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我親愛的凱撒大帝,我很願意爲您效勞!”經過一連串的硬撞後,山雞見展昭現在連招架都沒有多少力氣了,反正她是逃不掉了,爲了迎合老大,他頗爲潇灑的挽了個棍花,然後氣定神閑的後退一步:“嘿嘿,凱撒大帝說了,要我給你留下點叫x床的力氣,你要是聰明的話,就應該放下武器好好伺候大帝,說不定他會念在你乖的份上,讓你繼續活下去的。”
“放、放你媽的狗臭屁啊!”氣喘籲籲喘着氣的展昭,聽到這些德國佬這樣說後,一着急就用慶島方言罵了一句。唬的那山雞一愣,回頭看了看同伴,也都是一副茫然的樣子,誰也不知道她剛才說的是什麽。
“猴子,她剛才說的什麽?”凱塞擡頭問一個手下。
“聽不懂,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好話。”那個叫猴子的屬下搖搖頭,撇了一下嘴角說:“大帝,我看直接把她抓住脫光了放你床上拉倒,她愛罵什麽就罵什麽,女人嘛,遇見這種事時總會罵的。”
“嗯,說的是。”凱塞點點頭,用手裏的雪茄一指展昭:“山雞,你快點把她抓住,我有點等不及了。”
“好的。”山雞把脖子扭動了一下,發出卡呲呲的輕響,右手的鋼棍在左手手心輕輕的拍打着,慢慢的逼近展昭:“我勸你還是不要反抗了,再反抗也是徒勞的。”
經過剛才的這番歇息,剛才一連串碰撞所帶來的酸痛感稍微差了一些。雖然自己也經常爆粗口罵人的,但展昭知道和這些混社會的鬥嘴,她女人的身份明顯的處于劣勢,所以也就懶得和他再多說什麽了,左腳在牆角上一跺,呼的一下就撲向了山雞。
甯可被打死也不會讓你們逮住我的。展昭心裏這樣想着,心态反而平靜了下來,一刺迫退山雞後,倚仗身子躲在牆壁死角的優勢,完全不用防守隻管全力進攻,軍刺施展出大開大合的招式,灰白色的軍刺在燈光下劃出一道道的光暈,一下比一下狠,讓山雞再也不能憑借他靈活的步伐來占便宜了。
“猴子,幫幫山雞,别總在這兒墨迹。”凱塞看了一會兒,看出山雞一時半會的根本抓不住展昭,不由得皺着眉頭的對猴子下了命令。
猴子沒有說話,隻是摸出一枚鋼針,向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拼的正歡的展昭。
這時候,就在越打越勇山雞劈頭一棍對着展昭的肩膀砸去、展昭反手擋開順勢飛起右腳撩向他胯下時,就見猴子猛地一甩手,那枚鋼針帶着咻咻的輕微聲,嚓的一下就刺進了她站着的左腿膝蓋處。
“哼……”展昭一腳踢空,還沒有來得及回腿就覺得左腿膝蓋一疼,接着吭哧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悶哼聲中,她縮回軍刺拄在地上,想借助軍刺重新站起,可别人怎麽可能會給她這個機會?
看到展昭忽然跪在地上,嘎嘎怪笑聲中,山雞鋼棍趁勢劈頭向展昭頭上狠狠砸去。
别看他這一下看起來挺猛的,其實手裏把握着分寸,他這樣做就是迫使展昭舉軍刺擋開,然後他再借着她下盤不能活動的劣勢,一舉将她活捉。
本來展昭應付這個家夥已經很吃力了,何況這時候膝蓋已經受傷了?眼看着山雞的鋼棍劈頭砸下,她下意識的軍刺上翻就要架開……可軍刺剛舉過頭頂,她卻又把手放下,眼睜睜的看着那根铮亮的鋼棍對着自己額頭砸下,再也不動一下。
她被吓傻了還是存心找死?看到展昭收回軍刺後,山雞一愣,手上的棍子速度也放緩了。
展昭并沒有被吓傻,而是存心找死,她甯可被人家一棍子打死,也不願意被這夥人活捉。眼睜睜的看着棍子速度慢了下來後,她輕笑一聲撇着嘴的問:“呵呵,你快砸呀,還墨迹什麽?”
“你想死?”山雞的棍子停在展昭的頭頂上方,眼裏帶着不屑的:“切,就算是你想死,我也不會讓你死的!聽說華夏人一直都是很有點骨氣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道到了床上還會不會有這種骨氣?哈哈,哈哈!”
展昭沒有說話,隻是拿眼狠狠的瞪着他,心裏卻在罵自己沒用。
“放下武器吧,别做無所謂的掙紮啦。”山雞才不怕被人這樣盯着看呢,輕浮的笑着用棍子挑向展昭的下巴:“你們華夏不是有句俗話叫好死不如賴活着嘛,人活着不容易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是不是?”
展昭一閃,躲開他的棍子,臉色平靜的舉起軍刺:“德國佬,我告訴你個事。”
“什麽事?”看出展昭根本不能傷了自己,山雞也沒什麽顧忌。
“你要是現在不殺我,那我早晚會殺了你……”
“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你就做夢去吧!”不等展昭說完,山雞冷笑着一棍将她手裏的軍刺打在一邊,伸手就向她肩頭抓來:“華夏人總是愛在嘴上說的這樣吓人,其實軍刺不是這樣玩的,有空讓我來教教你……啊!”
一道黑色的閃電,就在山雞的手将将抓到展昭肩頭時,忽然從大廳門口激射而來,帶着死神般的烏光,咻的一聲穿過山雞的左肋,餘勢不衰的‘笃’的一聲頂在牆上!
幾滴從山雞體内帶出來的鮮血,順着仍在不停顫動的固體閃電上淌下,滴落在地闆上的同時,也帶走了他眼中最後的一絲生色。
“呃……”喉嚨裏吐出最後一絲氣息,砰的一聲,山雞直直的仰面摔倒在地,瞬間就沒有了生命色彩的雙眼,依舊直直的盯着那逐漸靜止下來的黑色物體。
“你怎麽才來?吓死我了!”突如其來的變故,除了展昭在看到那個黑色物體時眼裏一下子冒出淚水外,凱塞和他的那些手下一下子呆在了那兒。
“我覺得你玩軍刺不會好過我很多,所以教小昭這個笨丫頭的任務還是由我來做吧。”随着一個無比嚣張的聲音,有兩個人走了進來。當先的是個年輕人,打了摩絲的頭發有淩亂,一身嶄新的西裝也起了不少的褶皺,隻不過這些絲毫不能影響他自我良好的感覺,臉上帶着一股子漫不經心,仿佛剛才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蒼蠅。
這個人是誰,凱塞他們不認識,但他們卻認識後面的布蘭科。此時的布蘭科,亦步亦趨的跟在這個年輕人後面,一雙褐色的眼睛癡癡的盯着牆上的那把黑色軍刺,眼神中全是深深的恐懼。
“你是誰?”凱塞雖然也驚訝于這個年輕人一出手就幹掉山雞的狠辣手段,但他仍然穩坐在沙發上,甚至連手中的雪茄都沒有放下:“布蘭科,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位先生是誰?”
“他……”
“還是我自己來說吧,我叫秦玉關。”秦玉關打斷布蘭科的話,說着走到展昭跟前,低低的一聲歎息後将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皺着眉頭的将她膝蓋上的鋼針拔了下來,嘴裏埋怨着她:“你還好意思埋怨我才來?怎麽,現在你也知道害怕了?唉,你也老大不小了,難道就不能讓我省點心?瞧瞧,我要是晚來一步,你肯定得給我戴頂綠帽子了。”不等她說什麽,又回過頭來繼續和凱塞自我介紹:“我在華夏有個外号,也許你們有人聽說過。”
“我不管你有什麽外号,再唬人的外号到了這兒都不管用了。”猴子自從秦玉關進來,閃着陰骘光芒的眼睛就緊盯着他,手裏更是捏緊了幾根鋼針。
“我的外号不是拿來唬人的。”秦玉關輕笑一聲,順手取回軍刺,一腳踢開死去的山雞,把一個沙發拖到牆角這才說:“有的人叫我玉閻羅,不知道各位大哥有沒有聽說過……布蘭科,麻煩你幫我照顧展昭一下。”
布蘭科嗯了一聲,走過去将展昭扶在沙發上,盯着昔日同僚的眼裏帶着一絲憐憫。
“玉閻羅?名字挺唬人的,可我沒有聽過!”猴子說着,手一揮,幾枚鋼針咻咻的向他射了過去!
“你真是讓我感到沒面子,同時也讓我看出你的确是孤陋寡聞。”秦玉關嘴裏說着,随手擺了一下手裏的軍刺,半空中就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輕響,那幾枚鋼針全部被反彈回來釘在了沙發上。
其實,猴子也不怪秦玉關說他孤陋寡聞。就憑他敢在秦玉關人面前玩暗器這點,就可以看出他的确挺幼稚的,難道他知道,玩暗器本身就是華夏人的一特長嗎?
“從這把黑色軍刺上我可以看出,現在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華夏龍騰十二月中的七月。”凱塞慢慢的站起身,揮手制止住那些掏出槍來的手下,眼裏冒出了光:“我很久之前就聽說過你的事了,也一直想和你較量一下,呵呵,沒想到今天終于如願了。”
“我眼巴巴跑這麽遠來,不是爲了和你較量誰厲害的,更不是來殺人的。”秦玉關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那些人:“所以你們最好是别輕舉妄動,免得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帶人來了?”凱塞眼睛一眯,向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