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李相然接起電話就端起咖啡杯的阿蓮娜,在聽到這幾個字後,腦子裏迅速的蹦上了關于那個人的資料:秦玉關,男,華夏漢族人,祖籍華夏齊魯慶島,其父秦天河,創建風波集團……
秦玉關!
聽到和秦玉關有關的這件事後,阿蓮娜握着咖啡杯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以至咖啡淌在桌子上,她都沒有發覺,直到扣下電話的李相然提醒她之後,她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笑笑,說了句抱歉:“不好意思,剛才想起了一個人。呵呵,李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李先生能否答應?”
“阿蓮娜小姐,有話您請說。”李相然連忙客氣:“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請直說好了,我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幫您辦成的。”能夠得到如日當空的吸血蝙蝠實力二當家婉言相求,李相然頓時覺得身子有點輕飄飄起來。
“剛才聽李先生在電話裏說,好像貴公司在華夏那邊遇上些麻煩,”阿蓮娜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自如,這一刻她蓦然在聽到秦玉關名字後,早就忘了胡滅唐不許吸血蝙蝠任何人跨進華夏半步的警告了,有的隻是想也去秦玉關老家找麻煩的仇恨!所以,她說:“恰好我和慶島風波集團老總有些私人恩怨要解決,不知我能不能和貴公司解決此事的人一道去華夏?你也知道,我們的業務根本不涉及華夏,所以這次想借這個機會去華夏看看有沒有市場。”
“好啊,好啊,有阿蓮娜小姐陪同,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不過,阿蓮娜小姐,如果這時候風波集團再出現什麽意外情況,那他們會不會懷疑到我們?”吸血蝙蝠能夠找風波集團的麻煩,李相然心裏當然是求之不得了,但他又怕華夏方面會把這事和薔薇花集團聯系在一起,所以在滿口答應的同時,又隐晦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畢竟,薔薇花集團和風波集團可是簽的長期合同,随着東海的鑽井平台數量增多,他們公司的銷售也有了保障,這也是他剛才爲什麽通過電話讓金相成把這批甲闆下調到風波集團滿意的價格、并給受傷者一百萬人民x币補償的原因。
“呵呵,李總,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不會傻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找事的,我說了隻是私人恩怨,根本不會影響到你生意的,”阿蓮娜笑着說:“其實呢,我就是想順便搭乘貴公司的輪船,去華夏住些日子,放松一下總是忙碌的心情。浏覽一下他們的大好河山,有機會就辦事,沒機會就算了。”
“好說好說,既然這樣,那我會安排阿蓮娜小姐一行随着下次貨物前往的。”李相然滿口答應。
秦玉關,我很快就會來了,不知道你歡迎我嗎?阿蓮娜拿起一支煙叼在嘴上,看着西北方露出了一個迷倒一屋子男人的笑……
韓國西北方的華夏慶島港口,李丹一下車就看到了金相成站在船頭,于是就問荊紅命:“怎麽辦?”
“上去再說,”荊紅命熄了火,回頭對還清醒着的那個韓國人說:“想活命的話在這兒等。”
那個韓國人傻傻的點了點頭,等荊紅命下車後,他才敢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看到一直昏迷不醒的韓明浩後,他感覺自己真的挺幸運的。
“荊紅先生,”看着身後站着兩個人的金相成,正站在甲闆上恭迎自己後,和荊紅命一起跳下面包車的李丹,有些擔心荊紅命會二話不說的亂來,那樣反而會被一向喜歡強詞奪理的韓國人拿到先機,所以緊走了幾步走到他身邊,小聲的和他商量:“這件事涉及到外國人,我們最好是冷靜點處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我殺的外國人多了,也沒怎麽惹麻煩。荊紅命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話,徑自大踏步的沿着跳闆走到船上,來到滿臉含笑想說客氣話的金相成身邊,二話不說的擡手就是一個大嘴巴,一下就将他抽出至少三四米遠去。也不管他身後那倆手下有什麽反應,從腰間拔x出韓明浩的那支手槍,嘩啦一聲打開保險,彎腰頂在眼冒金星的金相成額頭,冷的讓人渾身打顫的聲音:“你想死還是想活?”
“你、你這是要幹嘛?”嘴角溢出血絲的金相成,眼裏全是恐懼,卻又硬着頭皮的說:“我、我是韓國公民,我來你們華夏屬于合法經營,你趕快把我放了!要、要不然我會去大使館抗議你們華夏人這樣做的!”
“真虧了你還知道這是在華夏,”李丹雖然打心眼裏恨這個韓國人,但也怕荊紅命一時沖動會幹掉他,所以也不管金相成那倆手下作勢要掏家夥,急匆匆的走過來擡起高跟鞋對他腰胯上就是一腳,接着沖着他臉上就是一口唾沫:“少拿這些大話來噴我們!你不是說要去大使館嗎?好呀,咱們那就通過正當渠道先處理一下你派人暗殺我的事吧,我現在就給派出所打電話!”
有靠山在,李丹可神氣了,再次踢了金相成一腳後這才給荊紅命使了個眼色,然後掏出電話來作勢要打電話。
荊紅命懂得李丹想要什麽,心裏雖然有些不願意,但還是收回槍,扭頭看着那倆已經掏出家夥來的韓國人,一言不發的就這樣看着,冷漠的眼神讓那倆人打了個寒顫,就慢慢的把手縮了回來。
“李部長,慢點慢點,咱有話好商量,行不行?”韓國人做的什麽勾當,他們自然當然知道了。如果金相成不是被荊紅命拿槍頂在額頭上,是萬萬不會說要去大使館這種話的,此時看到荊紅命收槍而李丹又真要打電話後,連忙爬起來,一個勁的喊着有事好商量。
“好商量?怎麽個商量法?在華夏舞刀弄槍的傷了我們的人,還叫嚣着要去大使館。哼哼,金經理,我們的人尚在醫院生死未蔔,兇手已經被我們當場抓獲,這時候就算是你把這批甲闆白送給我們,那也得看我高興不高興了。”
别看李丹這樣獅子大張口的,其實她也不願意把這些人交給司法部門,要是那樣做的話,韓國人接受懲罰是沒問題的,但關鍵風波集團會卷入這場國際官司糾紛中,那可不是她所看到的。之所以這樣唬這些棒子,說白了就是在這些甲闆上打主意。當然了,如果劉定輝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别說是用壓價來求和了,就是把輪船都送給風波集團,李丹也未必願意。
白送你這些甲闆還得看你高興不高興?你也把我金相成看的太是個人物了,幾百萬的貨我哪有權利說白送就白送啊?金相成苦着臉的哀求了老大一會兒,這才讓李丹勉爲其難的答應他打電話向總部彙報,畢竟這事不是一個小經理就能處理好了的。
看着金相成可憐巴巴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的對着電話嗯嗯啊啊,李丹聳了聳肩扭頭看着海面,開始考慮那個救了自己的女人到底是誰。而荊紅命就一直默默的站在那兒,卻讓金相成那倆手下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終于,先恭敬的聽完李總裁嚴厲的呵斥後,金相成這才向李丹轉達了他的意思:這批甲闆價格就按風波集團的意思卸貨,下批貨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另外,爲了對風波受傷人員表示巨大的愧疚之情,薔薇花集團将拿出一百萬人民x币算作補償。隻求看在兩方以後還會精誠合作的份上,暫且把韓明浩幾人交給金相成,讓他們接受應有的懲罰。
總而言之,金相成按照李相然的吩咐,爲了不将這事在華夏引起不良影響,他們也算是豁出血本了,不但給劉定輝一百萬的‘營養費’,而且還将這批合格甲闆的價格每噸下調了一千八百元。
在金相成的好言相求下,李丹這才勉爲其難的把貨簽收,然後又告訴載有韓明浩的車位置後,就打車回總部了。至于金相成怎麽處理韓明浩他們,現在她也懶得管了,一心想把事情經過和荊紅雪彙報完後,就去醫院看看劉定輝。
在回到總部的會議室後,李丹才發現公司的決策層都在,而荊紅雪的臉色明顯的不好看,這就讓小丹丹心裏有些打鼓,老老實實的事情的經過向荊紅雪彙報了。盡管她看出董事長的臉色不好看後預感到要挨訓了,可還是沒想到荊紅雪竟然直接把簽收單丢在了她的腳下,一點情面也不給她留的厲聲呵斥了一頓……要不是看到李丹淚水漣漣的樣子,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這小妮子不懂得珍惜生命、眼裏隻有錢這樣的話了。
最後,還是一向惜言如金的荊紅命、燕如玉鐵摩勒等人替李丹說好話,李丹又趁機把自己顧慮風波集團會卷入官司糾紛的擔心說了出來,并保證下次一定要以人爲本好好照顧劉定輝,這才讓荊紅雪餘怒未消的直接扣了她半年獎金,擺手轟出了辦公室。
别看荊紅雪平時看起來長的清純可愛、笑得人畜無害、在某人面前一向都挺乖的,可通過這次處理李丹這事,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風波集團,讓上千個職員都心裏倒吸一口冷氣,威信忽地一向升高,直逼當年的冷豔總裁葉暮雪,就連姜處長這樣的元老一級人物,在看到她後都會點頭哈腰的問聲董事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