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讀書

錦硯目瞪口呆。

雀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本朝并沒有禁止殉葬,隻是太祖皇帝心慈,隻命工匠燒制等人大小的陶俑代替活人,所以往後的帝王宗室都沒有活人殉葬,不過也不禁止活人甘心殉葬。先蜀王的愛妾就是在先蜀王殁了之後,一條白绫将自己挂在了梁上,其中有沒有陰私,旁人就無從得知了。

或許雀兒笑得太過開心,周彥煜覺得被她的笑容晃了眼,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來。

錦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他們爲何發笑,殉葬這件事很嚴肅的好不好。不過他自認身位小厮專業一百年,主子說什麽就聽着,主子的話沒過完,就老老實實的等着。

果然,周彥煜繼續說:“本王又不是真死,又不會真讓她殉葬,她不是說要跟本王長相厮守嘛,本王就如了她的意,你也不用着急回來,隻在那看熱鬧就行。”

如此一說,錦硯也明白了,王爺這是要整治蕙蘭,他也是個促狹的,笑着道:“成,奴才這就去,看完熱鬧回來跟王爺講講。”

等錦硯到了蕙蘭的房間,裏面滿滿當當地全是人。

他咳嗽一聲,人群立馬給她讓出一條通道。

隻見蕙蘭躺在床上,額頭上還包着厚厚的紗布,如今正淚水漣漣地訴說着她要随王爺而去的決心,她的姐妹們都勸慰着,好一出生死相随的大戲。

走到床前,錦硯居高臨下地掃了蕙蘭一眼,而後說道:“剛王爺醒了片刻,被蕙蘭的深情所感動,所以王爺吩咐我來說一聲,他死後就讓蕙蘭跟着吧,毒酒、白绫任選一樣。”

若用一個成語形如蕙蘭此刻的心情,就是:如遭雷劈。

“王、王爺醒了?”蕙蘭顧不得擦眼淚,哆哆嗦嗦地問。

錦硯心中鄙夷,但臉上還是要面帶悲戚:“王爺已經神志不清了,但他聽到你的表白,這不就醒了片刻。你考慮選哪一種,考慮好了跟我說,我着人送來。”

“我、我??????”蕙蘭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什麽。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如今蕙蘭騎虎難下,以她有限的智商,實在想不出什麽解決辦法。

其他人看她臉上的神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剛剛還在安慰她的人面色就變得微妙了,更有些看不慣她那這事做文章的人就出口諷刺了,比如說跟她一個屋子裏的绮蘭,“這可是大好事啊,剛蕙蘭姐姐不是還要跟着王爺走嘛,這不,王爺也舍不得你,好姐姐,你快選一個吧,你先行一步,先到那邊等着王爺。”

平日裏,蕙蘭就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還總是讓绮蘭給她做活,绮蘭是後來的,少不得要忍氣吞聲,如今蕙蘭主動送來把柄,绮蘭不諷刺才怪。

蕙蘭被绮蘭的一番話說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最後索性裝暈。

錦硯一看,這不行啊,好戲還沒開場主角暈了可怎麽行,“快快,蕙蘭傷心得暈了過去,快用水潑醒。”

不等别人動手,绮蘭抄起桌子上的茶壺,一壺水就照着臉面潑了過去。

蕙蘭心中那個氣啊,一壺水一點被浪費全潑她臉上了,嗆得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嗽就不能裝暈了,隻見她悠悠“醒轉”,看了一圈房間裏的人,疑惑地問:“這是怎麽了?你們怎麽都在這裏?”

錦硯憋着笑:“你剛剛一聽要爲王爺殉葬,歡喜地暈了過去。”

“哈哈哈!”不知道誰忍不住笑了出來,其餘人像被傳染了一樣,也開始笑了起來。

蕙蘭羞愧欲死,恨不得再暈過去一回。

就這樣了,錦硯還不走,可她卻不能順着他說,不然必死無疑:“我記得剛才明明是在正院,不知道爲什麽我就沒有意識了,我感覺好像被抽空了,也好像被人占據了靈識,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做了什麽,若是說了什麽不得體的話,還望錦硯總管海涵。”這是打定主意不認賬了。

“哦?”錦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麽說來,剛才那些話不是你說的了?”

蕙蘭急忙點頭:“是是是,奴婢剛才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錦硯面露爲難:“可你這話都說了出去,王爺也發話了,這要沒做到,這事??????”

蕙蘭急急從床上起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錦硯面色一肅,“王爺讓你殉葬是你的福氣,是你說的要跟王爺一起去,現在又反悔了,你當着王府是什麽!”

蕙蘭嘴裏連連求饒,隻求能逃過一劫,她現在都後悔死了,怎麽就想出這麽個馊點子,這不要把自己作死了。

錦硯說:“這樣,你先在自己房間裏呆着,若王爺醒了我就問問,若王爺沒醒,那就??????”

未盡之意,誰都能聽明白。

蕙蘭怔怔地跪坐在地上,房間裏的人已經走了大半,剩下的很還想繼續看熱鬧,也被别人拉走了。

她怎麽都想不明白,明明前一刻還前途璀璨,怎麽現在就隻能等死了?

錦硯心中直樂,憋了一路,到了木蘭院看到還有一幫人跪在正院,他站在台階上,大聲說:“各位先散了吧,該幹什麽幹什麽。”。

人都走了,錦硯才笑了出來。進了外間,周彥煜正拿着一本論語在一句句地給雀兒講解着意思。

原來錦硯走後,周彥煜就繼續歪在床上看書,雀兒侍立在旁邊,時不時地偷看上一眼。她娘親活着的時候,隻有精力教她一部分字,勉強能将論語讀完,這麽多年來,她反複的翻看這論語,裏面的内容早就背的滾瓜爛熟,她迫切的希望可以有新書可以看,隻是她平時根本接觸不到書本。進了木蘭院,她發現隻要在私下,周彥煜就總是手持一卷書籍,時不時地看上一眼,所以她就想悄悄地看上一眼。

這種迫切希望想看書的欲望,她自以爲掩飾地好,其實早就被周彥煜看在眼裏,他放下手中的書,問道:“你識字?”

雀兒點點頭:“認識幾個字。”

“那你都看過什麽書?”

雀兒道:“隻讀過論語,我娘親隻教過上部的意思,下部的意思是奴婢自己揣測出來的。”

周彥煜大感興趣:“每個人讀論語,都有自己的理解,這倒沒什麽對錯,你說說你哪裏不懂,我現在閑着,不妨給你講解講解。”

雀兒隻猶豫了片刻,就張口問了,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她怎麽可能放過。

兩人一來一往,開始讨論起學問來,漸漸地周彥煜發現,這個小姑娘思考非常缜密,而且想法總是另辟蹊徑,其觀點看法總是讓人眼前一亮。

越講越過瘾,雀兒也暫時忘了主仆之分,跟周彥煜争論了起來。

錦硯站在一旁,靜靜地等着兩個人的讨論告一段落,可兩個人都沒有結束的打算,他想了想似乎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也就不出聲打擾了。

不知不覺,時間又過了半個時辰,已經到了午膳的時間,錦硯不得不出聲打斷:“王爺,到了午膳時間了。”

周彥煜一副意猶未盡地樣子,“随意吃些就行了。”他們吃的都是木蘭院内小廚房做的,人也是他們自己帶來的,所以可以不用害怕别人知道裏邊的内情。

雀兒也跟着退了出去,周彥煜剛要出聲阻止,又忍住了,畢竟兩人身份懸殊,若強留下來,必然會讓她心中不安,不如順其自然吧。

一時間,午膳也送了上來。

周彥煜指了幾樣菜品賞給雀兒和錦硯,兩個就端着菜到隔壁的廂房去吃。

吃着吃着,周彥煜就心中特别不爽,爲什麽自己就得一個人吃,而錦硯和雀兒可以一起吃,這飯就是好多人一起吃才香。

等雀兒再回到内室,周彥煜又躺了回去。

雀兒張張嘴,又閉上了。

“你想說什麽?”周彥煜問。

雀兒說:“奴婢想說,剛吃完飯就躺着不好,最好站上兩刻。”

周彥煜不情不願地站起來:“你個小姑娘還挺懂養生,都是誰告訴你的。”

雀兒笑笑:“是奴婢娘親說的。”實則她們當初連吃都吃不飽,何來養生。

“你娘親?你家裏是哪裏的?爲何會被賣到王府裏?”周彥煜有些好奇,從雀兒的言行舉止沒,實在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倒像是落難的管家小姐。

雀兒心中黯然,聲音也有些低沉:“我娘親早就沒了,我是被家中長輩賣了的。”

每個人都有一個不願人道的過往,娘親是雀兒永遠不願意觸及的悲傷。

周彥煜偷偷窺了一眼雀兒的臉上,小心翼翼地說:“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不必悲傷,以後生活會越來越好。”

雀兒感激一笑:“多謝王爺。”

“不用客氣,人要往前看,不必被過往影響自己的情緒。”周彥煜說着,拿起一本《左傳》遞給她,“這本《左傳》你拿去看吧,這裏不用伺候了。”

雀兒歡喜地拿過《左傳》福了一福:“多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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