她胳膊,半拉半拖的向别的桌子上走過去。
“傻丫頭,那邊的人早就坐滿了,咱去了坐哪兒呀?”傅明珠知道傅小蝶是怎麽想的,臉上浮起一抹紅暈,貝齒咬着紅唇的,伸手輕輕彈了她個暴栗。
“嘿嘿,你跟我來就可以啦。”傅小蝶嘿嘿一笑,對着距離主席最遠的那幾桌坐滿尉官的地方:“嗨,哪位哥哥的桌上,能替我姑姑挪出個座位來呀?”
“我!我這兒!”
“我!”
“我這兒,這兒……”傅小蝶的話剛剛落下,那些剛才還失落的要死要死的尉官們,再也顧不得什麽矜持了,馬上就聽到哐啷哐啷的一片挪動椅子聲,有的還高舉起手的打招呼。
“這孩子真是不懂禮貌,”傅如山笑吟吟的搖搖頭,對唐元慶等人說:“老唐啊,咱們不管他們年輕人的事,咱聊咱們的。”
“呵呵。”唐元慶等人笑笑,紛紛點頭同意,但是眼角卻瞥着那邊,有心看看傅明珠會坐在那倆人旁邊。一般來說,她坐在誰旁邊,誰的機率就大些,這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
傅明珠知道,今天堂哥和侄女這樣安排是受了老爺子的囑托,所以也不好意思的讓他們爲難,隻是低聲的問傅小蝶:“小蝶呀,那邊有三張桌子,你看看咱坐在哪一桌合适呀?”
“嗯,也是,總不能讓姑姑你來回的串座吧。”傅小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你慢慢在後面走,我先過去刺探一下情報。”說完松開她的手,徑自快步穿過客廳,來到最外面那幾張桌子近前,歪着小腦袋,一雙大眼睛很直率的,不停的來回掃着那些心跳真的加速的年輕尉官們,嘴裏念念有詞的說:“到底坐在誰身邊好呢?”
傅小蝶在沒有自言自語前,還有幾個臉皮厚的準備誠邀傅姐姐坐自己身邊了,可現在,見這丫頭邊看邊搖頭的樣子,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這樣會沒男人風度滴、會被直接排除滴,于是就一個個目不斜視的盯着桌子上的菜,心裏不停的嘟囔:坐我這兒,坐我這兒好啦……
“唉,我看就你們這兒松緩些,”傅小蝶瞅了老半天,等傅明珠用腳量着客廳米數走過來後,這才眼睛一亮,指着兩個年輕少校軍官中間:“兩位叔叔呀,能不能在你們中間加把椅子呢?”
“可以可以!”那倆被傅小蝶一雙大眼瞅的後背都冒出冷汗來的少校軍官,聽她這樣說後,哪敢說半個不字呀?雖說倆人論職務論長相都一樣的優秀,傅姐姐不一定會選誰,但總之有50%的把握吧?何況别人可都是幹瞪着眼呢!
行,小蝶的眼神就是不賴!看到女兒把傅明珠招呼到那倆人身邊後,傅如山和唐元慶會意的笑着點點頭。
這倆少校軍官,方臉的那個叫狄英,圓臉的那個叫周訓,都是當日參加東海事件的人,也都是乘坐沖鋒舟第一批登上海神号的,可謂是第五艦隊年輕一代軍官的姣姣者。
“我叫狄英,非常榮幸能夠和傅小姐同桌共飲。”狄英當先對傅明珠伸出了手。
“謝謝。”傅明珠掃了狄英一眼,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伸手和他輕輕一握:“狄上尉客氣了。”
“傅小姐,我是周訓,歡迎。”周訓也毫不示弱,立馬就将自己推銷給了傅明珠,後者自然又是落落大方的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後與傅小蝶一起坐下。
其餘的年輕尉官們,一看傅姐姐坐在狄英周訓身邊,就知道自己的戲不大了。不過當兵的人都是直性子,大家相互之間很看重同志友情的,所以也沒有和社會上那些纨绔似的爲此争風吃醋,再說了,争風吃醋也不行呀,也得分什麽場合。故而,明知道自己沒希望後,索性放開了,該吃吃,該喝喝,很是不失男兒本色的灑脫樣子。
與這些斷了希望的競争者相比,有着‘近水樓台先得月’優勢的狄英和周訓,在傅明珠坐下後,反倒是有些局促了,腰闆挺的筆直,目不斜視的盯着桌子上的菜,回答傅小蝶活躍氣氛的話時,一副下級向上級首長彙報情況的嚴謹,不禁讓接受英倫教育的小蝶暗呼無趣,心裏私下說:就你倆這呆子樣,要是能捕獲我姑姑的芳心,才怪呢!
對這些絲毫不懂lang漫情調的兵哥哥,傅小蝶都感覺無趣了,何況見慣了世面的傅姐姐?尤其是心中還有一個讓她嘗到甜頭的某男,把那個家夥和這些人一比……啧啧啧,可愛的兵弟弟啊,你們還是把春心收起來吧。
不過,盡管傅明珠心裏有着這樣的想法,也很想離開這兒,但爲了不能讓堂哥沒面子,她臉上依舊帶着迷人的笑容,和傅小蝶低聲說着什麽,偶爾的,還會和狄英周訓倆人搭讪幾句。那倆哥哥,自然是用彙報司令員的姿态來面對……
“咳!”傅小蝶見這二位這麽‘腼腆’,忍不住爲他們着急了,借着傅明珠低頭剝龍蝦的空檔,大聲的咳嗽一聲,把倆個看着盤子的哥哥注意力集中過來後,馬上沖着他們擠了擠眼,那意思是說:你們别在這兒傻看着盤子呀,看着盤子能找到老婆呀?
我們的戰士,爲什麽被世人譽爲最可愛的人呢?這從狄英和周訓理會了傅小蝶的意思,馬上就做出反應可以看得出。
“傅小姐,請嘗嘗這道幹炸裏脊,這可是我們部隊在海島上養的豬,”狄英咵的一伸手,用筷子夾過一大塊油膩的幹炸裏脊,噌地一下很麻利的放在傅明珠的盤子裏:“我們海島上養出的豬,那可真是稱之爲綠色豬了,戰士們每天都是喂它們不摻雜任何化學成份的海藻啥的。當然啦,有時候也會喂它們一些臭魚爛蝦的,借此來提高豬的免疫力……我不說了。”
這是什麽人呀,誰家爺們泡妞用介紹養豬經驗來作爲切入點啊?傅小蝶用皺起小鼻子的動作,制止住狄英的誇誇其談,然後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又看向了周訓:這位大叔,他失敗了,你上!
“呵呵,”看來小蝶小姐不喜歡别人拿養豬養雞來說事,那我就換成别的話題。聽說,女孩子最喜歡強裝的男人了,從這方面入手應該沒錯。周訓心裏打定主意後,端起酒杯:“傅小姐,請,我敬你一杯。”
“謝謝。”傅明珠端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随即放下。
“今天有幸和傅小姐坐在一起,那我就和您聊一下戰士們的一些日常生活趣事吧。”周訓稍微沉吟了一下:“一般來說吧,我們每天早上都要出早操的,出早操的時候,大都是一個班一個班的,圍着海島進行十公裏長跑。爲了提高戰士們的戰鬥力,大家都是在長跑時負重前進的,要說跑到什麽樣的裏程才算合格,那要看有沒有出汗,如果要是因爲天氣冷沒出汗的話,那就得繼續轉!假如總是不出汗,那就……”
“是不是繼續轉啊?”傅小蝶翻了個白眼,打斷周訓的話。
“呵呵,小蝶你知道啊,那我不說了。”周訓很知趣的端起酒杯,咕噔一聲将滿滿一杯酒幹了。
不行換座位吧?不過本小姐估計别人也強不了他們哪兒去。唉,咱國家的兵,怎麽都這麽頑固不化啊?别說是姑姑了,就是我也看不上呀。傅小蝶用恨鐵不成鋼的‘怨怒’眼神,狠狠瞪了那倆哥哥一眼,擡頭剛想看看哪兒還有優秀目标時,卻見警衛員小呂快步走進客廳,大聲報告:“報告首長,門口崗哨說,有一位姓秦的上尉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