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連話音剛落.就隻見一聲洪厚的聲音在四周響起.可怎麽也感覺不到來人的氣息.
十一看了眼花流連.意思是.咱是要逃還是束手就擒.
花流連搖頭.靜觀其變.
“閣下客氣了.不過我還有朋友等着我們回去救助.等他恢複健康.我們定會上門拜訪.”花流連笑笑幾句虛與委蛇.
“哈哈哈哈.黃毛小兒.還敢在銜月仙島耍心思.膽子不小.”對方奚落的話語讓花流連很是郁悶.
“唉.好吧.我們跟你走.”花流連洩氣的說道.
十一不解的瞪着花流連.你怎麽這麽沒骨氣.還沒開始就被對方牽着鼻子走.最重要的是.主子還等着這些草藥救命呢.
花流連攤開手掌.沒辦法.難道你打得過他們.
十一雖然心裏知道這個道理.可還是對花流連存着怨氣.憤怒的撇過頭.懶得看他.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也是劍拔弩張.
十七警惕的看着來人.他從來就沒想到過銜月仙島居然還有人在此居住.并且修爲是如此的可怕.
五個皆是白發白須.身着白色長袍.一副老态龍鍾的模樣.可他們的身手卻是非常的靈活矯健.和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一樣.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聲音.也是十分的年輕.根本不像是這年過六旬的模樣.
“客人無需如此的戒備.我們主子隻是想讓幾位入島内一叙.”
其中的一個老者冷聲冷面的說道.用語雖是極其的客套.可這态度卻是強硬無比.
“我家主子身體不便.還望見諒.”十七心裏着急.可跟随司徒圖墨也算是見過不少大場面了.如今也隻能強裝鎮定.能拖一時是一時.先前還想着十一能早點回來.現在一想.怕他們也是遭遇了同樣的狀況.
如今此處三個人均是昏迷.根本就不可能與對方對抗.可現在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他的職責是保護主子.哪怕是拼了性命也絕對不會讓這些人靠近一步.
“冥頑不靈.”老者一聲冷呵.手下一揚頓時一股強烈的冷風襲來.十七心裏一駭.趕忙抽出長劍抵抗.
“嘭.”
十七根本承受不住那雄厚的沖擊力.被老者接着再一次的打擊給直接甩到了好幾米遠.
“不自量力.”老者看着倒在地上吐血的十七.輕笑一聲說道.便直接朝司徒圖墨走去.
“出手便傷人性命.這就是你們銜月仙島的待客之道.”
不知何時.司徒圖墨竟然醒了過來.手裏依舊抱着式微.身上的墨色長袍迎着海風獵獵作響.俊美的容顔在夕陽下被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色光芒.挺拔的身姿像是一棵蒼勁的古松.帶着沉穩和深沉.
“唔.什麽聲音.吵死人了.”而此時.十七落地的那一聲巨響算是徹底的将昏睡中的落纖兒給驚醒了.她不滿的抱怨一聲.揉着稀松的眸子.“啊..”的一聲.總算是看清了眼前的形式.
“唉呀媽呀.怎麽一醒來就見血光之災啊.啧啧.看來我是流年不利啊.”看着身旁不遠的十七口吐鮮血.不由拍拍胸口感歎道.話雖如此.可她還是很善良的走過去将他扶了起來.同盟啊.怎麽說現在都是.
“哦.居然醒了.不過這樣事情倒是更好辦了.各位.跟在下走一趟吧.”老者難得的勾了勾嘴唇.可語氣依舊讓人生厭.
司徒圖墨眯起眸子.臉上竟是揚起了微笑.看着前面的五個老者.微笑着緩緩說道.“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全部一起上.”
“哈哈哈哈哈.口氣倒是不小.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讓我蘭某就來請教一下吧.”那個老者大笑幾聲.聽聞司徒圖墨的話竟是亢奮起來.雙目冒着好戰的光芒.躍躍欲試.
司徒圖墨輕笑一聲.隻看着他.眸子沉了沉.不知在想什麽.
就在兩人準備開打的時候.突然一道光芒劃過.直落到那個老者的面前.衆人這才看清.那是一個拳頭大的東西.看不清它的形态.隻能看見是一個光亮亮的東西.
老者顯然也是一愣.但立刻就屈膝跪了下來.他身後的四人均是如此.神色間盡是尊敬和嚴肅.哪還見方才的不屑和自大.
不知道那個東西和他們說了什麽.老者們均是爲難的看了看司徒圖墨這邊.然後視線再移到司徒圖墨懷中的小狐狸身上.于是鄭重的點頭.齊聲道.“是.島主.”
然後“刷.刷.刷.刷.刷.”的幾聲.五個老者快速向林中飛去.不見了蹤迹.而那個閃閃發亮的東西卻是停了一下.便如它來時一樣.眨眼間就不見了蹤迹.
“主子.”十七的傷并不是很重.畢竟對方并不真的是想與司徒圖墨他們爲敵.
見對方莫名其妙的快速離開了.十七有些慶幸.同時也高興司徒圖墨的恢複.這裏的一群人.如十一.如十七.如果是以前.一個兩個的定是好手.如今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們見過的高手太多太多了.相比之下.他們的修爲卻是慘不忍睹.根本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下.
司徒圖墨就是他們這群人的主心骨.隻要他恢複了.他們心中也安定了下來.
司徒圖墨掃了眼四周.看着十七淡淡說道.“十一和花流連呢.”
十七聞言“撲通”一聲跪在司徒圖墨面前.求道.“十一爲了給主子采藥.和花大人去了密林中.至今還沒回來.屬下猜想.定是被方才那群人給抓去了.懇求主子救救十一.”
“什麽..我家連連出現了.還被捕了..”落纖兒一聲尖叫的吼道.她隻記得自己受傷的時候朦胧間看到了花流連.還以爲是自己的幻覺.沒想到居然是真的.還沒等她歡喜過來.卻又聽見花流連被捕了.頓時隻覺腦子“嗡嗡嗡”的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