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葉暮雪納悶的說:“現在才七點過五分,李書記怎麽這麽早打電話?難道出什麽事了?快,讓把電話轉進來。”說着快步走到嶽月跟前,接過了電話。
公司衆高層聽說市委的李書記這麽早就打電話來後,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都看出了一絲不安。從倉井一案發生到現在,雖說日方還沒有發難、省廳的人隻是把那兩個涉案員工做了一次簡單的筆錄就再也沒有了動靜,但大家都知道,這些暫時的平靜,很可能是爲了積攢更猛烈的力量。現如今,從李書記這麽早就打電話來找葉董看,這股力量,可能要來了。
“李書記,”手下人心裏的擔心,同樣是葉暮雪的擔心。所以再接過電話前,她先用一口深呼吸來讓自己鎮定:“我是葉暮雪。嗯……什麽?李省長親自來慶島主抓倉井一案?好的,我馬上就到。李書記,我知道該怎麽做,嗯,謝謝李書記,再見。”
省長親自來慶島坐鎮,主抓倉井一案?聽到葉暮雪在電話中這樣說後,饒是風波衆高層都見慣了大世面,可這個消息還是讓他們感覺出了強烈的不安,甚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諸位,”葉暮雪面無表情的走到首位上做好,雙手十指交叉的放在桌子上,緩緩的掃視了一周:“新上任的李月明代省長,今天早上就趕到了慶島,主抓倉井一案。不知道各位對此心裏都是怎麽想的?”
“葉董,”聽到葉暮雪這樣問後,衆人隻開始了片刻的沉默,李丹就開始發言:“倉井一案,隻是一樁有着無數漏洞的嫌疑案件,就算是當地派出所也可以查清。但這次李省長竟然親自過問,恐怕……”
“恐怕什麽?李丹,你直說。”葉暮雪點點頭,給李丹以鼓勵。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丹舒了口氣,索性直言:“也許是我誤解了大領導的意思,但是我有種預感,她明明知道我們風波集團有上面支持,卻還是這樣做,無非是借着倉井一案來難爲風波罷了。我敢肯定,今天這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風波集團的财務審計以及正在進行的東海油田工程,都将受到上面的特殊照顧。”
“我同意李部長的說法。”李丹的話音剛落下,現任的公司副董燕如玉接着舉手發言,而且言辭更加直白犀利:“有些人,要借着此案來對風波集團打擊報複!”一個經濟大省的省長對一個私企打擊報複,這句話雖說有些可笑更是聳人聽聞,但在場的人都沒有對燕如玉的提議做出反對。
“我看這樣吧,今天的工作先由燕副董來安排,在我回來之前,大家先安心工作。将處長,從今天開始你一定要注意總部的安全。劉處長,你們财務處也要有心理準備,随時迎接審計局的入住查賬。”葉暮雪說着站起身:“在我回公司之前,大家先安心工作。嶽秘書,你給秦玉關秘書打電話,讓他……”葉暮雪剛說到這兒,内線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她不等嶽月去接,馬上就過去把話筒拿在手中:“我是葉暮雪。”
“葉、葉董,”這個電話是公司大廳服務台小張打來的電話,聲音聽着好像很緊張:“有幾個人,他們說是從省廳來的,要見您。”
“省廳的?好的,你把他們帶到會議室。”葉暮雪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讓小張把那些人帶到會議室。
省廳的人怎麽會直接來總部?這事貌似大了吧?葉暮雪緩步走回座位,她也不明白,省廳的人不去調查風波那兩個員工,徑自來總部幹嘛。所有人都看着皺起眉頭思索的葉暮雪,沒有人說話,隻有嶽月在看了她一眼後,剛想撥打秦玉關的電話,卻被她擺手制止住:“先不要給秦秘書打電話了,等會再說。”嶽月剛答應了一聲,會議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請進。”随着葉暮雪的請進聲,前台小張領着五個人走進了會議室:“葉董,這幾位……”
“好了,你先出去吧。”葉暮雪笑着站起身,讓小張先出去後,這才站起身:“請問幾位……”
“你好,你就是風波集團的董事長葉暮雪吧?我是省廳的張宗昌。”一個頭頂有點秃,但看起來挺精幹的中年男人走到會議桌前。
“省廳的?”葉暮雪裝作不明白的雙手扶着桌子,也沒有打算和他握手,更讓人起來給他們讓座:“省廳的同志找我有事嗎?”
果然是嚣張到了極點。張世宗看到葉暮雪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後,眼裏閃過一絲不滿,但他也知道,省廳的來人家私企,她們可不用和那些下屬官員那樣對他恭恭敬敬的,何況此女的背景也實在讓人怵頭。于是呵呵輕笑了一聲,裝作不介意的樣子:“我們來,是想和葉董是找一個人。”
“找人?哦。”葉暮雪反問了一句,接着哦了一聲,側頭對一個戴眼鏡的屬下說:“楊處長,你是人事處的,省廳的同志就由你來接待一下吧。”然後就不再看那幾個人,自顧自的和衆高層說:“大家都去工作……”
“哼,葉董,您的架子也太大了些吧?”一眼就看出葉暮雪這是故意晾着張宗昌,他身後一個戴眼鏡的就不滿的冷哼了一聲:“這位可是我們省廳的張副廳長,您竟然隻派下手接待我們,哼,怪不得……”
“怪不得什麽?”看他一個戴眼鏡的竟然敢打斷葉董的話,對内地司法部門不怎麽理解的燕如玉先不願意了:“這位同志,請您明白一個事實,我們是依法納稅的華夏公民,而你們隻是些拿着我們納稅人的錢,替我們納稅人服務的公仆。隻要我們合法經營,你們省廳的副廳長又怎麽了?難道他會脫離了爲納稅人服務的範疇?連偉人都說過他是人民的兒子,你們又有什麽資格在這兒顯擺自己職務的?”
“你!”隻要下到地方,從來都被奉承慣了的眼鏡男,沒想到燕如玉說話竟然這樣毒辣,氣的他伸手指着她,想反駁什麽卻想不出有什麽合理的話語。
“呵呵,小牛,這位女士說的沒錯嘛,我們的确都是人民的公仆。”用眼神制止住氣的嘴唇哆嗦的眼鏡男,張宗昌笑容滿面的對葉暮雪說:“我們來風波麻煩葉董,就是想找秦玉關先生的,還請葉董告訴我們,秦先生有沒有在公司呢?”
“今天他休班,”嶽月對燕如玉剛才那番犀利的言辭簡直是崇拜的不得了,頓時也不覺得省廳副廳長有多大來頭了,直接就替葉暮雪回答了他的話,然後接着道:“葉董,李書記讓您去市委彙報東海油田的工作,時間不早了,我們得抓緊了。”
“好吧,”葉暮雪點點頭,一臉平和的對張宗昌一行人說:“不好意思,張副廳長,我得去市委了,秦秘書今天的确休班,你們還是明天再來吧。楊處長,替我招待一下省廳的同志。”
“葉董,我想耽誤你一點時間。”就在張宗昌爲葉暮雪不拿他當盤菜而感到難堪時,他身後的一個中年人又走了出來:“我是冀南市公安局局長劉東順,因爲秦玉關先生涉嫌一起殺人未遂案,所以我才邀請省廳的同志一起來找秦先生,還請葉董告訴我秦先生的具體下落。”
“什麽?你說秦玉關涉嫌殺人未遂?他是在冀南犯的案嗎?據我所知,他最近一直在慶島的。劉局長,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傷害的是誰?”聽說秦玉關涉嫌一起殺人未遂案後,葉暮雪這才真正的大吃一驚。雖說秦某人殺的人也不少了,但除了傅玉一案給了他不少麻煩外,還真沒有人敢這樣登門興師問罪,而且還是省城的公安局局長。
“這個……”你終于知道怕了。了;劉東順心裏冷笑一聲,有心讓葉暮雪方寸大亂,所以也沒有隐瞞:“他在昨天下午五點左右,企圖殺害來自京華的李默羽小姐。雖說沒有得逞,但卻給後者造成了身體上的極大創傷。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今天找到秦玉關先生調查此事,還請葉董您配合。”
“有沒有搞錯,秦秘書竟然企圖殺害李默羽?”聽劉東順這樣說後,李丹馬上就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李丹,你先坐下。劉局長,您能不能詳細的說一下?”不但是李丹等人,葉暮雪更是對此感到匪夷所思。但她還是讓李丹不要說話,請劉東順再說一次。
“來自京華的李默羽小姐,在昨天下午受到了秦玉關的傷害。因爲傷情嚴重,受害者已經被其家人和我們警方護送回了省城。”劉東順頓了頓,接着說:“哦,對了,李默羽小姐說,她曾經在貴公司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副總經理一職,葉董肯定會認識她的。”
“這、這怎麽會?玉關怎麽會傷害默羽?”現在,葉暮雪心中抱着‘受害人可能是的同名’的僥幸,徹底粉碎,隻剩下一臉的不信:“你們,是不是真的弄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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