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波斯坦在子夜時分突然發起了奇襲,分成三路襲向了帝斯大營。當士兵們揮舞兵器嘶喊着沖開營盤的大門時,他們立刻覺察出了營寨的異樣,實在是太安靜了。除了篝火發出的噼裏啪啦聲外,再無一絲聲響。領兵的将軍察覺不妙,轉身帶領士兵逃離時,已經太晚了。這軍營依山而建,高處的山坡有一大片内湖,面向軍營一側已經被掘開一條又深又寬的引水渠,直通坡下。大湖和引水渠之間用巨大的木門和泥土間隔。
這邊波斯坦開始向帝斯大營發起沖鋒時,躲藏在暗處的帝斯偵察兵就一個通知一個的将消息接力傳遞給負責摧毀壩門的士兵。木門兩側的十來個士兵同時舉起手上的斧子,一下一下地砍擊木門的柱子。柱子被砍壞三分之二時,木門再也承載不住湖水,轟的一聲破開,湖水順着引水渠一洩而下,沖向帝斯大營。波斯坦士兵剛打開帝斯大門,就聽到了山坡上轟隆隆的聲音,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直覺着大事不妙,一個個心慌不已,在将軍的帶領下比剛才沖擊帝斯大營更快的速度跑出來。波斯坦士兵才跑了幾步,湖水已經沖到面前,将尖叫着的士兵沖倒在地,裹挾而去。有幾個手疾眼快地士兵一把抓住營門,才沒被大水沖走。
黑漆漆的夜裏,士兵們被哭喊聲洪水聲驚得不辨方向,四處亂跑,兩條腿終究跑不過洪水,相繼被大水沖倒淹沒。開始時還聽到到處的哭爹喊娘聲音,漸漸地聲音微弱下去,什麽也聽不到了。
陸永浩沒有看到這水淹三軍的豪邁,實際上,那日濯青探營之後,“奄奄一息”的峻海王就帶着昏昏沉沉的他與魯塔率領的一支精銳的近身侍衛連夜向帝斯都城奔去。
帝斯的天,要變了。
陸永浩睡醒過來的時候,大王子正裹着毯子摟着他坐在蛇背上前行。
這巨蛇通着靈性,不用人驅使就能認路前行,此時大王子靠在鞍蹬上似乎睡着了。可臉依舊是不能放松的嚴峻,迷藥的勁頭未褪,陸永浩迷離間,迷迷糊糊地喊出了聲:“雲哥……船還沒靠岸啊?”
峻海王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他,這麽一頓陸哥也醒過腔來了。
“我真的跟你的那位故人很像嗎?”
要是在以前,陸永浩早就義憤填膺地頂回去了,絕不容許有人玷污雲哥。可是現在,他自嘲地撇了撇嘴角:“簡直他媽的像極了。”
峻海王突然把嘴角湊到了陸永浩的近前。
這些時日,由于陸永浩打着肚子,加上大王子刻意的疏離。倆人好久沒有這麽暧昧的四目凝望了。
可就在這時,天空上掠過了幾道黑影。他們此時正走在樹林中間,順着巨大的樹冠縫隙,看到幾隻載着人的托鷹向都城方向飛去。峻海王知道,那時三王子的坐騎。看來,他也知道自己中計,正快馬加鞭地向都城方向趕去。這次,三王子和他背後的母親真是機關算盡。一個在皇宮裏以毒藥謀害親夫,一個在外面以押糧官身份奔赴到前線,随便替無能的大哥收拾殘局,白撿一個軍功,然後回轉都城,順理成章繼承王位,那些元老們也沒話可說。
不過,眼看着三王子的人馬越過自己飛了過去。峻海王倒是沒有慌張,因爲他親*的三弟不久就會發現,前方有份“大禮”正在等着他呢。李海王怕是一時半刻到不了京城。
日夜兼程,已過三日。
伴着黎明的微光,遠處可以望到一個城牆猶如龐然大物雄踞在大地上,似乎随着黑暗的離去慢慢蘇醒。陸永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于到地方了。也不知峻海王發了什麽邪,日夜兼程,這幾天可是吃了不少苦頭,到了帝國可以好好休養一下了。轉身看向峻海王,發現峻海王那張永遠的撲克臉上更見冷厲,緊閉着嘴唇,似乎沒有一絲開心之意。
“靠,出門打仗時整天陰着個臉,現在快到家門口了也是一臉蛋痛樣,左不高興,右不快活,這峻海王活得真他媽沒意思。”陸永浩肚裏诽謗着。
遠遠的守衛城門的士兵就開始注意這一隊向車門飛馳而來的人,到了近處發現是大王子,連忙低頭向大王子請安。峻海王頭都沒低一下,打着馬帶着侍衛就沖進了城門。
回到峻海王府,大王子做到宮殿上,甲胄還未換下,對魯塔說道“今天守衛城門的不是左大營,看裝束是皇宮中的禁衛軍的人。你找幾個相熟的左大營和禁衛軍官,打聽下怎麽回事”
轉頭瞧向侍立一旁的布拉達:“我不在的這些時日,都城裏可有什麽事?”
布拉達弓着腰,恭敬道“殿下,您離京不久,聖皇陛下就龍體欠安,再沒上過朝”
峻海王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的父皇恐怕是不在了。看這架勢,皇宮的宮門是不大好進的,看來他得走一趟元老院了……
可就在這時,有人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王……方才元老會的花園裏,一個赤身**的牝獸從天上掉到了噴水池裏,那……那隻牝獸滿身都是奇異圖紋,聽元老說,應該是與濯夫人的一模一樣,那人手裏也不知道拿了什麽武器,将試圖接近他的人全打傷了。而且,他的嘴裏不住地喊着要見您,還有一個叫陸……陸永浩的人。
峻海王的眼光一凝,而陸永浩也是心裏一緊。
誰?居然能叫出他的本名。
當陸永浩在大王子的帶領下,終于來到了元老院時,隻見大噴水池旁的假山洞裏鑽出一亮腦殼子。
那人看見了陸永浩就把嘴撇開了:“大哥!你總算來了!快來救救我啊!”
陸永浩的嘴咧得比他又氣勢,都露出嗓子眼了:“于老六?”
作者有話要說:大哥小弟一家親~~乃們團圓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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