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緩緩的吹過,那刺骨的寒冷仿佛像是無盡的殺機,地上有着跳動的篝火,一衆日軍将篝火圍在正中央,仿佛想要在跳動的篝火中取得一絲溫暖。
在日軍的西部防線大概有着兩百日軍的精英,而且還有着剛剛建起的炮樓,高世天一行人來到這裏,看着六座相互呼應的炮樓,眉頭不禁微微蹙起,他沒想到日軍竟然速度這麽快,隻是在半個月的時間内就在西部防線建起了這六座巍峨的炮樓。
而且,通過高世天的天眼術,看到炮樓裏面還有着大量的迫擊炮,看來佐藤健二這次在西部防線下了大量的本錢,隻要高世天等人一來,就可以一網打盡。
不過,這一切都是佐藤健二一廂情願罷了,通過高世天的天眼術,完全能夠看穿炮樓内的一切,是否有埋伏,高世天一目了然,佐藤健二想要将高世天一行人一網打盡那無疑是癡心妄想。
站在一處小山坡上,高世天望着六座炮樓,眼睛微微眯起。
“教頭,要不要我們晚上偷偷的潛進去,将炮樓裏面的鬼子全部幹掉。”看着六座炮樓,高世天身後的莊博生問道。
聞言,高世天微微的擺了擺手,冷靜地道:“沒有用的,在炮樓的百米範圍内,日軍埋下了大量的地雷,如果你們貿然的沖進去,那無疑是送死,看來,佐藤健二已經對咱們起了提防之心。”
說着。高世天眼神逐漸的眯了起來。透過天眼術。高世天能夠看到炮樓百米範圍地下密密麻麻的地雷,如果要不是有天眼術,說不定高世天就答應了莊博生的請求,到那時,由于他錯誤的決定,必然會令鐵狼特種部隊損失慘重。
看來這佐藤健二還真不是個善茬,料到自己必然會再次偷襲他的防線,所以。在這些防線埋下重兵,等待他自投羅網。
“怎麽可能?百米之内都是地雷,那我們怎麽打得進去?”聽到高世天的話,莊博生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如果這百米之内都是地雷的話,除非他們是神仙,直接飛過地雷區,要不然他們根本拿不下這六座炮樓。
“這還不算,在炮樓裏面至少也要有上百挺重機槍和五十門迫擊炮,這才是最緻命的。就算我們成功的繞過了雷區,在六座炮樓的相互呼應下。我們隻能像個靶子一樣被他們壓着打!”看着這六座炮樓,高世天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上百挺重機槍五十門迫擊炮,再加上炮樓百米之内都是地雷,這手筆不可謂不大,可以說這日軍西部防線是一個龍潭虎穴也不爲過。
可就算它再難攻下,高世天這次一定也要将這些炮樓全部打掉,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徹底的切開日軍防守線的一個缺口,而且也可以狠狠的打擊日軍的士氣。
“什麽?上百挺重機槍和五十門迫擊炮,這怎麽可能?”莊博生聽到這個數字,瞳孔頓時劇烈的收縮了起來,就算他們再強,也不可能和這上百挺重機槍和五十門迫擊炮硬碰。
“所以說,這次想要拿下這日軍西部防線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高世天微微歎息了一聲,旋即便陷入了沉思當中。
稍傾,在衆人的沉默中,莊博生有些躍躍欲試的出聲道:“教頭,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
“哦!”聽到莊博生的話,高世天微微錯愕,他沒有想到這個豬一樣的隊友也能想到辦法,旋即,高世天饒有興趣的看着莊博生,笑道:“說說!你有什麽辦法?”
其他鐵狼特種部隊的衆人也是怔怔的看着莊博生,看看這個憨厚的家夥能憋出什麽狗屁辦法?
衆人等待了半天,結果莊博生卻一臉認真的吐出幾個字:“教頭,我們還是撤!”
雖然莊博生好戰,但是他并不傻,在日軍重重的埋伏下,如果莽撞的想要拿下這六座炮樓根本不可能,所以,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先撤。
若是平時,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但此時,莊博生的這種想法真是幼稚到了極點。
伴随着莊博生的話音落下,高世天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下來,旋即一臉古怪的看着這豬一樣的隊友,一時間被雷得外焦内嫩。
一衆鐵狼特種部隊也是怔怔的看着莊博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真是不怕神一般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高世天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出一句後世的經典名言,然後别過臉,不再理會這豬一樣的隊友。
其他人也是一臉鄙視的看着憨厚的莊博生,一副我羞于這等人爲伍的摸樣。
看到衆人的表情,莊博生很是納悶的撓了撓頭,心裏暗道,難道是自己說錯話了?不能啊!
“教頭,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這次想要拿下這日軍的西部防線可不容易,這六座炮樓就是很大的阻礙,如果不将他們打掉,我們根本拿不下這日軍的西部防線。”最後,還是馬騰最先站出來打破了沉靜,面色凝重地道:“而且,想要拿掉這個炮樓,必須要在一個小時之内将其打掉,要不然日軍的援軍很快就可以到達這裏,到時候我們就可能要被他們包餃子了。”
聞言,莊博生郁悶的撓了撓頭,好像衆人都不聽他的建議,不過他很識趣的閉上嘴巴。
聽到馬騰的話,高世天微微的點點頭,沉聲道:“日軍的援軍距離大約有十裏路的距離,在牛角嶺隻能按照步行來計算,如果按照步行計算的話,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可以到達這裏,但是,你們不要忘了。如果日軍是跑步前進的話。隻要差不多四五十分鍾就可以到達這裏。所以,我們要提早做好準備,在半個小時之内,一定要拿下這六座炮樓。”
在馬騰身邊鄭元生這時也是沉重的出聲道:“教頭,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想要在半個小時之内拿下這六座炮樓幾乎有些不太現實。”
“就算再艱難,這次也要将這六座炮樓摧毀,這關系到我們今後的勝利。所以,這次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将這六座炮樓全部拿下,要不然,等到日軍将東部防線和南部防線建立起來之後,三者必将成爲三角夾擊之勢,到那時,我們想要再次攻下其中一方都會難上百倍,而我們一天不攻下這些防線,日軍一天就會立于不敗之地,到那時想要取得勝利就會難上加難。”高世天轉頭看向鄭元生。語氣沉重地道。
根據目前打探的情報來看,日軍在東面防線和南面防線都正在建立據點。以及大量的炮樓,佐藤健二上次吃了一次虧之後,看來這次他是要穩紮穩打,将自己立于不敗之地之後,才慢慢的想辦法消滅高世天等人。
聽到高世天的話語,衆人不禁點了點頭,如果真要讓日本人在東面和難免再度建立起守衛據點,那他們就真的要完蛋了。
所以,有一點高世天說的沒錯,這次不管如何,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将這西部防線的炮樓全部摧毀。
沉默了半響,李朝陽出口道:“頭,你說!這次要怎麽幹,兄弟們都聽你的。”
刹那間,衆人的目光唰唰落在高世天的身上,在經曆了之前的那一戰,消滅了日軍将近一千人之後,衆人對高世天的手段都是極爲信服。
他們相信,就算日軍的六座炮樓防守的再森嚴,高世天也有辦法将他們打下來。
自從他們跟了高世天之後,高世天還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所以,他們心中對高世天有種盲目的信任,這是經曆多次的戰火洗禮之後自然而然形成的。
聞言,高世天微微點頭,沉聲道:“這一仗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是不能與敵人硬碰,隻能智取不能力敵。”
“所以,這次我要給你們各自一個任務,這個任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明白麽?”高世天的目光徒然變得淩厲了起來,大聲地道。
“明白!”衆人集體應聲道。
“馬騰、莊博生、李朝陽、鄭元生、白峰、李振明!”高世天目光落在這六人的身上,大聲喊道。
“在!”六人踏步而出。
“你們每人負責一個炮樓,我給你們每人十五人,三天後的晚上帶着他們偷偷潛進敵人的雷區,将他們的地雷全部拔掉。”高世天冷厲中略帶威嚴的目光掃向衆人,吩咐地道。
“是!”六人大聲應道。
“黑鳳凰!”高世天的目光轉向黑鳳凰,大聲的叫道。
“在!”聽到高世天的叫喚,黑鳳凰不情不願的站了出來,她很清楚在這種時候不能出任何蛾子,要不然大家都極有可能面臨生命的危險。
“我給你十人,你負責帶着他們在六座炮樓的五百米之外接應他們。”高世天目光死死的盯着黑鳳凰。
“是!”黑鳳凰不情不願地應聲道。
高世天盯了她一會,目光便迅速離開她的身上。
“還有,這次的任務雖然很重要,也很艱巨,但是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要以生命爲先,任務爲後的觀念,我可不希望回去的時候有個别的兄弟永遠的留在這裏,明白麽?”高世天目光直視鐵狼特種部隊的衆人,鄭重地說道。
“是!”衆人齊聲應道。
雖然高世天的話很刺耳,但是衆人聽了心裏都是暖洋洋的,至少高世天把他們當做兄弟,并沒有違背當初說過的話。
“兄弟們,此次任務極爲危險,但也關系到我們今後的成敗,所以,我在這裏拜托大家了!”稍傾,高世天目光真誠的看着這一百人。
“頭放心,我們誓死完成任務!”衆人向着高世天敬了一個軍禮,虎目有些濕潤地道。
“好!是條漢子!”高世天的目光也是微微有些濕潤,這次的任務極爲危險,如果一個不小心。就有很大的可能全軍覆沒。
畢竟這次衆人深入敵人的巢穴。在日本人面前拔除地雷。先不說在拔除地雷的過程中稍有不慎被地雷炸死,就算沒被炸死,在六座炮樓中的上百挺重機槍和五十門迫擊炮的猛攻下也沒有任何還生的希望。
所以,這次如果稍有不慎就極有可能全軍覆沒,高世天明白,戰争是殘酷的,有戰争的地方就有犧牲,這是在所難免的。但是,和這些人相處久了就難免生出感情,眼看着自己的戰友,兄弟冒險,雖然高世天心有不忍,但他知道這些事情終究還是要有人去做,所以,他這也是無可奈何。
至于此次任務,這些人能回來幾個就隻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就在高世天下達命令之後,便利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詳細的告訴了衆人日軍在炮樓外面的地雷準确位置,以及一些布置地雷的手法。經過高世天的一番詳細的解析,衆人很快便明白了日軍地雷所在的位置以及布置地雷的手法。
“兄弟們,這次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出現一點差錯,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高世天很認真的叮囑道。
“頭,你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鐵狼特種兵的衆人看着高世天,語氣鄭重地道。
說完,馬騰一行六人便帶着人離開了,黑鳳凰也帶着十人離開了。
至于高世天則是獨自一人,想一個幽靈一樣,悄悄的跟在了黑鳳凰等人的身後,以保證他們的安全。
是夜,陣陣冷冽的寒風令人有些發怵,感受到這一陣陣冷風,所有人不禁微微縮了縮脖子。
而就在此時,六座炮樓三百米處的地方,一群黑衣人分成劉路,向着六座炮樓分别進發,漆黑的夜晚,再加上鐵狼特種部隊衆人的身上一身黑衣,炮樓上的日軍很難識别的出黑夜中是否有人。
再加上炮樓上的日軍自認爲在四周埋下大量的地雷,隻要高世天等人一來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次拔除地雷的行動隻能空手行動,要不然,一旦動靜太大,那必然會引起炮樓上日軍的注意,所以,這次高世天要求鐵狼特種部隊的衆人隻能空手挖地雷,雖然有些強人所難,但是,這也是爲了他們的生命安全着想。
對于這樣的建議,一衆鐵狼特種部隊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誰嫌自己命大,敢拿着鏟子在敵人的禁區之内挖地雷,那不是找死麽?
在炮樓之外,有着幾來個日軍在地上烤着篝火,而就在這時,鐵狼特種部隊的衆人悄悄的夾斷了炮樓外面防護鐵線,然後悄悄的進入了日軍的雷區,偷偷摸摸的潛到了這些日軍的背後。
嗤!嗤!嗤!
忽然之間,日軍的身後出現了幾個黑衣人,一隻粗糙的大手捂住了這些日軍的嘴,一柄柄雪亮的軍刀頓時在他們的脖頸上劃過,一道猩紅的血線自他們的脖頸上噴出。
這些日軍至死的那一刻,他們都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死在誰的手裏。
在解決了這些日軍之後,領頭的黑衣人向着身後的衆人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可以行動了。
看到這些日軍被解決之後,後面頓時冒出一個個黑衣人,向着炮樓四周快步走去,按照高世天給他們的路線,鐵狼特種部隊的衆人安全的達到了地雷區。
然後,根據高世天給他們的地雷位置,徒手挖起了地雷。
在此過程之中,他們進行的很順利,幾乎沒有出現什麽意外,通過高世天的天眼術,準确的看到了地雷的位置,所以,鐵狼特種部隊的衆人挖起地雷來很是輕松。
在其他五座炮樓的地方也是飾演着同樣的一幕,很輕松的挖出了地雷。
………….
在一座炮樓内,幾個日軍的軍官正喝着小酒,一臉惬意之色。
“田野君,佐藤大佐這次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對付那些懦弱的支那人還需要擺出這麽大的陣勢?”一個日軍軍官喝下一口小酒之後,傲然的擡起頭說道。
“小泉君不要胡說,佐藤大佐這樣做自然有佐藤大佐的道理,我們是一個軍人,軍人隻有服從命令,小泉君你明白麽?”田野盯着小泉,緩緩的開口說道。
“小泉明白!”小泉連忙站起身來,向着田野微微鞠躬緻歉道。
聞言,田野微微點頭,然後向着小泉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來,田野道:“小泉君,我們既是同鄉,又同是爲天皇效命,彼此之間就不要這麽多禮節了。”
得到田野的允許,小泉連忙坐了下來,然後舉起酒杯,道:“剛才是小泉失禮了,小泉敬田野君一杯。”
說完,小泉便一飲而下。
聞言,田野微微颌首了一下,也向着小泉遙遙舉起酒杯,然後一口喝下。
酒過三巡之後,田野望向小泉道:“小泉君,今天可是輪到你負責巡邏?”
聞言,小泉微微點頭,道:“是的!”
“那你就快去!不要誤了佐藤大佐的大事!”田野說到佐藤健二,面色頓時凝重了起來,顯然他很是懼怕佐藤健二。
聽聞田野的話,小泉不敢反駁,不情不願的離開了酒桌,走出了炮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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