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承認他們實力超強,他們也有想利用傀儡政府收回罕伯爾的使用權,”胡滅唐說:“但每次,他們來主持這事的人,都會遭到精準的人x體炸彈襲擊,在死了幾百個人後,他們也不敢輕易往罕伯爾湊了。”
“那你的損失也不小吧?”
“其實也沒多麽大的損失,我隻是出了一部分可觀的經費,讓伊拉克人民去做的。”胡滅唐說:“偉大的伊拉克人民,從内心裏就很痛恨在他們國家指手畫腳的美英鬼子,隻要給他們一點支持,他們就會用生命去捍衛自己國家的尊嚴。”
“這真是個好主意,你隻是躲在暗處提供錢财和情報,就讓美英吃了那麽大的啞巴虧。唉,也就是你有這樣的狠心,如果換做别人的話,良心會受到譴責的,比方我。”秦玉關站起身,對胡滅唐伸出手:“好了,我承認在這種事上我不如你有頭腦,所以我決定和你合作。初期,我會投資五千萬美元在罕伯爾油田做個小股東,希望你不要拒絕。”
“參股?我憑什麽要讓你參股?”對秦某人毫不臉紅的要求參股,胡滅唐并沒有做出多大的驚詫。然而,他也沒有伸出手。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這些就會成爲我的。而我,曾經和你并肩作戰過,我們一起流過血流過汗,互相爲對方擋過子彈。這,就是我參股的理由。”秦玉關并沒有收回手:“如果你覺得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再加上一個條件。我答應你,等你死後,我會替你好好照顧阿蓮娜,一輩子都會讓她快快樂樂平平安安。”
他這是做出的什麽承諾?有求于人家還一口一個等你死了怎麽地怎麽地,最爲可氣的是,明目張膽的告訴人家‘等您翹了,我會照顧您女人的!’這、這是怎麽說話嘛。我要是胡滅唐的話,不老大耳刮子抽你才怪!聽到秦玉關說出這個參股的理由後,李默羽那雙本來就妩媚的大眼睛,一下子就瞪大,甚至馬上經做好了胡滅唐翻臉的準備。
可讓她感到不解外加驚訝的是,胡滅唐在猶豫了片刻後,竟然伸出手和秦玉關握了一下,語氣波瀾不驚的說:“成交。别忘了把那五千萬在下個星期一打到我指定的賬戶上,我會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還有,你最後的那個附加條件,才是我最關心的。”
阿蓮娜擡起頭,看着胡滅唐,眼神很複雜,張了張嘴想說什麽,最終卻垂首盯着茶幾。
“我除了和女人喜歡撒謊外,也很少說話不算話的。”唉,胡滅唐,你終究還是沒有打動她。我要是你的話,我早就閃人了,可你還是在這兒挺沉穩的,由此證明,你也心有牽挂了。阿蓮娜的反應,都被秦玉關看在眼裏。他笑笑,松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坐下:“關于阿蓮娜,我已經把她帶來了,至于她是走還是留,我想你最好尊重她的意見。”
“這個不用你教我。”胡滅唐又點上一顆煙,随手将那盒中華裝進自己口袋:“莫斯科雖然也賣這種煙,但味道不純……對了,今天晚上八點半莫斯科機場,我将去趟伊拉克,你這第二大股東要是有空的話,可以随我去見識一下。”
“沒問題,護照和機票你給我辦好,到時候我就會去的。”秦玉關根本沒有猶豫,直接一口應允。
“好的,我去準備一下。至于她,”胡滅唐看了一眼阿蓮娜:“也可以同行,或者她自己去翡翠莊園。”
“我去伊拉克。”不知道在想什麽的阿蓮娜,這時候說話了:“罕伯爾油田是我爸爸的心血,我想去看看。”
“嗯。”胡滅唐嗯了一聲,再也沒說什麽,徑自開門走了出去。
“這、這就算是完事了?”等門被關上後,李默羽一臉不信的問秦玉關:“你們一份合約都沒有簽,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完成了這麽大兩筆生意?你是不是還要葉暮雪在下星期一給他彙五千萬過來?”
“是的,”秦玉關皺了皺眉頭:“我們怎麽說的就會怎麽做,簽合約幹嘛?你以爲胡滅唐會和國内某些人那樣不講信用?他雖然是我的敵人,但我卻非常尊重他。”
“我不明白,不明白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别忘了當初在紅葉谷時,你和荊紅命可是發誓要殺他的,但爲什麽此時又互相信任了。”
“李默羽,你以前雖然不懂事,但比現在的婆婆媽媽可要強多了,我才不明白呢,你怎麽會改變這麽大。”秦玉關說着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隻要我做的這一切對我、對國家有利,我就會暫時把私人仇恨放一邊。如果荊紅命在的話,他也會這樣做……好了,我要去休息一會兒了,你們兩個就在沙發上湊合一下吧,下午帶你們去莫斯科市區轉轉,晚上去伊拉克。”
“我變了?我真的變了?”等秦玉關走進套間将門關上後,李默羽這才大睜着一雙眼睛,問冷着臉的阿蓮娜:“我真的變了還是他變了?你看看他,竟然自己去套間睡覺,把我們兩個女人閃在了外面,這像什麽樣子嘛。”
“你有沒有變我不清楚,但我真的很懷疑,以你現在這幅碎叨樣子,究竟是怎麽在我爸爸手底下做事的。雖然他們兩個給我留下的印象都不好,但卻都是真的男人,沒有虛假的男人。”阿蓮娜說完,不再理她,直接倒在沙發上閉上了眼。
呵呵,李默羽愣了一會兒,無聲的笑笑,走到另外一個沙發上躺下:是啊,我變了,從小夢兒出生到姐姐出事,我就變了。不再是那個率性而爲的李默羽,變成了一個讓很多人都讨厭的小女人。唉,其實我也感覺挺累的,我也很想做回我自己,敢愛敢恨。呼!李默羽,堅強起來吧,不要再爲了你姐姐的事再搞得六神無主的了,做你自己,敢愛敢恨……
“紅場,是莫斯科市中心的著名廣場,位于莫斯科市中心,西南與克裏姆林宮相毗連。原是前蘇聯重要節日舉行群衆集會和閱兵的地方。西側是克裏姆林宮,北面爲國立曆史博物館,東側爲百貨大樓,南部爲瓦西裏布拉仁教堂。臨莫斯科河。列甯陵墓位于靠宮牆一面的中部。墓上爲檢閱台,兩旁爲觀禮台。”李默羽面對着秦玉關和阿蓮娜,邊說邊倒退着走。
有些事很奇怪,明明是秦玉關說帶着他們轉轉,明明阿蓮娜才是真正的俄羅斯人,但充當導遊兼解說的,卻是在時裝店買了一身黑色西裝穿着的李默羽。
敞開的黑色西裝裏面,是一件純白色的尖領襯衣,襯衣最上面那兩個口子比沒有扣上,露出和襯衣差不多白的肌膚,一根淡藍色的珍珠項鏈點綴其中,散發着恰到好處的誘x惑……
當李默羽從時裝店試衣間出來後,秦玉關瞪着她看了半晌,期期艾艾的問她是不是有病了,幹嘛打扮的這麽另類,難道不知道有裝那個啥的嫌疑嗎?
‘從此我要做我自己,要想做我自己先從穿衣這種小事做起,你可以說我裝逼,不用不好意思。’想起李默羽當時回複自己的這句話,秦玉關就有種忽然看不透的感覺,覺得她在從宇宙大酒店出來後,好像整個人就變了不少,讓他隐隐感覺有些怕。所以,當看到三個男人故意從她背後走過來時,也沒有提醒她。他很想看看,自己這位紅粉佳人到底想玩什麽花樣,反正那幾個看似是混混的家夥注定沒有好果子吃。
既然秦玉關看見這些不說了,阿蓮娜自然更是懶得去管,她隻是抱着雙臂的停住腳步,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
“二位,我們登機的時間還早,要想去哪兒見識一下呢?國立曆史博物館?那可是俄羅斯最大的曆史博物館,當年我經常去那兒的。”此時的李默羽,根本沒有注意到背後有人過來,猶自對着北面的博物館方向連說帶比劃:“玉關,其實俄羅斯的曆史……哎喲!”
“嗨,你怎麽走路的!?”從李默羽背後走來的那三個男人中,居中的那個,身體魁梧的就像是施瓦辛格,可臉長得比金剛要好看多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老天可以替李默羽作證,她隻想帶着秦玉關在紅場好好遛遛,雖然她在出來前,就已經決定做回她自己,但她真沒有打算惹事生非的。此時因爲自己倒着走路踩了别人的腳,出于良好的素質修養,首先脫口的就是兩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