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暗殺是這個小組的首要任務,當然也包括刺探情報跟蹤勒索等事。”對展昭的反應,秦玉關心裏早就有準備,仍舊有條不紊的說出了他成立這個小組的原因:“現在我的身份,已經頗受各方面的注意,有些事已經不方便我親自去做,所以得找些人來替我做,這些人對我必須得絕對忠誠。嗯,就先選拔出十二個人來吧,就像是龍騰十二月那樣,這個小組的名字……就叫黑夜吧。”
秦玉關殺人也不再少數了,但展昭等人都沒覺得他殺人有什麽不對,可當他提出要組建一個專門搞暗殺的小組後,卻有些讓她接受不了。
不但是展昭,甚至連薛皓月,都覺得秦大少有些太嚣張了,忍不住出言諷刺道:“秦玉關,你這樣嚣張的成立暗殺小組,是否太過了呢?你不會要用這個什麽‘黑夜’來對付威脅到你利益的人吧?就像是明朝時期的錦衣衛,專門剪除異己。”
“你猜的真對,”秦玉關笑笑,盯着薛皓月脖子下面露出的那塊雪白:“有誰敢和我作對,男的直接砍了了事,如果像您這種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嘛,不妨……”
就像是被毒蛇盯上那樣,薛皓月見秦玉關眼睛盯着自己,明知道這家夥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但她還是下意識的一縮脖子,冷笑着脫口而出:“不妨怎樣?先jian後殺?”
“錯!”秦玉關一拍手,望着她咧開嘴角,做出流口水狀:“你這樣的極品美人兒,當然是先jian再jian再jian……”
“秦玉關,你這個流氓!”薛皓月再也受不了某人那赤x裸裸的挑釁了,當即尖叫一聲抓起面前的咖啡杯就扔了過去。
秦玉關手上的功夫那是沒說的,接住一個咖啡杯還是綽綽有餘的,隻不過他卻沒有辦法接住杯子裏面的咖啡,一下子就被灑了一身,就連坐在他身邊的葉暮雪身上,都被濺了一臉。
“啊,暮雪對不起,他、他太氣人了。”薛皓月看到葉暮雪也被殃及後,當即就紅着臉的道歉,趕忙站起身,掏出了手帕要給她擦拭。
“不要緊的。”葉暮雪笑着擺擺手,用嗔怪的眼神瞪了秦玉關一眼:“玉關,你這樣說皓月也太過份了些了,在迎夏出事的前幾天,她可沒少……”
“什麽?”正想笑嘻嘻準備給薛皓月道歉的秦玉關,忽然聽到葉暮雪這樣說,當即一愣側臉:“迎夏這幾天出什麽事了?”
“呃,”葉暮雪沒想到自己一時間把迎夏的事說漏嘴了,待要想想個理由來搪塞過去,可她根本不是李默羽那種睜着眼睛說瞎話臉都不紅的人,在秦玉關的眼睛盯着下,葉妹妹隻好讪讪的笑笑:“沒什麽啦,就是、是天氣轉涼感冒住院了。”
對自己‘急中生智’找出來的這個理由,葉暮雪越說,越是底氣不足,最後就垂下了頭,索性專心緻志的擦拭衣服上的咖啡了。
宋迎夏才來慶島就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展昭和薛皓月的都有責任,兩個人在事後也真的有些後怕了,宋烈勇在市局發威的那一幕,的确是怪吓人的。
假如迎夏真有個什麽不測的話,以宋蘭疆對迎夏的疼愛,别說慶島這夥人都跑不了責任了,恐怕就算是全華夏,都有可能爲此掀起一場無法預測的大動蕩。
本次換屆,宋系是很低調,可那是人家故意示弱的,宋家的小公主一旦有個什麽閃失,相信宋系會在全華夏打擊整個張系!
一家不保,何以保天下?這一向是熟悉宋蘭疆的人所知道的。
而且,以迎夏對秦玉關的癡情,恐怕他也會不計後果的做出什麽蠢事,這也是完全可能的。所以,在他沒回來之前,這幫子女人就串通所有的知情人,暫時先瞞着他。當然了,以後他肯定會知道的,但那時候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就算是生氣也應該問題不大了。
誰想到,當初首先提出要瞞着秦玉關的葉妹妹,竟然一下子說漏了嘴。
“小昭,”秦玉關看葉暮雪這樣,就知道再問她,她也會犯犟不說的,所以馬上就将矛頭對準了快人快語的小昭姐:“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事,這事,”如果展昭不是迎夏受傷的直接人,這神經大條的妞肯定會百般抵賴的把問題向外推,但她恰恰是迎夏受傷的主要‘促成者’,心裏一直對迎夏存着愧疚,所以在‘這事這事’了兩句後,索性嗨的一聲:“嗨,這事其實都怪我,和别人沒關系的。迎夏在一周前來慶島後……”
聽着展昭的‘娓娓道來’,秦玉關臉上也沒有露出什麽異樣表情,就像是聽一個精彩的故事那樣,等展昭一口氣說完後,還淡淡的問了句:“說完了?”
“昂,說完了,”見秦玉關的臉色越鎮定,展昭的心裏越沒底,咽了口吐沫硬着頭皮的看着他:“這事都怪我,和别人沒關系的。你要是不高興的話,就、就兇我自己吧。”
“呵,”秦玉關笑笑,伸出左手翹起大拇指:“小昭姐真是敢做敢當,巾帼英雄啊。”
“嘿嘿,”展昭tian了一下嘴唇,眼神閃爍的讪笑道:“也不是什麽英雄……”
展昭剛說到這兒,秦玉關忽然舉起右手那個薛皓月砸過來的咖啡杯,對着茶幾上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伴着幾個女人的尖聲低叫,咖啡杯啪的一聲,在玻璃鋼茶幾上摔了個粉碎的同時,砸到了兩杯咖啡。
棕紅色的咖啡濺起,所有的女人身上、臉上都多多少少的挂了一些,但沒有人敢去擦拭,就任由咖啡從臉上淌在身上。
就連薛皓月,也沒敢動,大家都被秦某人這粗暴的動作吓壞了。
秦玉關在沒回家之前,那是一個怎樣的人物?在坐的人都清楚,他的确該算是那種殺人絕不眨眼的冷血殺手。但他對身邊的這些女人,無論是誰,都一直小心翼翼呵護着。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老子雖然花了點,可我對我愛的女人都是真心的,誰敢不長眼的招呼老子的女人,老子就讓他這輩子再也看不到女人!
這話雖然有些兒誇大,但秦大少一直是這樣做的。但今天,他竟然給所有的女人一個大大的‘驚喜’,臉沉如水,眼睛微微眯起的盯着茶幾,久久的不說話。
秦玉關生氣了,這次是真生氣了,是爲了迎夏出了這麽大事,家裏這幫女人竟然聯起手來瞞着他而生氣,在這時候,誰要是還想憑借自己是他女人和他撒嬌,恐怕會被他刀子般的眼神盯的心裏很難受。
沉默,沉默,在秦大少沒有開口之前,所有人都保持了一緻的沉默。
“你們真是我的好老婆啊,”過了很久很久,大家臉上的咖啡已淌完,衣服上的咖啡已被衣服吸幹,秦玉關這才緩緩的開口:“我不明白,迎夏出這麽大事爲什麽不告訴我。那,你們又是把我放在什麽位置的?呵呵,我一直以爲我秦玉關才是這個家的最終決策者,才是你們賴以依靠的人,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啊。”
用很失望很受傷的眼神,看着這幫子女人,秦玉關笑笑:“你們在各自的領域,都有驕人的成績,而我最多也就是個能打架的社會痞子。唉,也許我在你們心裏,隻是一匹看起來長得還不錯的種x馬而已,一旦遇上什麽事,還得需要各位各行各業精英們的鼎力相助。唉,男人當到這份上,和那些供富婆開心的面x首,又有什麽區别呢?嗯,要說唯一的區别,那也隻能說你們給的小費多了一些。”
所有的女人,都被秦大少的這番話弄傻了。當時大家隻是怕他擔心迎夏,所以才合起夥來瞞着他。可誰都沒有想到,這種看起來的關心,卻恰恰傷害了秦玉關作爲一個男人的自尊!
所以,沒有人敢說話,秦玉關的這番話,比剛才暴怒之下摔杯子更讓她們害怕。
沉默,沉默,在秦玉關說完這些話後,又是一陣讓人壓抑的沉默。
“咳,玉關,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作爲秦玉關的正牌老婆,更是作爲此事事件的‘罪魁禍首’,葉暮雪都有理由,在這種情況下勇敢的站出來,替大家安撫一下秦某人那顆受傷的小心靈。雙手十指緊緊的纏繞在一起,鼓足了全身的勇氣,她才小心翼翼的說:“這事發生後,是迎夏一再囑咐不要告訴你,她是怕你擔心……再說了,當時有二表哥在,就足矣震住那些人。假如你當時就知道這事的話,肯定不會放過那個始作俑者王青的,甚至會在一怒之下殺、殺了他,甚至會遷怒于市局的人。如果那樣,這事就惹大了。”
“所以,你們就瞞着我,怕我去惹禍。”秦玉關的嗓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