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會竭盡全力的完成組織交給我任務的!”你現在已經回到華夏了吧?在芹澤多摩雄打斷大茂島的話後,上島櫻花盯着桌子上那盒中華煙就開始出神。直到龍泰征求她的意見,她這才收回思緒脆生生的答應。
秦玉關,我又要和你見面了,上島櫻花情不自禁将嘴角翹起時,卻沒注意到芹澤多摩雄的眼睛一眯,握着水杯的手背,有青筋凸起……
就在上島櫻花心裏想着秦玉關時,秦某人已經跟着警衛員走進了中南海的一棟别墅前,來到門口後,年輕的警衛員揮手向他敬了個禮:“秦上尉,首長就在裏面等您呢,您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謝謝啦。”這次來中南海舅舅家,秦玉關用的是在政x治部的身份,所以警衛員稱呼他爲上尉。但既然能夠成爲總書記身邊的貼身警衛,又怎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呢?要不然,别說他一個小上尉進中南海了,就是再高那麽一兩級也沒資格來這兒的,這是事實。
和人家道了一聲謝後,剛想進去的秦玉關忽然又轉身:“哎,哥們,問你個事。”
“秦上尉還有什麽吩咐?”警衛員回頭客氣的問。
“那個、那個都是誰在裏面呢?能不能和我透露一下?”秦玉關腆着臉的問。
說實話,雖說暗殺張世青這事他做的天衣無縫,但那個當總書記的舅舅要見自己,老秦心裏就有種事情敗露的心虛感。如果再有那個看他不順眼就喜歡拿皮鞋底招呼他的老爸在場,後果是什麽,他可不敢想。本來,他想在國安交上那份資料就去慶島的,誰知道已經得到他回來消息的總書記,卻讓人早早的就等在國安門口等他了。無奈之下,他隻好在那麽多人的羨慕眼神中,肚子裏暗暗叫苦的來到了中南海。
“這個……”警衛員沒想到秦玉關和他問這個問題,雖說他知道誰在裏面,可領導人沒有吩咐過的事,他敢亂說嘛?就算問他這話的人是秦玉關。
“行,你去忙吧。”看到警衛員這樣,老秦的心就涼了。不用說,如果總書記自己在家的話,警衛員肯定說‘除了總書記沒有别人。’他這樣猶豫,絕對代表着還有别人在場的,根本不用再問了。
不過就算是老爸在裏面,這時候來了也不能再走了。所以秦玉關擺擺手讓警衛員走了後,就硬着頭皮的走到了客廳門口。
“你不進屋,在這兒墨迹什麽呢?”秦玉關站在客廳門口,正想側耳聽聽是誰在在客廳裏說話時,那扇從外面看不到裏面、從裏面卻能看到外面的玻璃門,被人一把拉開,唬的他向後退了一步擡頭看時,就看到黑着一張老臉的秦天河,正氣咻咻的低聲質問他:“在這兒還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屁x股癢癢了?”
“呀,爸,您、您怎麽在這兒?吓了我一跳。”不知道爲什麽,現在秦玉關看到秦天河,笑都不會笑了。結結巴巴的讨着好時,眼睛快速的向客廳中瞄了那麽一眼,頓時驚呆。他看到,在寬闊氣派大廳中的那一溜兒真皮沙發上,坐了至少有十幾個人。
居中而坐的是總書記宋蘭疆,挨着他的是那個便宜老丈人蘇重合,而那個正和二舅宋蘭川小舅宋蘭嶽低聲說話的,不是李默羽他老爹李天秀,又有哪個老頭能夠資格和光東省長、解放軍總參謀長在一起時敢這樣親密?至于除了老媽之外還有誰,老秦眼睛已經花了,根本看不出了。因爲隻要有這幾位大佬在,别人一般都會被他們身上的光環所掩蓋的不是?
“爸、爸,我沒看錯吧,他、他們怎麽會在舅舅家?”秦玉關知道,到了國家領導人這個位置上,平時的日程安排,那絕對得用日理萬機這個詞來形容的,就連吃飯都得考慮問題,恨不得把自己當成兩個人來用。可今天,這些跺跺腳,整個華夏都得來場小規模地震的老大們,怎麽會有空齊刷刷的聚在這兒?難道、難道說,他們是爲了慶祝我勝利完成任務後安全回國的?
心裏雖然這樣太高自己,但秦某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這個秦天河眼中的敗家子就算是修煉的屁股上長了尾巴,也沒有資格讓這麽多大神一級的老大都在這恭候他的。那,難道說他們都是爲了張世青的事來這兒招呼老秦的?不過也不可能啊,老子都沒有這個面子了,那個不男不女的死鬼,怎麽能有這個好命呢?可這些大爺們都聚在這兒幹嘛呢?
秦天河看到兒子在這兒鬼頭鬼腦的亂瞅,恨不得當即脫下皮鞋給他幾鞋底,但畢竟是血濃于水,心裏還是向着兒子的,所以趕忙身子一偏擋住屋裏人的實現,低聲說:“你能不能先把衣服整理一下再進去?”
“哦。”秦玉關答應了一聲,趕忙又是拽衣襟又是梳頭發的。是啊,屋裏那些人都是些什麽人啊,就算老秦是總書記的親外甥,但在見他們時,保持儀表整潔是必須的,雖然來時他剛換了一身新衣。
“爸,發生什麽事情了,他們都在這兒……不會是爲了接見我吧?”這句話剛說出口,他就知道這樣的玩笑不能亂開。果然,在看到老秦那張臉更黑了後,小秦連忙讪笑一聲:“嘿嘿,我這是在開玩笑呢,那他們都在這兒幹嘛呢?”
“玉關來了嗎?讓他進來吧。”秦天河還沒有和兒子來得及說什麽,客廳中就有一個晴朗的男人口音響起。向後看了一眼,秦天河答應了一聲好的,然後回過頭來小聲對兒子說:“今天是你大舅舅63歲的壽辰,他們都是來吃頓便飯的,你小子進去之後千萬别給我亂說話,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兒子明白的。”哦,原來是大舅舅的生日,我說這麽多人都在這兒呢,唬得老子出了一身汗。答應了一聲後,秦某人還是有點膽顫心驚的邁着小碎步,磨磨蹭蹭的走進了客廳。随即,腆着陽光般的笑臉一臉虔誠、眼睛卻瞄着天花闆的說:“玉關見過各位舅舅大爺。”
宋蘭疆剛想和這個總是讓他頭疼的外甥打招呼,蘇重合卻拿起茶杯對他舉了一下。
馬上,總書記就知道老蘇這是想晾一下外甥。心裏雖然笑老蘇有點小孩子氣,但看在人家是某人便宜丈人的份上,所以隻好也端起了茶杯,不再管站在大廳内的那個人。
蘇重合都這樣了,何況是恨他拐跑自己女兒大半年、好不容易回家了卻又帶着個孩子、讓他感覺顔面盡失的李天秀?爲了照顧老李的情緒,宋蘭川兄弟倆,也隻能裝沒有看到秦玉關了。
于是乎,大廳中,除了老秦老兩口子外,就連秦玉關的那些表哥們,也一個個目不斜視的看着地闆、天花闆的發呆……
倆個老頭是故意讓老子難堪的吧,别以爲我不知道!秦玉關讪笑着站在那兒,心裏恨的牙癢癢,打定主意把這次的丢臉報複在他們女兒身上。
如果一個很少和人讨好的人露出笑臉卻沒有人搭理的話,那将是一件非常沒有面子的事,不過,老秦的臉皮向來是夠厚的,這點小無視他還放不在心上。但總站在這兒也不是個事不是?所以他隻好用的眼神求救向老媽看了一下。
宋蘭峽看到很久不見的兒子這樣尴尬,就心疼的不得了,但礙于這些老大們的面子,又不能說什麽,于是就用下巴指了指牆角處的沙發,那意思是說你還是先蹲在那兒老實一會兒吧,等他們心裏稍微消消氣,就沒事了。
得到母親大人的暗示後,秦玉關心裏才有了一點底,然後就耷拉着腦袋的走到了牆角的沙發前。他的屁股才剛剛沾着沙發呢,就聽那個和倆舅舅低聲聊天的李天秀說:“咦,這、這位青年才俊是哪位呀?”
老丈人,我是你寶貝女兒的寶貝男人……某人擡頭,看到一屋子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就知道李天秀要向自己發難了。心裏挺得意的回了一句後,表面卻一臉恭敬的站起身:“李伯伯好,我是玉關。”
“玉關?”李天秀臉上帶着初次相見的模樣:“你是哪個玉關啊?怎麽會知道我姓李呢?你認識我嗎?”
“咳。”如果不是默羽,誰稀罕認識你啊。面對李天秀的故意刁難,秦玉關隻好用幹咳來應付。沒辦法,缺德事做的太多,沒有理直氣壯的資本啊。
秦天河雖然總是恨這個兒子不成器,可看到他這樣尴尬後,還是忍不住的想堆起一臉笑容的站起身替他解圍。不過,宋蘭峽可就比他聰明許多了,知道這些老頭隻是想借機教育一下兒子,根本舍不得把他怎麽樣的。再說了,就算是想找他事,也得先過了他女兒那一關才行。所以,再看到老秦想出面時,連忙用腳輕輕的踢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