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兩個家夥并沒有掏家夥的架勢,展昭也把手從槍把上拿開,向前走了幾步,二話不說的忽然騰身而起,右腿狠狠的向左面那個人胸口蹬去!
那兩個家夥,本以爲展昭會和其餘的警察那樣,羅羅嗦嗦的來一番政治教育的,也做好了不理她就動手打暈她的準備。誰知道他們剛擺出動手的架勢,展昭已經咣的一腳跺在了其中一人的前胸,将他硬硬的蹬出好幾米遠,啪嗒一下摔在路面上。
閑的沒事出來查房,結果卻查到了心上人和别人開房……心裏悲苦的展禦貓,在一幹同僚面前不得不極力掩飾自己失意,誰知這時候偏偏康謝洛夫幾個人玩奪車逃跑的遊戲。現在既然追上了,她要是不把火氣化作力量發x洩出來,那她就不是展昭了。
一腳跺翻其中一個家夥後,展昭不等身子完全落地,腳尖蹭地一點地,嘴裏低喝一聲,呼的撲向另外一人,身子半轉間,背對着他屈起左肘向後搗去。
那個俄羅斯人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挺飒爽的漂亮女警竟然這樣彪悍,一個照面就幹翻自己同伴。現在看她又向自己攻擊後,他連大喝一聲都來不及了,趕忙飛起一腳擋住她的肘攻,并充分利用歐洲男人比華夏女人架子大的優勢,和她展開了近身厮打。
不過,讓這個吸血蝙蝠二流殺手感到心驚的是,展昭出拳踢腿的根本不像是一個普通警察,倒像是組織裏的那些超一流殺手,兇狠中帶着一股毀滅一切的霸氣。短短十幾秒鍾,他就挨了好幾下,幸虧他心裏有了準備,并沒有和同伴那樣被放倒在地。
這時候,康謝洛夫也從車上下來了,他也沒料到眼前這個女警竟然這樣強硬。不但上來就跺翻一個同伴,就連剩下的這個同伴,也被她逼的是左躲右閃的狼狽不堪。
看來這女警不是一般警察呀,就是我們一起上也不一定讨出好,不如用槍拉倒,打死就打死了,反正現在路上也沒什麽車輛。康謝洛夫心裏這樣想着,反手拔x出一支槍,對同伴高喊一聲:“馬克,快躲開!”
就在康謝洛夫掏出槍喝令同伴閃開時,一輛嗚嗚作響的汽車用超過一百四十邁的速度,從遠至近的眨眼間就來到了打鬥現場,那兩道雪白的車燈光柱,照的在場幾個人全都下意識的用手去擋眼。
已經掏出槍的康謝洛夫,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映花了眼,下意識的回頭望去,還沒有明白過怎麽回事來,就覺得身子猛地一頓,然後就像是脫離了地球吸引力那樣,忽地一聲就飛了起來,越過前面的那輛桑塔納警車,接着砰地一聲,幹淨而響亮的摔倒在路面上,手裏的槍也順着路面滑出老遠。
“老大!”馬克眼睜睜的看着康謝洛夫飛起,還以爲他這是在施展什麽厲害招數呢,誰成想他躍起的身子,徑直的飛過桑塔納,然後狠狠的摔在公路上,那副疼的來回打滾的樣子,根本就不是施展絕招的前奏。
這是誰開車這麽猛啊,難道不怕撞死人?馬克轉身看到那輛車就停在自己面前後,他才明白過來,老大飛起是因爲被車撞得……
眨眼間,倆同伴都躺在了地上,馬克心裏真的害怕了,于是決定要掏家夥了。可這時候後腦忽然嗡的一聲響,然後他老人家馬上就兩眼翻白的癱倒在地上,啥都不知道了。
展昭直爽歸直爽,但絕對不是那種不看機會的呆子。既然馬克将後腦擺在自己拳頭前,要是不趁機一拳揍暈他,那她就不配被龍騰一月向南天看中并刻意培養的對象了。
其實,展昭也被康謝洛夫忽然被車撞飛吓了一跳,但随即就看到了從寶馬車中走出的秦玉關。
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他來了後,展昭心裏升起一股暖流,但随即看到馬克将後腦勺擺在自己眼前,讓她看着是那麽刺眼,要是不借此機會給他一拳的話,恐怕老天也不會原諒她的。
一拳放倒馬克後,展昭掏出手铐很是利索的給他戴上,然後走到那個還在地上捂着胸部佝偻着身子的家夥面前,伸手将他拽起來,扯住他的背心猛力一撕,就撕成了兩半,準備用這個捆人。
“哇噻,小昭,你手上的功夫很長勁了啊。”秦玉關開門下車走過來。雖然展昭并沒有理他,但他還是挺熱心的幫她用破背心将那個家夥捆好,又主動的走到車子那邊,拎起了此時不死不活的康謝洛夫。
“果然是你們這些陰魂不散的。”秦玉關撕開康謝洛夫的衣領,探手抓出一個鋼牌,随即扔給站起身的展昭。
揚手抓住那塊鋼牌,展昭隻看了一眼就确認這是俄羅斯吸血蝙蝠的專用鋼牌,随即裝進口袋,仍舊站在路中央一動不動的,冷眼看着秦玉關将三個可憐的俄羅斯人塞進了面包車。
“小昭,我覺得這三個家夥這次不是沖着你來的。因爲要是爲你而來的話,他們老大也不會派三個窩囊廢來了。”關上面包車的門後,秦玉關走到展昭面前,見她還是不言不語的隻是瞅着他,曬笑一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怎麽了,還真生我氣了?”
“拿開你的手!”展昭揮手打開老秦的胳膊,腦袋扭向一邊冷冷的說:“你是我的什麽人啊,這樣動手動腳的!哼,你不在賓館陪你那位小、紅顔知己,幹嘛跑這兒來多事?”
“我這不是擔心你會有事嘛。”
“我就是死了,也勝過看到剛才的那一幕!秦玉關,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對你這樣做是多麽的失望?”展昭霍地别過頭,狠狠的盯着嬉皮笑臉的秦某人:“你身邊已經有那麽多女人了,可你還是做這種辱沒所有愛你女人的事……秦玉關,難道我以前看錯了你?你不但是個流氓,而且還是個不入流的流氓!”
“唉,我的思想有那麽不純潔嗎?我的人品有那麽低下嗎?”秦玉關歎口氣說:“小昭,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我告訴你啊,在賓館房間裏的那個女人不是别人,是葉暮雪。因爲我家被燕如玉給占了,所以我們就随便找了家賓館想湊合一宿,誰知道正碰上你展局領人掃黃。嘿嘿,你也知道,她面皮比我稍微薄點,當時守着你的那些手下不好意思露面,所以才沒有和你相認。”
“那個女孩子是葉暮雪?”
“是啊,是葉暮雪,不信你可以問問你那些同事。”
“哦,我說呢。”展昭之所以對秦玉關冷目相對,實際上就是以爲這家夥竟然幹嫖x娼這種事。此時聽他說那個藏在毛毯下的女人是葉暮雪後,心裏的氣就小了點。
她也知道葉妹妹臉皮薄,當時肯定不好意思守着那麽多警察和她相認。再加上看到老秦急匆匆趕來的确是擔心她的安全,雖然還是闆着個臉的,但眼光卻柔和了許多。
“小昭,你真的要和别人結婚了?”
“是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唉,”展昭低歎了一聲,眼睛望着别處的:“我會不想麽?可想了又能怎麽樣?”
“那你就不該這樣魯莽行事啊。”秦玉關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一臉黯然的展昭:“雖然展伯母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但我們可以想辦法啊,說什麽也不能就這樣随便找個男人嫁了。”
秦玉關很想把今晚和尤斌的事告訴她,可忍住沒說。
“玉關,這是我的主意,是我不好,要怪隻能怪我,别去怪我媽,”展昭閉了下眼睛:“其實,我也挺恨自己的,恨自己沒有凱琳斯她們的那種勇氣。”
“我理解,不是你沒有勇氣,隻是你顧忌展伯母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而已。”秦玉關笑笑:“呵呵,我也沒想到,平日大咧咧的你,會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好啦,你的那些同事們應該快趕到了,我也得回去找暮雪了,就這樣吧。”向遠處看了一眼,然後輕輕的拍了展昭的肩頭一下,就走向了寶馬車。
“你、你就這樣走了?!”展昭霍地一下轉過身,大瞪着雙眼的看着拉開車門的秦玉關,聲音中帶着無盡的悲苦:“我馬上就要和别人結婚了,你就這樣走了?”
“我不走還能怎麽樣?”秦玉關頭也沒回的說:“難道你敢違背你媽的話和我私奔?”
“我、我……”展昭緊緊的握住拳頭,仰天看了一眼,說:“我不敢,因爲我怕我媽會受不了。她、她有心髒病的。”
“那不就結了?”秦玉關上車,關門後探出腦袋:“你不敢和我私奔,那我在這兒,豈不是多餘的?”
“是,你說的很對,”展昭說着向前走了一步,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寶馬車已經離弦之箭似的駛出,眨眼間就剩下兩個模糊的後尾燈。
看着車子駛去的方向,淚水慢慢的淌出眼角,展昭哽咽着低聲說:“其實,你再堅持下去的話,我肯定會跟你走的!你,爲什麽舍不得多說一句話?難道就因爲我說要嫁給别人,你就這樣對我嗎?你本不是這樣無情的人,爲什麽卻這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展昭在淚眼模糊中自言自語,回答她的,除了有點涼的夜風,還有遠處響起的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