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見女兒

謝靜淑擔心燕泓良,隻在大将軍府陪母親吃了午飯就急匆匆回了太傅府。

“老爺怎麽樣了?”謝靜淑問大丫鬟江燕。

江燕說:“禀夫人,老爺剛醒來喝了藥又睡下了。”

謝靜淑皺皺眉,“可吃了什麽東西?”

“老爺說沒胃口,隻喝了幾口粥就撂手了。”

“你們都是死人?老爺不想喝你們就不會勸着點?這病着本來胃裏就沒有東西,什麽也不吃如何能受得了。”

江燕想爲自己辯解一句,可想到夫人的脾氣,就住口了。

“我且問你,府裏對那件事可都知道了?”

能在謝靜淑身邊做大丫鬟可不是平常人,江燕一點就透,随即說:“府裏有些人已經知道了,不過奴婢已經吩咐下去了,誰要是亂說什麽,就亂棍打死。”

謝靜淑滿意地點點頭:“你做的很好,就該這麽幹,再吩咐下去,誰要是在老爺面前亂說什麽,一家子都别想好過。”

江燕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立即下去辦了。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這太傅府有一對被囚禁多年的母女,這是衆人皆知的秘密,隻是攝于大将軍府的威勢,不敢出去亂說罷了。如今看似平靜的府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偷偷的議論着。

自從燕泓良從宮中回來之後就病倒了,他原本身子就虛弱,隻穿着單薄的衣物在冰天雪地裏待了好久,不凍壞了才怪,就算是燒的迷迷糊糊的,也非要住在前院的書房裏,死活不肯去後院。

謝靜淑嘔得要死,但還是讓下人們将他擡進了書房的卧室裏。

現在,也就他這個親爹不知道了。

睡夢中,燕泓良似乎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他費勁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妻子正用帕子擦着眼淚。

他艱難地擡起手,抓住謝靜淑的手,“你哭什麽?”

謝靜淑一看他醒了心中一喜,轉念又是一怒,“你個挨千刀的,怎麽還沒死呢!”想想這些年的委屈,哭得更厲害了。

燕泓良笑容輕輕的,這兩天他總有大限将至的感覺,但又不好對妻子說出來,這個妻子雖然做事心狠手辣,可對他的心是真的,對她,如今也不忍苛責了。

錯誤已經釀成了,何必再辜負眼前人。他在病中想了很多,一切都是他做下的孽,就讓他一個人償還吧。

“行了,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謝靜淑讓人又端來一碗粥,說:“聽下人說,你中午就喝了幾口粥,這碗粥是養胃的,你喝了或許會好受些。”

燕泓良就着她的手喝了半碗,就搖頭說喝不下了。

謝靜淑也不強求,夫妻兩個并排躺在**上,互相依偎着。

“我知道你後悔了,可她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将她忘了不好嗎?”

燕泓良抱着謝靜淑的肩膀,歎道:“可能是歲數越大,想的就越多,心中的罪孽感就越深重。不過,現在我不怪你,我有什麽資格怪你呢?”

怪隻怪愛的太深,占有欲太強。

“呵,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你有機會多進進宮勸勸女兒,那件事我看也成不了,别再把自己搭進去了。”

他什麽都知道,之前妻子還跟他抱怨,說先皇和女兒一直沒圓房,怎麽等先皇駕崩了就懷孕了?

“這事有父親呢,你不用操心。”

燕泓良神色鄭重,繼續說:“嶽父大人都多大歲數了?如何又有精力做這種大事?再者說,大舅兄跟嶽父大人可不是一條心,我知道你們是想讓大舅兄生的孩子冒充如意的孩子,可是這其中的風險你們想過嗎?古往今來,多少謀逆之人死無葬身之地,你們怎麽就看不明白呢?”說着說着,他有些痛心疾首,好歹相處十多年的親人,他不願意看着他們一個個往火坑裏跳。

然而,謝靜淑就不同意了,她最不能忍受的兩件事,一件是有人跟她搶夫君,一個就是有人說她父親的壞話,她随機反駁道:“父親自然有辦法,你就好好養病,别爲這事操心了。”

見勸不聽妻子,燕泓良無奈地搖頭,算了,各人有各命,是康莊大道還是刀山火海,都是他們自己的路,他也管不得了。

翌日,陰沉了好幾日的天終于放晴了,但卻幹冷的很。

卧在暖室裏的燕泓良突然間叫人備轎子。

“老爺,外邊冷着呢,您有什麽吩咐,盡管吩咐奴婢們去做。”江燕說。

“我去一個地方,去備吧。”

見沒有回旋的餘地,江燕隻好命人去準備了,想了想還是去告訴夫人一聲,結果卻聽說夫人又去了大将軍府。

想來也沒什麽大事,江燕就沒有派人去通知一聲。

街道上的雪已經被人清掃到了大街兩邊,中間倒是幹淨的很,所以燕泓良很快就到了城外的華陽書院,他當年求學的地方, 也是邂逅陸敏的地方。

因爲這些年的刻意疏遠,如今這華陽書院裏已經沒有認識的人了,但是他官職還在,所以隻亮出了身份,就順利的進去了。

庭中的梅樹還是那顆梅樹,隻是人卻不是原來的人了。

這還是當年陸俊山手植的一棵,花了一百兩銀子買的名品,爲了這個陸夫人讓陸俊山吃了半月的稀粥,這事還是他跟陸敏新婚時的笑談。

當時,陸敏非常羨慕自己的父母,他們可以爲了彼此放棄一些自己堅守的東西,也珍惜對方爲自己的犧牲,兩人也經常吵架,但吵完架,感情會更好。

當時他是怎麽說的?

他說:“雖然我可能做不到嶽父的地步,但我會愛你一輩子,也隻愛你一輩子。”

陸敏嬌羞的俊顔還在眼前,他扭頭就忘記了自己的承諾。

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麽了,見了謝靜淑就什麽都忘記了,忘了回家忘了已經懷有身孕的妻子,隻想跟她在一起瘋狂,不管晝夜。

如今回憶起來,想必當時的敏敏是非常絕望的吧,父母相繼離世,丈夫又抛棄了自己,自己又被囚禁了起來,那樣的日子她是怎麽挺過來的?

正是下課的時候,學子們三三兩兩結伴去飯堂吃飯。

“唉,你聽說了那件事沒有?”一個學子一臉八卦的問同伴。

同伴手裏拿着一本書邊走邊看,聞言頭也不擡地說:“沒有。”

“你這個書呆子,就知道看書。我聽人說,十幾年前我們書院出了一個山長,叫陸俊山,當時出門的時候摔了一跤,誰知道就給摔死了,夫人經受不住打擊,也跟着去了,他們有個女兒懷着孕,突然間就跟人間蒸發一樣,現在聽說那個女子生了個女兒,如今皇上要娶這個女兒做皇後呢。”

同伴還是眼睛收起書正色道:“你怎麽如長舌婦一般說三道四的?這件事大有蹊跷,你想想那位陸山長如何摔一跤就摔死了?再者,那個女子既然懷了孕,自然是有夫君的,她的夫君哪裏去了?又爲何無端端的消失了?”

學子大笑:“你還說我是長舌婦,你自己不也聊八卦。不顧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我還聽說陸山長是葛先生的學生,說不定那個女子是找葛先生了去了呢。”

兩個人邊說邊走遠了,隻留下燕泓良如遭雷劈。

他現在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的女兒沒死,他的女兒沒死!

忍不住,老淚橫流。

引得路過的學子紛紛側目,不知道這個病怏怏的儒雅男子爲何哭得滿臉淚水。

踉踉跄跄地出了書院,燕泓良立即吩咐人:“馬上下山去宮裏。”

随從以爲他有什麽大事,立刻讓轎夫擡着肩攆下了山。

山路上不好走,隻能坐着肩攆上山,到了山腳才換上暖轎。

燕泓良也顧不得山路上的積雪,隻催促轎夫快些下山。

進了皇宮,已經是半下午了。

求見皇上,但皇上卻沒有馬上召見他。

他坐立難安,好不容易等到周彥煜召見,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求陛下讓我見見女兒。”

“你女兒不是在未央宮,想見太後遞牌子就能進,誰還敢攔着你這國丈不成?”

燕泓良道:“微臣不是要見太後,而是要見我另外一個女兒。”

周彥煜這才看燕泓良一眼,當初他跟葛先生商量此事的時候,就刻意隐瞞了雀兒生父的身份,想必謝家比他們更想隐瞞下此事,倒是沒想到他竟然知道了。

但是雀兒不想認,誰也強迫不了她,“燕大人還有别的女兒?朕怎麽不知道?怎的求朕來?”

燕泓良道:“我的另一個女兒就是陸綏,求陛下讓我見他一面。”

“呵呵,燕大人想多了,你姓燕她姓陸,而且我聽她說父母早亡,怎麽現在倒是冒出個父親來,燕大人要是曾經丢失過女兒,就去官府報案,讓差役們給燕大人找女兒去。”

就差說燕泓良勢利眼了,但親生女兒就在眼前,燕泓良說什麽也不放棄,“微臣當年的确是做錯了,如今隻想好好補償補償她,求陛下讓我見她一面吧。”

周彥煜心中冷笑,害的人家破人亡,一句知道錯了就能一筆勾銷了?那還要衙門做什麽!

“朕這裏的确沒有你的女兒,燕大人還是回府吧,以後沒什麽事就不要進宮了,在府裏好好養病,上書房的課程我讓邱大人主持着。”

見女兒沒有回旋的餘地,還被撸了官職,燕泓良一臉灰敗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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