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管家的安耶洛斯,管奧利奇叫老爺,這在希臘上流社會,是個很傳統的稱呼。
“哦,”這個人,當然就是從伊拉克趕過來的秦玉關了。聽說奧利奇在午休,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呵呵,真不巧,我聽說過奧利奇先生的習慣,在他午休的時候,就算是老布什來了,也得在外面等着……要不我先在這兒等等吧,他什麽時候醒了,你再什麽時候通知我吧。”
“這怎麽行呢?”安耶洛斯急急的說:“幾年前,我家老爺就曾經說過,秦先生您什麽時候來,都可以随時見他的,請,請。”
奧利奇有沒有這樣說過,秦玉關自然不知道。坐着莊園内的電瓶車,經過奧利奇莊園内那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來到一棟小别墅前。他在客廳中等了也就是幾分鍾,身穿便服的奧利奇,就急匆匆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哦,親愛的秦,今天你終于肯來我的家裏做客了,”奧利奇一走下樓梯,就對秦玉關張開了雙臂,和他來了個熱情的熊抱,一邊埋怨道:“在來之前,你爲什麽不給我提前打個電話?那樣我也可以去機場接你。”
“老奧,别這樣熱情了,我還真受不了這種禮節。”秦玉關松開抱着奧利奇的雙手,挺實在的坐在紅木沙發上:“我也不和你繞圈子,實話說,我這次來是有急事請你幫忙。”
“哦?”奧利奇見秦玉關說的鄭重,還以爲是什麽大事需自己這張老臉出面呢,連忙示意安耶洛斯暫且出去,然後親自給他沖了一杯咖啡,放在茶幾上:“說吧,有什麽事需要我幫你,我會盡力而爲的。”
要知道,奧利奇可是美、英、俄三國元首都有着不凡交情的人,而秦玉關又是來自紅色社會主義國家華夏,如果真有什麽涉及到兩國利益的事,雖然他面子足夠大,但也得考慮清楚才能确定能不能去做。畢竟,他代表的是整個拉特希斯家族,就算秦玉關對他有着救命之恩,可如果後者提出來的請求很過份的話,他需要着實的好好考慮一下才行。
“你也不用太緊張,我就是想和你做筆生意,”既然奧利奇肩上付着整個拉特希斯家族的利益,那他自然要以整個家族利益爲重,這是換誰都得這樣做的事實,哪怕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在看出他眼中的擔心後,秦玉關心裏并沒有多想什麽,再說他大老遠的跑來,也不是讓奧利奇做什麽大逆不道的事,輕笑一聲後,說:“我知道你的船隊在地中海和波斯灣都有航線,今天我來,就是想租用你的船隻。當然了,也不會白用你的,你隻要給适當的打個折扣就可以啦。”
“呵呵,秦,你真會開玩笑。”我以爲是求我做什麽呢,原來是這個呀!聽到秦玉關跑來隻爲想租用他在地中海一帶的船隻後,奧利奇的心,一下子就放進肚子裏了,呵呵輕笑着,從茶幾下拿出一顆正宗的古巴雪茄:“不就是租用船隻嘛,這有什麽難處的?說吧,需要用哪種用途的船?十艘夠不夠?至于船資嘛,你們華夏人有句話說的好啊,真正的朋友之間,千萬别談錢,談錢傷感情的。”
這老頭倒是挺熟悉華夏文化的,這種市井流傳的俏皮話也會說。秦玉關笑笑:“呵呵,老奧,我們華夏還有句俗話,叫親兄弟明算帳的。我們之間雖然不是親兄弟,但卻是那種視金錢如糞土的真朋友。”
先給老奧戴了一頂高帽子,适當的拉近了一下機會後,秦玉關接着說:“船資,是一定要付的,畢竟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得依靠你的船隊。剛才我說你給我打折,那隻是一個玩笑。”
“哦?”聽秦玉關這樣說,奧利奇眼裏閃過一絲商人的精明,身子向前微微的探着:“秦,你到底要做什麽生意?”
“原油。”秦玉關說:“老奧,實不相瞞,我在伊拉克巴士拉地區收購了一口油井。我要把采出的原油運回華夏。而我當前還沒有自己的油輪,所以才想起了你。”
“原油?你自己在伊拉克收購了一口油井?”一口油井需要動用多少關系和資金,才能夠成爲自己的,奧利奇很明白。他一直以爲秦玉關隻是華夏一個挺有本事的‘好漢。’可萬萬沒有想到,就這麽一個年輕輕的華夏青年,竟然能夠從美英等國的眼皮子地下,開了自己的一口油井。這一下,他再看向秦玉關的目光時,除了有感激的神色,還有了一種欽佩。
“是的。”秦玉關點點頭:“當前的日産量在500噸左右,以後也許會逐步增加。我打算用油輪一周向華夏運一次,不知道需要多少噸位的油輪才最合适。海上航行,你是大行家,至于走哪條航線到達華夏東海,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一周才出産大約3500噸原油,”奧利奇盤算了一下,說:“而我現在的油輪,就算是噸位最小的雙殼油輪,也在5000噸以上。如果一周運一次的話,實在是有些lang費資源,倒不如半月一次,那樣可以節省很多運費的。”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秦玉關說:“其實,我很清楚,就這點小噸數的貨物,來勞動你這個船王,實在是有拿着大炮轟蚊子的嫌疑。但,除了你,别人我還不相信。”
“你有這種想法就對了。如果你要是不來找我而是去找别人,那我會很生氣的。”奧利奇挺直了腰闆:“你剛才不是也說了嘛,咱們是真正的朋友……除了這件事外,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沒有了,老奧你家大業大的,海上情況又比較熟悉,雖說這筆生意相比較你其他的業務來說,是小了點,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呵呵,”秦玉關笑笑:“我今天既然來這兒了,那就索性把事情辦妥了再說吧,老奧,你開個價,每趟亂七八糟的費用,需要多少錢,我身上裝着支票的,可以先付。但你的船必須得在三天内把我的貨運走,這個有問題嗎?”
“油輪什麽時候都可以到,這不是問題,問題是,”奧利奇頓了頓,秦玉關一愣:“問題是什麽?”
“問題是,你根本沒有拿我當朋友!”老奧一臉悲憤的說:“一艘小噸位的油輪而已,你竟然和我提到了錢!哼,我單方面決定了,會給你派一艘萬噸級油輪,供你免費使用一年,一年後,按照國際價格來算!”
靠,這老頭還真他媽的吓了我一跳哦。看到老奧這樣一副悲憤欲絕的表情,秦玉關的眼睛眯成了月牙。
如果不是罕伯爾油田有很多事離不開他的話,秦玉關說什麽也得在希臘好好的玩幾天。有管吃管住的,這種好事打着燈籠也難找啊。再說,這幾天胡滅唐調查賴長興的事差不多了,他說什麽也得趕回去,如果因爲一時貪玩誤了大事,他真得拿腰帶上吊了。
僅僅和奧利奇吃了一頓不到天黑的晚餐後,秦玉關當天晚上,就登上了輾轉返回伊拉克的班機……
阿蓮娜在瑪達維亞的陪同下,仔細的圍着油田巡邏了一圈,又囑咐他在原油運走前一定要多加小心後,才驅車趕回了罕伯爾的賓館。
本來,阿蓮娜最近一直是在油田起居的,但今天傍晚的時候,胡滅唐讓阿巴斯給她帶來消息,說讓她今晚務須的回罕伯爾一趟,有事情要同她商量。
他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呢?帶着這個疑問,阿蓮娜敲響了胡滅唐房間的門。
“進來吧,門沒有鎖。”聽到胡滅唐的聲音後,阿蓮娜推門走了進去。雖說兩個人在過去的幾個月中,早就和過日子的普通情侶一樣那樣同居了,但經過這次的慶島之行後,不知道爲什麽,她在看到坐在沙發上穿着一身睡袍的胡滅唐時,心裏蓦然的緊張了起來。
“你找我有事?”阿蓮娜站在門口。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胡滅唐瞥了她一眼,把正在擦拭的一把92式手槍放在沙發上,拍了拍身邊位置:“過來坐。”
“有什麽話不能這樣說?”阿蓮娜抱着膀子,冷冷的回答。
“讓你過來坐就過來坐,哪兒來的這麽多廢話?”看出胡滅唐有些不高興了,阿蓮娜不再說什麽,就走過來做到了沙發上。
“你覺得秦玉關這個人怎麽樣?”胡滅唐用漫不經心的口氣問。
“總的來說還行吧,就是太花了點,有些高傲,看不起人。”阿蓮娜不知道胡滅唐爲什麽會問她這些,隻是在沉默了片刻後,說出了她心裏對他的真實印象。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成爲他女人?”胡滅唐一隻手攬住她的肩頭,盯着她的眼:“告訴我實話,這個結果對我很重要。”
“切,”阿蓮娜嗤笑一聲:“如果他想讓我成爲他女人的話,你根本得不到我的第一次。”
ps:明天,6.27号,就是廣東陳煥宏(本書中陳煥宏的原型)的大喜之日,今天在這兒遙祝他們新婚快樂!雖然人家的快樂和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