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先忙着。”看來我還不是一般的聰明呀,敷衍了劉飛一句,宋迎夏用小勺攪和着咖啡得意的想:反正小表哥打架那麽變x态,給他惹點小麻煩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誰讓他隻對别人好卻不顧忌我感受的?哼哼,這次讓你知道什麽是最毒婦、女人心……就在宋迎夏得意于自己的‘陰謀’時,一擡頭就看到劉飛陰沉着個臉的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這人沉下臉來可真難看,一點也不如小表哥有風度。宋迎夏心裏抱怨着,臉上卻笑的如花兒那樣的招展:“劉飛,怎麽了?看你一臉的不高興。難道你的那些朋友不肯幫你去教訓那個狂妄的家夥嗎?不過就算不去也不要緊,畢竟沒有誰喜歡打架的。”
“不是,”劉飛勉強的笑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實話實說:“事情是這樣的,咳,其實呢,在你提出這個很好的建議前,我已經派人去做了……”
“什麽我的建議?”宋迎夏一臉茫然的看着坐下的劉飛,忽然醒悟過來,吃驚的用手掩住嘴巴:“啊,我知道了,在我還沒有想讓你去教訓他時,你已經派人去做這件事了!可惡,你、你怎麽敢……這麽笨。”
宋迎夏剛想脫口說出‘你怎麽敢不經過我允許就派人去教訓他’的,可在看到劉飛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時,立馬就把發火變成了埋怨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那個家夥挺能打得,如果不計劃好了你肯定得不到便宜的。怎麽,看你樣子,那些人是不是在他手裏吃虧了?唉,我就說嘛,曾經親眼看到兩個五大三粗的菜農都不是他對手的。他、你的人沒事吧?啧啧,你太沖動了,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哦。”
原來是在擔心我,我還以爲是怪我這樣做。看到宋迎夏臉上流露出的關心後,劉飛心裏就一熱,覺得山前幾個家夥吃虧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了,他哪兒知道宋迎夏這是在關心秦玉關?
爲了給宋迎夏留下好印象,劉飛故作輕松的揮揮手:“嗨,我是沒事,想欺負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就是替我去找他麻煩的那幾個兄弟笨的要命,不知道怎麽回事沒有完成我的囑托而且還被那個秦教授打了一頓。嗨,不說這晦氣事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大不了重新派人去就是了。”
他都已經26了,你敢說欺負你的人還沒有出生?雖然自己鼓動着劉飛去教訓秦玉關,可在聽到去的人很可能吃虧後,宋迎夏的心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覺得這陽光咋這麽明媚呢?捎帶着劉飛都順眼多了。
女人,真奇怪,明明是恨的你要死要活的,可其實卻擔心的你要命。
今天能夠一下子找回了昔日的跋扈,宋迎夏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在劉飛剛提出重新派幾個彪悍異常的‘哥們’去教訓秦玉關的意見時,她是拍着雙手的贊成,一隻腳踏在椅子上,雙手連說帶比劃的,那股子灑脫勁,讓咖啡店的小服務生都開始懷疑剛才那個我見猶憐的女孩子不是她了。
宋迎夏和劉飛在那兒肆無忌憚的比劃着這麽對付秦玉關,一個是不谙世事的天真,一個是自以爲了不起的驕橫,所以兩個人最終敲定下來怎麽對付秦玉關後,都開心的像是找到平生最大的知己那樣,宋迎夏還主動提議以咖啡代酒的與劉飛碰了一杯。
劉飛從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因爲自己陰險而得到一個漂亮妞的青睐,所以不顧咖啡還熱着,仰起頭的一口氣就喝下了大半杯,絲毫沒有注意到宋迎夏眼裏閃過的那絲看向弱智的憐憫:要是你知道我回去就把我們的計劃告訴小表哥的話,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笑得這樣開心,可憐的劉飛……
兩個人越說越開心,直到宋迎夏嬌憨的拍了拍小腹說喝飽了的時候,劉飛這才意猶未盡的去結帳,接着兩個人一臉‘相見恨晚’表情的走出了天天樂咖啡店,雖然沒有和平常那些小情侶般的牽着手,但劉飛已經很滿足了。
他雖然是日本人,可也懂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條華夏真理,就如他根本不知道,他和宋迎夏針對秦玉關的這些話,都已經被憑借一顆塑料芭蕉樹做掩飾、坐在他們鄰桌的桃子用手機錄了音。
“桃子姐,”等宋迎夏他們出門後,藍楓才欠了下身子問擺弄手機的桃子:“這個女孩子到底是誰呀?看樣子應該和秦玉關很熟的,但怎麽可以幫着别人對付他呢?總覺得吧,她挺恨秦玉關的,可又怕秦玉關出事……那感覺怪怪的,有種小孩子過家家的味道。”
“嗨,這還不都是那個家夥惹得禍?藍楓,咱們不管這些。這個感情的事啊,本身就是挺奇怪的,”桃子說着掏出錢和服務生結帳後,站起身:“我看咱還是快跟上吧,免得那女孩子出什麽意外。”藍楓答應了一聲,兩個人慢悠悠的走出咖啡店,跟着宋迎夏和劉飛身後,不即不離的向教室走去……
作爲一個老師,秦玉關對他人生中的第一節課還算是滿意,尤其是憑借山前幾個‘捧哏’的在衆精英面前樹立起自己光輝偉岸的形象,如果不是因爲宋迎夏忽然發神經,那就可以稱得上是完美了。
不過某人可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就算宋迎夏給了他難堪,但在從操場回來時,他還是對心虛低着頭快步走進教室的宋迎夏笑了笑,雖然臉上的笑意在看到随後趕來的劉飛時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在心裏盤算:小子,等着,老子馬上讓你好看。
之所以沒有立即招惹劉飛,一方面是現在還不确定他和他媽媽的身份,另一方面呢,就是遇見了荊紅雪。
對于荊紅雪,秦玉關一直沒有确切的概念。
怎麽說呢?如果說對她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吧,可兩人分開好幾個月了,除了沒去京華前在慶島家裏蹲馬桶無聊時、才給她發個短信調戲一下外,平時幾乎都忘記了還有這麽個紅顔知己的存在。要說對她無所謂吧,秦某人拍着胸脯對着主的也敢發誓;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男人敢去招惹她,老子立馬割了他命根子去!
難道這就是典型的霸占主意?當秦玉關在下午放學後回到軍營門口時還這樣想。
如果不是今天下午接到蘇甯打來的電話,讓他在晚上放學後來軍營一趟,秦玉關肯定會帶着宋迎夏和郭靖去荊紅雪家做客了,正因爲知道蘇甯沒事不會找他,所以才委婉的拒絕。
具體蘇甯找他有什麽事,她在電話裏沒說,秦玉關也沒有問,反正他知道,今晚有人可以給他暖和被窩了……帶着這個龌龊的想法,秦某人施施然的推開了宋烈明的辦公室。
對于秦玉關不敲門就進來的這個好習慣,正在商量事的蘇甯和宋烈明都沒有感到意外,甚至連談論的話題都沒有間斷。如果聽到有人敲門後,他們反而會停止交談的。
“叫我來有什麽事嗎?”秦玉關走到蘇甯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挺自然的伸手攬着她肩膀順便把她嘴角香煙奪下:“我告訴你多少次了,最好把煙給我戒了!現在我看你越發的放肆了啊,竟然敢守着宋少将也吞雲吐霧的。瞧瞧你,整天叼着個煙卷和個混混似的,就不知道注意點影響?”
“嘿嘿,”蘇甯無所謂的看了一眼宋烈明:“難道你老婆真有當混混的潛質嗎?現在什麽社會了還大男子主意,憑什麽你可以吸煙而我就不行呀?”說着把秦玉關嘴角的煙奪過來,美美的吸了一口,大有一副我就是這個樣子了你怎麽着的嚣張。
對于蘇甯吸煙這件事,其實秦玉關心裏明白的很:一個心裏隻裝着一個男人、無數個孤獨的夜晚隻守着一個小孩子的女人來說,除了工作之外,也許煙草已經成爲她最依賴的夥伴。
“我會讓你戒煙的,相信我!”秦玉關沒有再奪回煙,隻是笑笑然後低頭咬住了蘇甯的耳垂,癢癢帶着膩膩親情的感覺,蘇甯又想笑還想趴在他懷裏流淚。畢竟自己心愛的人理解自己,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就算是哭也感到幸福的事。
“好了好了,我說你們也老大不小的了,總該顧忌一下我的感受,注意點影響吧?”宋烈明故意歎了口氣,用比較哀怨的眼神看着兩個肉麻臉不紅的人,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手機:“迎夏和郭靖的安全都安排好了吧?哦,這是今天中午嬌子小組的桃子交給我的,裏面的内容我聽了,等會正事商量完了你再仔細聽聽,具體怎麽辦自己看着辦。”
“嗯,她們的身份暫時還沒有人知道,問題應該不大。”自動的把宋烈明的嘲笑過濾到,松開蘇甯站起身,秦玉關納悶的拿過手機,既然宋烈明說是讓他一會兒再聽,他也就是随口問了一句,然後順手把手機放進了口袋中:“這是什麽東東?說正事吧,約我來是爲了什麽?”
“是關于郭靖的事。”在蘇甯替宋烈明回答這個問題時,在明珠大學學生宿舍感到無聊的郭靖商量着同樣沒事幹的宋迎夏:“反正黑天還早,我們不如回軍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