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清楚的看到李丹是怎麽讓金相成啞口無言的,劉定輝就對這個年齡不大但做事非常老成的小姑娘非常佩服,覺得和自己這種隻知道打打殺殺的人相比,人家才是有本事的人,所以現在和她說話時,語氣裏自然的就更加客氣起來。
“不用,先停車,”李丹沉思了一會兒:“那些韓國人肯定會在一個小時後給我打電話的。這樣吧,韓工你們兩個先打車回去,反正貨已經驗好了。我和劉定輝在這兒等,看看那些棒子想再玩什麽花樣。”
“好的,李部長,”韓工點點頭,又有點擔心的說:“韓國人一向是狹隘本性,你們也得小心點,要不,我回去和荊紅董事長說一聲?”
“不怕,這是在華夏,”李丹笑笑:“何況還有劉定輝在這兒呢,韓工你們放心吧,我們一會兒就回去。”
韓工雖然知道韓國人一向是詭計多端的,但一想李丹的話也有道理,也就說了句小心,就和同伴下車擺住一輛車走了。等他們走遠後,李丹吩咐劉定輝将車子停在路旁,然後下車就雙手抱着膀子的開始思考金相成接下來要出什麽花招了。
而劉定輝就坐在駕駛室裏,擺弄着手裏的墨鏡看着路上駛來駛去的車子,也不去打攪李丹,他知道自己的任務是幹啥的。
這輛車的牌照号碼不錯,有四個八,可惜就是一輛小面包,白白的lang費了這個好牌照……劉定輝看着從貨場方面駛來的一輛面包車,心裏有點惋惜的搖了搖頭,剛想掏出煙來吸一顆,卻見那輛牌照不錯的面包車吱嘎一聲停在自己車前,然後車門打開,呼呼的跳下四個男人,二話不說的就向路旁的李丹跑去。
“喂,你大爺的,這是想幹啥?”劉定輝看到這四個人來者不善的對着李丹跑來後,當即一腳踹開車門,縱身下車,快步向那邊跑去。
“相直,你們倆個攔住他!”這幾個人正是在韓國貨輪上的那幾個。領頭的花格子襯衣頭也沒回的吩咐手下攔住劉定輝,一個箭步蹿到覺出異響回頭的李丹面前,二話不說的揪住她的頭發就摁在了地上,擡起腳來沖着她的胸脯就是一腳:“媽的,臭女人,給你臉你還不要了呢!”
“劉定輝……啊!”李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哪兒受過這種罪啊,被花格子襯衣一腳踹在胸口後,當即慘呼一聲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而劉定輝呢,更沒想到會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對李丹動粗,本來他被那個叫相直的攔住後還想問問他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可一看到李丹被人一腳跺翻後,眼珠子馬上就紅了,嘴裏吼了一聲我草你媽啊!拉過一個韓國人來使勁往下一摁,再也不廢話的擡起右膝,狠狠的就頂在那人胯下。
挨了這一下後,那個人哼都沒哼一聲,泛着白眼的就軟塌塌的躺在了地上。
就像是劉定輝沒想到這些人上來就對李丹下手一樣,韓國人也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司機打架竟然這樣狠,一個照面就放倒了一個兄弟。
其實,這些韓國人也不是普通的職員,他們是韓國首爾第一黑幫薔薇幫的幫衆,手上功夫都很是有幾下子。之所以上來就被劉定輝放倒一個,主要是沒想到他打架會是個老手。
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劉定輝打架不但是老手,而且還是大遼四海幫的老大。别看他在李丹跟前裝的斯斯文文的,和個小白臉好男人似的,可怎麽着也是和**子掐過架的猛人。
擡膝放倒一個不長眼的後,劉定輝下手再不留情,躲過那個叫相直的韓國人一拳,擡手抓住他的手腕,猛力向上一掰,屈起右肘煞是兇惡的就砸在了他的後心。
相直在被出身某偵察連的劉定輝這一肘擊中後,當即就吐出一口鮮血,噗通一聲就趴在了地上,兩眼翻白的昏了過去。
“放了她!”劉定輝雙拳緊攥的看着明顯有些發愣的那倆個韓國人,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嘴上帶着一絲獰笑,半點斯文風度也沒有完全就是個十足惡人的:“你們這些狗日的,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在這兒鬧事,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那個身穿花格子襯衣的,叫韓明浩,是薔薇幫的一名小頭目。這次來慶島呢,純粹是因爲在韓國國内惹了點小麻煩,被組織安排跟着金相成出來散心的,根本沒想到要打架。要不是看金相成被李丹拿話壓得一愣一愣的,他也根本不會主動出頭說威吓她一下。
本來嘛,在韓國薔薇花集團的時候,他也不是做過一次兩次用暴力威脅對方的活兒了。在他心裏,就李丹這嬌滴滴的樣子,給她點顔色看後肯定就會乖乖的把貨收了。誰成想啊,荊紅雪早就有所準備,竟然派給李丹身邊一個猛人,三拳兩腳的就把倆手下放倒了。直到人家一臉惡煞的走過來後,這一下他才清醒的意識到,這是在華夏而不是在韓國。
“攔住他!”韓明浩被真是急了的劉定輝模樣給吓到了,還沒有等他走過來呢,就指揮同伴擋住他。
“啊喲!”得到韓明浩的命令後,那個韓國人,就像是一代宗師李小龍那樣的,嘴裏怪叫着忽地一下跳起,右腿擡的比自己腦袋瓜子還高的,直直的沖着劉定輝的頭就砸了下去!
對于這種雖然好看但不怎麽頂用的标準跆拳道劈腿,劉定輝根本不在乎,隻是歪頭避開,随即擡起左臂硬硬的抗住韓國人那根腿,然後翻過右手一把就抱緊,嘴裏低吼着身子半擰一叫勁,就将那個心裏納悶怎麽抽不回腿的韓國人風車似的給掄了起來……才轉了半圈呢,他就飛起一腳實實在在的踢在了那人腦袋瓜子上,不等那哥哎喲出聲,雙手一松就把他扔出去了。
不到一分鍾就把三個韓國人給幹趴下,按說劉定輝也夠可以的了,可他心裏一點得意也沒有,因爲李丹讓人家差點一腳跺死。荊紅雪派他來跟着李丹是做什麽的?不就是保護李部長安全的嘛,可現在呢?他想想就臉紅,要是因爲那幾個哥們是國際友人再手下留情的話,他幹脆撞車死了算了。
“麻了隔壁的,你……”放了她!最後這三個字,劉定輝還沒有喊出來,韓明浩卻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沖着不足兩米遠的劉定輝就扣下了扳機。
啪!清脆的槍聲夾雜着李丹的嘶叫,劉定輝右胸蓦然就綻出一朵血花,他身子很是不甘的搖晃了一下,然後就在吓傻了一樣的韓明浩注視下,噗通摔倒在地。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左手撐地的向前挪動了一下身子,右手捂着右胸的擡起刹間就沒有了血色的臉,對着那個可能沒有卵蛋的韓國人笑笑:“沒種的、的家夥,你敢、敢動槍!媽的,你死定了……放開她!”
“劉定輝!劉定輝!你怎麽樣了啊?啊?”李丹看劉定輝在中槍後還要堅持着過來救自己,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和勇氣,掰住韓明浩抓住自己頭發的左手,張開小嘴吭哧就是一口!疼的後者啊的縮回手後,她連滾帶爬的就撲到了劉定輝身邊,一把抱住他,大顆大顆的淚珠順着臉頰就淌下來:“你怎麽樣了啊!?”
“沒事,韓國棒子槍法不準……”在劉定輝笑着安慰李丹說沒事的時候,被他放倒的那幾個韓國人這時候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個傻傻的看着韓明浩。
雖然老大将這個猛人一槍撂倒了,可關鍵這是在華夏啊,非法持槍本就是一項大罪了,何況還打傷了人?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相直,他哆哆嗦嗦的跑到韓明浩跟前:“大、大哥,你開槍了啊,怎麽辦?”
怎麽辦?韓明浩晃了一下腦袋,看了一眼路上。路上,一輛白色面包車正向這邊駛來,再低頭看了看劉定輝和李丹,他猛地一咬牙,擡起槍對着李丹的後背:“殺人滅口,然後回國!”
“這、這樣不好吧?”聽韓明浩要光明正大的殺人滅口後,相直的臉一下子白了,一把抱住他拿槍的手,剛想勸他咱們還是快點閃人跑路吧,卻被殺紅了眼的韓明浩猛地推開,嘴裏低罵了一句,擡槍就要扣下扳機。
咻……一聲利器破空的咻咻聲,就在韓明浩決意殺人滅口逃竄時,從那輛已經駛到眼前、吱嘎一聲頓住的白色面包車内響起、在韓明浩的手背上停住。在他手槍脫手和他低吼出的慘哼聲中,一隻亮晶晶的小巧弩箭在他手背上晃啊晃的,晃的這些人的眼珠子疼,一時間全部把目光對準了面包車。
“你這人膽子也太大了一些,在華夏就敢這樣持槍殺人,佩服啊佩服。”面包車門打開,一個讓衆人眼前一亮的女人邁步下車,白色的襯衣紅色休閑褲,偏偏腳上卻穿着一雙鞋底足有七寸高的皮涼鞋,雖說打扮的有點不倫不類,可在她右耳一個大大銀耳環的襯托下,呈出了一股别樣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