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模盛大的宴會,定于六點開始,在秦葉聯袂而來時,代表慶島市政府的張世宗剛剛發表完一番慷慨的演說,博得了滿堂掌聲。
那倆個正在低聲交談着什麽的迎賓小姐,看到葉暮雪和秦玉關走上台階後,連忙一起微微躬身,雙手放在小腹,莺聲燕語的:“兩位是來參加晚宴的嗎?請問有沒有市政府的請柬?”
“怎麽,參加這個宴會還需要請柬?”葉暮雪停住腳步,略顯詫異的說:“我沒有。”
“不好意思啊,”那倆臨時的迎賓小姐見葉暮雪氣質不凡的,還以爲她是才到慶島的外地商人呢,于是就微微一笑的解釋:“沒有請柬也行,但……”
“但什麽但?”這倆人剛說到這兒,秦玉關就從葉暮雪背後閃出,一副十足狗腿嘴臉的打斷她們的話,擋在她們面前稍微一彎腰,對葉董做出個請的姿勢:“葉董事長,請進。”
“哎哎,你這人怎麽可以這樣?沒有請柬是不許随便入内的!”那個個頭稍高些的迎賓小姐剛說到這兒,葉暮雪已經随着秦玉關走進了招待所大廳。
“洋洋,我看算了吧!”高挑個頭一愣,剛想追上去時,另外一個迎賓小姐連忙拽住她:“我看着這個女的有些眼熟,好像是風波集團的葉董呢。”
“風波集團的葉董?”高挑個頭愕然,接着伸手捂住了嘴巴:“啊,對呀,剛才那個男人也叫她葉董事長的。呀,這下可熱鬧了啊……”
葉暮雪随着秦玉關強行闖入招待所大廳時,大家奉獻給張市長的掌聲剛剛落下,張市長正一臉笑容的從小主席台上往下走。
大廳裏人來人往的,誰也沒有看到秦葉二人進來。秦玉關也沒有冒然的打攪了大家的好興緻,隻是公然的牽着葉暮雪的手,走到一張還沒有坐滿人的桌前,就這麽施施然的坐了下來。
今晚招待所來的客人,完全可以用‘大家爲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标,從祖國各地走到一起來了’這句話來形容,相互之間認識的很少,坐在一起的也隻是有過幾面之緣的。所以,當秦葉二人坐下後,大家除了對葉妹妹的美貌心裏暗歎外,也沒有耽誤嘴裏的話題。
一個胖子用眼角瞅了葉暮雪一眼後,對一個秃頂說:“呵呵,康總,聽說你在運輸業很難呼風喚雨啊,怎麽,也打算進軍能源了?”
“嗨,許總此言差矣,”叫康總的那個,聳聳肩,伸手攏了一下前額的幾縷頭發,不以爲然的說:“經濟社會嘛,自然一切要向效益看齊啦,管他什麽業呢,隻要能混錢,誰不想插一手啊。”
“呵呵,康總快人快語,兄弟佩服啊。隻是看今天這個局勢,恐怕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機會不大啊。”胖子許總端起酒杯,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剛和服務員要了兩杯紅酒的秦葉,慢悠悠的說:“聽說,京華天龍集團的人前天就到了慶島呢,已經和張市長達成了初步協議。”
今天能夠坐在這兒的,絕不是那種單靠實力做大的商業精英,每個人背後都代表着或大或小的勢力,所以在說起張世宗和天龍集團時,也沒有多少顧忌。
“這有什麽呀?雖然天龍集團實力雄厚,但一個數百億的油田,他一家能吃得下?”康總依舊不屑的撇撇嘴。“不過人家背後實力雄厚呀,聽說李天輪董事長親自來了呢。”
“照我說啊,”康總放下酒杯,陰陽怪氣的說:“在坐的誰都可以來,就他不該來。”
“此話怎講?”胖子許總和另外幾個人,馬上就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呵呵,大家還記得不久前歐亞銀行要爲難天龍集團那事吧?”眼看自己的話引起别人重視,康總很是得意:“要不是人家風波和歐亞那邊打招呼放過天龍一馬,嘿嘿,李天輪還有心思跑這兒來?現在一聽到那位秦大少身體不好了,他老人家颠颠的就先跑過來打秋風了,這也太有點無恥了吧?唉,這做人啊,怕的就是忘恩負義沒信譽啊。”
康總說着連連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許總幾個**點其頭,眼裏卻帶着‘你不也是這樣的人?’的鄙夷。
葉暮雪和秦玉關隻是默默的聽着,并沒有發表自己的言論。
在一片惋惜聲中,一個知識分子模樣的‘儒商’,搖頭晃腦的說:“其實,這也不能怪李天輪和張世宗。”
“哦?此話怎講?”
“要我說啊,要怪就怪那位慶島秦大少。”儒商說:“如果不是他突然變傻,就算是李天輪背後勢力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來搶蛋糕的。還有張世宗市長,風波集團爲他這個市長增加了這麽多的政績,可他還不也是在第一時間就給風波集團添麻煩了?他爲什麽這樣做呢?無非也是爲了一個利字而已!要不是他先和代表李家的天龍集團打人家主意,大家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匆匆趕來慶島嗎?唉,在利益面前啊,人往往就會忘記很多東西的。”
“就是呢,”就在許總等人剛想開口的時候,葉暮雪忽然說話了:“天龍集團和張市長,這樣對待風波的确有些過了,恩将仇報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呢。”
“是呀是呀,”許總早就注意到了葉暮雪的美貌,隻不過守着一桌子的成功人士,他沒好意思的和她搭讪罷了。此時見葉妹妹主動參加到讨論中來,連忙借機舉起酒杯:“這位小姐說的很不錯嘛,經商的最終目的是混錢不假,但做人也不能這樣無恥……咳,聽這位小姐的口音,好像是慶島本地人吧?”
“嗯,是的,我就是慶島的。”
“呵呵,幸會幸會,”眼見美人搭腔,許總抖擻了一下精神,笑呵呵的:“鄙人是來自蘇南大發集團的徐良,請問小姐是慶島哪家公司呢?”
“我呀?”葉暮雪端起酒杯,半啓紅唇的輕抿了一口,淡淡的說:“我是慶島風波集團的董事長葉暮雪。”
“哦,久仰久仰,”許總大點其頭的:“原來小姐是風波……什麽?你、你是風波集團的葉暮雪董事長!?”
說到最後這句話時,徐良的聲音蓦然提高,在滿大廳的寒暄聲中顯得很是突兀,所有人都向這邊看了過來。
“不錯,我就是葉暮雪。”葉暮雪放下酒杯,緩緩的站起身離座走了兩步,把一聲不吭的秦玉關擋在身後,向大廳中央的一個桌子上看去。圍着那張桌子團團而坐的十幾個人中,就有張世宗和李天輪在内。
葉暮雪表明身份站起來後,剛才還有許多唧唧歪歪聲音的大廳,瞬間就靜了下來,所有人在呆了片刻後,都将目光投向了張世宗那邊,眼神中明顯的帶着不解:咱們在這兒商量這麽瓜分大蛋糕,怎麽蛋糕的主人會出現在這兒?這他媽的怎麽回事呀?
葉妹妹閃亮登場後,别說這些來自祖國各地的商人們有些納悶了,就連張世宗都感到不可思議,他以爲葉暮雪現在忙的和賊那樣似的,哪兒有空會來這兒啊,再說今晚的宴會也沒有邀請她呀。
張世宗發愣,早就在葉暮雪的意料之中,但她天生就是個不喜歡說惡毒話的淑女,盡管心裏很讨厭他和今晚來的所有商人,但依舊彬彬有禮的說:“張市長,今晚這個商業盛會,葉暮雪不請自來,還請你多多包涵。”
“呵,呵呵,歡迎葉董啊,”她怎麽會在這兒!?張世宗臉上的詫異,隻是在稍微一愣後就恢複如常,很是客氣的:“葉董有所不知啊,這可不是什麽商業盛會,在場者都是我多日不見的朋友嘛,大家隻是坐在一起談談心罷了。呵呵,私人性質多些啊,所以也沒好意思通知葉董,失禮啊失禮。”
“哦?”葉暮雪笑的挺冷的,眼裏全是氣憤:“原來是一場私人聚會啊,葉暮雪如今冒昧前來,失禮的應該是我才對。隻不過,爲什麽大家一直都在談論怎麽接手東海油田的事呢?他們不知道東海油田是風波集團一手主抓的,難道張市長也不知道嗎?我想張市長應該知道的。既然知道,那你就不該和大家解釋一下嗎?”
“這個,葉董可能是誤會了,呵呵,大家可能是随口說說的……”張世宗一時口結,暗地裏算計風波集團是一碼事,可被人家抓了現行後,一種做賊被抓的尴尬,讓他臉皮就開始發燙了。
“誤會?随口說說?呵呵,”葉暮雪繼續冷笑着:“這麽多有頭有臉的商業大佬齊聚慶島,在談論瓜分東海油田時的貪婪嘴臉,哪兒帶着随口說說的樣子了?張市長,恐怕不是什麽誤會,而是蓄意而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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