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卻大大出乎了黃站路的意料。不但圍捕荊紅命的那九個猛虎連士兵全部死亡,而且還有三個竟然是死在和他距離很遠的東南方,這可就有些讓他不明白了。
“難道,他們有人不聲不響的進來了?”黃站路抱着膀子用疑惑的目光向隐蔽點方向看去,剛想吩咐副官去帶人探查一下最新情報,就看到一個士兵飛奔而來:“報!敵人已經準備突圍!”
突圍?敵人到底是沉不住氣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黃站路眼睛一眯,當即就把剛才的疑慮抛到了一邊,大手一揮的做出決定:“二小組集合精銳大隊所有力量,停止搜索,立即前往敵隐蔽點戰線阻擊敵人,盡量把敵人生擒活捉!”
猛虎連分三個小組,追殺荊紅命的那個小組就是三小組。黃站路派出二小組和精銳大隊的人,足有四十多個。以猛虎連二小組爲重點的四十多人,對抗隐蔽點中的兩男兩女,他還是很有把握将他們活捉的。
看到手下士兵急匆匆散入密林後,副官出聲提醒好整以暇掏出一顆雪茄的黃站路:“中隊,在我軍遭受不正常傷亡的時候,敵人選擇突圍,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值得我們注意的地方?”
“你是懷疑華夏人真的有援軍來了?”
“嗯,我覺得應該是這樣,要不然,”副官正色到:“就算是龍騰十月再厲害,他一個人也不能可能重創三班還能平安離去。”
“嗯,”黃站路慢慢的點了點頭,把尚未點燃的雪茄重新放回口袋,走出臨時搭建的僞裝指揮所:“走,一小組跟我去北方看看。”
“是!”副官大聲答應了一聲,快步跑出指揮所,扯着嗓子大吼:“二小組!集合……”
砰!副官的‘合’字音剛落,随着砰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就直直的釘入了他的眉間!
随即,戰鬥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猛地開始。
槍聲餘音還在密林間圍繞,在指揮所的左側的灌木叢中,就有兩個人如同箭魚出海般彈出,虎入羊群般的撲進剛想列隊集合的猛虎連一小組中。三四個猛虎連士兵,還沒有明白過怎麽回事來,胸口就已經被利器貫穿!
“啊!啊……”聽着手下戰士的慘叫聲,黃站路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原來,華夏人的援軍真的到了!
華夏援軍突然出現在臨時指揮所左近、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殺己方三四個士兵,這還不是最讓黃站路心驚的,畢竟猛虎連是越南特别大隊的精銳,應付突發事件的經驗還是蠻豐富的。他相信,士兵們在付出慘重的傷亡代價後,餘下的那七八個,肯定很快就會組織起反撲。
真正讓黃站路感到脖子後面冒冷氣的是,這兩個和手下士兵站成一團的人,絲毫不懼數倍于他們的猛虎連士兵,而且看樣子,他們還大有乞丐吃上滿漢全席、色x狼推倒絕世美女的興奮。
他們主動‘身陷重圍’後做出的每一個動作,就像是經過精密計算那樣,帶有着不可思議的默契。當一人向對手發出攻擊時,另外一人絕對會把威脅到同伴安全的對手擋住,使得同伴可以‘舒舒服服’的把對手刺倒在地。同樣,當防守的這個人轉爲攻擊時,已經完成格殺任務的那個,就會轉換成協防者……
這樣說吧,這兩個人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隻餓了半月的老虎碰到了七八隻關在籠子裏的小白兔,雖然一口隻能吞一隻,但用不了多久就會全部吃光。至于小白兔會不會給老虎造成威脅,你見過被兔子追得夾着尾巴跑的老虎嗎?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精銳手下,一個接着一個的,在不到幾分鍾内就被虐殺幹淨,黃站路都忘記了害怕,更是連逃走的念頭都沒有想過,他的人他的腦子他眼睛,還沉溺在這場一面倒的屠殺之中。
黃站路有種可怕的錯覺,這兩個人根本不是在殺人,而是在向他這個越南最精銳的特種兵指揮官表演一場藝術,一種讓對手死的很有層次感的藝術。死去的這一小組士兵們,沒有誰的臉上帶着恐懼,隻有不可思議的迷茫:咦?我怎麽死了呢?!
“瞧,這傻瓜都不知道逃跑。”右邊那個擦了擦濺在臉上的鮮血,向左邊那個說:“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用來了。這就是你嘴裏的越南最精銳特别大隊?秦老七,你以後少他媽的拿這種事來幹擾我的平淡生活。”
“草,”那個秦老七罵了一聲:“老洩,如果不是你不放心你女人,你會屁颠屁颠的跑到這兒來?行了,别廢話了,趕緊的送他上路,那邊肯定很吃緊的。”
“你來吧,就這種吓得挪不動腳的廢物,我還真沒興趣殺。”那個叫老洩的撇撇嘴,轉身就向隐蔽點方向跑去,動作輕靈而飄忽,隻一眨眼的工夫,就隐入了森林中。
“媽的,跑得這樣快,是怕耽誤救薛家大小姐吧?”那個叫秦老七的低低罵了一句,然後看着黃站路,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語氣沒有半點波動:“你要是聰明的話,自殺最好。”
通過剛才在一邊‘欣賞’他殺人的動作,黃站路清楚的知道,自己絕不是這個秦老七的對手,絕不是!秦老七這樣說,也絕不是故意蔑視自己,而是一種誠實,一種尊重生命的誠實。
“越南人民在戰場上絕不會對敵人屈服,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敵人的刀下,讓我自殺?辦不到。”自知必死無疑後,黃站路反而鎮定了。把手裏的槍随手抛在地上,緩緩的拔x出三棱刮刀(越南猛虎連一直都是活躍在叢林中,他們爲了方便在叢林中劈荊開路,戰士配備的都是以砍爲主的三棱刮刀。)“行,看在大家都是戰士的份上,我尊重你選擇死亡的權利。”看到黃站路這樣,那個秦老七收起臉上的不屑,正色道:“但我時間有限,隻能給你三分鍾,最多三分鍾。”
“謝謝。”黃站路知道這個秦老七這樣說并沒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所以擡起刮刀後真誠的道了聲謝。随後問:“我能不能知道你們是誰?”
“看來你們的情報工作和我們一樣,做的很不到位,吃了這麽大虧了,都不知道我們是誰。”那個秦老七說:“龍騰分十二個月,剛才走的那個排名第四,叫謝情傷。我排名第七,叫秦玉關。”
“秦玉關!謝情傷!就是你們?”黃站路的眼睛一下子瞪大,滿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謝情傷半年前已經失蹤,秦玉關一周前已經變傻……”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我們已經來了。”秦玉關緩緩的舉起軍刺:“另外,再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麽?”黃站路下意識的問。
“龍騰中殺人最多的那個二月胡滅唐,也已經來了!”
“呵呵,呵呵。”聽到胡滅唐也已經來了後,黃站路後退了一步,白癡般的笑笑:“這樣說,爲了貝林加之戰,龍騰十二月再次聯手了?”
“是,再次聯手,一個不缺的,你可以瞑目了!”秦玉關說完,單手擎刺,右腳一跺身子翩然飛起,直直的向黃站路撲去。
黃站路不愧是猛虎連的最高指揮官,心神大亂之下,在秦玉關發出攻擊後,仍舊大吼一聲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迎着撲過來的秦玉關就沖了上去。
叮叮當當……軍刺和刮刀的猛烈撞擊聲,随着兩條上下翻騰的身影,帶出一股蕭殺。這是兩個國家最精銳的特工單兵對戰,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快到了常人不可思議的步,狠辣到了讓神佛都膽顫心驚的極點,更因爲黃站路的必死之心而升級。
一滴雨水,在黃站路大力一腳踢在樹上而從葉子上滾落。當這滴雨水落在他的額頭時,秦玉關的軍刺也毒龍般的貫穿他的咽喉!
一滴血珠,在刺尖上顫抖了幾下後,就跌落在草叢中。
“好好去吧,下輩子不要再當兵了。”秦玉關伸出手,在嗓子裏呼噜呼噜灌空氣的黃站路眼睛上抹了一把,然後攸地抽x回軍刺,一個彈跳越過灌木叢後,咽喉裏蹿出一股血箭的黃站路,身子才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什麽才是真正的戰争?
當越南人忽然出現在周圍,向南天鐵摩勒,薛皓月諸葛無忌四人毫不猶豫的向四個方向撲上去後,薛星寒這才知道了什麽才是真正的戰争。她緊緊的握着手槍靠在一顆樹上,兩隻眼睛全神貫注的望着那個在家總是睡懶覺的傻丫頭,看着她在嬌叱聲中像一頭小狼那樣和敵人厮殺在一起時,薛星寒有了一種做夢的感覺,更有了一種深深的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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