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他一直以爲秦玉關在體育館還沒有回來,所以也沒有給他打電話,跳上車就一個勁的催着警衛員開車。
見平素鎮定的首長此時這樣匆忙,本來想問問他去哪兒的警衛員啥話也不敢多問了,迅速的發動了車子,風一般的沖向了門口。
“停車!”
警衛員正要駛出門口,就聽見宋烈明大喊停車,他一愣接着下意識的踩住刹車。
“她去哪個方向了!?”宋烈明推開車門對着正和他敬禮的哨兵大聲問道。
“報告首長,宋小姐說是去對面超市買一些女孩子用品,小王已經跟去了!”哨兵啪的一下轉過身,指着對面超市:“小王就在門口,正對宋小姐暗中保護。”
“哦,原來隻是去對面超市,你怎麽不早和我說?”宋烈明一怔,向公路對過看去,在看到那個叫小王的哨兵同時,也接着明白過來宋迎夏爲什麽獨自出去了,因爲買有的東西的确不方便男人跟着。
“首長,剛才我還沒有來得及和您說清楚,您就扣掉電話了……”被罵了一個笨蛋的哨兵有點委屈的說。
“呵呵,對不起了,”宋烈明呵呵一笑和那個哨兵賠禮道歉,然後推門下車:“你們做的很好,剛才是我太心急了,我向你道歉。”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哨兵啪的又是一個敬禮。
能夠得到最高首長的道歉和誇贊,讓哨兵心裏感到很激動。
宋迎夏在哨兵的陪同下慢悠悠的走過公路,還沒有走進軍營大門,就看到宋烈明站在大門一邊正在吸煙。她心裏一陣愧疚,知道自己又給哥哥添麻煩了,雖說當哥哥的關心妹妹是天經地義,可大家現在都是成年人了,尤其是宋烈明做爲一方最高武官,雖然不能用‘日理萬機’這個詞來形容他有多麽忙,可再也不能和小時候那樣帶着她出去胡鬧了,這是事實。
“哥,我、我……”宋迎夏緊走了幾步來到宋烈明跟前,不好意思的連說了幾個我字,就内疚的垂下了頭:“哥,我總是給你添麻煩,明天,等明天過後我就回京華,好麽?”
聽到妹妹這樣柔聲細語的道歉,并說出要回家的話來後,本想再苦口婆心勸她注意安全的宋烈明,一下子高興起來。輕拍着她單薄的肩頭說:“呵呵,迎夏,你終于長大了,知道爲别人着想了。好,等明天這兒的事完事後,後天我親自送你回家。”
“你們做的很好,我會給你們嘉獎通報的。”心情大好的宋烈明又對着那兩個哨兵說,激動的那兩個哨兵又是齊刷刷的一個軍禮。
“咱們回屋吧。”還了那兩個哨兵一個軍禮後,宋烈明攬着宋迎夏向裏面走去,一眼瞥見了她手中的兩個灌裝啤酒,知道她心裏愁苦想借酒開懷,輕笑一聲打趣道:“呵,怎麽,想喝一杯麽?要不要哥陪着你?”
“不用啦,哥,你那麽忙,我可不敢占用你的時間。”宋迎夏笑笑,擡頭看了一眼郭靖的房間,那邊黑漆漆的。
哦,原來玉關早就回來了,現在可能在郭靖那兒。嗯,也隻有這樣才讓迎夏生出了要回家的意思吧……鎮定下來的宋烈明,這時也看到了秦玉關開回的那輛勇士,又從妹妹看向郭靖房間時眼中閃過的那絲失望隐隐猜出了這些。
一直把宋迎夏到門口,又囑咐她早點休息後,宋烈明這才離去。
聽着哥哥的腳步聲在走廊中逐漸遠去,宋迎夏輕輕一聲歎息的重現坐到窗前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夜色,然後打開了一罐啤酒猛地仰起脖子,咕噔咕噔的一飲而盡。
冰涼的啤酒,讓她心中的煩躁稍微輕了一些,反手擦了一下嘴角,又拿起另外一罐,就像是喝咖啡那樣的淺飲起來。
遠處的黑夜中,有一個閃着得意眼光的人站在超市一側的樹影下,擡頭看了下滿天星空,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口琴喃喃的說:“據說明天上午有大雨的,今晚的星星怎麽會這樣亮?呵呵,不知道她喝下‘求情’後是什麽滋味?”
求情,是請求對方答應或寬恕的意思。
如果把這個詞用在安盛來研制的那種可以用口琴的七個音符來控制的藥上,這也許是劉飛内心的最大希望吧?‘求情’這個詞在他看來,其實也有求對方對他用情的含義。
“求求你,放、放過我吧!我受、受不了啦……嗚……”黑夜中,郭靖用鼻音喊出了這句話,可秦某人就像是中世紀歐洲的騎士那樣,仍然不管不顧的舉槍在郭靖身上馳騁,迅速的挺動中摸着她圓潤的下巴,嘿嘿奸笑道:“嘿嘿,妞,怎麽和哥求情啦?這、這不是你所要的嗎?”
郭靖拼命扭動着身軀妄想來緩解他的強橫,可這樣卻恰好激起了身體内一波又一波的高x潮,渾身汗如雨下的喘息着:“哥……真受不了啦,你、你太厲害……”幸虧在兩個人開始‘困覺’前,郭靖不顧秦玉關反對的關上了燈,要不然她肯定會爲自己心甘情願叫這個比自己小、自己做出這樣羞人的瘋狂扭動而臉紅的。
看來黑夜有時候也挺美麗的,關鍵是看和誰在一起,又是什麽心情。
一把将郭靖的身子翻過來,讓她跪在床上,摸着她光滑的背,某人繼續大耍yinx威:“嘿嘿,這時候也知道叫哥也知道求情了,此前去幹嘛了?今晚要不是把你弄的明天起不來床,我是你、你……”
“你、你是我什麽?”身子向前一撞一撞的,郭靖嘴角帶着笑的喘息道:“是我兒子麽?”
“滾!”
“哎喲……”一陣如狂風暴風雨般的動作襲來,讓郭靖的臉貼在床單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窗外的天空遠處,有大片大片的烏雲緩緩的壓上,正逐漸遮蔽漫天的星空。
看來,明天也許真的會有雨……
“昨晚還好好的天氣,怎麽今天下雨了?”蘇甯坐在體育場最高的那一排位子上,擡頭看了一下灰蒙蒙的天空,不算太大但很密集的雨絲,正夾雜着外界的寒冷紛紛向體育場内飄下,而且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不一會兒,體育場内的草坪上就有了水迹。
蘇甯之所以占據這個體育場的最高點,就是爲了可以縱觀全場。這是昨晚和尚小鵬商量的結果,在體育場的每個方向都會有幾個槍法很不錯的人把守着。他們這樣做倒不是說怕誰來惹事,但小心點總是沒錯的,尤其是那個胡滅唐,現在肯定會恨的秦玉關要死。
雖說昨晚那些工作人員已經考慮到今天有雨,也臨時在草坪上方搭了一個大天棚,但沒想到今天會來這麽多人,可能大家都知道在更名儀式後會有一場大腕雲集的演出吧?所以除了背邀請的那些人外,還有更多的市民打着傘的向看台上湧來,一時間的上座率絲毫不比舉行一場乙級足球聯賽差。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湧上看台,蘇甯嘴裏嚼着口香糖的,繞着看台慢慢走着,一雙眼睛來回的掃視着場内。但無數個紅紅綠綠的雨傘和雨衣,讓她根本看不清誰是誰,隻得在歎息一聲把手中的槍向衣服下面藏了藏,然後走回了原處。
大大的天棚下,秦玉關一身黑色西裝,頭發也被郭靖梳的铮亮,整個人顯得精神幹練,正在和早就來到的燕浩然李援華他們說話。在他後面,站着讓李援華不時偷看一眼的郭靖和宋迎夏。因爲荊紅雪要參加更名儀式後的演出,所以并沒有出現在這兒。
聽着别人對自己的奉承,而且身後還站着倆或妩媚或清純的美妞,任誰都會有一副好心情的。所以秦玉關一直站在天棚最前面,和源源不斷趕來的各界人士笑着打招呼。
三月三十八号上午八點,嶽晉陽在幾個随身人員的擁護下走進了天棚。他一進天棚就看到了站在秦玉關身後的宋迎夏,先是眼中閃過一絲喜意,但接着就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停住腳步,隻是沖着她微笑了一下就走到秦玉關面前伸出手:“秦董事長,恭喜!”
”同喜同喜,“兩個人用力握了一下手,秦玉關熱情的拍打着嶽晉陽的肩頭:“嘿,嶽先生,多日不見你依然潇灑依舊啊,這次你遠道而來捧場,秦某人不勝榮幸啊。”
“呵呵,秦董事長簡直是太客氣了,誰不知道秦兄此時風頭正勁,不管是感情還是事業都是大豐收啊?我看秦兄才叫潇灑呢。”嶽晉陽呵呵的笑着,在看到宋迎夏明明看到他來了卻不過來打招呼後,心裏卻在發苦。
嶽家的勢力在華夏絕對算是挺牛的那一類,他雖然在南方,但總書記親自爲秦玉關主婚、宋迎夏又爲他忽視血緣的感情、戲劇性的成爲冒海集團的董事長這些事,自然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尤其是看某人現在這樣意氣風發的,再聯想到去年第一次見到秦玉關像流氓似的樣子,忍不住在心中暗歎:唉,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可這家夥才用了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