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前院,就遇到了真要出門的錦硯。
錦硯一見是昨天救得那個幹癟的小丫頭,滿滿的心疼,他上前說道:“怎麽不休息休息,你身子還虛弱着,不如先修養幾天再說。”
雀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不用了,奴婢身子沒什麽問題,已經很久沒幹活兒了,再不敢偷懶的。”
錦硯隻覺得手癢癢的,特想摸摸小丫頭腦袋上的小揪揪。雀兒雖然已經十四歲了,但從小沒吃飽過,進了王府才吃上了飽飯,但發育還是比平常人要遲緩,如今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錦硯已經二十四了,早在兩年前就成了親,隻是兩人一直沒有懷上過孩子,“你就叫我錦硯哥吧,以後我就罩着你,這院子裏有人欺負你你就來告訴哥,哥給你撐腰。”
雀兒心中感念他,如今又如此說,脆生生地說:“好的,錦硯哥哥。”
嬌嬌糯糯的聲音讓錦硯的心都化了,心中思忖着以後也要生一個這個可愛的女兒,好好寵着愛着,卻不讓她受委屈,等王爺的事情解決了,就把媳婦兒也接過來,努力一把,閨女總是會有的。
“你幹活悠着點兒,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回去休息,有人說你就讓他來找我!”錦硯吩咐完,就匆匆離去了。
不一會兒,院子裏就熱鬧了起來。
隻見一隊侍女拎着幾個幾個食盒往木蘭院走去,看數量和重量,定然是非常豐盛的。
雀兒有些好奇,親爹死了,他還能不能吃下去,聽說新任魯王周彥煜跟他爹一樣,隻知吃喝玩樂,不知道是否“青出于藍”?
想了一會兒,雀兒就搖頭失笑,這些跟她自己有什麽關系呢。自這件事後,雀兒就綢缪着爲自己贖身,還是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爲妙。
掃完前院,已經是日上三竿,雀兒早就累的氣喘籲籲,雖說被放出來後就狠狠的吃了一頓,但身量還不足,而且被餓了将近一個月,之前被王三山養出來的嬰兒肥又虧損了下去。當了大廚房,也隻剩下饅頭和鹹菜,雀兒也不嫌棄,就這一碗開水慢慢吞咽下去。
吃完早飯,雀兒就回自己的房間了。往常,中午是要修建花枝,爲花草澆水施肥的,可如今王府有喪事,主子們沒功夫賞花品茗行風雅之事,她的工作也就能省了。
回到房間,雀兒拿出偷偷托門上小厮幫忙買的紙筆,一筆一劃的抄寫論語。每當她内心無助或彷徨的時候,她就會寫寫字靜靜心,這是她娘親教給她的方法,那個時候她們沒有紙筆,就天天拿着樹枝在地上寫字,一截樹枝磨秃了一支又一支。等她長到六歲的時候,她娘親苦苦哀求看門的婆子給她們帶些筆紙過來,看門婆子可憐她們,又怕被責罰,就偷偷夾帶一支她孫子用剩下的毛筆進來,娘兒倆就靠着這隻筆,蘸着水,在桌子上習字。
如今有紙有筆,竟然比當初的日子還要好。隻是,娘親已經不在身邊了。
直練到接近正午,雀兒被正院的嘈雜聲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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