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地圖

賈陶公依然不信:“你有什麽憑證?”

張昊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丢過去。

賈陶公就着月光反反複複地看了幾遍,才真正相信了:“朝廷終于發現了已經十三年了。”蒼老的聲音透着無限的凄涼。

來之前,張昊還對賈陶公有所戒備,害怕他被關了這麽多年早就順從了,可聽到他的感慨,張昊相信他并沒有叛變。

設身處地地想,或許換個人早就投降了吧。瑞又能十幾年如一日的被關在孤島上,意志還如此堅定的?

看賈陶公吃力地坐起來,張昊不由自主地上前扶了一把。

“老了,腿腳都不利索了。”多年的囚禁生涯,早就摧毀了他的身體,如今也不過是硬撐着。

“是誰派你來的?”

張昊說:“是魯王爺派我來的。”

“是他?”賈陶公搖搖頭:“我曾經見過他一面,說的不客氣點兒,就是個老纨绔,怎麽可能發現這裏的秘密?”

張昊說:“您說的是老王爺,老王爺去年已經仙逝,如今的魯王是老王爺的長子。”

“這就是了,我說呢,一個天天享樂的人怎麽會發現這個秘密?”

張昊卻不欲跟他多說這些,隻開口道:“賈公既然知道我的目的,那也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麽吧?若賈公助我們王爺一臂之力,我們王爺日後必有重報。”

被囚禁了這些年,賈陶公早就把世事看淡,隻是放心不下家人,“我也不要什麽回報,我們賈家世代效忠朝廷,從未做過忤逆之事,如今倒是被我墜了名頭,我隻願日後魯王可以保護我的家人。”

張昊說:“賈公不要灰心,等事成之後我們肯定将您接出去跟家人團隊的。”話中的意思是,托付給誰也沒有自己照顧的盡心盡力。

賈陶公擺擺手:“自從我被囚禁起來,就沒打算活着出去。”說完,冷笑一聲:“他們以爲我被關起來就會屈服了嗎?我會讓他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賈公此話怎講?”

賈陶工神色放松,還有一絲絲得意:“我爲他們造的船,雖然造型上沒什麽問題,可中間有一個環節是錯的,雖然平時訓練沒什麽問題,可一到打仗的時候,炮座的後勁兒就會将那裏震松,過不了多長時間,整艘船都會散架,到時候,呵呵呵呵!”

說不震驚是假的,張昊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麽叫兵不血刃。就算朝廷沒有發現這裏,可一旦開仗,那麽這隻叛軍就自我瓦解了,幾乎不用朝廷出手。

賈陶公也不管張昊如何震驚,兀自說道:“今天你先回去吧,兩天後你再過來,我給你想要的東西。”

兩人商量好再次碰面的時間,張昊就悄悄回去了。

而那些被打暈的侍衛還以爲是自己太困睡着了,是以不敢聲張,這件事就這麽掩蓋過去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張昊趁着夜色又潛進了賈陶公的帳篷。

賈陶公也不跟他廢話,遞給他一個竹筒和一本書:“這個竹筒裏是這些年我設計的戰船,你幫我交給朝廷吧。”

見張昊遲疑,他笑着說:“放心,這些圖都是對的,我保證造出來的戰船比以往的都要堅固。”

張昊被看出心思,有些不好意思,拿起那本書掩飾性的說:“那這本書是什麽?”

“這本書是我們賈家老祖宗撰寫的造船秘籍,向來隻傳家中長子,還沒等我傳給我的長子,就被抓到這裏來了,你若有機會就交給我的長子,至少不讓我家的技藝失傳。”但若想還像以前那樣輝煌是不可能了,也罷也罷,能安安生生地過日子比什麽都強。

“賈公放心,我一定幫您做到。”張昊口中說着,心中卻下了決心,一定要将賈公救出去,不能讓一代巨匠就此隕落。

“你過兩天再來一趟,我将這裏的地形圖給你一份。”

張昊心中一凜,他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勘察清楚這裏的地形,沒想到賈公竟然已經繪制了。

“那是我這些年偷偷摸摸繪制的,還有一點兒沒有畫完,兩天後就差不多了。”他雖然被囚禁,但隻要有侍衛看守着,這個島上他可以随便去,隻是繪圖就有些難度,隻能偷偷摸摸地畫。

等張昊走了,賈陶公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睡不着。

他已經離家十三年了,也不知道妻子現在如何了,身體可還好?長子如今應該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了,孩子也已經生了吧?還有他的小女兒,今年已經及笄了吧,也不知道有沒有許了人家?

過往種種如雲煙,眨眼間已經十多年過去了,當初那個性子暴烈的人,如今也隻能木然的活着,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兩日之後,張昊拿到裏海島的地圖,但這并沒有完成任務。他白天跟着士兵操練,晚上就跑進樹林裏,根據白天的記憶确認地圖的準确性,這是他們這一行的通病,自己沒有親眼看到,是不會呈給主子的。

不過一切都是他太過謹慎了,一隻繪制戰船的手怎麽可能将地圖畫錯?

好在何管家這次出海大約一個月的時間,他有充足的時間來一一勘察,最危險地就是躲過巡邏的人。

一個月後,何管家又上島了。

張昊怕打草驚蛇,早前兩天就假裝掉進海裏,爲了躲避其他人的搜救,在海裏硬是憋了一刻鍾,然後從一處懸崖處又爬了上去,偷偷潛藏在樹林裏,等待着何管家來接他。

依舊是帶着一隊人來補充淡水,張昊悄悄地混在了隊伍裏回到了船上。

“王爺,張昊回來了。”錦硯回禀道。

周彥煜立即站了起來:“快讓他進來。”

“王爺,屬下回來了。”張昊單膝跪地說道。

“快起來吧,這次行動如何?可有受傷?”

張昊有一絲絲的感動,但從小練就的鐵心腸讓他立即收起了思緒:“謝王爺,卑職并沒有受傷。這些是賈陶公交給卑職的圖紙和地圖,請王爺過目。”

“賈陶公?可是那個造船巨匠?”錦硯問道。

“正是。”

然而,周彥煜卻不知道此人:“他是什麽人?”

于是,錦硯就向他科普了一番。

周彥煜聽完,說道:“原來如此,這賈陶公倒是人才,我們行動前最好先将他救出來。”這樣的人才比兵器火炮的威力大的多了。

錦硯到是爲他惋惜:“賈家曆代都以造船爲生,也是他們立足的根本,隻是這其中斷了十來年,後輩恐怕就沒有先祖的本事了。”

周彥煜一笑:“他不過是覺得沒有生還的希望,若我們把他救出來跟家人團圓了,他才不舍得死呢。”

人在沒有希望的時候才會絕望,看道希望拼命掙紮也要活着。

“你辛苦了這麽久,先回去休息兩天吧。”

張昊抱拳道:“卑職不累。”

錦硯笑道:“誰不知道你們整日都是沒日沒夜的,難得王爺給你放兩天假,還不好好去歇着?”

聽錦硯如此說,張昊才道了謝退下了。

周彥煜打開竹筒,拿出一疊紙張,看了看,看不懂,又放了回去:“術業有專攻,這圖紙我是一點兒都看不明白。”

“誰也不是萬能的,就好比雀兒,繡一冬天不也就繡成這樣?”錦硯朝周彥煜的腰間瞄了瞄,那裏挂着雀兒繡的荷包。

周彥煜向來護短,聽錦硯如此埋汰雀兒,他不幹了:“雀兒又是管賬又是管家,那裏有心思在繡花這種小事兒上?”

錦硯舉手投降:“好好好,雀兒日理萬機,當然不用在意這些細節了。我們還是看地圖吧。”趕緊轉移話題,不然他就得挨一頓批。

兩人研究了半天,周彥煜站起身來說:“邢少陵果然會選地方,這裏三面都是懸崖,很難進入島上,而唯一的一面卻有重兵把守着港口,易守難攻,是個好地方。”

錦硯補充道:“這裏不僅物産豐富,水果獸類存量大,你看這裏标出的點,是幾個淡水湖,雖然不大,但島上降水多,就算被圍困起來,也不會缺水喝。”

周彥煜真心地感謝賈陶公給的資料,不僅繪制了詳細的地圖,還單獨講解了海島的氣候特點,既叛軍人數和船隻數量,有了這一份資料,沒有獲勝就真的太蠢了。

“既然我們有這份詳盡的資料,不如我們早些動手,免得夜長夢多。”錦硯提議。

周彥煜轉動轉動酸脹的脖子,說道:“不能操之過急。如今我們手中沒有兵力,又無法判斷李誠甲是敵是友,而齊州現在的兵力都在他手上,若是友還好說,若是敵人,恐怕我們都要填了海。”

這是事關生死乃至朝廷存滅的大事,他不得不慎重。

“不着急,待會兒我給皇叔也一封密信,你派人快馬加鞭送到宮裏去。其餘的事情,我還要再想想。”周彥提筆迅速地寫了一封信遞給錦硯,“你速速将這封信送出去。”

錦硯領命,将信封放進懷裏才出了門。

等錦硯離開,周彥煜又看了幾眼那些地圖,鋪開一張宣紙,準備臨摹一張。

可是他臨摹到一半就放棄了,将廢棄的宣紙扔進火盆裏,看着它燃燒殆盡,又潑了一杯茶水上去。

沉吟了一會兒,他就想到了一個合适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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