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謝王妃大爲震驚,叔父可是答應她一定除了這個小雜種的!
謝王妃攥住謝媽媽的胳膊:“他現在在哪裏?”
謝媽媽吃痛,“世子已經去靈堂吊唁了。”
謝王妃聞言尚未開口,隻聽一旁的周彥沉吼道:“這個雜種還敢回來,我這就去會會他!”說完,不待謝王妃有所反應,就怒氣沖沖地跑了出去。
“沉兒,回來!”謝王妃伸手要拉住周彥沉,奈何這小子雖然胖,但是個靈活的胖子,早就跑的沒有蹤影。
謝王妃本來還打算等周彥煜來拜見她,又怕周彥沉受委屈,跺跺腳也跟了去。
等她趕到靈堂,裏面早就劍拔弩張。
跪在地上的周彥煜早就哭得肝腸寸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父王啊,兒子回來了,您怎麽就不等等兒子啊!你死得好慘啊,兒子一定找到害死你的真兇,到時候定将他碎屍萬段!”一壁哭一壁用素白的袖子擦着臉上的眼淚和鼻涕。
跪在一旁的侍女們一見如此,都面露嫌棄,紛紛挪了半步的距離。
太惡心了!
隻見周彥沉不知從哪裏摸來一把劍,正劍指他從未謀面的兄長:“你這個雜種做什麽回來,這裏不歡迎你,快滾!”
周彥沉語出驚人,滿廳的人爲之愕然,都紛紛停下了哭嚎,隻剩下周彥煜一聲聲的“父王”魔音穿耳。已經上完香的曹魏聽聞周彥沉所言,立時反駁:“請小公子慎言,您與世子都是太祖的子孫,何來雜種一說!”
謝媽媽上前捂住兒子的嘴,“雜種”的話隻能在自己房裏說,卻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
謝王妃擺足架子,擡着頭問:“你是何人?”
宋景忙上前道:“下官是廷尉左監宋景,這位是廷尉右監曹魏,我們二人奉陛下之命徹查魯王被毒害一案。”
謝王妃不曾想皇帝竟然派這麽兩位來查此事,她用手帕按按眼角:“我們王爺向來禮賢下士,從未與人結怨,沒想到竟然被奸人毒害,請二位大人一定要徹查此事,以慰亡夫在天之靈。”
曹魏道:“我們定将兇手緝拿歸案,請王妃放心。”
“二位大人風塵仆仆,不如先去梳洗休息?”
宋景剛要答應,就聽曹魏說:“不用了,如今已經入夏,王爺還是先入土才能爲安。我等這就去調差此案。”
謝王妃被噎得滿臉通紅,剛要發作就被謝媽媽攔住了,她深吸幾口氣,壓制住怒氣:“此事也明了,在王爺被害後,本王妃發現是有人在王爺的酒菜中下了砒霜,王爺是吃了這道菜之後,才暴斃而亡的,下毒的人就是王府的大廚王三山,現已經被關押在自己的房間裏。但本王妃懷疑他是受人指使,還望兩位大人查明幕後真兇!”說完,眼神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依舊在抽泣的周彥煜。
這就差沒明說是有人想早點繼位而弑父了。這也是謝王妃和謝媽媽想到的另一種法子,她一直沒接到關于周彥煜的任何消息,早就惴惴不安了,爲以防萬一,兩人就着手準備另一條路。如今看來,隻能用此記了。
曹魏向來耿直,尤其是在辦案時,并不會隻聽一面之詞,非要自己查明才行,“王妃,此事就由下官和宋大人探查真相。”
“你!”謝王妃氣得雙眼通紅。
一直插不上嘴的宋景急忙上來打圓場:“王妃息怒,下官這就着人去提審王三山,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的人。”
曹魏瞥了一眼卑躬屈膝的宋景:“宋大人,您可否跟下官一起去找刺史李大人?”
宋景有些遲疑:“可,世子他??????······”
曹魏打斷他:“王府的事情可不是我們該管的,更不是我們能管的。”
世子周彥煜繼任魯王一事已經是闆上釘釘的,這次跟着來齊州的,正是禦前太監薛金貴。從進了王府,就一直被忽視,薛金貴早就不耐煩了,隻見他高舉聖旨,高聲道:“衆人聽旨!”
呼啦啦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唯有謝王妃直挺挺地站着,跪在地上的謝媽媽扯了扯她的衣裙,才跪了下來,周彥沉也被侍女按着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魯王世子周彥煜,人品貴重,甚得朕心,特賜封爲魯王,欽此。”
謝王妃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站起來的,也不知什麽時候回到自己的院子裏的。她隻覺得出去時還是朗朗晴天,回來後就變了天。
一腳踏進門檻,謝王妃眼前一暈,就直挺挺地往前栽去。
“王妃!”謝媽媽驚叫一聲,迅速地抱住謝王妃的腰,兩人頓時跌成一團。
上房内,頓時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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