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君羽墨的動作,青衣卻是低聲說道:“少尊,你還是很在乎辰雪妍是不是?”
青衣的話讓君羽墨的臉色卻是更加的蒼白了,他明明不應該在乎辰雪妍的不是嗎?可是爲什麽,他每當想起辰雪妍那樣的目光,心中卻是那樣的痛,像是要爆裂了一般,他做錯了嗎?真的做錯了嗎?
“少尊,其實你明明放不下辰雪妍,昨日的一戰,明明我們可以取勝,可是少尊還是因爲辰雪妍的原因手下留情了。”青衣說着,可是低垂的目光卻是萬般的無奈。
可是君羽墨卻是搖了搖頭,“赢,赢得了嗎?”從一開始,他就輸了,他以爲不折手段可以赢回辰雪妍,可是一切都錯了,辰雪妍愛的始終都隻有玄烨,這一點他不是應該早就明白了嗎?
“少尊,昨日的事情誰都沒有料到,爲什麽你要怪自己呢?”青衣的聲音有些大了,擡頭看向了君羽墨,好似并不希望君羽墨因爲這件事而動搖奪取天下的決心。
“不是我的錯嗎?不是嗎?”君羽墨轉頭看向了青衣,語氣好似呢語,“從一開始,不是因爲我将辰逸風留下的話,不是一開始我要派出辰逸風的話,不是我一意孤行的話,這樣的事情又怎會發生,昨日唯兒的眼神,我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樣帶着恨意的目光,那樣絕望的目光,那樣不敢相信的目光,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啊,他一直都想要讓辰雪妍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這一切卻都是錯的。
“少尊,你還是放下吧,這個天下……”青衣的話并沒有說完,可是君羽墨的話語卻是響起了,那樣的清澈。
“這個天下,從來都不是本尊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君羽墨的話語響起,可是卻是那樣的傷痛,“本尊要的,僅僅是唯兒的心啊,僅僅是唯兒能夠回到我的身邊啊,可是爲什麽,爲什麽卻是将她越推越遠。”
“少尊,你和玄烨隻能存在一個,這個天下的霸主也隻有你們兩人其中的一個人,不論是誰,都必須堅持這樣的天下不是嗎?”青衣喃喃的說着,目光緊随君羽墨。
可是君羽墨卻是笑了笑,腦中一直都是辰雪妍昨日的目光,終究還是恨了是不是,唯兒,這個天下是因爲你才去奪的,可是卻是永遠赢不回你的心了。呵呵,真是可笑。
“青衣,幫我給玄烨傳一封信吧。”半響,君羽墨才緩緩說道,可是語氣卻是那樣的悲涼,一切都應該結束了,他們之間也隻應該活下一個人。
“是。”青衣點頭說道,既然少尊的決定是這樣的,那麽她也不能拒絕。
月光照耀着大地,月圓之夜,柔光靜水,漫天星辰,與當空的皓月相輝映,将無邊的黑暗點綴成一幅集天地靈氣而成就的華美畫卷。這是一個美好得讓人不忍睡去的夜晚,唯恐辜負了上蒼賜予人間的盛意。
“陛下,我軍在昨日死傷并沒有很大,請問陛下,明日是否繼續攻城。”風痕站在軍營中問道,可是玄烨的臉龐卻是淡然的不像常人一般。
“死傷并不是很大,呵呵。”玄烨輕笑,目光是那樣的複雜,“死傷數萬人,這樣的死傷不是很大嗎?”
玄烨淡淡的說道,可是轉頭的目光卻是灼灼看向了風痕。
“陛下,如果要奪取天下,這樣不過是必經之路。”風痕淡淡的說道,可是擡頭看向了玄烨的目光卻是堅信一般。
玄烨依舊是淡淡的笑着,轉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看向了酒杯中蕩起的漣漪,目光是無比的幽冷,“必經之路,可是我卻是有點累了。”
玄烨淡淡的說着,仰頭喝下了那杯酒,動作是那樣的優雅無比。
“成大事者,又何須拘于小節。陛下,不要太仁慈了。”風痕說着,可是卻是想着爲了龍國的發展,這些都是必須犧牲的。
可是玄烨卻是搖了搖頭,目光是那樣的恬淡,“可是如果沒有仁慈,我又怎麽稱的上是龍國的皇帝。我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我可以犧牲自己的幸福的日子,盡管我要的并不是這些,隻因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玄烨說着,可是目光卻是那樣的無奈,無論成功的路上是多麽的艱辛,他的責任他必須要堅持,可是他并不像因爲自己要的而去毀了别人的幸福。
“可是陛下必須要知道,如果要争奪天下,陛下犧牲的也是太多太多。”風痕說着,同樣無奈,兩人說着的同時,可是一個士兵卻是緩緩從門口進來了。
“報。”士兵說着,直直沖進了營帳之中。
玄烨看了看身旁的風痕,風痕同樣轉身看向了玄烨,兩人的目光卻是有些疑惑,大半夜的,有什麽要報的?
“說。”玄烨的話語響起,目光灼灼看向了士兵手中的信。
“回陛下,雲國陛下派人送來這封信。”士兵恭恭敬敬的說着,可是擡頭看向了卻是玄烨和風痕。
風痕在一旁皺眉,可是玄烨卻是直接接過了手中的信,“下去吧。”
玄烨的話語響起,士兵便快速退下了。
“陛下,信中寫什麽?”風痕看向玄烨手中的信不由很是直接的問道,目光是深深的不解。
玄烨卻是緩緩打開手中的信,目光是那樣的幽深。
看向玄烨有些凝重的樣子,風痕卻是再一次問道了:“陛下,君羽墨不會又想耍什麽詐吧?”
而玄烨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信中說道,君羽墨想邀我明日夢回谷一聚,決定生死。”
(本章完)