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老爹的話音,高二少嘲諷的笑了起來,譏诮的道:“我們投不投共黨,那不是我們說算的,那是老蔣說了算的。”
“這麽說,老蔣這是要将我們川軍趕盡殺絕了?”聽得此話,高雄臉se微微一沉,語氣有些不善的道,倘若,老蔣真的像兒子說的那樣,高雄着實有些看不起老蔣。
“趕盡殺絕都是不會,但是借刀殺人那肯定的。”高世天嘿嘿的笑了起來,語氣中對老蔣的做法頗爲不屑,根據曆史記載,老蔣就是用一拉一打的方法對付川軍,當抗ri戰争爆發後,川軍即刻出川抗ri,扛着火炮筒子,一個連也沒有一挺輕捷式機關槍,可見當時川軍的武器有多爛。
而當時,六十多萬的四川好男兒,懷着滿腔熱血出川抗戰,老蔣曾答應說這要出川參加抗戰,那麽一切的武器裝備補給都由他負責,可是,當那些懷着滿腔的熱血的四川好男兒,出川之後,到達戰場前線了之後,非但沒見到一子彈槍炮,還有諸多川軍将領被無辜污蔑,而武器與ri軍的武器相差懸殊,所以,造成了川軍出現了難以想象的傷亡。
高世天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的老爹,話已經說到這裏了,想必老爹應該明白了。
輕咳了一聲,高雄目光凝視高世天,沉聲道:“天兒,那依你之見,我們川軍應當如何,才能讓老蔣消除戒心,不再針對我們川軍?”
沉吟了半響,高世天搖了搖頭,一點也不謙虛,嗤笑的道:“爹,你太天真了,不管我們川軍怎麽做,都不可消除老蔣的心中對我們川軍的忌憚,雖然我們川軍的武器裝備雖然不怎麽樣,但是,我們有着難以想象的人數優勢,以及充足的糧草,你想想,我們川軍的人數達到了一百多萬,就算我們一人一口沫,都能把老蔣淹死,若你是老蔣,你能安心讓一百多萬人的軍隊盤踞四川麽?”
就算是老jian巨猾的高雄,對于這件事情,也沒有高二少看的透徹。
“天兒,說了這麽多,我知道你已經有你的想法了,說說你的想法!”稍傾,高雄似笑非笑的看着高二少,他心中忍不住暗歎了一聲,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兒子竟然能有一天給自己出謀劃策,以前曾想,隻要高二少不惹禍,他就高佛求神了。
聞言,高二少一點也不謙虛,他本就是人給他一點顔se,他就敢開染坊的人,要是謙虛了,那就不是高二少了。
“爹,我沒有什麽想法,我隻有一個建議,你老要不要聽?”高二少将笑容緩緩的收起,臉上露出無比嚴肅之se,一直談話到現在,高二少臉上都是笑眯眯的,頭一次出現這樣嚴肅的的神se。
伴随着高世天将笑容收斂,高雄的臉se也随之變得凝重起來,這個兒子已經不是當年的兒子了,目光炯炯的看着高二少,聲音嚴肅的道:“你說。”
輕咳了一聲,高世天一字一句的道:“權利,足夠的權利,一個能改變大帥,改變川軍命運的權利。”
“權利?”聞言,高雄臉se頓時一變,驚訝的道:“你是想讓我當四川王,成爲川軍的統帥。”
高世天緩緩的搖了搖頭,慎重的說道:“我并沒有讓當什麽四川王,我隻是想讓你去說服大帥,改變大帥,讓他給予足夠的權利。”
絕對的權利,可以鑄造絕對的威望,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隻有将兵權牢牢的掌控在手中,那才能在大帥那裏說得上話,這樣才能改變大帥的想法。”高世天緩緩的說道,神情無比的嚴肅,這種事情稍微一不小心,那就有可能掉腦袋的。
“好,過幾天我見大帥,我會把你的想法和他說,今天天se也晚了,你休息!”說着,高雄便要向着房間走去。
“爹,你等等。”當高雄即将要走的時候,高世天喊住了他。
高雄轉身看了高二少一眼,道:“還有事?”
“呵呵,沒什麽事,今天來的時候,順便給你帶了點禮物,你看看喜歡不?”高二少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老子,他相信這個老子一定喜歡。
“禮物?什麽禮物?”高雄疑惑的看着高二少。
高世天沖着沙發的上的包裹做了個請的手勢。
“臭小子,搞什麽那麽神神秘秘的。”高雄怒瞪了高二少一眼,雖然嘴上罵高二少,但是,腳步卻是不停的向着沙發上的包裹走去。
啪!
豁然,高雄将包裹用力一拉,頓時掀了開來,下一刻,高雄見到沙發上的東西,眼睛頓時都直了。
咕噜!
大正十一式輕機槍(歪把子)。
換做現代,這種重機槍就是個老掉牙的東西,可是放在1935年那會,那可是典型的寶貝呀!先進貨啊!就算是高雄這一整個師也沒有一挺這樣大正十一式(歪把子),這可是小ri本的東西,那可是德國貨,以那時的川軍情況,根本用不上這樣的大正十一式(歪把子)。
難怪高雄這麽失态。
蓦然,高雄以最快的速度沖到這包裹的面前,看着五挺捷克式水冷重機槍(歪把子),輕輕的撫摸着這五挺捷克式水冷重機槍(歪把子),手腳直哆嗦,就像撫摸愛人一樣。(也就是林憶雪。)
突兀地,高雄竟然傻呵呵的笑了起來。
見到父親失态這一幕,高二少蓦然一怔,稍後,才明白了父親的失态,不禁有些苦笑不得,旋即,高二少笑了起來,對着老爹促狹的道:“爹,喜歡麽?”
“喜歡,喜歡,比喜歡你娘還喜歡。”高雄像小雞啄米一樣,不斷的點頭,要不是顧及形象,說不定他都要手足舞蹈了。
聞言,高二少臉se頓時黑了下來,什麽叫做比喜歡我娘還喜歡。
“寶貝兒。”高雄呻吟了一聲。
聽得高雄這話,高世天感覺一黑,險些暈倒。
高世天:“……..”
這聲音…..
這他麽的實在太肉麻了。
稍傾,高雄回過神來,猛地向撲了過,抓住高二少:“兒子,這東西是那來的,還有木有?”
暈倒!
哀歎了一聲,高世天輕咳了一聲,道:“這是我托朋友從德國運回來的,就這五挺,這可是用了我這麽多年的家底買的,我的錢隻能購買這五挺了。”
爲了怕父親刨根問底,這個借口,高二少老早就想好了,反正這具軀體的原主人還真有着不少出國留學的朋友,對于這點,高雄也沒有懷疑。
“沒有了。”高雄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se,然後放佛想起哦了什麽,又突然問道:“天兒,你買這五挺大正十一式輕機槍用了多少錢?”
高世天伸出一個巴掌,對着高雄晃了晃。
“五百大洋?”
聞言,高世天眼珠子轉了轉,頓時搖了搖頭
“五千大洋?”高雄聲音徒然拔高了很多。
高世天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五千大洋,每挺一千大洋。”
“五千大洋,怎麽不去搶?”聞言,高雄頓時破口大罵。
要知道當時的大洋可是相當的值錢的,在35年那會,一塊大洋可是很值錢的,一塊大洋大約卡可以買到二十斤米左右,也就是換cheng ren民币大約值四五十元左右。
也就是說,這五挺機槍的價錢相當于二十五萬人民币左右。
如果說的便宜了,高世天怕父親不相信和刨根問底,所以隻能說貴一點,讓父親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五挺大正十一式輕機槍兩萬大洋,每挺四千,天兒,你那來那麽的錢?”稍傾,高雄疑惑的問道。
自己的這個兒子整個就吃喝玩樂,所以他就限制了高二少的零花錢,就算是有零花錢也不多,怎麽會有兩萬大洋去購買這五挺捷克式水冷重機槍呢?
聽到父親問這個問題,高世天忍不住一陣頭疼,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老爹問這個,旋即,高二少頓時打了個哈哈,道:“爹,這五挺捷克式水冷重機槍都是經過正當的手段得到的,也是我用我自己的錢去買的,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聞言,高雄的眉頭深深的鎖了起來,旋即歎了一口,道:“你的事情喔可以不管,我也不追究你這五挺機槍是那來的,如果你那一天需要錢了,那就和爹說一聲。”
見到自家老子不追究了,高二少忍不住松了一口氣,他生怕自己的老子真要刨根問底起來,他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
“爹,你打算就這五挺捷克式水冷重機槍如何處置?”稍傾。高世天看向高雄,問道。
“先存入軍火庫,不要驚動任何人,暫時先秘密保管,說不定,這五挺機槍到時候還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沉吟了片刻,高雄嘿嘿的笑了起來。
“嗯,那父親看着處理就行,我先去休息了。”
“好,那你就去休息!”高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高二少也沒有推辭,便向着房間走去。
在軍營中,雖然生活很辛苦,但是,高雄一師之長,待遇自然不用說,雖然不是什麽别墅,但是,一房兩廳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