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好好享受你那花前月下的lang漫生活,你一個王室成員,跑這兒來充什麽大頭蒜?秦玉關上下打量了那個渾身發抖的安娜公主兩眼,淡淡一笑:“她叫卡娅·菲利普斯?呵呵,不過,别說她是英國女王的小侄女了,就是女王她老人家來了,也得坐在後面,要不然你們就在這兒等醫療隊的人來接你。”
“表姐夫,她可是……”菲兒一聽這話,急得剛想解釋,卻被卡娅打斷:“好了,菲兒,我、我們坐後面就是了。”
勸住菲兒後,卡娅用白大褂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迹,強笑着對秦玉關說:“你就是菲兒的表姐夫秦先生吧,這幾天我時常聽她提起你。嗯,我知道你可能不在乎我是誰,但這沒什麽。其實,其實我也很喜歡華夏這個古老的過度。雖說我從沒有去過,但我可是有一個華夏漢人名字的。”
“哦?”秦玉關知道,國内一些自以爲混的不錯的東東,都喜歡給自己起個英文名,借此來彰顯他們的與衆不同,尤其是那些活躍在熒屏上的紅男綠女們,更是以有個爹媽都叫着繞口的英文名爲榮。比方寶島上的那位徐姐姐,英文名就叫barbiehsu。其實,這也不怪他們,當一個民族強盛了,自然會有人來變着法的模仿。就像是古時漢武帝唐太宗時,很多沒開化的蠻夷都以有個漢名而沾沾自喜。可現在聽這個什麽王的小侄女還有一個華夏名字後,對她就有點好感了:“你也有漢人名字?說來聽聽呢。”
“我的華夏名字,叫李師師。”卡娅認真的說:“你以後可以叫我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李師師?”聽卡娅說出自己的華夏名字後,秦玉關一下子就傻眼了,沒想到這妞竟然會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雖說老秦在學校時的成績不咋樣,但像曆史上那些有名的美人啊,還是能夠說出十幾個來的,而這個李師師,就被他記住了。
李師師,北宋末年色藝雙絕的名伎,其事迹多見于野史,筆記小說。據說此女深受宋朝皇帝徽宗、趙佶趙大哥的喜愛。同時呢,還和宋朝著名詞人周邦彥周老先生眉來眼去的,更有人說,師師姐還和水泊梁山的老大宋江之間有一腿。能夠拜倒在師師姐石榴裙下的都是些大人物,由此可見,她的才情容貌的确非常人能及。
對此,秦某人還好幾次遺憾的埋怨自己老媽把自己晚生了那麽七八百年,要不然,他也可能有幸去會會這個師師姐了。但今天,在頭頂藍天腳踏黃土地的伊拉克,竟然會遇到一個李師師,而且還是個英王室的妞,秦玉關要是不發愣才怪呢。
“怎麽了?”卡娅見秦玉關一臉的不可置信,睜大一雙棕褐色的眼睛看着他,有些期期艾艾的問:“這、這名字不好聽嗎?”
“怎麽不好聽?哈哈。”秦玉關哈哈大笑,一臉壞笑的用手托着下巴,盯着被笑得心裏有些發毛的卡娅:“這名字非但好聽,而且還是好聽極了。嗯,李師師,師師,人如其名啊,人如其名!”
“那你以後就叫我李師師好了!”卡娅.菲利普斯,哦,不,是英文版的李師師雀躍道。
“好,很好,師師,”秦玉關點點頭,拉開車門:“不過,你還是得坐到藥品箱上去。”
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李師師一臉開心的使用這個華夏名字後,秦玉關忽然想起了姚迪,眼中對卡娅的嘲笑攸地一下散去。那姚迪,原先不也是一個外國人嗎?爲了一個聽起來很荒唐的夢想,連她自己都忘記了本來的名字。
對秦玉關在知道卡娅的真實身份後還要她坐在後面的做法,菲兒感到很不解,可英文版的李師師已經乖乖的爬到後面去了,她也隻好被阿蓮娜扶上了車。
“我看還是我坐後面吧,你腿上有傷。”阿蓮娜扶着菲兒上了車後,看她兩根褲腿上都有鮮血滲出,于是就提出讓她坐在座位上。
“阿蓮娜……”菲兒聽阿蓮娜這樣說後,有些感激的剛想說謝謝,卻聽秦玉關說:“阿蓮娜坐座位上,阿巴斯,準備開車。”
“可她腿上有傷的。”阿蓮娜和菲兒見秦玉關這樣吩咐,都是一愣。菲兒接着咬住嘴唇低下了頭,阿蓮娜卻急着解釋:“坐在後面得蜷縮着腿,那樣她會很疼的。”
“如果再遇見有人來襲擊車子,她能拿起槍跳下車戰鬥嗎?”秦玉關瞟了兩個女人一眼,鑽進車子砰地關上車門,掏出一顆煙點上,胳膊跨在車窗外面,不再說話。
“阿蓮娜,扶、扶我去後面好了,表姐夫說的不錯。”菲兒知道自己很不得秦玉關的好感,今天他爲了救自己殺了那麽多人,純粹是看凱琳斯的面子。再加上他的話也在理,所以也不敢多說什麽,急急的給還想争執的阿蓮娜使了個眼色,咬着牙的抓住後座跪了起來。
阿蓮娜見秦玉關對菲兒待理不理的,隻好暗歎了口氣,将她扶上了後面的藥品箱。等後面那倆女人都蜷縮着腿坐好之後,阿巴斯啓動了車子。因爲怕在這兒待的時間久了會再有武裝分子來搗亂,所以車子的速度很快,颠簸的後面那倆女人隻好緊緊的抓住駕駛座的靠背。
“菲兒,你不是在慶島麽?怎麽又跑到這兒來當了一個人道主義者了?”秦玉關把煙頭彈出車窗外,将ak47橫放在膝頭:“你來這兒了,不會又是爲古漢那老狐狸在監視我的吧?”
“秦先生,”不等菲兒說話,李師師卻替她回答了:“我不知道菲兒是在明珠讀書是不是監視你,但她來伊拉克,卻是我拉她來陪我的。這幾天吧,我們工作之餘閑聊的時候,她經常提起你這個華夏的表姐夫,我可以證明她對你沒什麽惡意。”“她會看病?”對我有沒有惡意的,反正我也不在乎。聽這女人話裏的意思,在這兒遇見她純屬巧合。我就說嘛,以前我也沒有和别人透漏要來伊拉克,老古漢再能掐會算也不可能這樣準。心裏釋然後,秦玉關的口氣就緩和很多了:“你在大學裏學過看病?”
“在劍橋大學時,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護士管理,這次安娜公主邀我來,我就來了。”菲兒低聲回答。
“嗯,”秦玉關嗯了一聲:“多做點善事,其實比你去當一個間諜更讓我喜歡……你們的醫療車這是要去那兒?”
“去罕伯爾,查克團長接到罕伯爾的消息,說哪兒有地方武裝和油田的人發生了槍戰,當地醫院缺少一些阿司匹林和血漿,”菲兒說:“本來查克團長想親自來的,但瑪麗蓮主動要求過來,誰知道會在路上遇到……桑布魯斯他們都死了。”
“李師師小姐,現實是殘酷的,當地人不會因爲你們是人道主義者就不襲擊你。在他們眼裏,你們這些白種人才是造成他們國家**的罪魁禍首。”秦玉關笑笑,對李師師說:“所以,在這個地方,千萬不要逞什麽英雄。要知道逞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
“是啊,”前面開車的阿巴斯這時候接過話去:“剛才在戰鬥打響之前,我心裏還埋怨秦先生你逞英雄呢,呵呵,當然了,逞英雄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是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就如同秦先生你,當英雄就夠格了。”
這人倒是個會溜須拍馬的。秦玉關笑笑,也沒理他,仍舊問後面那倆女人:“你們,知道罕伯爾的地方武裝和什麽人發生了槍戰?”
“聽查克團長說,是地方武裝,就是咱們剛才遇到的那種人……”李師師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一眼:“和保護原油運輸的越南人發生了争執,可能傷的人很多。”
“越南人?”秦玉關收起笑容,問克勞斯基:“克勞斯基,罕伯爾的原油運輸,怎麽會由越南人來保護?不是由你們自己人或者當地政府來保護的嗎?”
“秦先生,罕伯爾油田雖然是伊拉克的資源,但它的性質卻是私人性質。開采出來的原油賣給誰,都是油田主人說了算,”克勞斯基解釋說:“所以,當地政府隻管收取該收取的好處,根本不給予保護。”
“那罕伯爾有越南人是怎麽回事?”
“開采出的原油,誰買去,誰出人保護,這是胡先生規定的。”“哦,”秦玉關點點頭:“我知道了,現在罕伯爾油田出來的原油,被越南人買去了,所以他們才派人來這兒護送運輸的。”
“是的。”克勞斯基點點頭。
行呀,沒想到越南人的手竟然伸到老子的碗裏來了,這次說什麽也得把你們喂飽撐死你們。秦玉關無聲的笑笑:“阿巴斯,罕伯爾還有多遠?”
“秦先生,”阿巴斯指着遠處:“看到半空中那個燃燒的火炬了沒有?那就是罕伯爾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