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讓人防不勝防的殺個回馬槍,處理好後方的事後,秦玉關才能安心趕到加蓬。要不然一邊打仗還一邊惦記着家裏,會有什麽樣的果子吃,他心裏明白的緊!
張世宗之流會眼紅東海油田工程,這本來就在秦玉關意料之中。隻不過李月明急不可耐的插手,卻實在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以爲,自己雖然和默羽有了娃兒,也和李月明有次挺荒唐的那個啥,怎麽着兩人之間的關系也算深厚了。她這個省長,就算明面上不方便力挺葉暮雪,暗地裏也照顧葉暮雪一下吧?沒想到她還不但不幫,而且還玩去了落井下石!
秦玉關聽了要再淡淡一笑裝深沉的話,他可就真是裝逼了。心中對李月明的失望和氣憤,這才讓他冷笑着說出了要再讓她體會一次,滿足她的話。
秦李兩人之間的龌龊,葉暮雪哪兒知道啊?所以聽到秦玉關沒頭沒尾的這句話後,眉頭一皺的:“什麽懲罰?你剛才說什麽?”
“哦,”不經意間差點說出小秘密,秦玉關怵然一驚,趕忙解釋:“沒什麽,我就是生氣,你說我幫了她那麽大忙,她怎麽還這樣對我?”
“這有什麽啊,”葉暮雪不屑的撇撇嘴:“官場和商場一樣,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何止是李省長‘關心’風波的東海油田工程?小昭姐說從昨天,市裏就來了很多有頭有臉商業大亨,看來都瞄準了風波這塊肥肉了。上次我們失蹤時,東海油田工程沒啓動時,不見這些人把擔子挑起來,現在好不容易出點成績了,他們就從四面八方的趕來了。”
葉暮雪越說越氣憤,還帶着委屈:“玉關,幸虧我知道你這次是真沒事,所以才沒有着慌。可你假如真的去了戰場,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那你讓我們這些女人怎麽過?都說人走茶涼的,可你僅僅是‘變傻’還沒什麽大事呢,别人就這樣迫不及待了……你仔細想想這些,就知道我爲什麽要想方設法把你留下了,因爲我們不能沒有你,不能沒有你……”
葉暮雪說着說着,多日來的操勞和擔心,再一次化成淚水肆意流淌,直接雙手捂着臉坐回座椅上嗚咽起來。
秦玉關坐在前面,任由葉暮雪那壓抑的哭泣聲敲打着他的神經,一動不動,隻是眼裏的殺意越來越濃。
你現在已經不再是何曉達那樣的小混混了,有着自己一定的社會地位,就算是有人找你麻煩,你也不能自己去打打殺殺,修理人的手段有很多種,自己動手是最下乘的了……以前,對蘇甯的這些‘教誨’,秦玉關拿着還蠻當回事的,這也是他爲什麽那晚沒有教訓王青的原因。
可現在,當秦玉關試圖用這些話來強迫自己鎮定時,他忽然覺得是這麽可笑!身後那個和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女人哭聲,是這麽的刺耳和無助!額頭上的青筋已經蹦起,他不想再聽那些上位者勞心不勞力的狗屁,他隻想做一個原來的他:快意恩仇!
秦玉關默默的推門下車,在夜色中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坐在寶馬車的後排座椅上,将那個有着小農意識的女人攬在自己懷裏,聲音帶着铿锵的:“暮雪,不要哭,一切有我。”
“玉關!”葉暮雪低低的喊了一聲,縱身撲入他的懷中,沾着淚珠的紅唇狠狠的壓在了他的嘴上。
把對心愛女人的愧疚當作一種某種動作的動力,可能是很多男人最擅長的,最起碼秦玉關就是其中的一個。他狂躁的回應着葉暮雪的動作,手順着衣領熟練的摸到那對有些誇張的高聳上,用力的揉搓着,好像借此動作來表達對她的愧疚。
“不、不行,這是在車上,會、會被人看到的。”當秦玉關把套裝撸到葉暮雪的頭上,用嘴叼住一顆粉紅的蓓蕾肆意的吸允,又開始給她解腰帶時,她身子猛地後仰,掙出他的懷抱,一張臉紅點幾乎要滴出血來連連搖頭:“不行,玉關,在這、這兒,我怕!”
秦玉關知道葉董面皮薄,根本不會同意和他玩車震遊戲,他也沒怎麽在意,反正不管怎麽說,已經成功的讓她忘記了那些委屈,就行。
動作很是溫柔的替葉暮雪把衣服整理好,秦玉關牽着她的手走下車,望着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燈,等她的呼吸逐漸平穩後,這才說:“暮雪,等這邊處理完了,我還是要去找荊紅命他們的。”
“怎麽?你……”葉暮雪的臉兒瞬間又開始發白,話說了一半就不再言語,隻是用力攥緊了他的手。
“我要是不去,這一輩子都會做惡夢的,”秦玉關淡淡的說:“男兒有所爲有所不爲,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那,你既然決定要去,爲什麽還要回來?”葉暮雪仰起尖尖的下巴,望着矗立在身後的風波總部大樓:“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是的,所以我才急着趕回來幫你掃清那些不長眼的。麻了隔壁的,這下我非得要他們好看!不好意思啊,我罵人了,呵呵,上車再說。”秦玉關牽着葉暮雪的手,繞過車頭,替她打開副駕駛的門,等她坐上車後又替她關上車門。随即掏出手機,低聲說了幾句什麽後,這才從另外一邊上車,随即啓動了車子。
“切,你什麽時候罵人知道不好意思了?”葉暮雪不知道他給誰打的電話,但他既然不說,她也不願意問,隻是在系好安全帶後,心裏甜甜的,用嗔怪的語氣繼續剛才的話題:“不過,男人要是受欺負還不罵人的話,我不喜歡。”
對葉暮雪的話,秦玉關報之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麽,就将車子開上了公路。
癡癡的望着身邊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臉龐,葉暮雪有種做夢的感覺:“你既然根本沒有着了迎夏的道,爲什麽還要裝出白癡樣子?”
“我這樣做,最起碼可以讓你們在戰争開始前心安。”秦玉關把車子開的飛快:“一個傻了的秦玉關,總比一個有可能會戰死在沙場的秦玉關對你們有用,況且你還有把握讓我恢複正常。呵呵,你和迎夏費了這麽大勁,我要是馬上識破了,你們就沒有成就感了。”
“你呀,把我們都當作小孩子了麽?”葉暮雪輕輕的砸了他肩膀一下,轉頭向車外看去,卻發現車子根本不是向鳳求凰開的,于是就納悶的問:“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帶你參加市政府爲各方商業大亨召開的晚宴現場。”秦玉關直直的看着前方:“剛才我給小昭打電話了,她告訴我,市政府招待所今晚有場晚宴,正是張市長主持的。呵呵,張市長也是,葉董您貴爲風波集團董事長,這種場合怎麽會少的了您?雖說人家沒有邀請您,但您作爲慶島的地頭蛇,您可不能失禮了,隻能不請自去了。”
“你要去市政府招待所鬧事?”女人,溫淑的女人,很少有喜歡鬧事的,葉暮雪就是其中一個。但接着就明白了秦玉關爲什麽這樣做了,他這是要現身說法,借此來警告那些對風波冒出綠眼神的人們:秦玉關還好好的呢,你們這些傻逼最好乖乖的别搗亂。
“鬧事不鬧事的,他們說了算。我隻是打算給他們捧場罷了。”秦玉關方向盤左拐,也不管紅燈綠燈的,攸地就拐上了前往市政府招待所的路,引起後面好幾個司機的破口大罵。
既然打定主意要高調一次,秦玉關才不會和這些愛罵人的司機一般見識呢,在葉暮雪略微帶有‘車速是不是太快了啊?’的緊張中,車子吱嘎一聲停在了市政府招待所門前的停車場。
不等葉暮雪解開安全帶,秦玉關已經麻利的跳下車,快步走到這邊替她拉開車門,腰微微的彎下,左手虛擡做出‘請’的手勢。
“虛僞。”葉暮雪心裏很受用很受用的,低聲說了一句,款款的邁下了車。在手被秦玉關牽起時,卻又有了一絲傷悲:做完這件事後,他終究還是要去他該去的地方,但願上帝可憐我們,能夠讓他平安歸來,即使是讓我少活十年,我也心滿意足了。
“我看我還是跟在你身後吧,畢竟你才是真正的大老闆。”當馬上就要跨上台階時,秦玉關忽然松開了手,很自覺的落後了葉暮雪一步。
對秦玉關的這個提議,葉暮雪很是受用,也不多說,微微一笑後點頭,扭着纖腰邁着長腿,高跟鞋發出哒哒的脆響,就跨上了台階。
市政府招待所的門口,平時是沒有什麽迎賓小姐之類的,但今晚來自天南地北的商業大亨太多,所以張市長就特意安排了兩個長相不錯、身材不孬的女職員,暫時權當迎賓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