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來自哪兒的,隻要同是炎黃子孫,想套感情離開酒是不行的,爲此還衍生出了什麽‘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tian一tian’的說法。
雖然老秦同志一再解釋自己是真的不能喝酒,可這一圈下來,就算所有人都和他感情淺,他也tian的有點頭暈眼花地不平的了。但是爲了讨好大姨子,他還真是硬咬着牙與蘇靜幹了一杯。
伸手撥拉開郭靖扶着自己胳膊的手,秦玉關就像是所有醉了卻硬說自己根本沒醉的人一樣,小臉紅撲撲的傻笑着:“小、小靖,我沒醉!就、就是舌頭有點轉不過彎來……呃。”其實,今天他真的不想喝,别說本身不能喝酒了,就憑他擔心胡滅唐會出現在這兒,也根本不能喝的,何況小美栀子母子倆已經來了?誰知道胡滅唐此時又是藏在哪兒。
不過,就像是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說的那樣,面對無數張看起來非常仗義非常熱情的臉龐,他不喝都不行。
秦玉關的爲難,宋烈明也看了出來,但他身爲半個主人除了讓人通知四周的警戒人員加倍小心外,還能和他說你不能喝酒?要知道今天來的,可都是日後有用的人。
郭靖也看出秦玉關是真喝高了,在心疼情郎昨夜‘勞累’一夜今天又喝這麽多酒的同時,除了盡量把酒攬在自己嘴裏外,别的也沒什麽辦法了。她一直也在人群中搜尋胡滅唐的影子,生怕這個人會突然出現對她造成傷害。
死,對以前的郭靖來說,非但不可怕反而有種變x态的迫切感,但現在,就算是你拿刀子放在她脖子上,她也會反咬你一口的!這是爲什麽?唉,誰讓她從昨晚開始就得到了生活的真谛呢……
好容易用小飲一口打發了拍着胸脯說‘有事你盡管說話’的李援華,秦玉關這才晃晃悠悠的走到荊紅命跟前,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桌子上,握着人家手的就開始大吐苦水了:“小、小命呀,其實哥們活的挺累的,以前吧,覺得身邊女人越多越好,可現在才知道,就算是老子精力再旺盛,也根本照顧不過來……呃,你根本不知道呀,那個海參湯其實挺難喝的,就像是酒一樣,這麽讓老子心煩。”
“不能喝就一點也别喝,沒有誰強迫你不是?”荊紅命低笑一聲:“現在嫌身邊女人多讓你照顧不過來了,當初你是怎麽和老謝那家夥吹的?我看啊,你這就叫活該,自讨苦吃。”
“呼!”秦玉關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眼神迷離的看着荊紅命:“小命,哥們對不起你。”
“咱們兄弟有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這些屁話你最好爛在肚子裏。”
“小命,說實話,小雪是個好、好孩子,我實在不該禍害了她,咳咳咳,可有些事情就那麽陰差陽錯的發生了,到現在我都後悔的要命。”秦玉關一把握住荊紅命的手:“我是個有婦之夫,小雪那麽幹淨的一孩子,怎麽會……咳,你丫的别這樣看我,老子也就是和你說說,小鵬那家夥從不聽我絮叨。”
“小雪不是小孩子了,她無論做什麽都有她的選擇權利,既然已經跟了你,希望你别虧待她,要不然老子非得閹了你命根子。”荊紅命怎麽不知道妹妹對某人的感情,雖然現在秦玉關和他說是他禍害了她,但他還是很理解自己兄弟的,如果不是小雪主動,就算是某人每天五打一的方式來自虐,他也不會打小雪一點主意,何況他身邊的哪個女人不都是花枝招展的?
既然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這個當哥哥的除了警告這家夥以後别虧了妹妹外,還能讓他離開别的女人一心一意的和荊紅雪雙宿雙飛?呵呵,那簡直是做夢都不能想的事實。
“行了,你别在這兒叨叨的我耳根子疼了,快滾到一邊去吧,”荊紅命打開秦玉關的手,指着天棚外面那個臨時搭建起來、上面用幾塊大玻璃拼湊起來擋雨的舞台:“看,小雪上場了。”
随着他的手望去,秦玉關就看到了身穿一身淡黃色長裙的荊紅雪,就像是一朵菊花那樣盛開在舞台上。她也看到了秦玉關和荊紅命,使勁的沖着這邊笑了笑,然後将目光鎖定這兩個最親近的男人,開始演唱。
至于荊紅雪是唱的哪首歌,現在秦玉關也分不清了,隻是随着衆多紳士輕拍着巴掌,偶爾的還做出個呶嘴的動作,惹得荊紅雪臉上火辣辣的,但眼睛卻越發的明亮,歌聲也越發的動人,讓周圍看台上那些免費進場的觀衆們都拼命的鼓掌。
那掌聲仿佛就像是炮彈部隊實施人工降雨發射出的炮彈那樣,讓本來的清風細雨一下子就變得稠密了起來。
除了孤坐在角落中的宋迎夏,所有人都被荊紅雪的歌聲所吸引。
宋迎夏的孤獨,被秦玉關看在了眼裏。
早上宋烈明曾經告訴過他,說迎夏過了今天就要回京華了。對于宋迎夏做出的這個正确的選擇,秦玉關很開心。所以此時看她一個人坐在哪兒木木的盯着桌子拿着把刀子玩耍時,就算是有些喝高了,可心裏還是生出了許多愧疚。
她對他怎麽樣,秦玉關明白的很。如果說秦某人天不怕,地不怕是個謊言的話,其實也很正确,那就是他怕自己忍耐不住禍害了這個小表妹,那樣做的後果,就算是他墜入十八層地獄也不能彌補的。
血緣,隻被那些不健康的變x态忽視,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會在它面前頓住腳步,哪怕宋迎夏爲了這個可以放棄一切!
但,秦玉關敢放棄嗎?他不敢,所以宋迎夏注定要獨自飛回京華。
明珠是個好地方,卻不是宋迎夏呆的地方。
“小命,你在這兒玩着,我去轉轉。”看到宋迎夏這樣孤單後,秦玉關心裏歎了一口氣,腦子也清醒了不少,說話更是利索了。
“去吧,今天你是主角,什麽事情都離不開你的。”荊紅命點點頭,接着說:“哦,對了,我怎麽沒有看到你原配老婆葉暮雪?今天這麽大的一喜事,你不帶她出來顯擺一下,這可不是你作風。”
“她可能還在慶島機場吧?剛才我還打電話問過,她和老鐵都說今天因爲天氣原因,飛機暫時不能起飛的。”秦玉關看了一眼外面越來越大的雨,有點擔憂的說:“也許得下午才能來吧……哎,小雪的歌唱完了,你不領着你雅珊媳婦去和她聊聊?”
“呵呵,”荊紅命扭頭一看,可不麽,荊紅雪現在正在向台下走去,于是站起身牽着王雅珊的手,看似無意的瞭了宋迎夏一眼:“好的,我這就和雅珊過去,玉關,有些事你一定要保持理智,要不然對你有害無益。咱們兄弟之間的話也不用多說了,就這樣吧,等你忙完了晚上細談。”
“嗯,”秦玉關自然明白荊紅命和他說這句話的意思,點點頭後起身向宋迎夏那邊走去,他身後跟着亦步亦趨的郭靖。
在距離兩人不算太遠的天棚下面一角,已經把一頭長發都剪掉、臉上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的胡滅唐,正冷冷的注視着秦玉關他們。他手裏始終緊攥着藏在腰間的軍刺,就那麽坐在那兒,眼鏡後面一雙帶着冷森森的眼睛跟着兩個人,就像是一條等待捕捉獵物的毒蛇。
因爲冒海集團之事失敗,現在胡滅唐根本沒臉和俄羅斯方面有什麽聯系,要知道那可是一千億!
“迎夏,你怎麽不去看演出?”秦玉關走到宋迎夏的桌前,坐在她對面笑着說:“明天你就要回京華了,可這邊還有很多事,我不能親自去送你了。等你到家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回來,我也好放心。”
“小表哥,”宋迎夏擡起臉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郭靖,眼裏閃過一絲黯然,淡淡的說:“謝謝你。”
“嗨,咱自己兄妹謝什麽?真是見外了不是?”秦玉關用手摸索了一下有些發燙的臉頰,借着酒意輕聲說:“迎夏,你馬上就要走了,有些話就算是告訴你也沒事了。”
“什麽話?”
“其實呢,如果你不是我小表妹的話,我會真的喜歡你。因爲你本身就是一個優秀的女孩子,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擋得住你的魅力……呃,可惜,有些事情本來就是天注定。”
“真可以讓老天來注定麽?”宋迎夏苦笑了一聲,垂下頭:“,呵呵,可除了你之外,我誰都不想多看一眼。”
“别這樣說,比我優秀的男人多的是,比方那個嶽晉陽。其實這家夥還是挺不錯的,我也看得出他對你很有那意思。迎夏,你就看在我面子上給他一個機會吧,他肯定不敢虧待你,要不然我廢了他!唉,你知道不,随着時間的推移,你就會發現小表哥真的不如那家夥的……等你們結婚的那一天,小表哥不管在哪裏,不管有多忙,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回去在你婚禮上喝個爛醉如泥的。”
“他不是你。”宋迎夏擡起臉:“小表哥,我知道你想我趕緊的回京華。唉,你别說了,我什麽都明白,什麽也懂的。”
“你明白就行,”秦玉關笑着站起身,伸手在宋迎夏的發絲上輕撫了一下:“好了,那我先去招呼别人了。你也别總是一個人在這兒,更不要拒絕出去時有人跟着你。”
秦玉關說完縮回手,剛想轉身離去,卻聽見一聲好似口琴發出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