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我是一般人嗎?

至于薛皓月是和誰來到慶島,又是什麽時候來的,展昭不考慮那些,她隻是納悶,既然方區長都知道皓月的名字并給自己打電話了,由此可以推斷,她在被市局的人帶走時,肯定得提到秦玉關或者自己,但她還是被人帶走了。難道她惹了什麽大禍了?以她的身手和身份,就算是惹了什麽禍,也不可能讓警察帶着哦。

帶着這些疑問,展昭快速的跳上車,直奔市局而去。在路上,她給秦玉關通了電話:“玉關,你還在外海忙活呢?什麽時候回慶島?”

自打伊拉克來了後,秦玉關就去了東海。雖然油田在東海海域内,但距離大陸可有着相當一段場的距離了,所以人們就稱呼那是外海。而秦大少嫌來回的耽誤時間,索性這幾天一直吃住在工程船上了。究竟有什麽事竟然勞駕秦大少親自盯着,他不說,别人也不知道。

“呵呵,”手機那邊傳來了秦玉關的笑聲:“是啊,每天都有很多事忙的要死。怎麽了,五姨太,想你老公了?要是真想的話你就說嘛,别不好意思啊。要不要老公明天回去陪你,但你得把自己洗幹淨才行啊。”

“滾你的,就知道占老娘便宜。”展昭一手把着方向盤,臉上浮起一絲羞紅的,咳嗽了一聲:“咳,玉關,别鬧了,皓月出事了,被市局的人給逮進去了。”

“什麽?皓月?哪個皓月?”

“嗨,你豬腦子啊,就是謝情傷他未來的小姨子,也是你龍騰中的人啊。”展昭說:“剛才我接到方區長的電話,說她被市局的人帶走了,我現在正在前往市局的路上。”

“薛皓月?哦,她呀,嗯?她怎麽會來慶島?”那邊的秦玉關有些納悶的問:“這事不對勁啊,依着那丫頭的個性,怎麽會讓警察給逮進去……哦,我知道她爲什麽來慶島了。”

“她爲什麽來慶島?”

“回去再和你說吧。”那邊的秦玉關并沒有說皓月爲什麽來慶島,隻是說:“我估計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我這兒很快就安排好了,你先去市局看看她們。”

“她們?”展昭一愣:“還有人和皓月在一起?”

“差不多吧,好了,那邊有人叫我,就這樣吧,辦完事我很快就回去,有什麽事找蘇甯就行了,挂了寶貝。”

“靠,神神叨叨的,搞什麽東東。”聽着電話中的忙音,展昭低低的罵了一句,随手将電話扔在副駕駛上,風馳電掣的向市局駛去。

不一會,展昭的車子就駛進了市局,她剛把車停下,分局的小陸就從一旁跑了過來,替她打開車門:“展局,你來了。”

“小陸,你怎麽也在這兒?你不是和大鵬配合市局的人處理一樁民事糾紛去了嗎?”看到手下出現在市局,展昭有些奇怪的下了車。

“展局,我和王隊長是去了啊,正因爲去了所以才來了這兒。”

“怎麽個回事?和我說說。”展昭停住想要向市局大廳走的腳步。

“展局,這事可能有些麻煩,你還記得你結婚時,有個叫薛皓月的女孩子曾經參加過你的婚禮吧?”

“我當然記得,啊,”展昭一愣:“我明白了,她就是那樁民事糾紛的參與者,可爲什麽會被帶回局裏了呢?小陸,難道說,她打死人了?”

“人倒是沒死,可也被吓得差不多快死了。”小陸苦笑的回答。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展昭眉頭一皺:“算了算了,我不和你叨叨這些了,她人呢,現在在哪兒?”

“在審訊室呢,展副市長親自在審理她們,”小陸梯指着審訊室的方向:“喏,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大事,不但在審訊室門口派上了警戒,而且聽王隊說,張副局還向市政府和省廳的人都做了報告。”

“什麽?”展昭一聽更爲奇怪了,瞥了一眼門口站在三四個警察的審訊室:“究竟出他媽的什麽大事了,還用得着向市政府和省廳報告?我看那姓張的是故意找茬。”

“不知道,反正王隊他們也是挺緊張的。”小陸搖搖頭:“展副市長更是一臉的鄭重其事。”

“算了,你回局裏吧,我去看看。”聽說自己人都認真起來了,展昭意識到可能真出什麽大事了,吩咐小陸回分局後,快步向審訊室走了過去。

“對不起,展局,裏面正在審訊重大嫌疑犯,展副市長不許一般人随便出入。”展昭剛走到門口,就被警戒的警察攔住了。

“我是一般人嗎?”展昭一瞪眼,吓得市局那孩子腿肚子一哆嗦:“閃開,讓我進去。”

“展、展局,我知道您和展副市長的關系。不過真的對不起啊,展副市長和張副局特意囑咐過的,沒有他們的允許,絕不能讓一般、哦,是任何人出入。您大**量,可别爲難我們當兵的。”那個警察咽了口吐沫,向後退了一小步,但還是擋在門口不許展昭進去。

“喲,我說你腦子是不是被人擠了,知道我是誰還敢攔着我。最後問你一次,讓不讓我進去?”

“不、不行啊,展副市長和張副局特意囑咐過的……”就在那個警察左右爲難時,市局大院裏又開進來一輛車,是四個圈的奧迪。

展昭回頭一看那個車牌号碼,就知道是張世宗來了。

果然,先下車的是林秘書,颠颠的跑到後面拉開了車門,然後張世宗下車,向審訊室這邊望了望後,就快步向這邊走來。

“哦,展局你也在呐。”張世宗看到門口的展昭後,笑着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要往裏走。

“張市長,這兒可不是一般人随便進的,我看你還是在這兒等等吧。”展昭也抱着膀子和張世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後就‘善意’的提醒他。

張世宗一愣。

“張市長是一般人嗎?”對于展昭上次故意刁難的事,林秘書還沒有忘記,此時見她陰陽怪氣的這樣說後,馬上就替張世宗答複她了。

“是不是一般人我說了不算,得問這位同志。”展昭下巴一跳指向那個攔住她的警察,一臉的我無所謂。

“張市長是一般人嗎?”林秘書陰沉着個臉的,看了一眼擋住門口還沒閃開的幾個警察。

“不、不是,當然不是了。”見市長秘書這樣問,剛才攔住展昭的那個警察,趕忙結結巴巴的回答。開玩笑,在慶島,誰不知道張市長是二把手啊,他怎麽可以算是一般人呐?

“既然不是,那你們還不閃開?”林秘書這時的話就有些嚴厲了。那個警察一看張市長也面露不快,趕忙給同伴遞了眼色,閃到了一旁。等張市長走進審訊室的走廊後,林秘書示威性的瞟了展昭一眼,跟在他後面也走了進去。

等張市長和林秘書走進去後,那個攔住展昭的警察沖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就站在了門口。

“行呀,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展昭咬了一下牙,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恬靜一些,柔聲問那個警察:“同志,你說我是一般人吧?”

“展局,你也不是一般人啊,可……”看到展禦貓忽然對着自己笑,那個警察就覺察要不妙了,趕忙的好言解釋,可剛說到這兒,就覺得小肚子一疼,唉喲一聲的就摔到了一邊。

“都說一般人不敢打警察,可我偏偏敢,由此可見,我也不是一般人啊!”展昭冷笑着收回右腳,眼睛剛瞄了一下其餘那倆警察,那倆哥們就非常有眼力的閃到了一邊,低頭哈腰的說:“展局請進,請進!”

“哼。”展昭冷哼了一聲,倒背着雙手的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有些陰冷的審訊室裏,做了好幾個人,王大鵬也赫然在列。而市局局長展三思,正在和張世宗簡單的寒暄着,看到女兒進來後,他眉頭皺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什麽,随即就指了指一個矮凳,示意她先坐下。

展昭也沒有坐下,隻是站在門口,向審訊室中央的那個鐵椅子上望去。

鐵椅子上,坐着個戴着墨鏡的女孩子,雙手被手铐铐在椅子上,看到展昭進來後,她馬上就喊道:“嗨,小昭姐,我是皓月啊,這是怎麽回事呀?幹嘛沒事沒非的把我給拘進來了?而且還給我戴了這麽個破玩意!難道這是你們慶島審訊嫌疑人時的新發明嗎?”

“皓月,真的是你,我也不知道怎麽……”展昭剛說到這兒,就被展三思沉聲打斷了:“小昭,你先别插嘴!先看看這個。”

“什麽東西?”既然老爺子發話了,展昭也隻好先對薛皓月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接過了老展遞過來的那疊資料。僅僅看了一眼,她就納悶的擡起頭:“爸、展副市長,這不是大遼9.24特大案件的案件分析嗎?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麽意思?”

“展局,我有話要和你說,請随我來。”這時候王大鵬站了起來,對展昭說了一句後,徑自就走到了走廊中。

展昭見王大鵬一臉的嚴肅,守着人也不好意思的和他發脾氣,隻好跟着他來到走廊。關上審訊室的門後,她才不滿的說:“王大鵬,爲什麽抓她來市局時,不和我彙報一下?難道我不是你的局長了?你應該在我婚禮上見過她吧。哼,敢和别人不打招呼的就抓秦玉關的朋友,我看你是吃錯藥了還是膽兒肥了?”

“展局,你先别生氣,我正因爲知道她和你們的關系,所以才沒敢和你彙報,就是怕你們爲難。”王大鵬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随後拿過她手裏的資料,就把在快餐店時發生的一切詳細的和她說了一遍,最後說:“我絕對沒有撒謊,我和張副局都是親身體驗的,而那個王青,在昏迷中,也的确是喊出了‘黑色的蟲子’這句話。所以,我不敢懈怠。”

“王大鵬,你說你們僅僅和一個叫宋迎夏的姑娘對視了一眼,就走進了那個恐怖的世界?”聽完王大鵬的彙報後,展昭眉頭緊鎖的:“你确定和薛皓月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名字,就叫宋迎夏?”

“是的,剛才在路上時,她自己說的,可她是身份證上卻是蘇迎夏。本來,我也懷疑她和、和上面有什麽關系,可她的說出來的名字,卻和身份證不符,所以我們才更加懷疑這事有蹊跷。”

“哼,王大鵬,我告訴你們,”一聽這些,展昭百分百的确定,和薛皓月一起被逮進來的人,就是宋蘭嶽的寶貝千金、秦玉關的或三或四姨太宋迎夏了。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着王大鵬,低聲的訓斥他:“不管出什麽事,按說你必須得先和我這個局長彙報。可你……唉,大鵬,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和玉關好。可你知道那女孩子是誰嗎?她是當今總書記的親侄女啊!麻煩你給我用點腦子好不好,總書記的親侄女,會是邪教的人嗎?嘛的,你們敢把宋家的小公主逮進局子,這次你們的麻煩,大了!”

“什、什麽?她、她真是宋家的人,而且還是……”王大鵬的臉兒一變,馬上就發白了。他做夢也沒想到,那個不知道是叫宋迎夏、還是叫蘇迎夏的女孩子來頭,竟然會這樣大,大到可以根本不用參加什麽邪教,就可以在華夏說了算的地步。

“唉,大鵬,以咱們的關系,我騙你有意思嗎?”見王大鵬真的害怕了,展昭也不忍指責他了,畢竟他這樣做是爲了自己着想。低着頭用握成拳的右手抵着下巴想了一會兒,她才說:“關于迎夏的身份,你先不要和别人說。這事你先别管了,趕緊的回局裏,我來處理。但願她們不會和你一個小警察一般見識。”

“謝謝展局,那我先回去。”王大鵬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低的道了一聲謝後,就徑自走了。

難道說,迎夏的病還沒有徹底被治好?

宋迎夏發病時,都險些啃死展昭。當時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恐懼,她比誰都清楚。但她絕對不會相信,迎夏會和邪教黑蟲有什麽牽扯,也許這一切隻是個誤會,或者說是個巧合。

ps:非常感謝大家的pk和鮮花!陽光會更加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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