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你的手!”盡管不知道秦玉關爲什麽‘心甘情願’被綁在這兒來,但李默羽在看到這個膚色黑紅的女人想動手搜身,當即臉色一沉。遇見有男人來和她動手動腳的,她還有興趣讓他先喜後悲,可這樣一個同類嘛,她還真沒興趣lang費自己的表情,所以厭惡之色是溢于言表。
李默羽心裏怎麽想的,秦玉關當然知道,雖說到了這兒已經不用再裝‘小綿羊’了,可他還是用無比肉麻的語氣提醒她要懂得忍爲貴:“羽羽,娜娜,别沖動,我們花點錢不要緊,可千萬别惹無所謂的麻煩。”
聽到秦玉關喊出這兩個‘昵稱’後,李默羽當即一愣接着就不由自主的做出嘔吐的樣子,而那邊的阿蓮娜眼裏也蒙上笑意。不過,她們卻聽話的自己把随身攜帶的零碎東西都掏了出來,阿蓮娜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把插在腿上的軍刺也拿了出來。
“嗯,果然是有錢大少爺微服私遊,倆保镖身上就帶這麽多紅貨。喲,”在看到李默羽想反抗剛想拔槍的奧馬麗,等兩女乖乖的掏出身上的東西後,厚厚的嘴唇一張,露出憨厚的笑。看到阿蓮娜把随身兵器交出來後,她倒是也沒怎麽驚訝,隻不過瞥見塞拗兒從秦玉關小腿上搜出那把黑色軍刺時,她才愣了一下:“你一個小白臉,帶這種東西幹嘛?塞拗兒,拿過來給我看看,這玩意兒還有黑色的?”
“是啊,黑色的有個性嘛,就像是你喜歡黑人那樣,白色的用不過瘾。”秦玉關擠擠眼,一本正經的回答。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黑人?”奧馬麗接過那把黑色軍刺,隻看一眼就還給塞拗兒:“走吧,随我去見我們的老大。”
“你們的老大是誰啊,他不會傷害我們吧。”被塞拗兒推着向前走的秦玉關,一幅弱智模樣的問。
“我們老大叫弗朗西斯,和你說了你也不認識他,因爲大家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奧馬麗喜歡黑人兄弟,但她對秦玉關也不怎麽讨厭,随口說出老大的名字後,一彎腰,當先走進了一個地下室的通道。
“弗朗西斯?”這個地下室是由前蘇聯衛國戰争時修建在市區的一個防空洞改裝而成,幾個人說着話時,已經走完約一段七八米的通道,來到了一個安裝了防盜門的防空洞前。通過開着的防盜門,秦玉關已經看到坐在防空洞裏面的十幾個人,于是就問了一句:“嗯,我記得在加勒比海有個叫弗朗西斯的委内瑞拉人在那兒做過海盜,不知道是不是他?”
“你聽說過他的名字?”奧馬麗回頭,黑紅色的手快速摸到了腰間。
“呵呵,”秦玉關笑笑:“大名鼎鼎的加勒比海盜,隻要是個愛看好萊塢大片的,就知道這些嘛。”
哦,原來你是通過電影知道這些的,”奧馬麗松了一口氣,拿開攥住槍的手走進防空洞:“現在那些導演這樣厲害了嗎?竟然會知道弗朗西斯的名字,還知道他是委内瑞拉人……老大,來了幾個客人,有意思的是,他竟然通過電影知道你的底細。”
“哦?”在奧馬麗領着秦玉關幾個走進防空洞時,一個背對着防盜門的赤膊男人,正拿着一瓶伏特加自斟自飲,聽到奧馬麗這樣說後就回過了頭:“通過電影知道了我的名字?”
老兄,好萊塢那幫子導演在拍《加勒比海盜》時沒有聘請你去,簡直是lang費資源呢。秦玉關等這個戴着左眼蒙着眼罩的弗朗西斯回頭後,馬上就有了這種感覺。電影上的那些海盜頭子,雖然一個個看起來蠻威風的,但和渾身散發着戾氣的弗朗西斯比起來,可以去幼兒園哄小朋友們玩了。
“吓,”秦玉關隻看了弗朗西斯一眼,馬上就雙掌一拍高聲贊道:“這才是真正的海盜,弗朗西斯,你海上業務肯定很精通吧?比方殺人越貨。”
秦玉關在見到弗朗西斯這幅高貴的形象後,不但沒有表現出恐懼,反而露出了極大的興趣,這種反常的現象,使後者一愣放下酒瓶走到他跟前:“你不害怕我?”
“怕呀,怕你不答應我的條件。”秦玉關聳聳肩回答。
“呵呵,怕我不答應你條件?”弗朗西斯被秦玉關的話給弄得有些懵,上下打量了這個黃種人幾眼,一張被烈日曬成紅鐵闆的臉上帶着戲戮:“看你樣子不怎麽害怕啊,你真以爲這是在拍電影嗎?”
“不是,”秦玉關搖搖頭:“最起碼這兒沒有攝影機。弗朗西斯,我和你談筆生意怎麽樣?”
“和我談生意?你腦子沒發燒吧?被我的人帶到這兒來,竟然說要和我談生意!哈哈,”弗朗西斯哈哈大笑,雙手一擺對着十幾個手下說:“你們聽到了沒有,這個家夥要和我談生意,難道,我們長得不像海盜?哈哈,呃……”
這個家夥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裏,竟然還奢想着和我談生意!簡直是太有趣了。多日東藏西躲神經一直繃緊的弗朗西斯,覺得眼前這小白臉簡直是太另類了,尤其是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更是覺得好笑,可他的笑聲還沒有落下,卻突然感覺脖子下一疼,笑聲馬上就嘎然而止。
在衆手下做出的紛紛掏家夥動作中,弗朗西斯慢慢的低下眼,就看到了一把黑色的軍刺抵在自己咽喉上,而剛才那個用軍刺虛頂着秦玉關後心的塞拗兒,此時正捂着胯間緩緩的倒在地上。
“讓你的手下把家夥收起來,我的确是來和你談生意的。”在至少四五把指着自己的手槍面前,秦玉關好像沒事人那樣,慢慢的将軍刺縮回,擦着弗朗西斯的身子走到他剛才的座位上,拿起那半瓶伏特加湊到嘴上喝了一小口,接着呸的一聲吐在了地上:“呸!這是什麽東西?弗朗西斯,混到喝這種劣質酒的份上,難道你這個當老大的不慚愧嗎?”
“大夥把槍放下。”弗朗西斯終究是海老大,雖說他沒看清剛才塞拗兒是怎麽被奪走軍刺、并捂着小弟弟倒在那兒的,但他心裏卻明白,這個看起來文绉绉的年輕人,如果不是他自己願意來這個地方,憑辛格幾個人,哼,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電光火石間想通這個道理的弗朗西斯,馬上讓衆手下把家夥收起來,向前走了一步對着秦玉關:“你想和我們談什麽生意?要知道我們可都是些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不是那些兩栖動物,更不是海陸陸戰隊,被迫離開大海後,吃飯都成了一個難題。”
“如果我可以讓你們重返大海呢?”秦玉關晃了晃伏特加的瓶子:“給你們配備現代化的艦艇和武器,每天有比這些馬尿好喝一百倍的華夏美酒,而且一年下來後,不管有沒有做事都有十萬美金的固定年薪,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去幹?”
哦,原來他是這樣打算的!李默羽和阿蓮娜聽秦玉關說出這些話後,這才明白他爲什麽甘心被帶到這兒來了。隻不過,她們不明白的是,秦玉關爲什麽在紅場就認出這些穿得和要飯似的家夥是海盜了?而且還知道這個海盜頭子是個委内瑞拉人。
“年薪十萬?”弗朗西斯定定的望了秦玉關片刻,忽地呵呵冷笑:“爲了十萬美元就想我們兄弟們替你去賣命?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啧啧,弗朗西斯你的華語文化不錯嘛,竟然知道‘癡人說夢’這個成語。”秦玉關贊道:“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人将你攆到這地方來,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現在你們是寄人籬下……嗯,我也會說成語了。你們吃飯都成了一個問題,我好不容易給了你們個再就業的機會,你還挑三揀四了,唉,真是不明事理啊。好了,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去幹,那這筆生意就不用談了,我再去找别人就是,反正當海盜的又不是你們自己。”
秦玉關說完,放下手裏的酒瓶擡腳就向外走。
“慢着!這個地方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秦玉關才走出幾步,辛格就舉起了槍,一番漂亮話還沒有說完,就覺的手腕一緊,手裏的槍就沒了。自己槍怎麽沒的,他竟然沒看清楚,還真是丢人了。
秦玉關把槍在手裏玩了個花,槍柄對着辛格淡淡的說:“咱們平時也沒什麽深仇大恨的,我沒有傷你們的意思,隻是想給你們一口飯吃而已,沒必要和我動刀動槍的。”
要說剛才秦玉關奪了塞拗兒的軍刺是趁其不備的話,那這下空手奪槍卻是實打實的功夫,而且他的話,還偏偏那麽有道理,所以盡管還有好幾個人用槍指着他,可卻都沒有開槍的意思,隻是望着弗朗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