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感覺讓陸哥知道,自己應該是在一輛馬車之上。
“哎!有喘氣的沒!滾進來一個!”陸哥努力撐起身子,沖着馬車外喊道。
不多時,馬車的門打開看了,進來了一個老熟人——剛剛成爲寡婦的濯夫人。
此時小寡婦喪白着小臉,冷狠狠地挖了陸哥一眼:“鬼叫什麽!仔細切了你的舌頭!”
陸永浩一看劫匪是這位,心裏多少有點譜子了,這是三王子的人馬,想來那個碎催的老三不知道自己是個隻生女孩的賠錢貨呢,還眼巴巴地跟老大搶食吃。
陸永浩也知道自己現在沒什麽趁手的貨色跟這幫皇親國戚讨價還價,隻能沖濯夫人嬉皮笑臉地說道:“這不是不知道是您嗎?麻煩您幫偶給這孩子的肚子蓋上,要不然一會她要是拉稀了,也熏了您的小嫩鼻子不是?
可惜陸永浩的嬉皮笑臉收效甚微,濯青冷哼了一聲後,照着陸永浩的後腰又狠狠踹了一腳。疼得陸永浩一抽,差點壓倒身邊寶寶身上,就在這時,正在趕車的一個人在轎門外高聲對濯青說道:“我們二王子有令,要活捉這人,你也不要太爲過分。”
這時,陸永浩算是聽明白了,原來二王子,三王子不知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隻是不知一會她會落入哪位王子手中。濯青冷哼了一聲,有看了看那嬰孩,倒是忍不住笑道:“原以爲你能生出什麽蓋世英豪!身爲牝獸居然生出女嬰,簡直是玷污的皇室的血脈!”
陸永浩懶得跟這小娘炮叫闆!純他媽一羨慕嫉妒恨!看别人生孩子,小賤屁股也跟着癢癢!但人在屋檐下啊,稍微得低一下頭:“瞧您說的,我肯定沒您j□j厲害啊!看你那大屁股,一看就特别能生!”
這話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濯青一直爲自己喪失了生育能力而自卑不已,現在一個生出孽胎的賤貨居然這麽奚落自己,那火氣真是壓也壓不住。上去又狠狠給了陸永浩一嘴巴。
這一嘴巴下去,陸永浩的牙尖正咬在腮幫子上,滿嘴是血,身子借力這麽一栽,腦袋微微探出了車門,一口血結結實實地順着車架子的縫隙吐在了地上。
那趕車的黑衣人見濯青還來了勁頭,臉色微微一變,向坐在他身邊的同伴示意,起身制止了濯青。
“你别太過分!”說完,又把陸永浩重新拉回進車廂裏。
被打得不輕的陸永浩微垂着眼兒,看着他們窩裏亂,并沒有在意自己方才吐出的那攤子血,心裏微微松了口氣。
大王子如果追了過來,一定會嗅到自己血液的氣味……不過*一刻值千金,人家現在美美地玩着呢,也說不定,哪還有空去追自己跟身邊這個小倒黴蛋子啊!
小嬰孩估計肚子餓了,正瞪着大眼兒,蠕動着粉紅的小嘴唇咿咿呀呀地望着自己。
陸永浩長歎一聲:“餓了也忍着吧,一會跟你那倆親叔叔要奶喝去!”
馬車行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終于停靠在一座半山腰的小木屋旁。
當陸永浩被幾個黑衣人下馬車後,一擡眼就看到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男子正站在木屋邊。就算離得挺遠,也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草藥味道。昔日的笑面虎,此時臉上再也沒有任何笑意,一臉陰郁地看着陸永浩。
陸永浩雖然狼狽不堪,但看到三王子一副通緝在逃犯的狼狽樣子,還是忍不住撲哧一笑,不知爲何,今天嘴上特别犯賤,話全是橫着出來的:“這大喜的日子,你怎麽沒去喝酒,難道是琢磨着怎麽稱呼你那未來的爹爹嗎?”
此話一出,果然觸痛了李海王的痛腳。他猛地站了起來,無意中牽動腰間的傷口,鮮血從紗布滲了出來。濯青見狀,連忙奔了過去,“王,千萬不可動怒。您的傷口再經不起撕裂了。”
李海王卻一把推開了他,搖搖晃晃地走到陸永浩面前,伸手一把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他以爲娶了我的母後,便能奪取最後的勝利嗎?他給我的羞辱,我将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他!”
說話間,李海王猛地低下頭,用口堵在陸永浩的嘴上。陸永浩正要開口說話的功夫,沒有預料到被襲擊,讓李海王長驅直入,一下子将舌頭伸進到他嘴裏一陣翻攪。粗魯的舌尖正好舔過方才被咬破的腮幫子,疼得陸哥差點飙出眼淚。
帶着一種異樣清香的血腥顯然更加刺激了李海王,他的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探向了陸永浩的衣襟裏。
陸永浩被他在衆目睽睽下這麽搓弄着,心中既驚又怒,雖然早已經逼迫自己習慣自己在帝斯大陸如同蝼蟻一般的身份地位,但是總是被人當做最下賤的女人,并不是他的專長。
陸永浩伸手就去推李海王,如果是平時,簡直是家雀鬥蒼鷹,隻能無力地被禽獸啄得開膛破肚。但李海王這次顯然受傷不輕,雖然自己剛剛産子,又經過一番颠簸,身子虛弱不堪,但胳膊肘正好狠狠地捅在李海王的傷口上,讓李海王躲散不及悶哼了一聲,三王子兇狠地反撲,正一口咬住了陸永浩的舌尖,一時間陸哥也掙不脫李海王這個重度病号,反倒因爲一番争執,呼吸跟不上,下意識地張大了嘴想呼吸些空氣,又被李海王趁機在他嘴裏一陣亂攪,更是連舌頭都糾纏在一起,更讓陸永浩欲哭無淚地是這陣激烈地舌吻讓他身子一陣酥麻,下半身居然可恥地硬了。
自從生完了肚子裏的孽種後,午夜夢回時,他總是夢見大王子激烈地侵犯自己時的場景,每次氣喘籲籲地醒來,都會有種這副身體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的感覺。
此時,三王子野獸般的強吻,再次喚起了從懷孕以來就一直壓抑着的異樣的情.欲之火。
就陸永浩開始變得無力反抗之際時,車裏傳來了一陣哇哇地嬰兒哭泣聲。陸永浩這才警醒,使出渾身的力氣,照着李海王傷口包紮處,又狠狠地揮出一拳,。
李海王忍着疼,擦了擦嘴角沾染上的血液,推開了陸永浩,幾步來到車前,撩開轎簾,伸頭向裏探視。嬰兒正在裏面哭鬧着,小手小腳不停地伸着踢着,将包裹她的小被踢開,光溜溜地。
李海王仔細看了一眼嬰孩,先是不敢置信地眯起了眼,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呃。。呃。。”因爲中氣不足,笑到一半就有些上不來氣, “原來你生個小丫頭,哈哈,好啊好啊……隻有他這樣的孽種才生得出這樣的怪胎!”
而一旁的濯青也有一種摻雜的嫉妒,更透着幸災樂禍的眼神兒瞥着陸永浩。
可就在這時,三王子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突然看見車門處有幾滴未幹的血迹,那血痕順着木闆的縫隙滴到了車下。
那抹血迹散發出來的味道,與自己嘴裏剛剛品嘗到的血味如出一轍,隻要嘗過那滋味,便會對那種異香異常敏感。
李海王慢慢地轉過身子,目光如尖刀一般,刺向陸永浩。
“你以爲你擺弄這些小把戲,就會有人救你嗎?本來是指望以你爲籌碼,跟那個雜種談判……我終于知道他爲什麽急于應娶我的母親了……不過,生出一個女嬰,是你的問題,還是那個雜種的血統有問題呢……”
三王子顯然挖掘出了陸永浩的再利用價值,臉上露出陰沉的微笑,揮手示意濯青他們趕緊撤離這個已經暴露的密處。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地敲啊敲……暖氣什麽時候來……手指頭好冷啊~~~~感謝親們的留言,更感謝投炸彈,寫長評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