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山縣坐落于四川盆地的東北部,地處于嘉陵江與渠江流域之間,而且,營山縣還被人們常稱爲冰糖柚之鄉,意思是營山縣是冰糖柚的故鄉,出産最多的一個地方。
而且,營山縣的曆史極爲的悠久,人文荟萃,古城遺址十多處,而龍王寨便是其中之一,而高雄将軍營駐紮地址選在龍王寨,這不得不說是一個了不起的選擇。
高世天緩緩的回想起前世的記憶,他曾去過四川營山縣執行過任務,所以,對那裏還是比較熟悉的。
“娘你回去!我知道照顧自己,你就放心!”
高世天這次去軍營,沒有個兩三個月,可能還真回不來,說起來,他還真的有點放心不下家裏的母親,畢竟,家裏面隻有兩個女人。
“我已經提前派人捎個信去給你父親了,現在他應該收到了,他會派人提前去接你,記住,去到軍營裏少給你父親添亂,知道麽?”強忍着不舍,不斷的對着自己的兒子囑咐的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
看着不斷叮囑的母親,高世天眼眶沒由得一熱,強笑的道:“娘,我知道了,我不在的ri子裏,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說完,高世天轉頭看向挽着母親的手的白芷若,輕聲的道:“大嫂,我不在的這些ri子裏,我娘就讓你多費心了。”
白芷若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麽。
“孩子!在軍營的生活不同家裏,軍營的生活很艱苦,你要照顧好自己,懂麽?”林憶雪輕輕的幫高世天整理了一下衣衫,聲音有些哽咽的道。
“娘,我走了。”說完,手提着包裹,轉身就上了汽車,他怕晚一點就真的走不了了。
“老管,一路上,天兒就交給你了。”高世天上車後,林憶雪美眸看向提着行李箱的中年人,正是林憶雪的私人司機——管林,管林大約就三十來歲,眼中不是閃爍着淡淡的jing光,一看就是個高手,這一點,高世天早已察覺。
“夫人,放心!我一定二少爺安全的送到老爺那裏。”對于林憶雪,管林打心底尊重,高家,若是沒有林憶雪,那早就毀了,所以,在心底裏,管林很是佩服林憶雪,對于林憶雪的囑托,管林還是很慎重的。
汽車緩緩的啓動,坐在車裏的高世天,強忍着淚水,他不敢往回看,他怕自己一不忍心就走不了了,這次軍營之行并不是單純的去探親那麽簡單,他去軍營,那是經過三思而後行才決定的。
這具軀體的原主人,被人故意用計陷害,已經喪命,那就等于說明有人已經要向高家下戰書了,對于這一點,以高世天的聰明,焉能看不明白,對于此,高世天便做出了判斷。
高家已經岌岌可危了。
倘若,他再不出手,以父親自己一個人,根本挽救不了高家,就是因爲這樣,高世天才下定決心去軍營,隻有在軍營,他才能更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隻有在絕對的實力下,高家才能安全。
他知道,隻有在部隊裏,他才能更好利用其條件,幫助自己的父親,爲父親出謀劃策。
要知道,高世天以前可是中華國特種部隊的高級教官,位居少将軍銜,對于練兵,高世天實在是太熟悉了,他這次去軍營,不僅要提升實力,幫助父親出謀劃策,還要幫助父親訓練出一支虎狼之師。
隻有父親手握重兵,他和母親才能安全。
汽車中,車中搖搖晃晃,高世天雙手扶膝,閉目養神,身軀坐得筆直,雖然路途有些颠簸,但是,對于高世天這種經過特訓的軍人來說,那都是小兒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天se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
高二少依舊筆直地坐着,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
老管拖過鏡子,看到正襟危坐的高二少,心中不禁暗暗稱奇,難道今天這個纨绔大少轉xing了。
豁然,高世天那緊閉的眼眸徒然睜開,爆出一抹jing光,眼中露出一抹淩厲的神se,見到高世天的眼神,老管眼神頓時微微眯起,心中頓時一凜。
難道是錯覺?
剛才那個纨绔大少的目光好犀利,一個纨绔大少怎麽可能有這樣犀利的目光麽?肯定是錯覺,想了想,老管搖了搖頭。
“管叔,我們這是到那了?”透過玻璃鏡,高世天看着逐漸昏沉的天se,漫不經心的問道。
“二少爺,已經到了大理坡,大約再過一個時辰左右,就可以到軍營了。”聞言,管林微微露出笑意,聲音有些恭謹。
“管叔,你跟我父親有些年頭了?”稍傾,高世天話語一轉。
“十五年了!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管林笑了笑,笑容中又帶着一點桑滄。
“哦,都二十多年,那就是1920年就跟着我父親了,這倒是有些年頭了。”說完,高世天便沉默了下來,今天管林大約三十九歲歲,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時候就跟着我父親了,而且,根據高世天前世的記憶,1920年那會,袁世凱當時民國大總統,那時候,可不是什麽太平時代。1920年新文化運動,學生上街遊行,1916年袁世凱又恢複帝制失敗,造成全國動蕩。
而後,就是五四運動全面爆發,**黨的成立,然後便是京漢鐵路工人大罷工,而去年前年,又是南昌起義,井岡山會師。
高世天不得不感歎這是一個戰亂動蕩的時代。
今年已經是1935年,那不是再過兩年就是戰事就爆發了。
想到這裏,高世天眉頭蹙起,心中卻是怵然一驚,1937那會,那可是促發了整個中國與ri本國之間的戰争導火線之一,這麽說,再過兩年,戰事極有可能随時爆發。
一旦戰争爆發,不久之後,川軍肯定出川,會上前線,那麽,到時候川軍可就要遭殃了。
根據曆史記載,川軍在抗戰中,不是被老蔣收編,就是全軍覆沒,一想到這裏,高世天忽然感到了一陣緊迫感。
戰争爆發後,父親肯定會被老蔣拉去前線,到那時候,以父親這點實力,以及那破爛的武器裝備,那還不得完蛋大吉,那可就要釀造了曆史上的悲劇了。
雖然,高世天對于他這個父親不見得有什麽感情,但是,父親畢竟是父親,況且,家中還有一個老母親,如果父親陣亡,那高家可就要真的完蛋了。
“不行,我得想辦法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稍傾,高世天快速的呢喃的道。
驟然,高世天的腦袋頓時高速運轉了起來,快速思考其中的對策。
“二少爺,軍營到了。”
就在高世天不斷的思考對策的時候,管林的聲音再度響起,驚醒了愣神中的高世天,當高世天擡頭的時候,便看到一扇巨大的木門,大約有三四米高,五六米長左右,這扇門可以用龐大這兩個字來形容了。
在這扇門的中間,站着一道高大的人影,這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高世天的父親——高雄。
看着這道高大的身影,高世天心中頓時流過一絲暖流,沒由來一陣感動。
汽車搖搖晃晃的開導大門口,漸漸的停了下來。
推開車門,一陣涼風吹過,高世天jing神頓時一陣清醒,看向大門中間的那道人影,臉上露出笑意,輕聲喚道:“爹。”
高雄見到兒子,心中也是很高興,但臉上擺着個僵屍臉,沒有任何的笑意,雖然臉上沒有笑意,但是,高世天明顯看到高雄的嘴角抽了抽,這個表情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高世天知道,每逢遇到高興的事情,高雄的嘴角都是抽了抽。
“來了。”高雄嘴角扯了扯,淡淡的道,簡單的兩個字,以及一個人站在大門等高世天,就足以說出了對高世天的關心與疼愛。
“怪想你的,就來看你了,歡迎不。”高二少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老子。
聞言,高雄嘴角抽搐了一下,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輕聲道:“來都來了,哪那麽多廢話。”以前這個兒子是最怕見到他的,有時候,一聽說他回家,吓得連家都不敢回,可是現在,竟然還跟他開起玩笑,看來這次的被打的事情,對他的打擊還真的很大,不過這樣也好,挨點打也不是什麽壞事,算是給這小子一點教訓好了,不過,那尚家父子敢欺我高家無人,對我的兒子下手,這個帳以後在慢慢算。
見到這一幕,高二少歪着頭看着自己的老子,仿佛發現了什麽稀世珍寶一樣,看的高雄有些涔得慌,不解的看着兒子,疑惑的道:“怎麽了?”
“爹,有個事我得說說你。”
“什麽事?”高雄蹙了蹙眉頭,不解的道。
“我說了你不準生氣?”高世天強忍着笑,輕聲說道。
聞言,高雄背起雙手,蹙了蹙眉,道:“說!”
“真要說?”
“那來那麽多廢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高雄有些不耐煩的道。
“那我可真說了。”
高雄點了點頭。
“爹,你剛笑得真難看。”說完,高世天便絲毫不顧及形象,捧腹大笑了起來。
“你這混小子,你是存心來氣我的是不是。”聞言,高雄怒瞪了高世天一眼。
“哎,我還沒說完呢!爹,雖然你笑得很醜,但是,我還是喜歡看。”稍傾,高世天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