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護士敢不讓你吸煙?”秦玉關掏出煙遞過去一顆,笑嘻嘻的說:“這小妞長得不錯嘛,怪不得向老大這麽聽話。”
“咱這是配合革命同志工作嘛,哪有你想的這麽暧昧。”向南天等秦玉關給他點上煙,閉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舒服的晃了晃腦袋:“要回去了?”
“嗯。”秦玉關坐在床上:“本想出趟國辦理加蓬鐵礦的事,誰知道慶島那邊發生了點小事,我得回去處理一下。”
向南天并沒有問慶島發生了什麽事,但他知道,如果隻是一般事情的話,萬萬不會讓秦玉關暫且先把加蓬鐵礦的事放一邊的:“嗯,加蓬那邊都說好了?”
“上午的時候,和胡滅唐通過電話,他說現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讓我安心先把這邊事情辦好。”
“很好,他既然這樣做,就說明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向南天徑自把秦玉關口袋中的那盒小熊貓香煙掏出來,連帶火機都藏在枕頭下面:“那你去看看小命他們吧。如果有什麽需要的,隻管說,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動彈,但我可以讓可以動彈的人幫你。”
“知道。”秦玉關淡淡一笑。兄弟感情到了這種地步,一個‘知道’足矣,什麽謝謝之類的話就和放屁差不多了。擡手和向南天輕擊一掌,他站起來向門口走去時,回頭說:“希望下次再見面時,那個護士妹妹能夠成爲我嫂子。”
“等她看到你不再怒目相視了,我估計就差不多了。”向南天慢悠悠的說了一句,就把煙卷掐滅。
秦玉關的嘴角抽x搐了一下,慢慢轉身,看着門口那個對他瞪着好大一雙眼睛的護士妹妹,很謙恭的笑笑,然後昂首擦着她的肩膀快步走出了病房……
荊紅命還是老樣子,對秦玉關的到來,并沒有表現出什麽很特别的喜歡,隻是,見面後的第一個動作有些出乎他意料,那就是和向南天那樣的沖他伸出手:“煙呢?”
很是心虛的回頭望了一下,秦玉關從口袋掏出一整盒的小熊貓,幫他藏在枕頭下面:“哥們,麻煩你在我走了後再吸,我發覺我被護士盯上了,有可能會成爲白衣天使們最不受歡迎的人。”
“我覺得也是。”
“我要回去了。”
“嗯。”
看到荊紅命點了下頭後,秦玉關轉身就出去了。在來之前,他就知道鐵摩勒劉夜明和楚震已經出院了,這也讓他省下了和他們逐一告别的機會。故而,從荊紅命那兒出來後,他就直接來到走廊最裏面的那個病房前。在推門進去前,罕見的舉手敲了一下房門。
“進來。”聽到謝情傷的聲音後,秦玉關推門走了進去,第一句話就是:“老洩,你不許和我要煙。”
“咦?你什麽時候成了諸葛亮了?”謝情傷有些納悶的放下手裏的一個蜜桔。
“他肯定是從向南天荊紅命病房過來的。”薛星寒含笑替他回答,那笑容很淡,卻透着滿足。
“我已經委托凱琳斯從英國找了幾個專家,過兩天他們就會來到。”秦玉關抱着膀子站在病房前,看着薛星寒:“在電話裏我把你的傷勢和他們大體的講了講,據我判斷,你重新站起來的希望,超過了謝情傷可以把酒戒掉的概率,這說明還是很有戲。”
薛星寒笑笑,沒有說話。
“我要回慶島了。”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站着一個坐着一個躺着,過了幾口煙的工夫,秦玉關說:“不過我會經常的給你們打電話,問一下老洩有沒有戒酒。”
薛星寒再次笑笑,還是沒有說話。
“好叻,我走了。”秦玉關也笑笑,伸手在謝情傷肩頭輕輕拍了一下,轉身。
“秦玉關。”在秦玉關馬上就要走出病房時,薛星寒喊住了他:“好好對皓月。”
“你爲什麽不說,讓她好好對我?”秦玉關回頭,笑……
郭靖已經按照秦玉關給她留下的便條指令,于今天上午十點飛回了明珠,她要在不長的時間内把明珠的業務處理一下,以便到時候跟着老秦出國‘度蜜月’。所以,這也省了老秦去賓館和她告别了。本來,他還想去宋家的,可考慮到去了後很可能會挨訓,故而隻是在電話中甜甜的喊了一通子老舅,就帶着蘇甯和迎夏,坐上了前往京華機場的車子。
按照老秦的意思,是想把兒子帶着一起回慶島的,可蘇甯說學校還有幾天才放寒假,不能爲了這事經耽誤了孩子的‘學業’,他也隻好在撇着嘴巴說了句‘狗屁學業’後,于傍晚五點左右,就來到了京華機場。
給秦玉關他們乘坐的,是一架小型商務客機,很高級的那種,最多也就是坐二十個人不到。
“呵呵,等以後沒事了,我也買這麽一架飛機,到時候我領着你們滿世界的旅遊。”在登上客機前,秦玉關很有雄心壯志的說了個願望。但當他進了艙門後,臉上先是一喜,接着就是一愣。
客艙中,坐着五個女孩子一個男人。讓秦玉關臉露喜色的是,那個男人是劉夜明,那五個女孩子的五分之四正是多日不見的嬌子成員。讓他臉色一楞的是,那五個女孩子的五分之一,卻是他不知道該把她怎麽辦的皓月。
“因爲這次的特殊任務,上面給你派了四個警衛。”蘇甯在後面解釋道:“劉夜明皓月他們現在不是已經退役了嘛,他們自願前去風波集團打工,我就私自做主答應了。”
聽說昔日的戰友竟然給自己打工,秦玉關心裏有些怪怪的:“不會吧,就算是他們退役了,國家也會安排工作的,怎麽可能去風波。”
“沒什麽不會。”劉夜明坐在靠椅上:“說是給你打工好聽點,其實我就是想借着這個機會去慶島放松一下心情而已。等玩的差不多了,我就會去西南軍事學院當教官的。”
“很好啊,”秦玉關走過去和劉夜明擁抱了一下,挨着他坐下:“到了慶島,我封你當保安隊長,看門的那種。”
“行,隻要你不怕我監守自盜,你就這樣做就是了。”劉夜明懶洋洋的說:“麻煩你别和我這麽熱乎,我這人對男人不怎麽感興趣。”
“我也是。”秦玉關說着站起來,走到蕭蕭幾個人跟前,很紳士的伸出手:“蕭蕭,桃子,很久不見,歡迎你們再次駕臨慶島。”
“呵呵,”蕭蕭幾個逐一和秦玉關輕輕的握了一下手:“秦老闆,你現在可了不起了呢,正部級高官待遇呢。”
“那是,咱是國家棟梁嘛。”秦玉關知道,早已經完成任務回到中央警衛局的蕭蕭她們,和劉夜明這次出現在這兒,肯定是嶽父老子和舅舅他們安排的。至于那個薛皓月嘛,誰知道她是怎麽混進來的?
“秦老闆,還請您以後多多照顧。”秦玉關沒有向皓月主動握手見禮,但她卻很大方的伸出一隻白生生的小手。
“呵呵,你這聲老闆叫的倒是很合适,因爲你現在還是黑影保安公司職員嘛。”秦玉關和她握了一下手時,飛機稍微一晃,起飛了……
上面爲什麽大張旗鼓的派中央警衛局的人跟随自己回慶島,這個疑問等到了慶島國際機場後,秦玉關是徹底的明白了過來。
就像是秦玉關在蘇家所說的那樣,在機場迎接他的,很可能是慶島警方,而不是葉暮雪她們。果然,飛機停穩,他從舷窗向外看去時,飛機不遠處的黑夜中,有好幾輛閃爍着警燈的警車。
艙門打開後,蕭蕭四個人當先快步下了飛機,随後,秦玉關等人才慢慢的走下。
看到飛機上的人下來後,早就等候在機場的展三思和張學漢等人,就帶着人迎了過來。
老展雖然是老秦的嫡親老丈人,可他也得按照法律程序來走。既然乾坤宮狀告秦玉關報複殺人,不管王青是不是他幹掉的,但他作爲市局一把手,他怎麽着也得爲本案負責。
作爲秦玉關的親戚,若是按照法律程序來走,老展理應回避此案,可在張學漢的一再要求下,他又不得不的跟着來了。
張學漢爲什麽請展三思一同來機場,他心裏比誰都清楚。在看到秦玉關等人下了飛機後,他也知道要是再讓老展對他女婿走那些傳訊嫌疑人程序,這也未免不地道了點。所以,他沒有再向臉沉的比黑夜還黑的老展請示什麽,徑自大手一揮的,手下的刑警隊長就硬着頭皮的,領着幾個警察擋住了秦玉關的去路。
“對不起,請等一下。”那個刑警隊長剛想把口袋中的傳訊單拿出來,隻見眼前一閃,接着就有兩把黑黝黝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前額,爲首的一個很飒爽的女孩子沉聲說到:“退後!”
“你、你們是什麽人?”刑警隊長腿肚子一軟,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色厲内茬的喝道:“警方正在執行公務,請你們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哼,我們是什麽人?自己看!”蕭蕭冷笑一聲,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紅本本:“我們是中央警衛局的,你們已經對中央特派員秦玉關先生的安全造成威脅,如果再不後退讓開的話,休怪我們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